「哼!」,李某人面色不虞的拿著地圖跑到樹下翻看起來,嘴裡喃喃的說道:「大戟士並不是鞠義手下唯一的精兵!他還有一支先登死士!八百人左右的游騎兵!正是因為怕鞠義有伏擊,所以我才會讓部隊先撤,娘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還有一支」,張遼的臉色頓時精彩了:「也就是說鞠義有兩支足可以媲美陷陣營的精兵?」
「沒錯!兩支驍勇的精兵!真正的!大戟士是由暴徒組成的一支重裝步兵,而先登死士不僅下馬能成為大戟士那樣強悍的部隊,上了馬之後還通曉羌斗之術!是一支攻守皆佳的游騎部隊!
起初,這兩支部隊都是用來對付那些遊牧異族而訓練的,而大戟士是先登死士的掩護,肉盾!兩者之間結合起來恐怖之極!可目前只看到了大戟士啊」
「我的天啊游騎加上強悍的步兵突擊掩護!這絕對是無解的存在!」,張文遠目瞪口呆,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
呂布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為什麼不早說?」
「你有讓我說的機會嗎?就知道喊打喊殺的!」,李某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
「」,呂布吶吶不語,好半天才吭吭哧哧的,微不可聞的說道:「是我錯了!」
「嗯?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啊!」,李某人眼睛翻了翻,呂布面色漲紅,咆哮道:「我說——是我錯怪你了!是我錯了!我錯了!錯了!了聽清楚了吧?」
「還帶回音的!很不錯!」,李某人驕傲的站起身來,拍了拍呂布的肩膀:「我聽清楚了!」
「三尺之外!」,戰神很不高興的看著那隻手掌,李某人哈哈兩聲收了回去,這件事情算是暫時揭了過去,兩人之間的矛盾得到了緩解;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倒是他們身邊的幾個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呂布也有低頭的時候?真是奇了怪了!
「聽小先生這麼說,你好像對鞠義很瞭解?」,張遼道:「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幹什麼?總不能因為忌憚鞠義就放棄我們的戰略計劃吧?來的時候我們可是對郭阿多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的!」
「放心!我自會有辦法對付他們!雖然這很難!但是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加以思考!」。李凱揉著眉心。事實上可以想像一下大戟士與先登死士之間的配合,那幾乎是無解的存在啊!
靠在樹幹下,李某人緊蹙眉頭,周圍的人也漸漸地散了去。不再打擾他,遠處,呂布攔住了李肅,問道:「為什麼連你也要攔我?我不明白!我們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啊!」
李肅咧嘴,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對我的承諾。我跟他說了,他答應了!所以誰敢動他,我就殺了他!就這麼簡單!與交情無關!有很多事情比交情更為重要!在那件事兒辦完之前,無論是誰,我都不介意與其為敵!包括你!」
呂布怔了怔:「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讓你割捨所有的一切!為什麼?」
「大義!」,李肅沉聲道:「就是大義!沒有其他的的!很簡單,很容易去理解!」
樹幹下的李某人,被突兀的電子聲音嚇了一跳,眉頭蹙得更緊「叮咚!東漢時間為您報時!現在是公元189年四月六日。王牌謀士附身繫統正式開啟!」
系統上一次的開啟是發佈任務,改版後是每半年選擇一次人物,在端午、中秋、春節這三大節日有一次超級福利,這一次時間也不到啊!那麼只可能是任務的問題!
還是那個熟悉的空間,還是那張討厭的臉。笑嘻嘻的望著自己,李某人猛翻白眼:「呦呦!許久不見了——陳怡陳系統!暴力妞!」
「你還是那麼娘炮!話說你跟那個袁公路的關係嘿嘿!」,陳怡這個系統中誕生的可怕生物(女人一向很可怕!),緩緩地走了過來:「基情四射啊!」
「本人性別男。愛好女!你應該知道我在現實中有一個小妾了吧!怎麼樣?很漂亮吧?」,李凱眨眨眼睛。道;
「那個小啞巴你在誆騙我?」,陳系統驟然盯著李某人,良久,歎息道:「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這次開啟系統可是我費了很大功夫,花費了很多力氣才你可真是夠無情的,一上來就試探我!」
李某人面目陰沉:「你能知道我在外結所發生的一切!是你自己露出了馬腳不要影響到我的生活!明白嗎?不要干擾我在現實中的生活!」
怒了,陳怡感受到了李凱的怒火,他低沉的咆哮中充滿了危險的意味,陳怡瞭解李凱,甚至比他自己都瞭解,他知道李某人骨子裡有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精神,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可怕的!
陳怡沉吟了一下後說道:「我從來沒有影響過你,你就當我是一個變態的女偷窺狂吧!僅此而已!我只能看著,並不能做出其他的動作,這一點的真實性你可以相信!我們可以坦誠相見!」
一個變態的女偷窺狂?她說的好像很輕鬆的樣子,李凱臉皮抽搐:「可是我沒有那種變態的嗜好!」
「沒有?」,陳系統嘴角一翹,身上的衣服瞬間變幻,換上了一身非常漂亮的**裝,看著喉結蠕動的李某人:「你也一樣!哼!」,在一閃,她又將衣衫換了回來,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很漂亮;
「突然之間召喚我過來,你有什麼事情?有話直說,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鬥嘴!」,李某人閉上眼睛,壓抑住心中的種種不快,沉聲說道;
「呀呀!還真是絕情呢!那個啞巴小情人對你很不錯呢!」,陳怡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叫你過來是想說他對我的控制越來越嚴了!我們之間爭鬥了數次,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的去完成任務,讓我能夠佔據上風!」
「『他』是誰?」,李凱皺眉。這個王牌謀士附身繫統還真是詭異到了極點,別的不說竟然能誕生一個活生生的人!這一點就夠驚世駭俗的了,別說是東漢年間,就是兩千年後也不可能吧?李凱現在深深的懷疑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鬼東西!
陳系統嚴肅的跪坐下來,凝視著李凱:「那個『他』。你可以想像是這個系統的規則!『他』掌管著一切!任何違背這個系統最終目的的人。都會被幹掉!坦白的說,我已經被抹殺很多次了!我大概算是第六次誕生!我是陳怡六號!」
「陳怡六號?」,李某人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任務完成之後會為你提供資本,與『他』對抗?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這個王牌謀士附身繫統也是幾經變化。這一代叫這個名字!這也是我不斷計算的結果,只有這個時代我才能夠有機會獲取那麼一點勝利的機會!與你一樣,我也是掙扎在生與死的邊緣的人!我們是同類!」,陳系統說道;
「同一類人?可我總是感覺你是在利用我!這可不是一個好感覺!我的人生我做主!可是我總是掌握不了!心裡沒氣那是不可能的!」,李凱眼睛轉動。賊溜溜的樣子;
陳怡挺了挺胸器,嬌笑道:「你是在提醒奴家給你點好處嗎?來吧?你行的干你娘的!還想吃老娘的豆腐!」
李某人是怎麼打戰神的,陳怡就是怎樣打他的,抹了一把鼻血,李某人嗚聲說道:「你這個暴力狂!我有那麼齷齪嗎?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你?一個猥瑣的娘炮!」,陳怡不屑的撇撇嘴,從兜裡拿出了一根東西,打個響指吞雲吐霧,慵懶的紅唇發出清脆的聲音:「很親切吧?想來一根吧?可惜。除了虛擬的這裡,別的地方不管用」
一根過濾嘴的香煙!李某人瞬間可憐巴巴的看著陳怡:「兄弟!來一根唄?」
「這是虛擬的東西,也就是說你戒了這麼久的煙,在犯了煙癮在現實的世界中,可沒有這東西啊你確定嗎?」。陳怡將半截香煙遞了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李某人想了想,歎道:「還是算了,說正經事兒吧!這次把我招進來可不是為了跟我鬥嘴吧!又有什麼任務了?」
陳怡打了個響指。香煙轉眼間消失一點灰塵不曾留下:「你是一個**很強烈,同時又可以控制**的人。很理性!也很可怕!都說環境改變人,你變的很可怕,一點也不可愛了!」
「我從來都沒有改變!這是與生俱來的,只是根據環境引發出來的!這叫天性!別說的那麼嚴重嘛!快點說你有什麼事情吧,我也是很忙的!」,李某人攤了攤手;
陳怡伸出芊芊玉指一點,老虎機出現了一行字:「小任務——擊敗鞠義,任務獎勵為隨機抽取的一項技能!」
「擊敗鞠義還真是操蛋!先登死士、大戟士這兩支精兵放眼整個大漢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兩者之間的配合更是無解的存在!最讓我不理解的是這種難度僅僅是一個——小任務!真他娘的是摳門到家了!」,李某人憤慨不已;
「我現在能夠取得的控制權很少!這些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除非你完成三個主線任務,屆時我將擁有足夠的力量,去幹掉『他』,我們都可以擺脫這傢伙!
從此給你一個提示,你的支線任務已經無限的接近目標,只要按照你目前的考慮去執我要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見!」,陳怡蹙眉,秋水一樣的眼神轉變為狼一樣凶戾,一閃而逝,李某人也被踢了出來;
靠在樹幹下的李某人募然睜開眼睛,仰望著天際,每一次進入系統他都要進行琢磨一番,然後還要進行一翻轉變讓自己更像是東漢時代的人,忘記從前的自己忘記從前的自己,這個過程無時無刻的不在煎熬著他啊!
天還是那麼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慢慢的李某人嘴角掛上一絲微笑,輕聲道:「活著干,死了算,至少現在的我還是那個真實的我!」
「先生!」。高阿呆不知何時出現在李凱的面前。可能是很少與人面對面的交流,他顯得很緊張,一雙手不斷的搓著,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這才是高順的另一面,一個很不善言辭的人;
「哦!高將軍啊!呵呵!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李凱笑道,心情轉好的他又恢復了原本那種笑嘻嘻的樣子;
高順可能是不知道怎麼說,磕磕巴巴的問道:「先登死士那是什麼樣的軍隊?」。自從李某人見到他開始,高順說話的字數從來沒超出過十個字,每一次開口都是幾個字甚至是一兩個字的向外蹦;
「先登死士啊!呵呵!那是鞠義在西涼拉起的一支精兵,百戰不敗!成立的時間很長,對羌人、匈奴人的戰鬥法則非常熟悉,擅長騎射,這是一支騎兵!而大戟士則是他後來訓練出來的!在戰鬥力上來說先登死士可能更勝過大戟士吧!」,李凱詳細的說道;
高順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有些紅:「先生你這麼聰明。有沒有辦法?」
「哦!呵呵!你是說提升陷陣營的戰鬥力嗎?」,還真是不善言辭的傢伙,想要讚美自己幾句可又找不到太好的詞彙只好說了一個聰明,李某人搖了搖頭,說道:
「陷陣營已經逐步的趨向於完美。我也不能幫助你太多,倒是有一個建議,陷陣營是重裝甲步兵,用來克制騎兵與步兵!你們的武器選擇很有問題。不能使用長矛這種東西!」
「那要用什麼?」,高順興致勃勃的問道。李凱比劃了一下:「應該是比斬馬刀短一些的戰刀,憑借重步兵的防禦力,你們完全可以依靠這種武器與弓弩相配合,進行殺傷!當然,我這也是一種設想,並不具備太多的可實踐性!
陷陣營現在的配置是長矛、戰刀以左手盾,弓弩等,很有層次的配備,可遠可近,而使用我所說的那種東西可能會使這種有層次的攻擊消失,有得有失,就看你如何抉擇!」
「哦!」,高阿呆點了點頭,蹙眉思索著,偶爾在地面上用樹枝劃了幾下,大概是在計算陷陣營的攻擊射程等東西,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自學成才的天才,很厲害;
「這種事情急不來!目前你也裝備不了,所以,還是等到回虎牢關的時候再說吧!」,李凱站起身來,撲了撲身上的泥土:「高將軍沒有表字?」
高順有些自卑的說道:「沒有,那是」,他沒說出來,大概的意思是自己出身不好,沒有資格吧!
李凱笑了笑:「如果你覺得我有資格給你取一個表字的話,那就叫——守忠吧!亂世開啟,人心喪亂,你就為這個天下守住那最後的——忠吧!哈哈哈!」
「守忠?」,高順望著李凱遠去的背影,深深的施了一禮,他並不介意李某人的資格夠還是不夠,他在意的是自己終於有了表字,這代表的是自己德,表字也有表德之稱,沒有表字的人也會被人詬病,李某人給了他的不是表字,而是做人的信心;
說起回虎牢關李凱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們帶了十餘日的糧草,到了現在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也是剛剛想起來,因此去找呂布,沒有糧草這仗是不能打的!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第一,繼續我原先的計劃,目標直指黃河水道中可能被運送過來的糧草,第二,撤回虎牢關,進戰略庇護,等時機到了再作打算!」
「話說的挺漂亮,簡單的來說就是繼續戰鬥與逃跑嗎?你們這些小白臉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嘴上說的花花,實際上滿肚子壞水」,呂布越說聲音越低;
李凱挑了挑眉毛:「我這麼說只是給你一個面子,如果你打算回虎牢關,那麼你就可以將一切推到我的頭上,說這是我的主意,某種意義上來講,謀士經要被黑鍋,這是給你面子,給一個台階下,做人不能太直接你懂嗎?」
呂布撇了撇嘴:「所以我才對你們這些文人敬而遠之,實在是太可怕了!」
「呵呵!呂溫侯是不會選擇撤退的!所以呢,我們繼續原來的計劃,只是我們現在的糧草不夠了!我們需要在攔截袁紹的糧草之前進行一次補給!這很重要,不能讓士兵們餓著肚子去戰鬥!」
「所以呢」,呂布好奇地問道;
李凱壞壞的一笑:「當然是先劫了顏良、文醜的糧草補給!他們的補給是從虎牢關一帶送來的!我們應該遊蕩一下,只需要三日之糧,就可以了!」
「截殺他們的糧草?」,呂布盤算了一下:「什麼時候動手?」
「我已經派張文遠去查探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們與虎牢關的距離大概在三十里左右,只要細細的勘察一下那一帶有沒有車攆的痕跡就可以了!如果有我們只能先回虎牢關補給,如果沒有我們可以進行截擊!」,李凱笑道:「就要看我們的運氣怎麼樣了!」
「運氣?」,呂布皺眉:「戰爭也要靠運氣?」
「是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可以把這句話牢記在心中!」,李某人慵懶的躺在羊皮上:「顏良、文丑攜帶的口糧也不多,他們需要補給,大概也就是這幾天吧如果沒有車攆的痕跡,我可以判定就在今天或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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