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派張繡前來求援是基於兩個考慮,首先是張繡武藝高強,能夠單槍匹馬衝出重圍,安全的將他想傳達的意思,傳達出來,另外便是張繡與張溫···有點關係;
張繡早年間拜師槍神童淵為師,學了一身好武藝,前幾年算是藝成下山,初入江湖,他本身是一個孤兒,只有叔父張濟算是一個親戚,也就是張濟將他當做親生兒子一般對待,讓他感受到了親情;
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只是說張溫跟張繡本身上一點關係沒有,關係在於張繡剛剛下山的時候,正是韓遂叛亂的時候,當時西涼一片混亂,曾經的老太尉段穎死後,西涼再也沒有人能夠鎮得住場子,叛亂是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強;
朝廷也是無奈,黃巾起義當時正經歷一個最後輝煌的時刻,朱雋、皇甫嵩、盧植這些有名的將領全都領兵在外與他們對持,西北這邊越鬧越厲害,沒辦法只能讓張溫頂上去;
張溫擅長的是坐鎮中央,協調四方,並不擅長陣前決戰,行兵打仗,這樣一來,便吃了韓遂的虧,在北地郡遭遇了韓遂的突襲,身邊根本沒有多少兵馬,被圍在了孤城,情勢萬分危急;
張繡剛剛藝成歸來,正是年少熱血,藝高人膽大嘛!怡然不懼,在韓遂的兵馬當中殺了個對穿,驕傲的叫開了城門,回家省親,看望他的叔父,正在北地郡當做小吏的張濟!
就這麼一下,被城門樓上的張溫看到了,張溫已經是抱著城在人在、城亡人死的想法進行作戰,但是他放心不下自己帶來的兒子啊!於是他求到了張繡頭上,老大人幾句話將張繡說的是熱血沸騰,好吧!這貨激動不已的應了下來;
懷揣嬰孩,又在韓遂的軍馬中殺了一個對穿,揚長而去,韓遂一點辦法沒有,手下大將但凡敢有阻攔的都被挑了!令人膽寒!這還不算完,張繡腦袋一熱,殺向了長安一帶求援,帶著兵馬回去的!
陣前他又大戰西涼驍將十數人,幹掉了好幾個,一時間震懾群雄,正因為他的超常發揮,逼得韓遂不得不退兵,他也因此名聲大噪,本身是雖不是北地郡的人,但是他的英雄事跡在北地郡被傳的神乎其神,便得了個——北地槍王之名;
張溫感激張繡的恩情,費了不少力氣才將他這個白丁塞到了董卓手下當了個校尉,也算是一步登天,報答了他的恩情,並且認了張繡為子侄,干的那種;
至此,張繡是集名望、相貌、身份於一身的···高富帥?雖然比袁術這等超級的貨色差了點,但也差不多了,畢竟張繡那是自己賺來的,靠自己,而袁術等人吃的是祖宗基業;
袁術很熱切的扶起了張繡:「建忠啊!你此來所為何事啊?」
似乎是對袁術的熱切感到有些不適,張繡支支吾吾的說道:「西涼叛軍,王國率人圍攻陳倉,陳倉乃是漢中皇陵的門戶,也囤積了大量的糧草,戰略位置尤為重要,董卓將軍苦於兵馬人手不足,前去支援卻···敗了一仗,不得已前來求援,在下路經長安,故而···」
「哦!這個···這事兒還是讓皇甫將軍給你解釋吧!此乃計策,我們行軍速度如此緩慢正是為了此事!來來來!我給你引見一下皇甫嵩將軍!」,袁術那叫一個熱情,搞的張繡還以為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一張俊臉有些···泛紅?
「怎麼樣?紀靈將軍?」,隨著袁術的步伐,吊在身後的李凱小聲的拍了拍紀靈,李某人看出紀靈的鬱悶了,他既然已經是袁術一夥的,當然是要萬事幫扶了;
紀靈吭哧半天才來了一句:「此人勇武不下於我!是個良才,主公應當招攬一下!」
「呵呵呵···」,李凱搖頭失笑,揶揄著:「你這是言不由衷吧?呵呵!想要成就大事,光憑一兩個人是不行的,袁公四世三公、名滿天下,他身後的勢力也會愈發的壯大,作為屬下的···不能嫉賢妒能,排斥外來者吧?這豈不是會壞了大事?你說呢?」
一方面是開導,一方面是警告,李凱表情詭異的駐足盯著紀靈,眼神犀利,便是紀靈這高出他半頭多的壯漢也是心中發虛,彷彿看到了一條吐信的毒蛇···
「我···」,紀靈歎了口氣:「小先生之言在下定當謹記!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在下飽受主公恩惠,豈敢誤事兒?我雖不知道小先生有何打算,但這雙招子還是沒白長,多少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今後定當惟袁公馬首是瞻!」
一個不善言辭的人都被李凱逼得說出這種話來,在他看來,壞人這個角色好像真的不是那麼好當的!
既然答應輔佐袁術,李凱自然有自己的一些想法,袁術的性格注定他不是殺伐決斷,能力出眾之輩,他只能當一個「仁君」,那麼他麾下必須有一個人來當「暴徒!」
這便是李凱給自己的定位,而在這個過程中他還需要,幫助、教育袁術怎樣去成為一個合格的主公···工作量好像很大,難度也不小;
一路來到了皇甫嵩的營帳當中,張繡表明來意,皇甫嵩沉吟了一下將自己現在的計劃和盤托出,告訴他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還要求他進行保密;
張繡一個校尉能怎麼樣?皇甫嵩現在是左將軍,比前將軍董卓在官職上還要高出一個等級來,董卓都要聽他的,何況是董卓手下的小人物呢?
「小先生!」,皇甫嵩將頭偏到李凱這邊,蹙眉,顯然也有些猶豫不定:「我們遲遲不去救援,長此以往,軍中士氣便會一落千丈···不好吧?」
李凱自稱二十出頭,年齡算是這些人中最小的了,小先生,是一個尊稱,大家都這麼叫,他也不在意,拱了拱手,李凱回答皇甫嵩的話:「皇甫將軍是大漢的柱石,德高望重的軍中名宿,怎能如此優柔寡斷?
這個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關鍵看的是誰能沉住氣,若···您對戍守陳倉的孫奮都尉信任,那就按計劃行事,一定能夠擊破西涼叛賊!若是···拿捏不定,便當在下從前的建議不存在吧!」
皇甫嵩挑了挑眉頭,李凱這話可是帶刺兒啊!他這是先揚後貶,說皇甫嵩是膽小怕事之輩,皇甫嵩這張老臉也被他說得一紅,半晌不語;
或者是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打擊到了老將軍的面子,李凱苦口婆心的補救:「戰爭本就是一件充滿了不確定性的事情,成功與失敗不過是一線之隔,看的便是信心,打仗與賭博沒什麼不同!
勝了,韓遂、馬騰便會被徹底擊敗數年之間西涼再無亂事,若是···敗了,那就宰了我吧!誰叫我嘴欠呢!出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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