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魏進忠和魏釗想要告馬孝全一狀,誰知馬孝全出現後,將這事給攪黃了
+++++++++++++++++馬父心中暗歎,如此皇帝,我大明真得危險了啊.
心有所想,面卻不能表露,馬父拱手半跪在地,大聲道:「承蒙皇上抬愛,馬瑞清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馬父一跪,馬家幾個兒子自然也得跪。
朱由校呵呵笑著扶起馬父,點頭道:「嗯,今兒是大年初一,不要提一些太沉重的事情,嗯~~你們馬家,給朕帶什麼好玩意兒了啊?」
馬父扭頭看了兩個兒子一眼,馬遠和馬成輕輕點頭,各自從懷中掏出一副卷軸來。
馬孝全看到馬父準備的卷軸,心中暗歎:皇上明明喜歡木工玩意兒,你還偏要整個字畫,這不找著不自在麼?
果然,朱由校原本還很高興,一看到馬父準備的字畫,臉頓時拉了下來。
魏進忠一看時機大好,剛準備開口打算參馬父一本,馬孝全突然站了出來,大聲道:「皇上,我爹準備的這字畫其實並不只是簡單的字畫。」
朱由校輕輕的哦了一聲,示意馬孝全說下去。
馬孝全看了馬父一眼,道:「這兩卷字畫的軸,可是木工之祖,魯班留下來的呀。」
「木工之祖,魯班?」果然,朱由校一聽「魯班」倆字,頓時眼睛一亮,「馬孝全,你說的可是真的?」
馬父心中很是憋氣,這個馬孝全,胡說什麼呢,雖然那字畫的軸算是古木所製,但也絕對不可能是魯班留下的呀,再說了,人魯班啥時候做字畫的軸了?簡直是侮辱木工之祖的名號啊!
「快,拿來朕看看!」
馬瑞清硬著頭皮從兩個兒子手中接過字畫,恭敬的呈給了朱由校。
朱由校展開畫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道:「唐馬孝全,你過來給朕看一下,這個字是什麼字?」
馬孝全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
好傢伙,馬父弄得這兩幅畫竟然是唐寅的畫。
唐寅就是唐伯虎,其畫作在現世留存的很少,曾有一副他的真跡拍賣到了一千多萬,寶貝絕對的寶貝啊。
魏進忠也湊了過來,這傢伙比起朱由校還要差,別說唐寅的「寅」了,就是那個「唐」字,魏進忠都不認識。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呀,看都看不懂!」魏進忠趁機攛掇朱由校。
馬孝全白了魏進忠一眼,小心翼翼的從朱由校手中接過畫卷,將畫拆下來後,把兩根畫軸遞給了朱由校。
「馬孝全,這個就是你說的魯班之軸嗎?」朱由校自作主張的將手中的畫軸起名為「魯班之軸」。
馬孝全點了點頭:「是啊皇上,這軸看起來雖然普通,但裡面蘊含的木工技藝,可是十分高超的,當然,以皇上您現在的技藝,也絕不遜色於魯班了。」
人都喜歡聽好話,馬孝全這句馬匹話絕對是拍在了朱由校的心坎上,朱由校哈哈一笑,將畫軸遞給了身邊的貼身太監,笑著道:「嗯,馬家送得這個禮物,朕很喜歡,哈哈好,很好~」
馬瑞清連忙跪伏在地,直呼萬歲萬歲萬萬歲,馬孝全無奈的跟著兩個兄長一併「跪」了下來,大呼「萬睡萬睡萬萬睡」。
朱由校將馬瑞清扶了起來,拍著其肩膀道:「馬瑞清啊,你的兒子都很不錯,我聽說你長子已經不在了,是嗎?」
馬父眼神一陣暗淡,輕輕的點了下頭,回答道:「回皇上話,長子馬志,戰場上陣亡了。」
朱由校扭頭看了看馬瑞清身後的馬遠和馬成:「這是你的次子和三子?」
馬遠馬成上前半跪。
「好,很好~」朱由校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馬孝全,「你的四子馬孝全,和朕是好朋友,馬瑞清啊,你馬家人才輩出呀。」
馬瑞清心中暗歎,表面上卻是一臉恭敬的稱是。
馬孝全道:「皇上,微臣想和您請個假。」
「哦?什麼事兒?」
馬孝全撒謊道:「微臣聽說在南方某地,有一本十分傳奇的木工典籍,微臣想為皇上去找尋。」
「是嗎?那太好了,嗯,朕准了,馬孝全,朕就命你即刻動身,怎麼樣?」
馬孝全恭敬道:「遵旨,不過皇上,口說無憑呀」
朱由校點了點頭:「嗯,朕頒布一道聖旨好了~」
「謝主隆恩!」馬孝全高興道。
朱由校身旁,魏進忠很是無奈,本想著參馬孝全乃至馬家一本呢,現在倒好,馬孝全一出現,啥事都沒攪和成,哼哼,馬孝全馬家你們等著,等我老魏飛黃騰達了,慢慢的收拾你們
出了乾清宮,馬父一路無話。
馬遠摟著馬孝全的肩膀走在馬父的身後,笑著道:「小弟,你小子混的可以啊,和皇上都成了朋友,不簡單喲。」
馬孝全嘿嘿一笑:「二哥,你就別拿我逗悶子了,誰都知道伴君如伴虎啊,你以為和皇上成為朋友是好事兒啊?」
馬成點點頭:「小弟說得沒錯,只是你要去紫家書院,撒謊說是給皇上找典籍,這要是走漏風聲了,可是欺君之罪啊。」
馬孝全聳了聳肩:「那又怎樣,什麼木工典籍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再說了,這大明王朝,能堅持多久,也是個未知數了」
馬孝全這句話無疑點燃了馬父心中的悶火,馬父扭過頭沖馬孝全吼道:「放肆!全兒,你豈能如此看國?」
馬孝全愣了一下,見四下無人,小聲道:「爹,您和哥哥們一直在寧遠,寧遠那邊的戰事身為錦衣衛的我也略有瞭解,你們看起來勝仗比敗仗多,但實際上已是英雄遲暮了,不是麼?」
「你!混賬!」馬父上前,狠狠的甩過來一巴掌,打向馬孝全。
馬孝全腦袋一偏,躲過了馬父的巴掌,繼續道:「爹,就算您打我,我還是要說,很多事情,其實您明白,可是您一直在一意孤行,對嗎?」
「全子!」馬遠上前拉了馬孝全一把,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要說了!」
馬孝全看了看馬遠,道:「二哥,你說,寧遠戰事你也瞭解,我難道說錯了嗎?而且,我馬家的族譜上寫得什麼,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
馬瑞清老臉通紅,一言不發的愣住了。
馬孝全說得沒錯,馬家最近幾代人,的確太注重所謂的功名利祿了。
馬父長長的呼了口氣,逐漸冷靜了下來,問馬孝全:「全兒,你說族譜的事情,如果為父記得沒錯的話,族譜上很多內容是用百藝族文字寫的你懂百藝族的文字?」
馬孝全微微一愣,心道不好,怎麼圖一時爽快,將這茬兒給忘記了。
「奶奶告訴我的~」馬孝全撒謊道。
「娘?」馬父眨了眨眼,「娘以前說,她認識百藝族文字不太多啊」
馬孝全道:「反正是奶奶說的,爹,您不會懷疑我是假的吧?」
馬孝全說著,故意「使勁」的扯著自己的臉和頭髮。
馬父上前一把拉住馬孝全:「夠了,你這臭小子,還沒鬧夠嗎?回家!」
馬孝全嘿嘿一笑
回到馬家,馬父召開了家族的短會,主要的議程還是關於馬家的未來走向。
參與會議的除了馬老夫人一個女人之外,再其他的全都是男人。
會間,馬父結合目前天下形勢,將馬家的未來走向簡要的說了一下,但在馬孝全的耳朵裡聽來,馬父的主旨還是將馬家綁在了大明王朝這架破舊的馬車上。
馬遠和馬成跟隨馬父長期駐紮寧遠,對馬父的意見持肯定態度,可是馬老夫人和馬同,則一直沉默不語。
「娘,您有什麼意見,或者想法?」馬瑞清恭敬的問道。
馬老夫人看了看馬瑞清身後的馬孝全,見馬孝全微微的搖著頭,苦笑道:「瑞清啊,此事,可有他條路可選?」
「他條路?」馬瑞清愣住了。
以往的每次家族短會,馬老夫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馬瑞清這邊,怎麼這一次,卻
「娘,您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嗯,還有同大哥(馬瑞清管馬同叫大哥),您好像也」
馬同搖搖頭,剛才馬孝全搖頭他也看見了,既然初代家主搖了頭,那麼肯定有他的想法了。
「瑞清啊,恕大哥直言,我大明看起來強盛,但實際上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全兒在錦衣衛期間曾和我聊過一些大明的社稷問題,我個人認為,我馬家的後路,需要再行斟酌了。」
「全兒?」馬瑞清扭頭看向馬孝全,問道,「全兒,你和你同叔聊過了?」
馬孝全點點頭:「是的爹!孩兒和同叔略微的聊了聊。」
「你這混賬小子,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我大明社稷,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黃口小兒信口雌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