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馬父和馬母似乎感情上出了點小狀況,經馬孝全一句話的「調節」,略有緩和,只是劉香香這個小丫頭竟然口出妄言
+++++++++++++馬孝全鬱悶的放下茶杯,走了過來。
「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馬孝全幽怨的瞪了劉香香一眼,道:「爹,什麼未過門的妻子啊,壓根兒就沒這回事兒,這丫頭,老學究書獃子內閣大學士劉一璟的調皮親孫女,叫劉香香,一直在我馬家蹭吃蹭喝呢~」
劉香香俏臉一紅,低聲呢喃道:「全哥哥,香香沒有蹭吃蹭喝,香香這些日子一直幫著家裡大掃除呢,對了對了,全哥哥的衣服,都是香香給洗的,還有全哥哥穿在裡面的襯褲,香香也給洗了」
馬孝全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的內褲不見了,思前想後都沒明白怎麼能不見,哦~~原來,是劉香香這丫頭給洗了啊
馬父也是一愣,這襯褲其實不就是穿在最裡面的內褲麼,看著眼前這麼一個嬌小的丫頭,再看看馬孝全,馬父一巴掌扇了過來。
馬孝全倒也靈敏,稍稍一躲,躲開了馬父的巴掌。
馬父又是一愣,繼而大吼道:「兔崽子,說,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人劉大人乃是我朝內閣大學士,你左一個書獃子又一個老學究這是你一個小輩如此稱呼的嗎?嗯?你還給我躲?你給我過來?」
馬孝全弓著身子,躲到馬母的身後,露出半個頭看著馬父。
做戲就要做像,既然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不會武功的馬家四少,那肯定要表現出一些兒子該有的怕老子的心態和舉動了。
馬父咬著牙,又吼了一聲,可是馬孝全躲在馬母的身後,馬父一點辦法也沒有。
剛剛和親愛的老婆大人關係緩和,在馬孝全這臭小子的問題上要是處理不好,估計又要冷戰了。
馬母不像馬父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馬孝全,而是轉過身,拍了拍馬孝全的肩膀,問道:「全兒,到底怎麼回事,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馬孝全歎了口氣,看向馬老夫人,馬老夫人上前道:「哎,這事也皆因全兒成為錦衣衛說起了」
馬老夫人簡要的將馬孝全成為錦衣衛以後,北京城好多戶人家來求親的過往說給了馬母和馬父聽,其中,馬老夫人尤為突出了一下張家。
「原來如此」馬母點了點頭,恭敬道,「娘,張家再次登門,他們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啊?」
馬父冷哼了一聲:「張天豪那狗日的東西,擺了我馬家一道,害得我馬家名譽掃地,哦~~現在全兒有出息了,又來攀附?他娘的,張天豪這狗日的也忒賊了。」
馬母白了馬父一眼,馬父連忙摀住嘴,眼珠卻在眼眶裡打著轉。
馬孝全心中暗笑,這馬父看似出口粗魯,其實也很有心計,否則也不會是馬家的現任家主了。
馬母給馬孝全整了整衣領,道:「全兒,娘現在就問你,香香這丫頭,你喜不喜歡,喜歡的話,娘派人去劉一璟那裡提親。」
馬母這一張口,李清寒心中立馬泛起一陣難過。
馬孝全啊馬孝全,你真的要娶劉香香嗎?
馬孝全看了劉香香一眼,發現這小丫頭正滿眼殷切的望著自己。
馬孝全搖了搖頭:「娘,孩兒剛入錦衣衛沒多久,雖然大家都很不喜歡,也很懼怕孩兒所從事的差事,但孩子以錦衣衛的身份,能幫著家裡打點一些事情再者」馬孝全從腰間卸下小令牌,亮在馬父和馬母眼前道,「這小令牌乃是皇上欽賜之物,有此物,孩兒能夠隨時在宮中行走而不被問責,皇上欽賜此物,代表皇上信任孩兒」
馬孝全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羅列了一大堆的正當理由,這些理由在馬父聽來,字字珠璣句句在理,聽得馬父不停的點頭,而馬母,由於切入點不同,馬母的理解自然和馬父有所不同。
「嗯~~」馬母沉思了片刻,心道:全兒看來目前並無婚配之意啊。
馬母看向馬老夫人,馬老夫人會意,上前做總結道:「目前時機確實不夠成熟,再者,全兒和香香有個約定,待香香再長大一些,二人的婚事我們再考慮也不遲!你們倆認為如何啊?」
馬父倒是沒什麼意見,婚配之事,一直都是馬母拿主意。
馬母恭敬的沖馬老夫人點了點頭:「一切聽從娘吩咐。」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上前摸了摸劉香香的小腦袋:「香香啊,奶奶這麼做,你沒有意見吧?」
劉香香搖搖頭,此刻就算是有意見,也只能憋心裡了。
李清寒不知怎的,聽到這麼一個結果,心中頓時樂開了花,不管怎樣,馬孝全至少沒答應娶劉香香。
喜形定會於色,李清寒的表情不自覺的表露出一絲來,喬羽看到了,暗自歎了口氣,看來啊,大嫂真的喜歡上了全子。
喬羽上前,輕輕的戳了一下李清寒,李清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繃起了臉。
這時,馬家的大門響了。
馬老夫人嗯道:「哦,應該是紫家的人來了」
「紫家?」馬父劍眉一挑,「紫家來人了?來的是誰?」
馬老夫人呵呵一笑:「昨日紫少言領著他的侄兒前來拜訪,在我家住了一晚,今早出去,說是迎他胞弟去了。」
「胞弟?」馬父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道,「紫少言在紫家排行老二,他的胞弟有兩個,紫家老三體弱多病,很少出紫家大門;而紫家老四嗯」
馬老夫人道:「沒錯,此番前來的,是紫家的少言和老四紫少波。」
「他娘的~」馬父忍不住罵了句髒話,「紫老四這傢伙怎麼又來了,上次難道揍他還揍的不夠嗎?」
馬母上前,拍了馬父一下,白了一眼道:「怎麼說話呢你,怎麼滿口的牛話啊,孩子肯定都是跟你學的。」
馬父嘿嘿一笑,趁機一把抓住了馬母的手,摸著道:「夫人,夫人這哪兒的話呀,我的兒子,不也是夫人你的兒子麼。」
馬母哼了一聲:「哦,你意思你還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馬父連忙搖頭,舉起三指道:「蒼天可鑒,我馬瑞清一輩子只愛夫人一個女人,也只有夫人一個女人。」
馬父這一舉動,搞得正堂內歡聲笑語一片,馬孝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馬父,還是個妻管嚴啊
這時,馬家的大門再次響起。
馬老夫人領著馬家一干小輩上前,親自將大門打開了。
門口處,站著四個男人,兩個中年、兩個年輕。
中年男人之中,馬孝全見過了紫少言,而對於另外一位,他不曾見過。
兩名中年男人見馬老夫人親自開門,受寵若驚,連忙半跪道:「楊姨親自開門,我們兄弟惶恐~」
中年男人一跪,身後的兩個小輩自然也是半跪了下來。
馬老夫人上前一把扶起二人,又衝二人身後的兩個小輩擺了擺手,示意也起來。
「少言、少波,一路上辛苦了。」
紫少言點了點頭,看向馬父馬母,恭敬的鞠躬道:「少言見過瑞清兄長,見過家嫂(馬母)。」
馬父和善的沖紫少言點了點頭,但對紫少波,則是一臉的玩味之色。
馬母輕聲歎了口氣,回應道:「少言不必多禮,快請進吧。」
一行人再次回到正堂。
正堂雖大,但能夠入座的確寥寥無幾。
馬孝全作為小字輩,自然和兩個哥哥一起,站在了馬父和馬母的身後。
李清寒和喬羽作為孫媳婦,自然而然的承擔起侍婢該做的端茶和倒水工作,至於劉香香,由於是局外人,便被安排在了馬老夫人的跟前,給馬老夫人揉腿。
「呵呵少言啊,昨日的事情,我已經簡要的和清兒(馬父)說了一下,你們紫家的意向,我馬家沒有意見,只是這時間嘛,恐怕得等過年之後了」
紫少言點點頭,拱手道:「楊姨,瑞清兄長,家嫂(馬母),我很高興聽到馬家帶來的這個消息,如此我也好回去傳佳訊了。」
馬母道:「少言啊,紫家距離北京城路途尚遠,我看你們就在馬家過個年吧,順便挑點兒禮品帶回去,也好代我們問候紫家老爺子和紫大哥。」
紫少言剛準備開口拒絕,一旁的胞弟紫少華道:「既然家嫂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馬父劍眉微微一皺,哈哈一笑:「既然如此,甚好甚好,正好咱馬家和紫家很久沒有聯絡聯絡感情了。」
紫少波不示弱道:「是啊瑞清兄長,我們兩家理應好好的聯絡聯絡感情的,嗯~~紫彪,你出來~」
紫少波身後的年輕男子點了點頭,走了出來,恭敬的沖馬父拱了下手。
紫少波介紹道:「這是我紫家小輩,排行第二,名彪。」
「小子紫彪,見過馬奶奶、見過馬叔馬嬸!」
紫彪的聲音十分洪亮,震得正堂似乎都有些顫抖。
馬父眉毛一挑,哈哈笑道:「紫家果然人才輩出,一個小字輩,竟然有如此渾厚的氣魄,好,很好!遠兒,出列!」
馬二少一個立正,從馬父身後走了出來。
「啪~」馬二少一合腳,恭敬的沖紫少言和紫少波鞠躬道:「馬家次子馬遠,見過兩位叔叔!」
馬二少的聲音和紫彪不相上下,甚至有隱隱壓過一頭之勢。
紫彪嘴角一咧,似乎找到了對手,不禁有些欣喜若狂。
紫少波更是心中得意,幾年前來馬家,向馬瑞清兄長討教切磋,被其暴揍一頓而歸,以後的日子裡,紫少波一直在苦練,不僅苦練,還拉上性格和自己一樣的紫小二(紫彪)一同苦練。
如果紫少波再年輕個幾歲,他一定想著親自上前再和瑞清兄長討教討教,可是前幾年瑞清兄長還不是馬家的家主,而今日,對方已是馬家家主,論身份,自己已經不配向人家討教了。
既然自己不能上場,那麼派出個自己最得意的侄兒替代自己修理一下馬家的小輩似乎也不錯。
紫少波很有自信,他堅信紫彪能夠幫他贏回面子。
馬瑞清和夫人對視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這紫家,雖然隱世神秘,武功什麼的也有著很厚很深的傳承,但是我馬家可是在死人堆裡磨練出來的,你們和我們比?哎,不知天高地厚啊。
紫少言苦笑著搖頭,他這個四弟,性情剛烈豪爽,優點突出,缺點也十分的突出,剛才馬家二少如此回應,定是激起了二弟的好鬥之心,再加上紫小二(紫彪),這一對叔侄,真是讓人頭疼啊。
紫少言有些無奈的沖馬父點了點頭,馬父明白紫少言的意思,回應了一下,提議道:「少波啊,為兄看你似乎有興趣讓我們兩家小輩對上一場,是嗎?」
紫少波哈哈一笑:「瑞清兄長真是太瞭解我了,沒錯,聽聞馬家幾個少爺,除了四子不會武功以外,其餘三子皆勇武過人,可惜馬家長孫馬志早亡,今我紫家在場有兩個小輩,正好二對二,瑞清兄長,您覺得如何呢?」
馬瑞清呵呵一笑:「既然少波有此意,那做兄長的自然要答應了,遠兒、成兒、全兒,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馬孝全深受馬父語言的感染,大聲的和兩個兄長回應馬父:「聽清楚了!」
「好!」馬父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大家都有此想法,不如一會兒就開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