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馬孝全鑽進鄭三的房間,正巧遇到鄭三和女人廝混,以此趁機將紅丸給偷了出來
++++++++++++++++++++唐超很是鬱悶,平時的馬孝全,在他印象中是絕對的、獨一無二的散財童子。什麼推牌九、打麻將、搖骰子馬孝全總是輸家。
只是不知怎麼了,今天的馬孝全手氣極好,而且也似乎變聰明了,推了一個多時辰的牌九,馬孝全是輸少贏多,而他自己則是光輸。
「換換換」唐超很鬱悶的申請的牌九的換牌玩法。
馬孝全笑著瞪了唐超一眼,挑著眉毛道:「真的換呢?」
「少廢話,來牌~」
馬孝全嘿嘿一笑,給唐超去了一副牌。
唐超抖著手拿起牌,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頓時心涼到了谷底。
反觀馬孝全,拿著牌眉飛色舞的擺弄著,沒幾個呼吸,往桌上一攤:「老子雙天~死胖子,你啥牌?」
唐超叫道:「狗日的東西,你丫兒的怎麼光和我比,老趙和彪子的牌你咋不比?」
趙喬嘿嘿一笑,將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攤:「我比全子小,雙人。」
周彪則臉一紅,歎了口氣:「哎,你們都是大牌,我雜色,一點。」
馬孝全和趙喬一看,哈哈大笑道:「彪子,你個慫包,一點?你他娘的運氣真好啊,哈哈」
周超嚥了下口水,看著另外三個人,他手上的牌還沒有放下。
「誒?死胖子,你他娘的咋了,放牌啊?」
周超鬱悶的看著馬孝全,咬著牙,將手上的牌扔到了桌子上。
「誒?胖子,你這牌?啊?哈哈癟十,啊哈哈哈癟十啊,唉唉唉,彪子啊,你小子贏了,死胖子的牌比你還小,癟十啊,哈哈」
原本還有些失落的周彪一聽,瞪著眼睛朝桌上一看,也哈哈大笑起來。
北京城的這些個紈褲子弟,推牌九的規則和平時不一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子弟們規定只要是見到癟十,不管其他的人、不管莊家還是他家,一律由拿到癟十的那個人賠雙倍。
周彪忍著笑意,湊到周超跟前:「哥,對不住啊,我這也是運氣」
周超一巴掌扇周彪的後腦勺上,罵道:「運氣你個棒槌,彪子,你是我親弟弟,你他娘的不向著我,和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一塊兒嘲笑我?拿我逗樂子是吧?」
周彪揉著後腦勺,一臉苦相:「哥,我哪敢啊,你每次輸了錢,還不都從我這裡拿的。」
「放屁!」周超被弟弟漏了老底,激動著要揍他弟弟。
這時,一直在一旁鄭三爺上前制止了周超:「行了行了,賭錢有輸有贏,胖子啊,怎麼,想在我這鳳來樓鬧場子呢?」
周超嘿嘿一笑,一改剛才的激動模樣:「不敢不敢,三爺,我也就嚇唬嚇唬我弟弟,嘿嘿」
鄭三嗯了一聲,看著馬孝全手上提著個小籠子,問道:「全子,你手上提著啥?」
馬孝全還未開口,周超道:「三爺,全子去了又回來的時候就提著個小籠子,問他他也不說,這不,要不是為了賭他手上的那小籠子,我也不至於輸這麼多。」
鄭三擺了擺手,問馬孝全:「全子,小籠子裡是什麼?」
馬孝全假裝很犯難道:「沒,沒啥~」
鄭三一臉的不悅:「嗯?全子啊,你這就不厚道了啊,來我鳳來樓,可沒人瞞得住我鄭三爺的~」
馬孝全歎了口氣,湊到鄭三身邊悄聲道:「三爺,實不相瞞,這籠子裡面裝著奇物,是我今早從家中偷出來的。」
「嗯?奇物?」鄭三眉毛一挑,「要不給我看看?」
馬孝全很是為難道:「三爺,說實話,我不敢打開,因為我爹曾說,這籠子裡裝著一個很厲害的東西,它可以偷走人身上的東西。」
「啊?偷東西?」鄭三警覺的摸了摸懷中的小方盒子,稍稍鬆了口氣。
「全子啊~~」鄭三突然提高了嗓門,將在場很多的人吸引了過來。
「我覺得你既然拿來了,就得讓大家看看~~」
馬孝全滿臉「通紅」,道:「三爺,我這是拿錯了的,我」
鄭三很是不滿:「來我鳳來樓就不要藏著掖著,要不然就滾~」
馬孝全表面上很是鬱悶,心中卻很是歡樂,倒不是因為被鄭三一個滾字給罵得高興了,而是紅丸的「狸貓換太子」即將要開始了。
周超道:「是啊是啊,全子,你提來不讓我們看,恐怕不厚道吧」
一干紈褲子弟也都紛紛點頭同意周超的話。
馬孝全看似很是為難,但一抬頭,看到鄭三爺那威嚴的表情,迫不得已只好歎了口氣,點頭應承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蹦出來一個女子,但見那女子雙手叉腰,指著馬孝全叫道:「馬孝全,你個混蛋,誰讓你偷家裡東西的?」
馬孝全一看,「嚇」了一跳,剛準備開籠子的手立馬縮了回去,緊接著,馬孝全將小籠子抱在了懷中。
鄭三愣了一下,問身旁的周超:「那女人誰啊,長得真是美~」
周超苦笑了一下:「三爺啊,我看您還是別打那女人的主意了。」
「嗯?怎麼了?」
周超道:「那是全子的大嫂,也是李家的大小姐,李清寒~」
「哎喲~」鄭三一聽,心道好在多嘴問了一下,這要是不明就裡的衝上去,事情就不好辦了。
李清寒是李成梁的後代,二李成梁又是抗擊蒙古和後金(清朝的前身)功臣。
鄭三怕的並不是李家,畢竟李成梁已經去世了,李家也沒落了,但以李家的功績,現在還是有很多當朝官員買人家面子的。
想到此,鄭三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其他紈褲子弟一看鄭三爺都這樣了,也都學著鄭三爺的模樣,背手的背手,吹口哨的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