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和曹操的談話繼續著,期間馬孝全將自己的部分秘密說給了曹操聽,也同時表露自己同曹操一樣,不願觸碰未來未知的事
+++++++++++++++++++++++曹操將馬孝全的微笑沉默視為了馬孝全的默認,遂苦笑道:「倘若我有你那能耐,這國家,我早已統一~」
馬孝全打趣曹操道:「怎麼,你還有這個野心?」
曹操呵呵一笑:「年輕時有,現在嘛有了也力不從心了。」
「你沒想過你的兒子會幫你完成?」
曹操搖頭道:「你說曹丕還是曹植?」
馬孝全故意說錯:「曹彰不算嗎?」
曹操笑道:「曹彰頂多算是個將才,統兵打仗很厲害,但是論心計謀略,遠不如曹丕和曹植。」
馬孝全道:「孟德啊,其實你心裡面更欣賞曹植,對嗎?」
曹操笑道:「曹植固然不錯,但沉穩不足,所以我將大權交給了曹丕。不過曹丕這臭小子心胸太過狹小,恐怕以後」
馬孝全接話道:「恐怕以後會對自己的弟弟下毒手,對嗎?」
曹操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馬孝全笑道:「這個嘛你可以立一份遺囑,做幾個吩咐嘛,這樣曹丕顧忌你這個父親的威嚴和天下人的監督,恐怕也做不出殺害親弟弟的事情了。」
曹操想了想,突然大笑道:「馬孝全,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套我呢?你讓我寫遺囑做吩咐,其實也想讓我在其中加上你馬家的保全條件吧?」
馬孝全拍手點頭:「聰明,太聰明了,不愧是曹操曹孟德,這都被你想到了。」
曹操哈哈一笑,沖馬孝全伸手道:「如果你現在能拿出紙筆,我立馬就寫。」
馬孝全眉毛一挑:「真的?」
曹操仔細打量著馬孝全,見他身上沒有什麼鼓囊的部位,點頭道:「當然了~」
「好,你說的啊~」說著,馬孝全站起身,一腳踩在小凳子上,撩起褲腿,摸下來了一張羊皮,和一直碳毛筆。
「你」曹操見狀,不禁有些無語。
「等一下,還沒完呢~」馬孝全換了只腳,從另外的一條褲腿上「扯」下來一支硯棒。
曹操一看馬孝全這番架勢,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馬孝全早已準備好了呀,不過空有紙(羊皮)筆硯棒,沒有硯台,怎麼整?」
馬孝全眉毛一挑:「硯台?這凳子不就是現成的硯台麼,來,給你用~」
曹操:「好吧~~」
曹操倒也乾脆,並沒有因為馬孝全的準備充分而突然改變主意,片刻過後,曹操寫好了遺囑,並叫來卞夫人將自己的魏王印拿了過來蓋了章。
馬孝全接過遺囑看了一遍,微笑著點頭道:「不錯不錯,這東西得交給卞夫人來保管~」
卞夫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遺囑。
看著夫君紅潤的臉頰,卞夫人突然有種錯覺,覺得夫君還能繼續活下去。
「上仙大人,夫君他」
馬孝全擺了擺手,收好酒壺酒杯,沖曹操拱了拱手:「小曹啊,我就走了~」
曹操點了點頭:「好的,對了上仙大人,你這酒味道不錯,我很喜歡,哈哈」
馬孝全嗯了一聲,扭頭而去。
馬孝全前腳剛走,曹操後腳就身子一癱,軟在了床榻上。
「夫君~」卞夫人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曹操。
曹操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著卞夫人憔悴的面龐,心疼道:「卞兒我我時日不多了剛才剛才寫的那份遺囑,你在我死後,當當著眾人的面讀讀出來」
卞夫人扁著嘴,努力的嗯了一聲,道:「夫君,你是不是擔心植兒?」
曹操呼了口氣,很輕很緩慢的點了下頭。
「夫君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植兒出事的。」
曹操呵呵一笑,兩眼一陣空洞,隨即再沒了音氣
曹操的突然離去,搞得魏王府上下一片恐慌,太子曹丕接到父親去世的消息,馬不停蹄的領著幾個弟弟趕了回來,一干曹操的「鐵桿粉絲」,也是忙不迭的趕了過來,一時間,魏王府擠滿了前來弔念的人。
此刻的曹丕,心裡又是激動又是難過,激動是老爹終於死了,自己終於可以繼承魏王王位了,難過的是老爹這一死,他生前沒做完的那些事情有很多還需要自己來處理。
曹操的去世,讓曹植曹彰等曹氏子弟很是難過。
失去了父親的庇護,曹植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昔日和哥哥曹丕爭奪魏王之位,曹植沒少給哥哥下茬子,現在父親一死,哥哥繼承魏王,以哥哥曹丕的氣量,自然會找著方法來虐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曹植心中不停的打著鼓。
就在這時,曹植的母親,也是曹丕的母親走上前,從袖袋中掏出一張羊皮,對著眾人喊道:「夫君生前留下一封遺囑,我在這裡給諸位念一下」
曹丕愣了一下,伸手要從娘親的手中奪過遺囑,可惜的是曹丕的動作太慢,沒有夠得上。
卞夫人厭惡的看了曹丕一眼,曹丕這才不甘心的放下「鹹豬手」。
魏王府內眾人聽到卞夫人開了口,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望著卞夫人。
卞夫人找了處高的地方站了上去,舉著羊皮在眾人眼前晃了晃。
「這是夫君留下的遺囑,我給諸位念一下,請諸位聽清楚了~」
卞夫人展開羊皮,一字一句的念了起來。
曹丕本來還有些恐慌,深怕父親在遺囑上突然改變主意,將魏王之位給弟弟曹植,但是聽完娘親念的遺囑,曹丕心中如釋重負,原來,老爹只是不讓他們兄弟相殘罷了。
曹丕偷偷瞄了一眼不遠的曹植,心道:老爹這麼做,還不是怕我對曹植那傢伙下毒手?哼哼,我還真想過不過既然老爹的遺囑上說了,那我就不整死曹植了,不過嘛嘿嘿,死罪可免,活罪不能饒啊
曹丕抬起頭,看著母親卞夫人,輕輕的沖卞夫人點了點頭,意思是娘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我的親弟弟的,怎麼著我們也是一娘同胞嘛。
曹植聽完父親的遺囑,原本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
不管怎樣,有了老爹這臨終的遺囑,自己的命至少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