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馬孝全和苟飛對陣,激發了看客們好賭的心性,苟飛一開始的賠率是一賠二,馬孝全是一賠五十,後來由於王貴的介入,苟飛變成了一賠四,而馬孝全,直接成了一賠一百
++++++++++++++++馬孝全本想著一擊必殺,現在看來,先讓苟飛做做跳樑小丑吧。
「本將軍說了,饒你不死,你還不認輸?」
馬孝全冷哼一聲,還是不說話。
苟飛心中一橫,一咬牙,拔出佩劍,沖馬孝全刺了過去。
眼看著苟飛的佩劍刺到胸前,馬孝全竟然沒有躲避,只聽「嗤」的一聲,佩劍直直的扎進了馬孝全的胸膛。
「啊」
這一聲不是馬孝全喊的,而是比試台下的看客豪族們發出的。
苟飛一擊得逞,想全身而退,他一用勁,準備拔出佩劍。
這一刻,苟飛的心情很是激動,他認為,自己剛才那一番恐嚇不僅管了用,而且還發了奇效,眼前那紫頭髮的神仙侯,不僅紋絲不動,就連佩劍刺中胸膛都不敢叫一聲。
「嗯哼哼哼哈哈哈」終於,苟飛忍不住狂笑起來。
馬孝全瞪著大眼睛,看著苟飛,雖然劍入胸口疼痛難忍,但由於他事先已經吃了倆雞蛋,所以馬孝全並不害怕傷口
癒合的問題。
馬孝全像是在看奇物一樣看著苟飛,突然來了句:「笑夠了?」
「哈哈呃~~~」苟飛驚了一跳,氣沒喘上來,一下子給憋住了。
「唔呃」好一會兒後,苟飛才紅著臉喘過氣來。
「噗嗤」「叮噹」,前一聲,是馬孝全拔出佩劍的聲音,後一聲,是他將佩劍奪過來扔到地下的聲音。
苟飛瞪直了雙眼,肥臉上的肉一條條的劇烈抖動著,他和馬孝全只有兩步的距離,這兩步的距離,苟飛完全能夠看清對方胸口的傷,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
「你」苟飛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下,說不出話來了。
比試台下一片寂靜,誰也不知道,就這麼一陣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台下的看客豪族們只看見苟飛刺中的馬孝全的胸膛,然後他哈哈狂笑起來,再然後,就是馬孝全雲淡風輕的說了句話,說完後,馬孝全奪過了佩劍,將佩劍從胸膛裡拔了出來,丟在了地下
台下沉寂了好一會兒後,才有人弱弱的開口:「不不可能」
有了一個聲音,台下的議論聲漸漸的多了起來。
盧先抖著手,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雖然他調查過馬孝全,也知道
對方有快速恢復的能力,但是聽過和看過完全是兩碼子事。
台上的那個紫頭髮傢伙,在胸口中了一劍後,不僅沒有喊一聲,反而很自然的奪過苟飛的佩劍,將佩劍從胸口拔了出來,丟在地下。
盧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如果有一柄劍扎中他的話,就算他不叫,拔出佩劍,也絕對活不了多久。
「啪嗒~~啪嗒~~~」馬孝全的胸口衣襟處,滲滿了鮮血。
胸口的傷雖然快速做了癒合,但是剛才的疼痛和流出的血,卻實打實的保留了下來。
「啪啪啪」馬孝全揉了揉拳頭,發出爆豆子一般的響聲。
「現在輪到我了吧?」
苟飛一聽,嚇得用雙腳狂蹬地面,一邊蹬一邊連滾帶爬的向後退。
馬孝全幾大步追上,對著苟飛的肥臉就是一拳。
「彭~~」這一拳馬孝全用的力道很大,一拳下去,苟飛那肥臉頓時塌下去一塊兒,臉上的肥肉,也跟著皮開肉綻。
「啊哦~~~」苟飛捂著受傷的肥臉,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比試台下,看客們無不嚇了一大跳,他們沒有想到,馬孝全竟然會這樣攻擊苟飛,但是,一想起苟飛剛才對馬孝全刺的那一劍,看客們又釋然了。
苟飛一手捂臉,一手不停的擺動著,一邊擺動,一邊仍然狂蹬著
檯面後退。
「你竟敢你竟敢打本將軍來來人啊給我將他拿下拿」
「彭~~」又是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苟飛的肥肚子上。
「呃~~」苟飛一陣痛苦,捂著肚子狂吐起來。
休息的時候吃的太多,苟飛一頓狂吐,將之前吃下去還未消化完的山珍海味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
一陣酸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台下,看客們無不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好幾步。
「吧唧~~」馬孝全一腳踩中苟飛吐下的那一灘食物殘渣,又向前邁了兩步。
「你唔~~~」苟飛的第二句話還是沒說完,因為他的臉上,現在正被馬孝全踏著,而踏著苟飛肥臉的那隻腳,正是馬孝全剛才踩中那一灘食物殘渣的腳。
「呃~~~」台下,一些較為年輕的公子姑娘紛紛掩面乾嘔。
馬孝全又狠狠的踩了一下,這才挪開。
「怎麼樣啊,吃自己吃過的東西,是不是味道很好?」
苟飛一臉的不服,他抹了抹臉上的食物殘渣,大喊道:「來人啊,快,上來拿下他,快!」
這一回,苟飛的手下們終於動了。
「鏘鏘鏘」的拔刀聲音不斷響起,緊接著,一陣短暫的步伐聲,響徹整個
比試場。
等眾人再緩過神來時,才發現苟飛的手下兵士們已經將馬孝全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你們幹什麼?放肆!」馬雲馬玉一看情勢不對,也連忙撲了上去,撕開人群後,橫刀擋在馬孝全身前。
苟飛依然不停的叫嚷著「拿下拿下」,可是苟飛的這群手下卻犯難了。
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神仙侯,現在就連神仙侯身邊的兩個手下,都好像是士族子弟。
苟飛的手下也不傻,當初幫苟飛做掉前任樊城守將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一個道理。
勝者為王。
「抓啊,你們怎麼不抓啊?把這三個人都給我抓住!快,要不你們都別想好過!」
「彭~」馬孝全又是一腳,踹到了苟飛的臉上,苟飛疼得摀住臉直「嗚嗚」。
「馬雲馬玉!」
「屬下在!」
馬孝全目光一凝,大聲道:「把證據拿出來!」
「是!」說完,馬雲馬玉二人分別從懷中掏出一副竹簡和一把匕首套。
馬孝全哈哈一笑,道:「念給台下的人聽聽!」
「是!」馬雲馬玉二人對視一眼,馬雲展開竹簡,念道:「樊城守將苟飛,暗殺原樊城守將於爽證據確鑿本侯(指馬孝全)奉皇上命,特來調查,一經調查,確實如此,皇上口諭,拿
到證物,即可誅殺苟飛!」
馬雲話音一落,苟飛嚇得呆住了。
不僅是苟飛一個人,苟飛的手下兵士,包括台下的各位看客,全都呆住了。
「我沒有,姓馬的,你血口噴人,有本事我們去皇上面前當面對峙,你有膽量嗎?」
馬玉上前,踹了苟飛一腳,亮出匕首套大聲道:「這就是你昔日暗殺於爽將軍的證據,匕首已經被你毀了,這是匕首套,你可認得?」馬玉說著,又是一腳踹到苟飛的腦袋上。
這一腳十分的重,只聽「咚」的一聲,苟飛坐立不穩,向後倒去。
過了好一會兒,苟飛才又呲牙咧嘴的坐了起來,不過此時的他,滿頭滿臉的鮮血,樣子十分駭人。
苟飛擦了擦頭上臉上的血,想看清馬玉手中的匕首套,可惜的是,馬玉就那麼一亮,立刻收進了懷裡。
馬孝全走到一名苟飛的手下面前,低沉著聲音道:「你是苟飛的手下?嗯,本侯現在問你,你老實的交代,如果不說實話,惹怒了皇上,族誅!」
「嚇?族誅?」這手下本來還抱著挺一挺的想法,一聽是族誅,嚇得立馬點頭道:「侯爺放心,小的說實話,絕對說實話。」
「說!」
苟飛這名手下,想起前兩天剛娶的二房小妾和家裡80歲的老娘,心一橫,大聲道:「侯爺,小
的敢作證,苟飛確實殺了於爽將軍!」
此話一出,驚駭全場。
場下立刻人聲騷動起來。
馬孝全一跺腳,大吼道:「全都給我閉嘴!」
場下看客紛紛一驚,乖乖的閉上了嘴。霎時間,比試場一下子又安靜下來。
馬孝全點點頭:「說下去!」
苟飛的這名手下咬著牙,似乎苟飛當初做的事情有多麼可惡似的,他雙手一叉腰,指著苟飛道:「這個畜生,他殺了於將軍,還霸佔了於將軍老婆和小妾」
聽著苟飛手下的敘述,馬孝全表面上不住的點著頭,看起來似乎在收集罪證信息,其實,他心中也是又驚又喜。
苟飛乃是朝廷命官,如果貿貿然的殺掉他,別說自己的名望受損,就連和他關係好的士族豪族朋友們都會受牽連。馬孝全也是有身份的人,雖然如此,但也不能當著眾豪族士族貴族的面殺人,而且,還是殺朝廷命官。
所以馬孝全想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準備誣陷苟飛殺上司奪權。誰知,自己思來想去想出這麼個罪名,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