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花月心的力量是遠遠不如馬孝全的,可是,經過前幾日的折騰,馬孝全可謂是兩腰空空,頭暈目眩,好容易想著逛完馬廄回來趁這幫女人不在的時候美美的睡上一覺,誰想到門剛一打開竟然是全體集合?
「嘿嘿~」馬孝全不敢強行掙脫,怕一下把花月心拉到,便停下扭過身子,嬉皮笑臉道,「夫人,你們這幹什麼啊?」
花月心鬆開手道:「我們都想和你說說話。」
馬孝全心中劇烈的一抖,嚇得險些給這幾個女人跪下。
說說話?
這幾個女人所謂的說說話,說著說著就說到床上去了。
倒不是馬孝全不想,只是這些天下來,他實在是太累了。
都說女人只要有過一次,就會要第二次,有過第二次,就會要更多的次數,以前馬孝全覺得這都是吹牛的話,現在看來,這絕對是精闢中的精闢。
「不說了吧,你們相公我今天想一個人靜一靜」
馬孝全這句話說的其實挺沒底氣的,畢竟,自己是個現代人,現代的男人普遍在家裡是怕老婆的,馬孝全家裡,大事上老爹做主,可是日常事務上,絕對是老媽一把手。
馬孝全從小耳濡目染的看慣了老媽叨叨老爸,所以也從小就在心裡覺得老爸怕老媽,直到
「哎~~」馬孝全搖了搖頭,不願意想起小時候的那件悲傷事情。
花月心不依,非要和相公說話。
正牌夫人都說了,其他的女眷自然是緊緊相隨了。
馬孝全無奈,只好拿出家主的氣勢,吼道:「全都給我回屋去,沒看我這麼累嗎?你們想累死我是不是?」
馬孝全這麼一吼,眾女還真被嚇住了。
想起這些天的瘋狂索取,眾女也覺得有些對不起相公了。
貂蟬弓著身子首先告退了,緊接著,秀兒、妙玉、花琳、靈兒也跟著告退了。
由於花月心是正妻,所以在抗拒家主上,還是有一些權力的。
馬孝全見花月心不走,也沒有再強攆,便自顧自的躺下了。
花月心歎了口氣,走到床前,輕輕的給馬孝全蓋好被子。
花月心這一溫柔的動作,讓馬孝全覺得有點對不起花月心了。
馬孝全轉過身子:「月兒,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花月心搖搖頭:「相公,我們說說話吧。」
馬孝全會意的點了點頭。
此「說話」非彼「說話」,馬孝全呵呵笑著下了床,和花月心對坐在桌前。
花月心給相公斟了一杯熱茶,馬孝全也很客氣的給花月心斟茶,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們認識嗎?」
馬孝全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沒有回答花月心的問題,但是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花月心已經讀到了肯定。
「那你是誰?你到底從哪裡來?」
馬孝全放下茶杯,如實道:「我是馬孝全,從未來而來。」
花月心睜著大眼睛又問:「未來?什麼叫未來?未來是什麼?」
馬孝全耐著性子給花月心解釋了一遍他對未來的定義,同時,還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花月心,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是個人,不是什麼神仙。
聽完後,花月心重重的哦了一聲,問道:「這麼說,相公是從未來回來的現代人了?」
馬孝全嗯了一聲。
花月心很有興趣的繼續發問:「那麼相公啊,未來是個什麼樣子呢?」
馬孝全又將未來的樣子描述給了花月心。
聽著馬孝全的描述,花月心一臉的不可思議,也一臉的羨慕和憧憬。
「吶~未來呢,就這樣了,當然,其實每個第二天都是未來,所以,未來永遠是觸摸不到卻又近在咫尺的」
馬孝全做了最後一句饒有深意的詮釋,花月心反覆的咀嚼著相公的話,好一會兒才道:「相公,照你這麼說,未來還會更加混亂是吧?」
馬孝全笑了笑,沒有回答,但是心裡,卻突然想起了往事。
那個時候,馬孝全還是國家特種兵某大隊的一名特工,主攻信息攻防,同時,還兼任國家在西南地區的潛行任務,必要時候,也可以執行暗殺等相關任務。
馬孝全其實很討厭殺戮,所以在每次執行完任務後,他都會對著一張畫有狼模樣的畫發呆,時間長了,就被隊內的隊友稱為「小狼」。
小狼執行有些任務的時候,通常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所以,隊友門又將「小」字改成了「獨」,意為——獨狼。
獨狼其實並不孤獨,獨狼也會有隊友。
在執行大型任務時,獨狼馬孝全絕對會服從組織的安排和調配,也會和隊友親密無間的進行各式各樣的配合。
只是隨著現代社會的越發動亂,各大國為了能源不惜動用武力,想盡一切辦法獲取更多的權益,導致了一連串的負面影響:比如說,種族與民族的矛盾日益激化、貧富差距的劇烈拉大、還有,各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國土之爭
馬孝全有時候在想,自己身處現代就一定是好的嗎?
看似和平的年代,但其實只不過是暗潮還未爆發的前兆而已,總有一日,所有的矛盾都會成幾何式的劇烈爆發,到了那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執行了數次任務後,獨狼馬孝全有點厭倦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除了死在戰場上,除了奉獻給國家,再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走上特種兵這條路不是馬孝全自己選的,而是父親馬烈火。
所以,有時候,馬孝全還是挺埋怨父親的。
本來獨狼馬孝全想著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可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因為某件事擊斃了國內某官二代,父親馬烈火為了救自己,迫不得已的丟了軍職,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而馬孝全,也被踢出了特種兵大隊,同時,還被抹除了所有的特種兵服役記錄。
馬孝全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回到了家鄉,這一切,也只有父親明白。
父親並沒有埋怨自己什麼,只是拖著戰友婁建華給自己在市銀行某了份工作。
可是命運似乎並不讓自己閒下來,因為一個女人,自己再一次捲入了另外的紛爭之中
「明月心」回想期間,馬孝全不由自主的呼喚出了明月心的名字。
桌對面,花月心也聽到了這一聲的呼喚。
而花月心,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迎合著馬孝全的呼喚,輕輕的應承了一下。
「唉~」
馬孝全抬起頭來,用詫異的目光的看著花月心。
花月心伸出雙手,緊緊的將馬孝全的手握住。
花月心的手很小,所以,她只能勉強的握住馬孝全手的一部分,可是儘管如此,花月心還是盡心盡力的握著,不曾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迷離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馬孝全的眼前,一瞬間變的虛幻起來。
「月兒,真的是你嗎?」
「嗯!」
「你現在好嗎?你在哪裡呢?」
「我就在你身邊啊,小笨狗。」
「月兒,你真的是月兒啊,小笨狗?呵呵,你好久沒這麼叫我了。」
「嘻嘻,小笨狗,你有沒有想我啊?」
「想了,一直在想,對了月兒,你到底在哪裡啊?」
「嘎吱」一聲,窗戶突然間被風吹開了。
馬孝全搖了搖頭,恢復過來,而桌對面的花月心,則雙眼呆滯的一動不動。
「月兒,你怎麼了?」
花月心一動不動,從在的嘴裡,馬孝全似乎聽到在念叨著什麼話。
馬孝全學過唇語,仔細一看,馬孝全嚇了一跳。
連忙上前,一把抓住花月心的手,搖晃起來。
「月兒?月兒?你醒醒啊?」
朦朧中,花月心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呼喚她,而在她的腦海中,此刻卻形成了另一番天地。
「這是哪裡?」似乎在夢裡一樣,花月心問了一句。
「這是,我們的內心世界。」
花月心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來,這才發現,對面站著的,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你是誰?」
對面這個女人嫣然一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人答道:「因為你是前世的我,而我,則是今世的你。」
「前世的我,今世的你請問,你到底」花月心抬起頭再尋找時,已經沒了那個女人的影子,只留下了一串詩句——
明月幾時方能有,把酒欲飲問青天;紅顏如月有圓缺,昨是今非已成年,今生情盡莫空悲,來世再續未了緣,陰晴圓缺明月心,獨戀君卿過千年!
「等等,你到底是誰」
「啊~~~」一聲慘叫,花月心醒來了。
看著身邊的紫發男人,花月心一下子哭了起來。
馬孝全也嚇了一跳,他也搞不明白花月心為什麼會這樣。
「有相公在,有相公在,月兒不哭,相公答應月兒,以後走哪裡,都會將月兒帶上,好不好?」
花月心一聽,抬起頭扁著小嘴道:「相公此話當真?」
馬孝全點點頭,肯定道:「當真,如有半句虛言,叫我天打五雷」馬孝全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花月心給摀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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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社會。
地下世界。
飄水城,某醫院特護病房內。
明月心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突然間,從明月心的兩處眼角,流出了兩行深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