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好酒,酒量也很好。
夜晚,繁星點點,月色美好,郭嘉拉著花清心,邀請馬孝全和靈兒一同賞月喝酒。
對於馬孝全身邊突然多出的靈兒,郭嘉覺得十分正常,畢竟,自己這個家裡除了花清心以外,還有兩個妾侍,而花清心心中就有點不自然了。
花清心和花月心的關係很好,雖然一個是分家,一個是本家,但由於二人的名字只差一字,而且脾性和興趣也相似,所以,二人便偷偷的拜了姐妹。
花清心要比花月心大一些,自然是姐姐了。
花清心記得,當初戴鐲大禮的時候,眼前這個紫頭髮的男人,十分霸氣的指明要花月心,為此,不止是花清心一人,就連其他的花家小姐姑娘的,都十分的羨慕花月心。
前些日子,分家傳來密信,說是本家大小姐花月心在送往冀州袁紹家的路上突然不知所蹤,花清心作為姐姐,自然是非常的著急。
可是著急歸著急,現在她又嫁做人~妻,自然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花清心本想著盡快的聯繫到馬孝全,然後告訴她妹妹不見了的事情,只是後來分家掌舵人傳來話說,不許她插手。
因此,花清心十分的痛苦。
現在,馬孝全登門上訪,花清心心裡是又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將妹妹不見了的消息告訴馬孝全了,而生氣的則是,這紫頭髮的傢伙為什麼每次身邊都會有不同的女人陪伴呢。
花清心一臉的不高興,輕聲哼了一聲,打趣馬孝全道:「馬公子啊,你真是好心情啊,才多久不見,你身邊又多了個小美女啊?」
馬孝全哪裡知道這是花清心的反話,嘿嘿一笑,承認道:「這是我師妹靈兒,嘿嘿,可愛吧?」
靈兒聽到馬孝全的話,撅起小嘴,一副嗔怒的樣子,不過花清心能看得出來,那是靈兒在假裝生氣。
看到靈兒這副模樣,花清心更生氣了,罵道:「天下男人都是負心漢!」
「嗯?」花清心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郭嘉坐不住了,反駁道,「誰說天下男人都是負心漢了?」
花清心側眼看了自家相公一眼,罵道:「呸呸呸,那你說,你當初看上我什麼了?」
郭嘉愣住了。
馬孝全幸災樂禍的道:「奉孝啊,你呀,枉你一世英明,今日竟然」馬孝全說著,故意捶胸跺腳。
花清心白了馬孝全一眼:「你得意什麼,其實我那話說的就是你!」
「啊?」馬孝全愣住了。
「哦?」郭嘉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馬兄啊,原來是你啊,哈哈哈」
馬孝全無奈了:「那你說,我怎麼負心了?」
花清心哼了一聲:「我問你,我家月兒呢?」
「呃」馬孝全看著身邊臉色突變的靈兒,不敢說話了。
此前,馬孝全一直騙靈兒說,他就一個人,現在可好,花清心口中突然蹦出來個「月兒」,這讓馬孝全一下子緊張了。
靈兒哼了一聲,兩眼通紅的看著馬孝全,意思很明確:給我一個解釋。
馬孝全知道已經瞞不住了,便坦白道:「好吧,我承認,我家裡女眷挺多的!」
戴鐲大禮的時候,馬孝全帶過兩個女眷,花清心憑著印象,問馬孝全:「你家裡還有幾個?兩個?」
馬孝全搖搖頭。
「三個?」
馬孝全還是搖搖頭。
「四個?」
馬孝全第三次搖頭。
此時,郭嘉的眼神突然炙熱起來。
這個時代的男人,總會將身邊女人的多寡,作為一種炫耀的資本,郭嘉雖然自覺風流倜儻,不過也就三個女人罷了。
而眼前的馬兄,說第四個的時候還搖頭呢。
花清心急了:「那就是五個了?」
馬孝全這才點了點頭。
花清心不屑一顧道:「你可以啊,戴鐲大禮的時候,你身邊就兩個,這些日子不見,一下子成五個啦,你說,你對得起月兒嗎?」
花清心不提還好,一提馬孝全心中就是一揪。
說起月兒,馬孝全其實也十分的想她,倒不是因為花月心是馬家大院的正牌女主人,而是馬孝全對她總有種說不出來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花清心道:「那你說說,你娶妻了沒有?」
馬孝全搖了搖頭。
花清心一看,心稍微放鬆了一些,又問馬孝全:「為什麼不娶?」
馬孝全看了看身邊的靈兒一眼,歎氣道:「因為月兒是正妻,我在等她!」
馬孝全說的很堅定,但是一旁的靈兒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悲痛欲絕。
靈兒捂著臉,哭著跑了。
花清心要追靈兒,馬孝全一把攔著她,搖了搖頭。
花清心看著靈兒消失的背影,歎了口氣。
「你知道嗎,月兒也說,他會一直等你!」
馬孝全點點頭,表示知道。
「但是你知道嗎?自從戴鐲大禮以後,月兒就不知所蹤了!」
「嗯?」馬孝全心道:戴鐲大禮?原來,月兒就是從戴鐲大禮的那會逃出來的啊。
馬孝全裝著不知道,問花清心:「那月兒現在在那裡呢?」
花清心閉起眼睛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已經不是花家的人了。」
馬孝全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然後,蘸著酒水,在石台上寫下幾個字,字寫完,馬孝全就追著靈兒消失的方向跑了。
郭嘉好奇,湊過來一看,讀到:「她和我在一起!」
郭嘉不明白,扭過頭來問花清心:「娘子,誰和誰在一起啊?」
郭嘉不明白,不代表花清心不明白,當郭嘉讀出馬孝全寫在石台上的字時,花清心已經是熱淚盈眶了,只是為了不讓相公看出端倪,花清心連忙假裝打了幾個噴嚏,道:「那個登徒子,你以後少和他接觸!」
郭嘉嘿嘿嘿的訕笑著,心道:我才不聽你的呢
靈兒十分難過,她難過的其實不是因為馬孝全騙了自己,而是因為馬孝全之前的那句話——我在等她。
靈兒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承認。
「為什麼?為什麼?」
靈兒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哭著。
不遠處,馬孝全一直默默的站著,對於現在的靈兒,馬孝全認為,還是先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比較好。
許久過後,靈兒安靜下來,但還是能夠聽到靈兒微微的抽噎聲。
馬孝全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沒等靈兒反應過來,一把將靈兒抱進懷裡。
「你討厭,你是討厭鬼,你是討厭鬼你是」
靈兒話還未說完,小嘴已經被馬孝全野蠻的「咬」住了。
馬孝全強行的用舌頭衝破了靈兒的牙關,然後,緊緊的纏住了靈兒的小舌頭。
「唔~~」靈兒發出了一聲聽似痛苦,但卻有種歡愉的聲音。
又是許久過後,馬孝全鬆開嘴巴。
摸著自己已經被靈兒咬破的嘴唇,馬孝全道:「好了,你能不能原諒我了呢?」
靈兒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馬孝全呵呵一笑,一把將靈兒橫著抱了起來
這一夜,靈兒的心是碎的,但同時,破碎的心又重新的被一個男人拼裝了起來。
看和已經入睡的靈兒,馬孝全微微一笑,出了房。
門外,郭嘉一臉的詫異,問馬孝全:「馬兄,你為何不與靈兒姑娘一同就寢呢?」
馬孝全搖搖頭:「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不是麼?」
撂下這句話後,馬孝全便走了,留下郭嘉一人,嘴裡不停的咀嚼著馬孝全剛才的那句話
漢獻帝建安元年10月,皇帝正式下詔封袁紹為大將軍,而之前和袁紹開玩笑的曹操,則聰明的成為了司空、車騎將軍,這樣一來,整個大漢王朝,袁紹不用說,官職最大,而曹操,則排到了第二。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正月初,郭嘉進了曹操的陣營,從此,郭嘉成為了曹操帳下最為得力的軍事參謀。
馬孝全知道郭嘉活不了多長,但是對於此,馬孝全也很是無奈,畢竟,歷史就是歷史,既然歷史在前進,那她注定就是不可逆轉的存在。
正月中旬,郭嘉建議曹操征討宛城的張繡,曹操同意了。
同月下旬,張繡投降,曹操這一次,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哈哈哈」沒費一兵一卒,曹操就拿下了宛城,一時間,曹操得意自滿的毛病又膨脹了。
馬孝全本想也去宛城看看,但又一想,這一回,曹操這邊會死三個人,第一個,是他的大兒子,也是曹操最為中意、最指名道姓的接班人——曹昂,第二人,是被曹操稱為「我之樊噲、古之惡來」的大將典韋;第三個,則是將前兩人連同他自己也害死的「元兇」,曹操的侄兒——「皮條客」曹安明
夜晚,曹操突然聽到了一陣琴聲,便問一旁的曹安明。
曹安明本也好色,就給叔叔說,撫琴的是張繡的嬸嬸,也就是張濟的遺孀,甄氏,據說這甄氏長得是國色天香啊
曹操一聽,砸吧砸吧嘴道:「那就請過來,和我喝兩杯。」
曹安明知道叔叔也和他一樣好色,便嘿嘿笑著辦事去了,不出半柱香時間,曹安明就把甄氏給「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