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的一番話說的張遼臉色很是難看,但他依然不搭腔,也不反駁。
劉公子一看張遼不搭理他,更來勁了,道:「怎麼?我回去還要說,說你是那曹操的同黨」
劉公子這話一說,張遼就站不住了。
張遼自認為,雖然這幾年,先後跟過丁原、隨過董卓、從了呂布,但那都是被動的。
張遼也想過放棄呂布,轉投其他的主公,可是呂布待他很真誠,人也夠直爽,因此,張遼就暫緩了轉投的計劃。
當然,如果張遼真要轉投主公的話,那也都是優先會想到目前勢力最大的袁紹、或者荊州的劉表等人;而曹操,則根本不在張遼的考慮範圍內。
「怎麼,說到你心坎裡了吧?」劉公子哈哈笑著,全然不顧張遼的臉面,本來這場鬧劇是他和另外一個紈褲子弟過來搶奪貂蟬的,現在可好,隱隱的轉換成了張遼的批鬥大會了。
馬孝全繞有興趣的看著張遼,雖然在歷史上,呂布敗北以後張遼投靠了曹操,可是日常的張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馬孝全還不得而知,更何況,能夠和關二爺有交情的人,品德也應該是不錯的。
張遼冷哼一聲:「劉公子,你這話就說的太不地道了,自我張遼跟隨主公以來,就不曾想過要背叛主公」
那劉公子也是冷哼一聲:「別來這套,我爹說了,當今天下,但凡事有點能耐的人,都想去投靠袁紹,要不就是荊州的劉表」
劉公子的話一下就戳中了張遼的內心,一時間,張遼竟然紅起臉來。
「看吧看吧,我說對了吧?」劉公子更加放肆了。
馬孝全本來很有興趣坐山觀虎鬥,可是那劉公子罵張遼罵夠了,轉頭又罵起了他。
「你這紫毛妖人,佔著這麼多的美女,卻不知道共享」
「呃~」馬孝全一聽,氣得笑了起來。
罵老子是紫毛妖人?還想著共享老子的美女?小子,你活膩歪了吧?
張弓剛要出手,馬孝全一把將其攔住。
「媽的,我要親自動手,他奶奶的,今天我非把這孫子揍出個青屎來,否則我就不姓馬!」
馬孝全說著,挽起衣袖,沒等張遼反應過來,就朝那劉公子撲了過去。
馬孝全的動作太快了,等張遼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公子已經被馬孝全踹倒在地揮舞著拳頭揍的不成人樣了。
十幾個呼吸後。
「啪啪~」馬孝全拍了拍手,走到張遼身邊,看著一臉驚詫的張遼,呵呵一笑,道:「文遠不用客氣,我應該的。」
張遼反應過來,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劉公子,又扭頭看了看不遠處另外一個捂著嘴巴痛苦呻吟的紈褲子弟,哭笑不得。
本來這事兒很明朗,也很簡單,現在可好,複雜了,這回去怎麼和主公交代呢?
馬孝全看出張遼的疑慮,道:「張遼啊,別著急,我呢,和你一起去濮陽看看,等見了你家主公,我自有辦法。」
張遼一聽大喜,連忙道:「閣下可願意和我一同前往濮陽?」
馬孝全扭了扭脖子:「嗯,我和奉先,也有日子沒見了啊」
漢獻帝興平元年6月中旬,馬孝全終於和張遼抵達濮陽城。
由於目前呂布還和曹操在激烈戰鬥著,因此,濮陽的沿途,都設有很多的關卡。
有了張遼,過這些關卡很是容易。
馬孝全同張遼坐在一輛馬車上,這些天,二人一直都是行則同車,吃則同食,當然,睡那是不可能同床的,現代社會穿越回來的馬孝全,對於男男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基情,還是很忌諱的。
經過這些天的交流,張遼也對眼前這個紫發男人有了一定的瞭解,首先,這個男人姓馬,具體的名字,張遼也沒問出來,其次,張遼瞭解到,這個馬公子和他家主公呂布很熟識。
「怎麼主公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來過馬公子您呢?」
馬孝全呵呵一笑,沒有回答張遼的話。
一行人進了濮陽城後,那兩個紈褲子弟立馬跳下車,直奔自己的家去了。張遼看著那兩個狼狽的身影,苦笑了一下。
主公呂布雖然魯莽一點,但是對於那兩個紈褲子弟,張遼相信,主公不會因為他們而為難自己的。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張遼將馬孝全暫且安置在家中後,便立即去見了主公呂布,誰知道,呂布竟然為了那兩個紈褲子弟當眾罵了自己,並且還賞了自己一頓棍子。
好在新來的軍師陳宮及時勸阻,否則的話,這一頓棍子就挨定了。
回到府內,張遼很是鬱悶。
馬孝全看張遼不停的歎著氣,問道:「文遠啊,怎麼一直歎著氣呢?」
張遼給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以為主公會深明大義,沒想到卻不如兩個紈褲子弟,哎~」
馬孝全聽著,突然問張遼:「有沒有考慮過另投他主呢?」
張遼哪敢正面回答馬孝全,連忙推辭道:「從來沒有~」
馬孝全呵呵一笑:「文遠啊,其實呢,我建議你啊,可以考慮一下轉投曹操~」
「曹操?」張遼搖搖頭,「那曹操連兗州都被主公拿住了,現在就剩下3個縣了,還談什麼投靠他啊?」
馬孝全起身拍了拍張遼的肩膀:「以後你就明白了,當然,我這也是隨便說說的好了,呂布現在在哪裡?帶我去吧~」
張遼點了點頭
呂布府邸,廂房。
呂布手裡捧著一個紫檀木盒子,愛惜的摸來摸去,他面前,一個頗有姿色的小娘子正撅著小屁股給呂布洗著腳。
「啪~」呂布打開盒子,輕輕的聞了聞從盒子裡散發出來的香氣,雖然,這香氣中有股隱約的尿騷味,但是看呂布的陶醉表情,似乎他早已經習慣了。
「相公~」小娘子抹了抹頭上的汗水,輕輕的喚了一聲。
呂布嗯了一聲,輕輕的合上盒蓋,抬起頭道:「怎麼了仙兒?」
這小娘子努著嘴,似乎有點不太樂意:「相公答應給仙兒一顆仙丹的,到現在為止,相公都不捨得給。」
呂布眉毛一挑,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小娘子原本是董卓隨行女奴中的一位,叫劉仙兒。當初為了她,呂布才甘願以身試險的和董卓翻了臉,在此之前,呂布曾答應殺了董卓以後,給劉仙兒一顆仙丹,可計劃不如變化,李傕郭汜大舉進攻長安的時候,由於逃的倉促,原本自己擁有的兩顆加上從董卓那裡弄來的15顆,加起來一共17顆的仙丹,全都掉落了,自己好不容易拚死拚活的才搶回來一顆,至於其他的仙丹,呂布也不敢肯定還在不在了。
(當初馬孝全一共煉製了20顆,王允一顆【被花家盜走了,現在在盧先手裡】,呂布偷了兩顆,董卓17顆,給了漢獻帝一顆,他自己吃了一顆,當時董卓還剩下15顆)
因此,呂布的手中現在就剩下了一顆仙丹,只有一顆,當然不會再考慮給劉仙兒了。
呂布心想:我還年輕,還不著急,等再過個幾年,我再吃這個仙丹也不遲,反正上仙大人說了,這仙丹可以延年益壽,有10年那麼長,嗯嗯,真不錯
劉仙兒輕輕的哼了一聲,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端著腳盆出了廂房。
就在這時,廂房門外,陳宮喊道:「主公,主公,快來啊!」
呂布嘴巴一撇,但還是穿上鞋子出了廂房。
出門一看,陳宮正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
「公台,何事如此驚慌,那曹操又打來了?」
陳宮搖搖頭,有點結巴道:「上上仙」
呂布瞪著眼睛:「上仙?嗯?~~你說上仙大人?他來了?」
陳宮紅著臉,點了點頭。
「太好了~」呂布大喜,撂下陳宮,就往正堂跑去。
正堂之上,張遼安靜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而馬孝全,則很隨意的這裡翻一下,那裡看一眼,好像呂布府邸就跟他在自己家似的。
「哈哈」呂布笑著進了正堂,凝神一看,還是那一頭的紫發,還是那麼年輕,還是那麼英姿颯爽,這不是上仙大人,這是誰呢?
「噗通」一聲,呂布半跪在地:「布見過上仙大人,有失遠迎,望上仙大人贖罪。」
馬孝全轉過身來,嗯了一聲,扶起呂布,道:「奉先別來無恙啊,這有日子沒見,奉先已經是兗州牧啦?」
呂布臉微微一紅:「哪裡哪裡,這全靠軍師陳宮和眾手下的功勞。」
一旁的張遼看著主公呂布竟然對這個馬公子下了跪,不由得吃了一驚,還記得以前和主公一起打仗時,總是聽主公說起一個「上仙大人」,當時以為主公那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有,而且,這上仙大人之前還去了他的家想到這裡,張遼心裡就偷偷的激動起來。
馬孝全說:「哦,那陳宮不好好的在曹操帳下效力,因為曹操殺了個邊讓,就跑你這兒來啦?」
曹操殺邊讓的事情,天下皆知,陳宮反叛曹操,也是有這個原因在裡面的,因此,陳宮投靠呂布後,第一件事就是叮囑呂布,一定要善待士族階級,所以,才會發生有人來搶貂蟬,呂布派張遼過去助威的這出鬧劇。
說清楚了一切後,呂布和馬孝全二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呂布也算豪氣,當場就向張遼道了歉。
張遼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主公都道歉了,張遼自然是放下心裡的陰霾了。
晚上,呂布設宴款待馬孝全,馬孝全則找借口推掉了。
深夜時分,馬孝全正準備就寢,就聽有人在敲房門。
打開一看,竟然是陳宮。
「陳宮?」馬孝全詫異的看著陳宮。
對於陳宮,當初在曹操那裡,馬孝全就沒見過他幾次,所以,馬孝全對陳宮的瞭解,也僅僅來自於體內資料器中的歷史資料。
歷史上說,陳宮正直敢言,且也謀略過人,一番交談後,馬孝全也覺得陳宮是這樣的人,不過,因為曹操殺了一個邊讓就叛逃的人,馬孝全從心裡並不是太欣賞陳宮的。
兩人聊了半天,陳宮才說到正題上。
陳宮說:「上仙大人,您此來何事啊?」
馬孝全呵呵一笑:「公台放心,本仙呢,只是來見見故人,至於你們和曹操之間的恩怨,本仙不會插手的,想必你也知道本仙一直在找的東西吧,怎麼,你這麼晚了,所為何事啊?」
陳宮眼珠一轉,道:「我知道上仙大人找的東西在哪裡。」
陳宮見馬孝全不說話,繼續道:「在陶謙手裡!」
馬孝全笑而不語。
陳宮一看上仙大人瞧出他撒謊了,又改口道:「在袁術手裡,我一個老鄉他」
陳宮這一說法可是有根據可言的,前段時間,有個老鄉過來投奔他,兩人聊起家常時,老鄉說,他去南陽做生意的時候,聽說袁術得到了一個奇物,這奇物誰都不知道是什麼,而且,還能當鏡子用。
馬孝全呵呵一笑,打斷了陳宮道:「行了,本仙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兒嗎?沒了本仙就要修煉了。」
陳宮見馬孝全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在呆著了,他遺憾的搖著頭,出了廂房。
「哎~」陳宮歎了口氣,走遠了。
廂房內,馬孝全自言自語道:「在袁術手裡?你哄誰啊,切~」(小絕云:馬孝全啊,你錯了,太陽能記錄器確實在袁術手裡啊)
翌日大早,馬孝全就找到呂布,向呂佈告了辭。
呂布本想再求上仙大人煉製幾顆仙丹呢,但眼下他和曹操的戰事很吃緊,所以就無暇顧及了。
和呂布等人拜別後,馬孝全一下子迷茫起來。
「現在該去哪裡啊?」馬孝全自言自語著。
就在這時,一個人靠近馬孝全,走過他時,那人悄悄道:「明月幾時方能有」
馬孝全愣了一下,連忙悄聲回應道:「把酒欲飲問青天。」然後,馬孝全就跟著那人了。
那人沒有做過任何的停留,馬孝全跟在他身後,和他保持著大概1丈的距離。
二人行至一處矮樓處,那人一貓腰,就進了矮樓。
馬孝全嘴角一揚,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了以後,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