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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三國之春 第二卷 群雄割據 【105】驚訝的馬孝全 文 / 絕風軒

    十萬兩是個什麼概念?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在這個亂世,能夠拿得出白花花的十萬兩,別說盧先了,就是一向財大氣粗慣了的兗州集團和花家,都不敢保證一時間湊出來這麼多。

    所以,在盧先報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在場的所有豪族都很懷疑的看著盧先。

    盧先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不一會兒,從他身後出來幾個大漢,這幾個大漢們穿著統一的服裝,配置著統一的武器,最顯眼的,還是這幾個大漢的手上各戴著一個戒指,戒指上,均刻著一隻老鷹。

    馬孝全看到這幾個大漢手上的戒指,心中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他身邊的梁龍反應更大,直接就將手伸進了懷裡。

    馬孝全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梁龍,悄聲道:「不可!」

    梁龍詫異的看著主人,最終還是將手從懷裡空空的抽了出來。

    「主人」梁龍悄聲道,「主人,您覺不覺得那幾個大漢和主人之前殺的那些人有些相像?」

    馬孝全點點頭,悄聲道:「我也一直納悶上次的那些人呢,現在看來,他們都帶著同樣的戒指,那些人是盧先的手下啊」

    梁龍心中驚駭,上次主人大開殺戒的時候,他是在場的,事後,張弓他們曾經問過自己,有沒有見過主人的身手,梁龍當時撒了謊,畢竟,那個時候的主人,完全就是一尊殺神,一尊看起來沒有任何情感的殺神。

    「難道這也是命嗎?」馬孝全輕輕的歎了口氣,「看來,我和盧先兩人,總有一天會正面相對的啊」

    幾個大漢從盧先身後出來的同時,一人胳膊彎處掛著一個樟木箱子。

    「放下吧!」盧先一聲令下,幾個大漢「光當光當」的將樟木箱子放在了地上。

    盧先眉毛一動,對花兩儀拱了拱手道:「花二爺,這是十萬兩!」

    花兩儀表面上雲淡風輕,內心卻極其震撼。

    在這麼短短的時間拿出十萬兩來,這個盧先,不一般啊。

    花兩儀呵呵一笑:「盧公子太客氣了,雖然盧公子拿來的現錢,但是咱這規矩還是不能變的。」

    花兩儀說著,對在場的眾人喊道:「還有沒有比盧公子出價出的更高的了?還有沒有比盧公子出價出的更高的了?」

    花兩儀連續問了兩遍,雖然在場的人中有動過再加價的念頭,只是一看到盧先身邊的那幾個大漢,動念頭的豪族們就偃旗息鼓了。

    「好!」花兩儀一拍手,「那現在宣佈,這顆仙丹歸盧公子了!」

    花兩儀說著,順手將紫檀木盒子甩向盧先,盧先一伸手,將盒子穩穩的抓在手中。

    「多謝花二爺!」說罷,盧先領著一干手下,準備離開會場。

    花兩儀叫住盧先,對他說道:「盧公子,我必須再強調一下,這是賭丹,這顆仙丹,也許不是什麼仙丹」

    盧先嘴角微微一揚,道:「這一點我知道」

    盧先留下最後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會場上,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倒不是這顆仙丹賣了多少錢,而是盧先的那副表情,似乎,他知道什麼內情似的。

    當然,這些面面相覷的人中不包括馬孝全。

    花琳湊到馬孝全耳邊,悄聲道:「哥哥,那個人為什麼要買哥哥的丹藥呢?」

    馬孝全聳聳肩膀:「誰知道啊,不過,琳兒啊,哥哥希望你和玉兒什麼也不要說,明白嗎?」

    花琳點著小腦袋:「琳兒明白了。」

    就在這時,花兩儀突然開口:「諸位,丹藥的事情,大家就不要再議論了,那東西現在已經屬於盧大公子了,在背後議論人家,不太好!」

    花兩儀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壓住了場面鬧哄哄的氣氛。

    見場面安靜了,花兩儀才呵呵笑著道:「下面我們還是展出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物件吧。」

    按照事先公佈的流程,在賭丹過後,將會展出本次戴鐲大禮的核心寶貝,也就是之前在「新舊對」上大家看到過的玉手鐲。

    果然,如大家所料那樣,花兩儀拍了拍手,一個中年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台前。

    花兩儀將托盤上的絲沙揭開,那副美得無法形容的玉手鐲,再一次,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由於是以物易物,眾豪族並不像之前賭丹那樣競相加價,取而代之的,是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試探性的問詢。

    有人問花兩儀:「花二爺,你這手鐲該怎麼換?」

    花兩儀笑著道:「不能用錢換,其他的只要我們花家覺得中意的,能夠持平的,都可。」

    又有人問:「花二爺,你這說的太籠統了。什麼叫中意的持平的啊?」

    花兩儀依然笑容滿面的道:「這東西,只換給有緣人。」

    「有緣人」眾人不解,紛紛看向花兩儀,這才發現,花兩儀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台上,那個端著托盤的中年男人孤零零的站著,但是他卻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就在這時,會場中突然傳來一陣奸笑,然後,在眾人還未看清楚怎麼一回事時,數道黑影就從不同的方向向前台衝去。

    毫無疑問,這些黑影的目的是那個端著托盤的中年男人。

    「有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會場一下子亂作一團。

    豪族們來參加寶貝鑒賞的時候,都是帶了家丁護衛的,在短暫的聒噪過後,會場反而漸漸的安靜下來。馬孝全定睛一看,原來是這些豪族的家丁護衛,將自己的主人們保護了起來。

    有了護衛,這些豪族們就不太緊張了。

    黑影的速度並不太快,但是目的卻很明確,就在他們即將要靠近前台時,那個端著托盤的男人突然暴喝一聲:「抵!」

    霎那間,從前台附近射出數只箭矢。

    「冷箭!撤!」黑影中似乎有人是頭目,在看到情勢不利於己方時,立馬下達了明智的口令。

    可是,他反應快,台上的那名中年男人似乎比他更快。

    幾乎在同一時間,中年男人又是暴喝一聲:「封!」

    男人的話音未落,就見會場的空中突然張出數十張大網。

    黑影的頭目再次改變了口令,但為時已晚,一陣陣的尖叫、夾雜著一陣陣的慘叫聲過後,眾人才看清楚,在他們面前的不遠處,十多個全身黑裝的人被大網收住了。

    馬孝全上前了一步,發現大網上掛滿了細細的倒刺。

    「難怪~~」看出了端倪,馬孝全退了下來。

    這時,花兩儀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只見他上前幾步,一把揪起其中一個,問也不問的就是一擰,只聽「卡嚓」一聲,就將那人的脖子給擰斷了。

    眾豪族驚訝的看著花兩儀,花兩儀根本不理會眾人驚訝的目光。

    他又揪起其中一個,只不過,這一次,花兩儀並沒有下殺手,而是將那人從大網中拉了出來。

    網上的倒刺掠過那人的身體時,發出沙沙的劃痕聲,劃痕走過的同時,那人也發出一陣陣的慘痛的哀嚎聲。

    「噗通」一聲,花兩儀將已經渾身是血的那人扔到地上,吼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僱主,不要再來打這副手鐲的主意了,想要,就自己過來拿吧!」

    那人連滾帶爬的起了身,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去。

    這時,中年男人上前,恭敬的道:「二叔,網裡的那些人怎麼辦?」

    花兩儀看也不看的直接回了句:「全殺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下達了一條命令。

    網中的黑裝們被花家的護衛拉了下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數十顆人頭被花家的護衛呈了上來。

    眾豪族被花家的這一做法嚇的不輕,雖然現在是亂世,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他們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對於這些豪族來說,還是件頗為震撼的。

    花兩儀見眾豪族面色難看,連忙拱手道:「諸位不必驚慌,這些人,都是那些士族們雇來搶奪偷盜我豪族寶貝的」

    眾豪族一聽,紛紛憤慨起來,憤慨的同時,他們也不忘記清點一下自己帶過來的寶貝。

    士族多半做官,豪族多半從商,雖然說官商勾結,但是在漢末,商人是不被士族瞧得起的。

    豪族對士族也一向頗有怨言,因為一有戰事,做官的士族就仗著權勢問豪族們要錢要糧,說是要,多數情況下和搶也沒兩樣了。

    花兩儀趁勢繼續道:「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些人,分別是荊州的蒯家、江東的陸家、以及兗州的孔家雇來的」

    花兩儀話剛落,邊讓就開口反駁道:「花兩儀,你休要血口噴人!」

    花兩儀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如果邊公子不服氣,可以離開!反正你邊讓是士族豪族都有門道的人」

    花兩儀幾句話說得邊讓十分尷尬,想想自己的特殊身份,邊讓很是氣惱,但反過來又一想,正是因為自己在士族豪族中都能混得開,外人才給了自己一個「天下名士」的雅號。想到這裡,邊讓冷笑了一下,沉默了。

    荊州的蒯家和江東的陸家,那都是名門士族,但凡讀過書或者見過世面的人都知道,蒯家和陸家都在當地是不好惹的大家子。

    而今天花兩儀當眾斬了對方雇來的強盜,那也就算間接的向對方宣了戰。

    在場的豪族中,有一些從荊州和江東過來的豪族,對於各自地方的士族,他們是再瞭解不過了。

    看到花兩儀向這幾個士族宣了戰,這些豪族也不好表態,但他們的心底,已經暗暗的打定主意——回去就搬家,避過風頭再說。

    解決了強盜的事情後,寶貝鑒賞繼續進行。

    花家為了公平起見,紛紛邀請眾豪族上台近距離的觀看玉手鐲。

    眾豪族雖然心有所慮,但想想自己並沒有什麼惻隱之心,眾豪族一下子又釋然了。

    馬孝全也隨著大流,上去近距離的觀察了一番玉手鐲。

    大家都看完後,花兩儀才道:「諸位可以開價了,記住,以物易物。」

    話音剛落,就有人喊道:「花二爺,不知道我這件物品,可不可以?」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鶴髮老者,笑瞇瞇的捧著一頂彩冠望著花兩儀。

    花兩儀上前,和老者站了個面對面。

    花兩儀很高,接近兩米,而老者卻很矮,馬孝全目測了一下,這鶴髮老者最多一米5,一高一矮的兩人站在一塊兒,無形當中就形成了一股諾大的反差之氣來。

    為了表示尊重,花兩儀迅速的吩咐下人上了一頂抬轎,請老者坐了上去。

    坐上抬轎的老者,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這時,花兩儀才緩緩接過老者手中的彩冠,仔細的觀察起來。

    「嗯~」花兩儀一邊看,一邊點著頭,不一會兒,花兩儀搖了搖頭,將彩冠還給了老者。

    老者眉毛一動,道:「怎麼,花二爺覺得這『百鳳冠』比不上那副玉鐲?」

    花兩儀客氣的一抱拳,道:「楊叔伯太客氣了,這『百鳳冠』,如果要有『玉壽袍』搭乘,才算是極品,而現在楊叔伯只有『百鳳冠』,可惜啊,只能算是上品。」

    被花兩儀稱作叔伯的鶴髮老者微微一點頭,很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他吩咐手下將「百鳳冠」收了下去,似乎也默認了花兩儀的說法。

    花兩儀向鶴髮老者微微一抱拳,恭敬道:「楊叔伯,您慢慢看,我還要繼續。」

    馬孝全很好奇那個楊叔伯的「百鳳冠」,私下一問孫子,這才知道,那「百鳳冠」是昔日呂後登國母大典時戴過的唯一頂冠,而呂後當時身穿的「玉壽袍」,那個楊叔伯沒有,馬孝全也就看不到了。不過就算楊叔伯有玉壽袍,馬孝全估計花兩儀也不會和他交換。這才第一個,後面,或許還有更好的。

    果然,楊叔伯過後,又有一些豪族拿出祖傳的寶貝,可惜的是,比起那副玉手鐲,這些寶貝都黯然失色。

    「哈哈」就在這時,荊州某一豪族突然大笑起來,眾人不解間,他已經吩咐下人抬過來一個碩大的樟木箱子。

    眾人很是好奇,紛紛湊過去看。

    這豪族也算大氣,沒有賣什麼關子,就將樟木箱子打開了。

    馬孝全擠在人群中,看到樟木箱子中的物件後,第一個印象就是——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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