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忍不住發出嘖嘖的讚歎聲,而在大家的讚歎聲還未落下時,一支如白玉般的小臂從花轎中探了出來。
郭嘉忍不住哦了一聲,荀攸也緊張的吞嚥了幾下口水。
而此時的馬孝全,卻從內心深處滋生起一股佔有的欲~望。
馬孝全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位於小腹內的時光之心似乎在不停的向他發出訊號,告訴他,去佔有花月心。
侍從們的歌聲再次唱起,這一次,侍從們不再唱之前的那首古香古色的典雅之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於現代的和聲曲目。
古代的音律比之現代要多出幾個音符來,聽慣了「哆唻咪發搔拉唏叨」的馬孝全,在聽到那些奇特的音符時,有點不太適應。但是讓他欣慰的一點,是體內的時光之心不再像之前那樣躁動不安,彷彿侍從們的和聲曲,是專門為了安撫時光之心一樣。
白玉般的小臂並沒有像眾人期望中的那樣全部伸出來,反而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鹿一樣,在和聲曲目剛剛唱了兩句,就縮了回去。
眾人不由得又發出一聲聲的感歎。
然而,就在眾人還意猶未盡之時,花轎中一下子伸出了兩條雪膩的長腿來。
馬孝全不知道,也沒時間去關注別人的表情和感覺,他只知道,就在那對雪膩長腿伸出來的那一瞬間,小腹內的時光之心再一次變得躁動不安起來,而且這一次,時光之心的躁動似乎要比剛才那一次強烈的多。
這種感覺馬孝全也是頭一次碰到。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馬孝全冷靜下來,低下頭自言自語道。
不過馬孝全的自言自語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現在這樣的場景,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頂小小的花轎上。
馬孝全搖了搖頭,決定暫且放下這個疑問,繼續觀看。
這時,花轎的頂部緩緩的被人提了起來,馬孝全清楚的看到,在花轎頂部處還連著細細的線繩。
線繩呈淡白色,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當然,眾人也並不關心線繩,他們關心的,是花轎裡的那位伊人,或者說,那個仙女。
花轎頂被掉走的一瞬間,從花轎內散發出一陣淡淡的白霧,順著過堂的氣流,白霧掠過了在場所有人的鼻腔。
「唔~」眾人並沒有做過事先的商量,但此時,卻都心照不宣的閉上眼睛,細細的享受著、品味著那一抹侵入鼻腔的白霧香氣。
香氣只是一瞬而過,但是它帶給眾人的內心震撼卻是實打實的真實,彷彿,自己的面前現在就站著一個天上下凡的仙女
盧公子第一個睜開了雙眼,他不敢相信,才幾年不見,花家的那個大小姐花月心就能有如此顯著的變化?還記得5年前,他和花月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對方身上的那股氣息縮征服,雖然那個時候的花月心,還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女娃兒
「花月心,對你,我志在必得。」
盧公子咬了咬牙,心裡下定了決心。
兗州集團,邊讓渾身發著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聞到的、以及感受到的。
「花月心嗎?好,我邊讓這輩子,非你不娶了」邊讓說著,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離他不遠處的馬孝全。
其實並不是馬孝全有什麼過人之處,在邊讓的記憶中,對那個紫頭髮的男人完全就是空白,而對於記憶中空白的人,邊讓一向都是不屑一顧的,之所以自己會看對方,那都是因為對方那一頭的紫色,甚是扎眼。
待眾人都睜開雙眼,花轎中心才緩緩的站起來一個絕美的女子。
女子站起身的同時,花轎徹底的四散而開,除了保留了花轎的底座外,其他的部分,都緩緩的散落了。
花的心、月的心、花月心。
這一幕,恰如其分的將這三個字詮釋到了完美。
女子一身淡青色的長裙,裙擺至膝蓋之上,是一條精心裁剪過的開縫,從開縫處,依然可以看得見那白皙雪膩的長腿。
從下向上看,已經不需要任何的形容和解釋了。
盧公子將嘴巴哦成了o型,邊讓等人,則乾脆拚命的揉著自己的眼睛,而馬孝全,此刻卻無暇顧及這些人的表情舉止,因為他感覺小腹處時光之心的躁動已經不是他能夠壓制得住的了。
馬孝全抬起頭,露出炙熱的雙眼,他的眼中全是「欲~火」,如果花月心現在站在他的面前,馬孝全也毫不介意將其就地正法。
女子緩緩的抬起頭,環顧了四周,然後將目光就集中在與她對視的馬孝全身上。
「安靜一點~」女子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馬孝全一愣,小腹處的時光之心像是受到撫慰的小孩子一樣,一下子安靜下來。
「噗通」,馬孝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為什麼」馬孝全捂著胸口,反覆的問著自己。
在別人眼裡,認為馬孝全是因為和仙女一般的花月心對視而神魄被攝坐倒的,所以在馬孝全坐倒以後,眾人並沒有一絲的不屑,反而羨慕起和花月心對視過的馬孝全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就在馬孝全想要站起身來的同時。「噗通噗通」接連倒了好幾個,輕一點的和他馬孝全一樣,大口喘氣,而重一點的,則直接口吐白沫,然後被花家的護衛提著腿子拉了出去
一圈環視下來,女子似乎很滿意,她緩緩的坐在月亮之上,輕輕的搖曳著雪膩的雙腿,然後,女子輕輕的開啟小口,露出一排小小細細的貝齒。
「你們都喜歡我嗎?」
這聲音如同脆鈴一般,甚是好聽,眾人的心不由的被揪了一下,就連在場的一些女子,也不由得的雙臉通紅起來。
眾人像是小雞叨米一樣,不停的點著頭。
女子格格格格的笑了起來,她又道:「你們為什麼喜歡我呀?」
但凡是荷爾蒙腎上腺素外加精蟲上腦的人,統一的回答都是「花家大小姐真美、真乃天仙也」之類的冠冕話,而邊讓和盧先盧公子,卻一個說,花小姐的衣服真是華美,另一個說,花小姐的花轎真是好看
馬孝全做的更絕,也更霸氣一點,他直接說道:「你們就別和本仙搶了,這個花月心呢,本仙就定下了,呃~忘記說了一點,本仙已經答應花一夕,要保全花月心了。」
馬孝全一句話就就像一顆超級的tnt炸藥一樣,一點即爆,一爆即亂。
話剛落,一片嘩然,然後立馬就有人提出意見:「憑什麼,你算哪根蔥?你他媽的」
說話的這人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似乎他並不介意。
馬孝全早有對策,他沖梁龍咳嗽了一聲,梁龍臉一紅,走上前去,指著那人,潑口大罵起來:「我家主人說話,啥時候輪到你個畜生接話了,我他娘的沒注意咋把你耙到這個世上來了」
梁龍的這句髒話其實是馬孝全教的,馬孝全那天看梁龍有罵髒話的潛力,便抽了一點時間,教了他一些現代的罵人語句,除了國罵以外,還有一些更加新奇的,梁龍當時聽起來的感覺就是——主人如果罵架,比他厲害一百倍,哦不,是一千倍,哦不不,是自己根本不能和主人想比才對。
果然,梁龍這一句新奇的髒話立馬讓對方語塞,就連一旁觀戰的盧先盧公子和邊讓,都皺著眉頭琢磨起這句髒話來。
「呵呵」這時,還是盧先盧公子老道一些,他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那個罵馬孝全的男子,又對馬孝全道:「兄台好生了得,手下都這麼的厲害。」
馬孝全臉一紅,恬不知恥的道:「哪裡哪裡,梁龍他不識字,你們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什麼,不識字?」
馬孝全一句話又引起一片嘩然,同時,也遭到了至少不下五十次的白眼。
漢末的豪門貴族,同士族一樣,最瞧不起那些目不識丁的平頭老百姓,他們以為眼前這個紫頭髮男人的手下,怎麼說也是個讀書人啥的,沒想到是個不識字的
眾人一時間無語了。
花月心饒有興致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她也開始咀嚼起梁龍的那句話來,可是剛說到一半,花月心的俏臉就紅得像兩顆小蘋果。
「登徒子~」花月心低聲咒罵了一句。
盧先盧公子很沒面子,這個和事老做的實在太失敗了,本來是牽牛的好事,現在可好,牛沒牽上,戳到牛屁股上了。
盧公子黑著臉退了回去。
連續兩次,自己都在那個紫頭髮男人身上落了下成,這是盧先盧大公子說什麼都不能忍的,但是出於對花家的尊重,盧大公子並沒有發作。
「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代價」
短暫的小插曲過後,眾人都不再理會馬孝全,至於馬孝全剛才說的什麼「保全花月心」,眾人只是當他放了個屁,畢竟,眼下的豪族子弟中,看起來比他優秀的人,可多了去了,再者,漢末的男人審美觀是國字臉,比如說盧先盧大公子,而那個紫頭髮的男人,那尖臉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馬孝全鳴冤:我擦,這是瓜子臉,現代社會有些人想長還長不上呢,靠!)
花月心撲騰一下從月亮上跳了下來,然後仔細的打量著在場所有的豪族們,這些爺們兒們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昂首挺胸,別管自己有多高多胖多壯實多猥瑣,只要花月心小姐能在自己面前多停留一兩眼,那都是勝利,那都是日後驕傲的談資。
花月心歪著小腦袋,先走到了盧先的面前,對盧先行了一個十分規矩的女禮。
盧先受寵若驚的抱拳低頭,也深深的回了花月心一禮。
「月兒見過盧公子~」花月心落落大方的一笑。
盧先哪敢抬頭,他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像馬孝全一樣一屁股坐倒在地,但盧先還是很客氣禮貌的回應道:「花小姐好。」
花月心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低著頭的盧先,她走到邊讓面前,對邊讓輕輕的點了下頭,這一次,花月心並沒有行女禮。
邊讓兩眼放光,絲毫不在意,還沒等花月心開口,邊讓一步上前,一把抓住花月心柔若無骨的小手,狠狠的摸了兩下,舔著嘴唇道:「我是兗州的邊讓,字文禮。」
花月心有些厭惡的將邊讓的手掙脫開,但她表面上還是微微一笑,就快步走開了。
接下來,花月心對每一個豪族的子弟都看了一遍,鑒於邊讓的無禮,花月心在後面的觀察中都留了很大的空隙,期間有人想上前,都被花月心靈巧的跳開了。
最後一個,花月心走到了馬孝全面前。
此時的馬孝全剛從地下起來,經歷了時光之心的躁動和花月心的「魔咒」,馬孝全已經覺得有些疲累了。
這一次,花月心一改之前的警覺,她緩步靠近馬孝全,離他僅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時,停下了。
花月心微微的抬起頭,一雙美目一眨一眨的看著馬孝全。
馬孝全並沒有避讓花月心的目光,反而迎目而上,和花月心對視起來。
看起來表面無風,其實馬孝全心裡已是一片驚駭了。
前些日子在兗州的時候,馬孝全救過花月心,事後,他們也見過面,當時的花月心,看起來也沒有這麼禍國殃民的容顏啊而且,自己在來參加大會的之前,也見過她啊,怎麼都覺得,這幾次有些不一樣。
「為什麼?」馬孝全言不由衷的問道。
花月心小巧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得意的笑來:「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我」
馬孝全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花月心的這句話已經間接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的她,是易了容的,而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花月心又靠近了馬孝全一步,此時她倆之間的距離,幾乎已經是懷對懷了,馬孝全如果現在伸出臂膀,一定能將花月心抱個滿懷。
花月心伏在馬孝全耳邊,悄聲的說道:「如果你想保全我,那就證明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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