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黃金帛片上刻著的時間,大會是在三天後舉行。
這三天,整個東郡都沸騰了,各大州的一些名門望族,都慕名而來,就連平時難得一見的珍品古董販子,此刻都帶著護衛出現在大大小小的酒樓中。
望江樓,乃是東郡最有名的酒樓之一,據說望江樓的背後有某個大士族撐腰,所以,儘管目前戰亂不斷,望江樓卻依然常年照開,而且生意異常火爆。
望江樓的地字二號房內,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手裡捧著一副竹簡,津津有味的看著,似乎房外喧雜的聲音,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
「咚咚~」房門輕輕的響了兩聲,國字臉頭也沒抬,淡淡的說了句:「進來吧。」
房門開了,進來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男子走到國字臉身邊,恭敬的鞠了一躬。
國字臉還是沒有抬頭,他淡淡的問了句:「外面什麼情況?」
書生恭敬道:「花家五年一度的本家祭典大會,本來不會有這麼熱鬧,但是今年因為有花月心小姐行戴鐲禮,所以人異常的多公子」
「啪~」國字臉將竹簡扔到地上,冷笑道:「就憑這些紈褲份子還想和我爭,做夢去吧,元方,你怎麼看?」
書生一拱手,悄聲道:「依在下看來,這一次,花家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間普通的房間內,兩個讀書人模樣的男人喝著小酒,一邊喝一邊談著話。
案台的左手邊是一個年紀看起來略大的白衫男人,男人端起一杯酒,對著他對面的那個年輕的還有些稚嫩的青衣男子道:「奉孝,我這看你已經閒賦挺久了吧?」
青衣男子跟著端起酒杯,和白衫男人碰了一下,回答道:「不是我想啊,只是實在沒有什麼人可值得我付出啊」
白衫男人微微一笑,放下酒杯:「當今天下,英雄並起,要說勢力最強,人才最多,當屬冀州牧袁紹不是嗎?」
青衣男子不屑的道:「袁紹?笑話,如果他袁紹是天下英雄,我何故在他帳下呆了十日就離開呢?」
白衫男人笑而不語。
青衣男子繼續道:「那袁本初,只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紈褲子弟罷了,反覆無常,不善用人,不出十年,那袁本初必定會一敗塗地。」
「哦?」白衫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激動的道:「公達兄有所不知,袁紹帳下雖人才濟濟,但他不懂得聽言,而且他那幾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慫,以後他們袁家,恐怕就會毀在他那幾個兒子手上」
白衫男人笑道:「那依奉孝所言,當今天下,誰是英雄?」
青衣男子喝了口酒:「英雄說不上,不過確實有我想要投奔的主,可惜,他恐怕這次不會來,對了公達兄,你這一次從荊州遠道而來,恐怕也是尋主的吧?」
白衫男子眉毛一挑,微微一笑,不說話了
漢獻帝初平四年二月二(公元193年),這一天,是黃歷上龍抬頭的日子,花家的祭典大會選在這一天舉行,也算是個圖個好綵頭了。
馬孝全在斟酌了半天,最終決定領著妙玉和花琳兩個丫頭去參加大會,至於貂蟬和妙玉,則表示說要陪著馬珠珠。
馬孝全也不勉強,他簡單的吩咐了一下,便帶著兩個小丫頭上了馬車,往大會現場趕去。
張弓大大咧咧,干仗還可以,但是論沉穩,遠不如梁龍,因此,馬孝全這一次的隨行護衛,只挑了梁龍一人。
梁龍的話很少,但是對他媳婦馬珠珠,梁龍卻關懷備至。
馬車趕到目的地的時候,距離大會開啟還有3個時辰。
花家確實是大豪族,就算早來了,都也已經準備好了讓賓客歇腳的廂房。
馬孝全掏出黃金帛片遞給花家的門衛,門衛雙手接過,仔細檢查了一遍後,恭恭敬敬的對馬孝全拱手道:「公子裡面請,我們已經為公子準備好了歇腳的廂房了。」
馬孝全滿意的點著頭,昂首闊步的走進大門,而妙玉和花琳兩個小丫頭,則一人一隻胳膊,挽著馬孝全,她們倆的眼裡,全是好奇和新鮮。
梁龍一言不發的跟在馬孝全身後,距離主人只有不到2步的距離,雖然他見過主人的身手,但是作為貼身護衛,梁龍有足夠的理由拼上性命保護主人和其家眷的安全。
待馬孝全一行人走遠了,花家的一個門衛才道:「喂,看到沒有,那人的頭髮是紫色的,好奇怪啊。」
另一人道:「嗯,確實夠奇怪的」
來到早已準備好的休息廂房,馬孝全不由得驚呼起來。
這哪裡是什麼廂房啊,完全就是一個類似於現代社會888元的酒店大套房嘛,現在還是正月,天氣正冷,但是一踏進房門,一股清香的熱氣撲面而來。
「哇~」妙玉上下打量著,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花琳則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馬孝全一屁股坐下,仔細的聞了聞,問妙玉:「玉兒,你知道這香味是什麼嗎?」
當初馬孝全折騰著做馬尿仙丹的時候,曾用花瓣胭脂胡亂調配過香料,當時的效果不錯,所以那次以後,妙玉對這些東西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因此在以後的日子裡,妙玉一閒下來就仔細鑽研各種香味香料,現在的妙玉,別說香料,只要把某種香氣讓她仔細聞一下,就很快會被說出名字。
妙玉點了點頭,靈巧的小鼻子左右嗅了幾下,皺著眉頭。
「怎麼了?」
妙玉瞇著眼睛,不確定道:「上仙哥哥,這種香味好奇怪,妙玉能說個**分,但不敢保全。」
馬孝全一驚,隨即明白過來。
妙玉才研究香料香氣兩年左右,已經能夠說出**分,這份成績,就是放在現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當然,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山還比一山高,國家地大物博,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在這時,房門「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花琳嬌嗔了一聲,將房門打開了。
門外,一個風髻露鬢的少女瞪著大眼睛和花琳對視著,她手腕處和脖頸處裸~露出的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那一張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無意中憑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而她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一眨一眨,似有幾分調皮,又有幾分淘氣,配著她一身淡青色長裙,纖細的腰身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你~」花琳也被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吸引了。
少女上下打量著花琳,然後一把推開她,也不管馬孝全邀沒邀請她,就蓮步點點的進了房。
馬孝全也看到了這個美得無法形容的少女,只是在他的印象中,當時他見得那個女孩沒有這般美麗啊。
「你是?」馬孝全有點不確定了,言不由心的冒了一句話。
少女輕輕一笑,眼角頓時成了彎彎的月牙,煞是好看。
「嗯,你這麼快就將我忘記了啊,看來,身邊有兩個漂亮的女人,就將我忘記了,哼!」
妙玉和花琳聽到少女如此說話,都看向馬孝全。
馬孝全頗感無奈:「本仙只是和姑娘有過幾面之緣而已,姑娘何以如此之言?」
少女嬌哼了一聲,道:「那我救你的事情呢?」
馬孝全一愣,心道:大小姐啊,咱倆誰救誰啊,要不是我那陣子救的你,你現在恐怕早已經被王大力兄弟倆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馬孝全嘴上卻謙卑的道:「呵呵,那還真是謝謝大小姐。」
少女在口舌上佔到了便宜,就不再多話,她轉過頭來,仔細的打量著妙玉和花琳。
女人之間的戰爭永遠都是在無聲無息之間開始的,少女剛一打量,妙玉和花琳也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起她來。
雖然在外貌上,妙玉和花琳略遜於這個少女,但是她們在馬孝全身邊呆久了,馬孝全也自然更加喜歡這兩個女孩多一些。
而對於眼前的這個並不熟悉的少女,馬孝全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她的身上總有一種很熟悉卻又很讓自己無法割捨的的東西。
明月心
看著看看,馬孝全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明月心的形象來,而他心中明月心的形象,此刻正一點點的和眼前這個少女重合著。
馬孝全及時的搖了搖頭,制止自己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只是三個女孩的戰爭,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一切盡在不言中,但是這一切,卻已然在不言中發生了。
長相上妙玉和花琳不如少女,但是在身材上,妙玉卻有著無比的自信,只見妙玉故意將發育成熟的小胸脯挺了挺,而花琳,也跟著挺了挺她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胸脯。
少女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猶豫,但就是這一猶豫,卻已經將剛才拿到手裡的勝利拱手讓出。
馬孝全並不明白三個女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他的眼裡,只是看到妙玉挺了下胸,然後花琳跟著挺了一下,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哼~」少女搖了搖頭,首先打破了沉默,「算你們人多!」
少女說完,扭頭就走,走到門口,少女突然轉過頭對馬孝全道:「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