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3
自甘認命地死去嗎?
黎明愣了一下,卻是沒有停下攻勢。
黎明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而兩極劍也越逼越近,眼看下一刻,他就會死得不能再死的時候,身形突然迅速移動,眨眼間消失無蹤,兩極劍的攻擊落空。
與此同時,黎明感受到一股寒意自背後生起。
還未等他轉過身去,那張臉便出現在了神識之中。
呼呼!
伴隨著男子圍繞著他的迅速轉動,一股颶風生起,與此同時,那原本被黎明抓在身上的鐵鏈還來不及鬆開,就被男子利用鐵鏈將黎明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短短瞬間,猛無敵的戰鬥已經結束,而在莫煙身邊,也睡倒了一大片。
兩人的目光同時注意到了這邊。
男子卻也不忌憚,猛地一甩手,直接將黎明扔到了油鍋之中,猛無敵與莫煙在此之前,也曾試過去將那油鍋掀翻,可是卻是無奈,不知那油鍋是什麼材料所造,實在是太重,他們竟然將其難以挪動分毫。
可當他們注意到,下一刻,那個在油鍋中沒有半點傷痕的人影時,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黎明猛地從油鍋中跳出,在那男子吃驚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招手將兩極劍再度取了回來,劈天蓋地地向那男子衝了過去。
砰!
一聲兩極劍碰在硬物上的聲音響起,黎明定睛一看,才發現兩極劍落在了一酒壺上。
去而復返的義犬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並且用酒壺擋住了他對男子的攻擊。
而此時的男子見勢不對,起身,便向遠處跑去。
「你做什麼」黎明冷喝道。
「我只是看你現在還未搞清楚狀況,所以不想要你做錯事」義犬一臉冷漠道。
看著逐漸跑遠的男子的背影,又看了看義犬冷漠的臉,黎明最終放棄了追擊「你若是不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片刻之後,幾人來到一空闊的地方坐下。
黎明打量著四周,免去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倒也算是安靜。
莫煙和猛無敵很是自覺地去到不遠處望風,就黎明和義犬兩人緊挨著一起坐。
「你知道為何除了你,我,莫煙皆可自由穿梭於白天黑夜,你在回去前,都會先昏倒嗎」義犬突然開口道。
聞言,黎明一時也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這確實是他眼下最為困惑的問題,不管是對於莫煙,還是對於義犬,這只是一個出不出家門的問題,而對於黎明,卻更像是在夢與現實世界中徘徊一般。
再想起自己體內那逆天之力的異變,他更是一個頭兩個大起來。
像是察覺到黎明的心思,義犬微微一笑道「其實你應該也揣測出些許東西了,因為有人不想要你知道,黑夜與白天切換的那一瞬間,會發生些什麼」
義犬的一句話,說得黎明心驚肉跳,光光是黑夜與白天交替的一瞬間,能夠發生些什麼?
義犬沒有再說話,打開酒壺便喝了起來,然後把酒壺遞給黎明,黎明本來想要接過來,但是一想到之前那酒壺中融入了兩個人的血肉,頓時就沒有了喝酒的興致「還是你自己喝吧」
義犬也沒有多餘的表示,便收回手自己喝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生活的這些歲月裡,黎明也早已練就了像是很多修士一般的耐性,而對於他們來說,一旦認真起來,想要度過一個夜晚,也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只是在黎明即將到來之前,得到義犬的提醒,他立馬、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向東邊。
同樣的光亮亮起,但這一次因為出於某種目的,黎明所能堅持的時間要長一些,只見到那初生的太陽,突然熄了一下,然後再度亮起。
太陽會熄,或者說金烏所叼的那些火石會突然失去光彩嗎?
當然不是!
當黎明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看向四周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了義犬等人的身影,就好似在這個充滿光芒的世界中,就只有他一個人真實存在!
瞬息間,他好似突然明白了許許多多的東西,但同樣,更多的疑問鑽進了他的腦海。
只不過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去想,就在瞬息間,他昏厥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黎明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間的床上躺著了,周圍都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祖靈兒,小魔女,嬌奴,小夢,小沫
可一張張面孔卻顯得那般虛幻。
直到祖靈兒坐到床邊,將他的手握住,才使得他猛地清醒過來。
不過眼下他是真的回歸了現實,還是再度陷入了昏厥之中,他不知道。
他已經完全開始茫然了。
注意到黎明神色不對勁,祖靈兒關切地問道「黎明,你怎麼了」
黎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旋即鬆開祖靈兒的手,翻了個身,看向牆壁。
祖靈兒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頭看向眾人,皆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最後在眾人的商量下,決定先出去,讓黎明好好清醒一下,等下再進來,於是一個個就相繼退出了房間。
回想起這個世界來的這些日子,那些面孔,那些事情,一幕幕的在腦海中閃過,他真的開始迷茫。
有關於這個世界的格局便有了三個版本了。
地球,太陽,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格局運轉。
還有便是金烏和火石的太陽,一個四處交雜著大大小小世界組成的世界,小伏天的沙塵世界,通天塔裡那畫的世界,他的身子就能算是一個世界,他所生活的這個世界。
最後一種可能便是,周圍的所有人,所有的世界,這樣的一切,都是他獨自幻想出來的。
有關於他最後的一種可能,他不是沒有聽說過,譬如以前紅過一時的機器貓,最後傳言大結局是主人公具有嚴重的自閉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那主人公自己也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七年。
又譬如,什麼畫家被車撞成植物人後,後來醒來卻說自己去過什麼死亡的世界。
說不定他是不是迄今為止還未死,還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周邊的世界,這一切的人與事,全都是他大腦自主幻想出來的東西?
只有剛才那一瞬間,那閃爍的太陽,分明就是開燈時候才會出現的事情啊!
真實與虛幻,他已經分辨不清楚了!
若真的這一切都是虛幻的話,那麼若是他有一天醒來,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是不是那沉靜還是在學校上課,吉鑫依舊是那個張揚跋扈的花花公子,一切都沒有變?
義犬。
他猛地想到這個人,他一定知道真相!
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就連鞋都沒有穿,黎明便衝出門外。
出門之後,他一眼便見到了正在大廳裡喝酒吃菜的義犬,當即直接從樓上跳下,然後跑到義犬身邊,將其衣襟提起「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象,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沒想那義犬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真實與幻象真的有必要分得那麼清嗎?自從這個世界出現之初,美與醜,善與惡,真與假,便已然存在,但同時,這些東西卻不是絕對的存在,只是相對於一些時間,區域,人而言的,很多時候,同一件事情,同一件物品,同一個人身上,這些東西極有可能都是存在的,這樣說,你能夠明白嗎?在這個世界,既是真實的,也是虛幻的,而你之前的那個世界同樣如此。小時候,你可以活在自己想像中的世界,覺得自己便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這個世界便是為你存在的,所有的人在你視線之外都會消失,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你而進行的,那個時候,你不也活得很快樂?」
聽到這裡,黎明手一軟,那義犬頓時坐了下去,繼續喝起小酒,吃起小菜。
不得不說,義犬的這番話確實是正中他的要害,不管是上一世,還是現在,真實與虛幻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人族生活在這個世界,自詡為萬物之靈,說不定在一個更加大尺度的世界裡,人族的存在就和人體細胞上的細菌存在一樣可笑,人類自以為那萬古不滅的時間,說不定對於他們來說,卻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這些東西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
想到這裡,黎明全身也是一陣酥軟,一屁股坐了下來。
義犬招呼店小二又拿了一個酒杯過來,一邊為其斟上,一邊說道「人本身就是活在虛幻和現實中一種痛苦的存在,人生本就如此痛苦了,為何還要自己折騰自己呢?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是一個答案而已,有些時候,當你看透了某些東西,結果卻無法再去改變的時候,那比起不知道還要痛苦千萬倍!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人生在世,都是活在當下」
義犬將酒杯舉起,黎明也在聽義犬說話的間隙中,迷迷糊糊地舉起酒杯,與義犬碰了一杯後,一飲而盡。
便在這時,察覺到黎明動靜的祖靈兒等人,已經來到了黎明身邊,祖靈兒在黎明邊上坐下,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黎明微微一笑,突然湊上滿是酒臭的嘴在祖靈兒漂亮白皙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覺得我有沒有事呢」
祖靈兒一陣尷尬,連忙看向四周,發現除了小魔女,嬌奴,小夢等人,再沒有人看向這邊,才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象徵性地拍打了一下黎明的肩膀「你壞啊!若是被別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可黎明卻是笑道「我親我的媳婦,他看他的,有本事他也去找一個這麼漂亮、體貼人的媳婦親去啊」
對於黎明突然的轉變,身在一旁的小魔女和嬌奴都不知發生了什麼,自然也是一陣尷尬,當即正欲找借口離開的時候,卻是不想黎明一手將兩人摟了過來,也不顧他人的目光,在兩人的臉頰上各自親了一下「你們也有份」
兩人面頰一陣滾燙,同時不知所云了。
便在這時,小夢也湊了上來「我呢,我呢」
黎明白了她一眼,說道「你先去把臉洗乾淨了些!我怕拉肚子」
小夢一陣羞怒,卻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