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意思,戰鬥就這樣結束了。原本還以為黎明那小子隱藏了什麼大招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對啊!虧我還特地跑過來呢!浪費我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沙石堆裡的黎明卻遲遲沒有反應。圍繞在戰場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開始三三兩兩散去。
但也有少許人留了下來,想看到最終的結果:「就沖黎明那小子剛才的表現來看,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容易就掛掉了。黎明,加油啊!」
「就是啊!以前我們太小看那小子了,剛剛俠客初期,力量雖說不怎麼樣,但速度竟能達到萬米每分鐘以上,這簡直匪夷所思!」
「一個人努力到現在,肯定很辛苦吧!」不知是誰突然插了一句,「從很久以前,因為那個人的關係,我們就在有意無意間忽略了他的存在,即便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或許我們都會感覺不到。但今天,他讓我們認識到了一個全新的黎明,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這樣倒下的!」
「大家來一起為黎明加油鼓勁吧!」
「黎明,加油!」
「加油!」
「黎明,加油啊!現在我們可都在看著你,倘若你想證明自己不是廢柴,就站起來打敗你的對手啊!」……
也許是受到眾人感情的渲染,原本一直站在一旁一言未發的蔣萌萌,突然走到柴少身邊,低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放心好了,於公於私,我下手都自有分寸的。」柴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回答道,「這下也好給他一個教訓,學業未精,也敢貿然找人決鬥!遇到我,自然另當別論,可倘若此時他是在真的戰場上,早就命喪黃泉了。」
「謝謝你。」蔣萌萌低聲道。
「沒什麼。」柴少道,「他淪落到這般田地,或多或少,我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人們的加油聲還在繼續,且漸漸地有更多人加入到給黎明加油的行列中來。而沙石堆下的黎明卻依舊沒有反應,好似真的死去了一般。
柴少站在沙石堆前,看了沙石堆一會兒,旋即轉身向弄潮靈的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
沙石堆在「轟」地一聲炸裂,所有的沙石頓時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爆射開去。被這突如其來發生的情況驚呆了的人群,頓時屏住了聲息,紛紛在第一時間閃過迎面而來的沙石,尋求安全地帶。
柴少沒能避開,因為當他在第一時間轉過身時,看到的是一陣刺目金光。金光亮度之強,直接致使柴少在瞬息間失去了視覺,就在他剛剛恢復視覺的時候,黎明的旋風腿已然掃到了距離他脖頸之外的半寸距離。縱然他的力量再快,在此種情況下,也已然是避無可避,更何況在黎明的速度全開的時候,柴少在速度上根本不及他。
避不開就不用避了。柴少是這樣想的,在先才的交手中,他自認為自己對黎明的能力已然瞭如指掌。黎明的速度確實驚人,這無可厚非。但在力量上,卻始終保持著千斤之力,沒有半點長進。以黎明的千斤之力,即便他站在原地不還手地讓黎明打,黎明也絕無可能傷他太重,頂多也只能受點兒輕傷。
可當黎明的腿觸及到他的脖頸,當他清晰地感受到從黎明身上猶如實質般的冰涼殺意,柴少就知道自己錯了。
啪!
當被黎明的腿踢中的那瞬間,柴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頸骨斷裂的聲音,緊接著呼吸急促,大腦一陣空白,那一剎那,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神的降臨。然後,柴少有了第一次頭先著地的經歷,再然後,在眾人耳邊響起了第二個「啪」聲,然後是第三個……柴少的身子在大力的衝擊下,在街道道落下,又彈起,再落下,再彈起……如此重複了五次,最後面朝地面滑出十餘米才停下。
而恨柴少恨得牙癢癢的黎明卻沒打算停下。他掄起拳頭,卯足力量,再度向柴少衝去!
呼呼呼呼呼呼!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護主心切的柴少手下再也不能坐視不理,終於出手了。因為速度太快,黎明根本停不下來,強大的力量直接把第一個衝上來的年輕人打飛,第二個人被打趴下,直到第三個聯合他身後的人才勉強穩住局勢,迫使黎明停住了腳步。
將近半分鐘的時間,弄潮靈外的街道上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甚至連人的呼吸都變得微乎其微。
「咕嚕……」擋在最前面的年輕人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臉色難看道,「你這小子……」
蔣萌萌從混亂的人群中走出來,有些生氣道:「黎明,住手!」
黎明看向她,隨即收回目光,看向被數十個年輕人擋在後面的柴少。
黎明的身影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看清究竟怎麼回事。
下一刻,黎明的身影出現在了柴少身邊。
「糟了,瞬移!」先前擋在黎明身前的第一個年輕人首先察覺出了不妙。
像是配合他的話似的,柴少應身倒下。
……
……
「少爺——」反應過來的柴少的手下們,立刻簇擁到柴少周圍,察看柴少的傷勢,「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柴少緩緩睜開眼,聲音虛弱至極道。
「黎明,你怎麼能這樣?「蔣萌萌氣沖沖地走到黎明身前,質問道。
「我怎麼不能這樣?」黎明雙手抱胸,冷哼道,「他有這樣的下場,是咎由自取!哼!你就見得他欺負我,我就不能報復他嗎?這不是很公平嗎?再說了,當初是誰哭著喊著不想喝柴少定親的,現在見到人家有錢有勢,反悔了嗎?」
「黎明!」蔣萌萌兩眼圓瞪,死死地盯著黎明,聲音驟然變得寒冷起來,「你讓我太失望了!」
「你還讓我太失望了呢!」黎明轉過身,不再理喻蔣萌萌,按照往常的經驗,和蔣萌萌吵架之後,要不了十分鐘,蔣萌萌肯定會第一個道歉,做出讓步。然而,黎明在原地站了許久,都不見蔣萌萌有道歉的跡象。當他再度回過身,見到蔣萌萌正在柴少手下的簇擁下向醫院方向走去。
「果然是未婚夫重要些了呢!」黎明說完這句有些自嘲,有些失落的話語之後,兩腿酥軟,當場暈倒在了地上。
誰都沒想到最終的結局會是這樣,但從今以後,黎明的名字勢必會傳遍整個十三區,人們見到他時,也不會再如以前那樣視若無睹。
只是令黎明都沒想到的是,待董老三把他送回去之後,街道上已然空無一人的時候,蔣萌萌再度回到了弄潮靈門口,苦苦等待了黎明一夜,第二天早晨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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