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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黎明絲毫不示弱,隨聲應道,「董掌櫃,接下來沒你的什麼事了,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省得待會兒傷到你了。」
繼而黎明轉向柴少,道:「我不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倘若你輸了,你就帶著你的狗立馬滾蛋!」
「那如果你輸了呢?」柴少問道。
「假如我輸了,那我就任你處置!」黎明毫不猶豫地立下了賭約。
「好!爽快!」柴少拍手讚道,「這店裡的空間過於狹窄,況且若是把店破壞了,本少爺收購來就會變得毫無意義。所以,我們去外面,如何?」
「口氣倒不小,等下我要讓你知道『井』字是怎麼寫的?」說著,黎明便跟隨柴少朝店外走去。
在路過蔣萌萌身前時,蔣萌萌神情複雜地低聲叫了他一聲:「黎明。」
黎明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旋即邁開腳步走出了弄潮靈的店門。
弄潮靈店門外的街道上,本就擠得人山人海,現在又有不少聽說黎明和柴少決鬥消息的人,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頓時,整條街堵得就連風通過就會顯得呼吸急促。
在人群中央,空出了二三十來方的地,黎明和柴少對峙而立。
人群中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你們說,這場決鬥,究竟誰會贏?」
「廢話,當然是柴家大少爺了!你也不看看他的對手是誰?還記得嗎?前些日子,柴少帶領一幫人把他的家燒了,雖有烈焰學校的校長玄火老人撐腰,他也不敢多吭一聲。」說話人突然壓低音量,道,「況且我聽說,雖然他們是同一期從烈焰學校畢業的,但柴少已然學完了《八門遁甲卷》上的所有術式,其實力至少都到俠客中期了,柴少可是實至名歸的天才!憑借一個還沒學習任何術式的廢柴,哪能是夠人家看的?」
「話雖這樣說不錯,但黎明既然敢找柴少決鬥,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麼壓軸的手段呢?」
「就算是這樣,我相信柴少還是會贏。就以黎明那廢柴的模樣,即便撞了什麼狗屎運,得了什麼奇遇,也成不了什麼氣候的!別忘了他的父親……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說得倒也不錯。」
聽到人群中的討論,黎明憤怒到了極點,要不是眼前形勢所迫,他真想把那些說閒話的人拉出來好好揍上一頓。可就在這時,他聽見人群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充滿了自信,是那麼堅決:「你們懂什麼?我相信黎明定能取勝的!」
黎明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他發現說話的竟然是董掌櫃,他衝著董老三感激地點點頭後,臉上的神情即刻變得失落了起來。因為他最想聽到鼓勵他的是蔣萌萌,可蔣萌萌此時卻躲在人群後面,一臉關切地盯著柴少。
目光轉向柴少,黎明發現柴少也正看著蔣萌萌,他在衝她微笑……這兩人關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親密了?
黎明越想越是氣,根本顧不了事先擬定好的戰術,掄起拳頭,速度全開,卯足勁兒就朝柴少衝了去。
呼!黎明的拳頭擊中了柴少的殘影,第一擊扑了個空。黎明並不氣餒,根本不給柴少喘息的機會,幾乎就在柴少避開的同時,黎明的第二擊緊隨而至,柴少再度閃開。柴少的不弱,就在此之前,黎明就從徐晨口中得知了,因此出現此種情況,他也並不感覺到多大的意外。
緊接著第三擊,柴少躲開,再來第四擊……
場上的情況大出所有人的預料。
「怎麼會這樣?怎麼看,都覺得是柴少處於下風了啊!」
「就是,話說,黎明這小子確實讓人有些刮目相看了,他這速度,少說也上萬米一分鐘了吧?」
然而,就在這種形勢對黎明有利無弊的時候,董老三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表面看來,此時的黎明確實佔據了上風。可是,他這是發揮出了自己唯一所擅長的,才勉強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單不論說,柴少能夠跟得上他的速度,一旦他開始反擊,力量薄弱和毫無術式的黎明將毫無招架之力啊!」
此時的人群中,情緒最複雜的要數蔣萌萌了。作為黎明從小到大最親密的夥伴,她當然不願意看到黎明輸,甚至受傷,可昨天她從柴少那裡得知……
「怎麼了?你這樣躲下去,我們可是分不出勝負的!」黎明一邊步步緊逼,一邊沖柴少冷笑道。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自豪感,他終於可以對抗柴少,可以一雪前恥了。
「啊!」黎明突然猛地發力,一拳終於擊實,狠狠地落到了柴少的胸口處。
柴少「啪」地一聲落地,一口鮮紅頓時從嘴中噴出。
「柴少——」見到柴少受傷,蔣萌萌不顧場合和黎明眼光,掏出紙巾,就跑到了柴少跟前,「你沒事吧?」
「你走開!」柴少一手推開蔣萌萌,「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外人不要插手!」
看著柴少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因為蔣萌萌剛才表現的關係,黎明對柴少的恨意頓時發生了質的改變。他掄起拳頭,猛地朝柴少衝去,猝不防及的柴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力,就被黎明一拳打飛。就在他飛起的同時,黎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柴少的胸腔處猛擊了二十多下才停下。
柴少落地,這次並未栽倒,只不過這次口中竟噴出了少許血塊。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我,竟想置我於死地。」柴少用袖管橫揩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痕,道,「倘若我再不出手,恐怕今天真會葬身於此,暴屍街頭了。下面我就用你還未學習過的《八門遁甲卷》裡的術式解決你,第一門,天之卷,隔空取物之飛沙走石!」
柴少的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柴少小小年紀,竟真的習得了《八門遁甲卷》裡的所有術式,甚至連隔空取物這等高等術式都學會了。看來,柴家後繼有人了啊!」
「就是!」
「就是啊!」
「看來黎明這小子在劫難逃了,這下一招就能定勝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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