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某人，也是小鬼。%&*";」顏歡不由的取笑道。
「切，我比他們成熟……」樂樂正盤坐在床上，「歡歡，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很快就回來……」顏歡看了一下手錶，「一個小時，你吃過飯了嗎？要不我帶些吃的回來給你，好嗎？」
「關叔叔給我買了吃的。」樂樂回答，「反正你趕緊回來就是了。」
「好，我馬上回來。」顏歡說著，便不再耽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一抬頭便看到蕭默書，他脫掉了西裝，裡面穿著一件橫條襯衫。他站在門口：「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顏歡微笑拒絕，「我自己開車。」
「那你送送我吧！」蕭默書說道，「我這會兒有點累了，恐怕開車就是疲勞駕駛。」
「不方便，蕭總。」顏歡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如你叫司機來接你，或者你打車，我趕時間回去。」
蕭默書看著這丫頭，真沒眼色，居然說不送就不送。
顏歡不也理他，拿了東西便要走，蕭默書跟了上去，跟她一起進了電梯。
「你要去接樂樂嗎？」進了電梯，蕭默書便問。
「……」私人問題，她一概不會回答。
蕭默書也沒有強硬的逼她說，手插在口袋裡，僵白著臉。
兩個人一直到停車場，顏歡小跑的往自己的車走去，她一開車門，轉頭便看到蕭默書也坐上車。
「蕭總，我真的不方便。i^」她只想馬上回家見樂樂。
「我累了，我正好也去北二環的紫玉府。」說完，他閉眼休息。
顏歡握緊了方向盤，她並不想跟他糾纏。而這個男人，居然連她住紫玉府都知道了，恐怕已經找人查過他了。
她靜靜的開車，直到一路上了高架，外面竟開始下起雨來。下的並不大，但是足以讓環線高架橋上的堵車堵的更徹底一些。
四處太安靜了，而男人的氣息太重太濃，濃重的讓她有些呼吸不暢。她順手開了收音，音樂電台正放著音樂，濃厚的男高音，唱了一曲《沒離開過》
兩個人靜靜的聽著，外面車水馬龍，燈火繚繞。
蕭默書正閉著眼，只是臉色極為慘白，甚至額頭都冒出汗來了。雖然這會是初夏了，但是北京的夜晚還是極涼快的。不至於熱的讓他流量，更何況他眉頭緊鎖著，手放在自己的腹間。
「蕭……蕭默書，你怎麼了？」他很不對勁，像是哪裡很不舒服。
「沒……事……」他緩緩睜開眼，像是說出這兩個字都極為艱難，他微微一笑，「歡歡，聽到你又這麼叫我，我很開心。」
顏歡臉一寒，可一看他臉色真的很難看，再看他按著的那個位置：「你是胃痛嗎？」
「沒事，老毛病而已。」不過是這次絞痛的特別厲害而已。
「你吃飯了沒有……」顏歡不由的問。
「好像……沒有……」
「一天都沒有？」
「早餐吃了……」中午看到他們出去，一出去就一個多小時，他什麼胃口都沒了。
顏歡只想說他是自作自受，看他疼成這樣，便從自己車裡的前面小箱子裡拿出一包薯片。這是樂樂喜歡吃的，車子一買，她就買了一堆的零食堆著。
「你吃點東西，會好點兒……」
蕭默書接過了薯片，露出一抹艱難的笑容：「謝謝你，歡歡……」
顏歡並不是真的關心他，只是他在她的車上，疼成這樣她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
他拆了包裝吃了幾片，顏歡又拿了一個盒牛奶給他，好歹也是常溫的，他喝了兩口，似乎好點了，便道：「歡歡……可以說說嗎？」
「說什麼？」顏歡看也不看他，前面車流開始動，她便專心的開車。
「說你在國外的生活，去過哪些地方，做過哪些事情？」他是那麼的想要知道。
顏歡緩緩轉頭看他，冷冷的問：「那些有意義嗎？」
「有……」那些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顏歡冷笑：「蕭總，你怎麼能任何時候都裝的跟一副聖人似的。別告訴我你真的在關心我，當初是誰把我往鬼門關送，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記得……」他當然記得，他怎麼會不記得呢？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可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在國外的生活。關少鵬把你帶走，不會真的只是幫你……」蕭默書看著女孩兒，他的女孩兒已經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
他想從她的身上搜尋出當年那個女孩兒的影子，竟半點都尋不著了。
「對，他當然不會是幫我。」顏歡笑道，「他訓練我，讓我變得更強。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總要付出些什麼？」
「你付出過什麼？」他問。
「那跟你沒關係。」她不想跟他談。
一時間車內又陷入安靜之中，前面環路已經徹底的堵上，特別是還在下雨，北京的三環到二環更是堵的水洩不通。
蕭默書也沒有胃口再吃，把東西放在兩椅中間存放東西那處，竟手伸過來一把將她抱住。
「你放手，蕭默書。」他一把過來，她的身體就僵住了，身體一動不動，聲音越發冷硬。
「讓我抱一會兒……」他抱緊了這個女孩兒，頭埋在她的發間。他聞到了她的味道，是她的味道，他記憶中屬於顏歡的味道。
「別裝了，好嗎？蕭總。」她不想跟他動手，他們之間不是動手可以解決的。但是如果再他這樣，她不排除跟他動手。
「那就讓我再裝一會兒……」蕭默書低聲說，他的胃還是極不舒服，所以聲音微微有些虛弱。
顏歡沒動，被他這麼抱過來，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親密的男人。他給過她憧景，他一手推她到殘忍的地獄，他一步步讓她被迫成長。那些，她都不曾忘記。
他沒有資格抱她，更沒有資格用這樣想念，這樣懷念，甚至這樣心疼的語氣跟她說話。因為，他更是不配。
可是，這樣被他抱著，陣陣的鼻酸湧過來，她眼睛甚至也微微的發乾。
願災難離人類遠一些，為雅安祈禱，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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