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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99章 不過是血庫 文 / 蘑菇頭

    蕭默書定定的看著這個男人,關少棠和他四眼相對,火光四射。i^

    他開車門坐了進去,關少棠馬上讓人開車。

    車子開到了一個僻靜的公園,關少棠讓司機先下來,倆個人都靜靜的坐在後座。

    「關市長,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蕭默書先開口道。

    關少棠淺淺的笑:「蕭總,我想知道顏歡現在在哪裡?」

    蕭默書對關少棠真的是極意外,他和顏歡不過見了兩次面,跳了一次舞,吃了一次飯,居然對顏歡上心到這個地步。他心裡很是不悅,冷聲說道:「關市長,顏歡是我的家人,她在哪裡?我不需要告訴你。」

    關少棠笑意更深:「那我只好讓青陽公安局唐局長來調查此事,顏歡是跟我一起吃飯才失蹤的,我必須確定她是平安的,我才能安心。所以,我一定要見到她。」

    「我說過,顏歡回家了,她現在很安全。」蕭默書真真是怒了,這個男人在威脅他,而蕭默書已經很多年沒有被威脅過了。

    「她沒有回家,連蕭總你都一直沒有回過花敦道的家。從她失蹤開始,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只是你說她平安而已。」關少棠臉色開始發冷,「而我最後看到的錄像是,她看到你的姐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最後消失。蕭總,你總得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不需要跟你解釋……」蕭默書從不受人威脅,「關市長可以派人查,前提是以什麼名義讓唐局長查?能立案嗎?」

    「蕭總,可能不知道。為了顏歡的事情,一我天一夜不曾好好睡。歡歡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像貓的眼睛,很是抓人。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她的眼睛。看不到她,我不能安心。而我瞭解到另外一件事,讓我有理由懷疑歡歡已經陷入困境。」

    話說到這裡,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但是又火藥味十足。

    蕭默書說道:「這是關市長你的事情,抱歉,我還要有事,要先走。」

    「我有理由懷疑,十三年前,安青夏的車禍是令姐蕭雅主導。蕭總,你沒有興趣嗎?」關少棠反問道。

    「如果關市長真的懷疑,可以到警局去立案。不過那件案子,是在濱海發生不是在青陽。」蕭默書冷靜的很,絲毫不受他影響。

    「唐局長最近抓到一個通緝犯,這個通緝犯長年在外犯案,殺人、搶劫什麼都幹過。他還交待了一起有趣的案子,就是十三年前,有人拿了一筆錢給她,讓她在濱海安貞醫院門口撞傷一名女人。他後來得到消失,那個女人並沒有死,而是被撞傷頭部進了醫院,最後成了植物人。那個人,就是安青夏。」關少棠佩服蕭默書的冷靜,他邊說有邊注意蕭默書的反應,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既然這樣,我相信歡歡也能了結一樁心願,因為傷害她母親的兇手都能找到了。我先替歡歡謝謝唐局長。」蕭默書道。

    「先忙著謝,這名罪犯還交待要他殺人的那個人,是個女人。而當時,最有嫌疑和動機的就是令姐蕭雅。」

    「是嗎?這種事情一定要有證有據才能這麼說,特別是關市長您這樣的人。不然信口開河,如何讓市民對關市長你產生信心。%&*";」蕭默書轉頭看著這個男人,「而且我更清楚關市長一定是個坦蕩君子,他人妻不可欺,否則就是社會上人人譴責的小三。」

    關少棠沒有想到,自己拿出這件事來,蕭默書仍然無動於衷。

    「關市長,還有事情嗎?我還有事情要忙,再見。」蕭默書說著,推門下車。

    關少棠看著他的背影,如他所料,蕭默書絕對是一個極難對付極難纏的人。但是他也一定要找到顏歡……

    顏歡也不用訓練,身上還有傷,哪兒都去不了,躺在床~上無聊的很。到後來,就只剩下睡覺了。吃了睡,睡了醒,看會蘇穎弄的電影。

    到了半夜,她突然醒了,興許是自己睡的太多,睡的太飽了,半夜猛的睜開眼睛。外面的月光灑下來,她看到窗邊有一個身影。那身影在那兒一動不動,昏暗的光線上,竟看著是那麼的孤寂。

    她嚇了一跳,馬上平復心情:「蕭默書……」

    「你醒了。」蕭默書坐過來,「我把你吵醒了嗎?」

    「沒有……」顏歡心裡毛毛的,他來了也沒開燈,就坐在那兒一動沒動,跟個雕塑一樣。

    「晚上吃了什麼?身上還疼嗎?」他坐過來一點,坐到她的床邊。

    「吃了粥。」顏歡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一坐過來,身上彷彿帶著寒氣般,差點凍傷了她。「你開一下燈好嗎?」

    他這才開了燈,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還摞起了袖子。劉海散落下來,眼角還有青色,這讓他看著有幾分憔悴。這,很不像她平時見到的蕭默書。

    「你吃晚飯了嗎?」顏歡眼睛直盯著他,總覺得他怪怪的。

    「今天你爸和蕭雅他們回濱海去了。」蕭默書不答,反而說了另一件事情,「你爸很擔心你,等你的傷好了,我帶你回濱海。」

    「是嗎?」顏歡聽出他話之意,果然他是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姐姐怎麼樣的。思及此,她面色發冷。

    「顏歡……」對不起!他的手伸過去,想要撫上她的臉,但是顏歡冷冷的躲過去了。

    「你大晚上過來這裡,就是要告訴我蕭雅和顏澤洋恩恩愛~愛的離開青陽了是嗎?」顏歡冷笑的反問。

    蕭默書當然知道她的怨念和恨意,這一刻他說不出話來。

    「蕭默書,幹嘛擺出這種表情,好像你真的愧對我,真的對不起我一樣。」顏歡看他這樣,更覺得噁心可笑,「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會期待你做出不一樣的事情嗎?難道我真的會期待你會去懲罰你的親姐姐,揭穿她的真面目嗎?」

    顏歡大笑兩聲:「蕭默書,我沒這麼天真好嗎?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我不過是被你操控的活血庫而已。」

    蕭默書看著這個女孩兒,他傷著她了,再她受了這樣的傷和委屈之後,他再給了她狠狠的一刀。

    「即使蕭雅承認是她企圖殺害我的母親,最後把她弄成了植物又怎麼樣?即使她說,她隔三差五的到醫院,在我的母親面前告訴她,她和顏澤洋有多麼的恩愛,我有多麼的慘又怎麼樣?她是你的親姐姐,而我什麼都不是。你說的,弱者沒有資格說報仇。我現在是弱者,我清楚的很。」

    她對自己說,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脆弱。沒什麼好委屈的,這個男人跟她沒有半分感情,沒有。

    而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看到她眼睛微微的泛紅,淚水卻一滴也沒有流下來。她是那麼的倔強,她所受的遠是一個正常人無法想像的,而她在他面前倔強的像一隻刺蝟。

    只是還沒有刺到別人,已經刺到了自己。

    「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顏歡說著,便要躺來下。

    蕭默書卻一手探過去,大手完完全全的將她圈住,緊緊的摟住她。

    「蕭默書,你幹什麼?」顏歡用力的要推開他,她手上還綁著紗布,還有紗布。可是她不在乎,她不想讓這個男人抱她,她不要!

    「你放開,聽到沒有。」

    可是蕭默書將她圈的死緊,根本不讓她有放開的餘地。

    「放開我。」他有什麼資格抱她,他憑什麼抱她。他再一次有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是蕭家人,他只會保護蕭家人,他犧牲的一定是她。

    就算她被關在冰櫃裡有多麼害怕,就算她落在海裡,腦子裡想的都是他的好。那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可笑的笑話,她不會讓他知道,她也警告自己再不能對他一分的感情。

    他不說話,只是抱著她,顏歡身上有傷,她用不得力,可是她的嘴巴能動。他這麼抱著他,她的臉貼在他的頸邊。她張口便咬了下去,毫不留情。

    她的牙齒很利,刺破了她的肌膚,她嘗到了鹹~鹹的鮮血味道。她還是不鬆口,她恨這個男人,深深的恨他。

    彷彿被咬的人不是他般,蕭默書還是這麼的抱著她,手在她的背心處上下的安撫。

    他的女孩兒,他知道她受委屈了,他知道她害怕了,他也知道她受傷了。是他做的不夠好,他都知道。

    顏歡咬著咬著,牙齒也麻了,眼淚竟然還湧了出來。她難受,她不想讓蕭默書知道她難受的,可是她就是難受,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流淚是軟弱的表現,她不應該在他面前流淚,可她控制不住,她恨自己。

    終於她鬆開了牙齒,蕭默書的襯衫已經是血紅一片,紅白相間,怵目心驚。他卻不在乎,緩緩的放開她,吻上了她唇。

    他一開始還只是含~著她的唇~瓣兒,他嘗到了鮮血的味道,顏歡很拒絕,不想要他吻。可是他馬上加深了吻,舌尖抵進了他的唇齒間,重重的含~住了她的舌頭。

    「歡歡……」他在她的唇內吐著氣……語意輕喃。

    顏歡的眼角還有淚,她發現自己竟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任他吻著自己。淚水出滑下來,落在他們的唇齒間。

    嘗到了她淚水的味道,蕭默書吻的更深,手一直托著她的背心,輕輕的拍打。

    蕭默書……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嗎?我以為我再也不能見你,我以為報不了仇,我以為我只是恨你……我真的以為……

    這一夜,蕭默書一句話沒有說,他們親了許久,親的顏歡沒得力氣了,他側躺上了床,將她摟在懷裡,一夜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兒無眠。

    蕭默書肩頭的傷不輕,歐時騫給他檢查時,寒了臉說:「默書,難道你不知道,人其實是最毒的嗎?這傷是被顏歡咬的吧!像顏歡這樣h型血人,咬一口更毒,我看十天半個月未必好得好。」

    「一個傷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蕭默書並不放心上。

    「會留下疤,跟你一輩子。」歐時騫看這傷,都深到肉裡去了,顏歡可真夠狠的。

    「這樣更好。」

    蕭默書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到歐時騫打了個寒顫。

    顏歡好些天都在海塘這邊養傷,她恢復的也快,很快就能下地了。

    經過這一次,蘇穎更明顯的感覺到顏歡的變化,她變得更安靜,話變得極少極少。能下床之後,她是可以去找蕭默棋玩的,但是去的也不多。大多的時候,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

    「顏歡,蕭先生說,明天你就可以出門了。」蘇穎進房間時,看到顏歡看著窗外發呆,開口說道。

    「嗯,好。」

    「可以吃飯了。」蘇穎有讓護士把吃的放下,便讓他們出去。

    「蘇姐,你放這兒吧,我現還不餓。一會兒餓了,就吃。」顏歡說道。

    「先吃東西,不然湯要涼了。」

    「蘇姐,你認識蕭默書多久了?」顏歡突然轉頭問她。

    「你知道我不會回答你這樣的問題。」蘇穎從來不談起自己,這裡大概除了蕭默書和歐時騫,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裡來?有什麼樣的過去?

    「是,我忘記了,不好意思。」顏歡苦笑。

    「我不算是蕭先生的人,而是歐教授的人。」蘇穎看她低頭開始吃飯時,突然又開口說道。

    顏歡意外的抬頭,沒想到蘇穎會談起自己。

    「只是歐教授現在為蕭先生工作,所以我也為他們工作而已。」蘇穎坐在她的對面,她已經很多年沒跟人說這樣的話,「顏歡,人只要經歷一些苦難,一些你覺得不應該是你自己承受的苦難。但是正因為這些苦難,才能讓你成長,才能讓你變強。」

    「謝謝你。」顏歡露出微笑,「我知道的,真的。」

    「你知道就好。」蘇穎也覺得自己今天對她說的太多了,神色不自在。

    次日一大早,蕭默書就過來了,他來接她。

    顏歡出去時,看他站在車邊,她出來時,他正看向自己。

    願災難離人類遠一些,為雅安祈禱,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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