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隊的人都在忙著裝槍上彈,忙著瞭解任務目標以及行動路線。
沒人會注意到基地內的非外勤者的動向。
滕燁安然的去了空下的電腦前,輸入了查詢指令,通過數據庫,他清楚的瞭解到基地醫藥庫的藥物儲備情況。
當到大部隊已經在隊長的率領下離隊時,他也起了身。
「嘿,蓋亞,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請假了嗎?」有人到了他,詫異的招呼。
滕燁一臉苦相:「那得問頭,一個電話還管你是否請假!」
他的言語換來同事的同情:「哦,習慣吧!但是你的嗓子怎麼啞了……」
滕燁聳了下肩:「剛飛到目的地就被召回來重做,沒有航班就只能坐亞航的紅眼,那該死的空調把我吹成這樣了!」他說著眼掃到那人抱著兩個的箱子,立時抬了手:「來吧,我幫你!」
「哦,謝謝!」同事倒也沒客氣,讓他抱了一個,就同他言語著往前走。
兩人隨口扯著話題,很快就到了倉庫區,當滕燁去放箱子時,他故意的拿腳勾了一下旁邊的貨櫃,而後辟里啪啦的放置的不少東西都落了下來,他趁機在一個尖銳的角鐵上劃破了手。
「哦,我的手!」滕燁捏著見血的手一臉倒霉:「我最近一定碰了什麼髒東西,真倒霉!」
「你快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吧!」同事見狀忙是言語。
「可是這裡……」
「我來收拾吧,你快去!」同事擺手。
「那好吧!」滕燁捏著手迅速的退了出去,直奔目標的醫務室。
……
醫生給他做了一些清創後,又給他注射了破傷風。
「沒有大礙!」醫生開出一瓶小藥後就示意他可以走了,但滕燁怎麼可能走?他一臉痛楚的著醫生:「我今天要重做十二個區的數據,明早就要交給頭,可我這樣怎麼做?你也到了,頭這幾天是多麼的著急上火,嘿,你不想我被k吧?幫幫忙,給我點幫助,能讓我趕緊工作好嗎?」
「蓋亞,我只是醫生,不是魔術師。」
「但你可以給我一針藍色聖光。」
醫生聞言瞬間變了臉:「你怎麼知道有這個東西?」
「別傻了,數據庫是我監控的,難道我會不知道基地有什麼嗎?嘿,別緊張,我不會告訴別人,那東西每次上面派發十支的時候,你往往只會給別人八支的。」
「你……」
「拜託,快給我一支讓我告別現在的糟糕好嗎?我向來都是個不惹事的人,今天也只是太倒霉了,拜託!」滕燁一臉我真的很需要的表情著醫生,好似他沒做威脅一樣,那醫生猶豫了一下後,說到:「好,我給你一支,但是,你得答應我,永遠都當不知道。」
「沒問題!我還會幫你在晚上做數據的時候,把它們做的漂亮點,讓別人不出來的!」他說著沖醫生擠了一隻眼。
那醫生推去了操作台,輸入指令,掃瞄了指紋和瞳孔後,啪的一聲,儲藏特殊藥物的冷庫才打開了門。
當醫生走進去時,滕燁迅速起身跟了過去。
「蓋亞,你別進來,你就在外面……」他回頭言語,可話沒說完,人就被滕燁一個手刀敲上了脖頸,他立時人事不省的倒地。
而滕燁此刻快速的動作起來,他先是熟門熟路的直奔了藍色聖光的藥櫃,取出一針給自己扎上了手,而後立刻去了一旁的藥櫃,按照剛才查詢的編號從藥櫃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塑料盒。
這盒子上畫著一個黃色的警示骷髏頭,而打開盒子,裡面放置著十顆內有無色透明液體的膠丸。
他從身上的口袋裡摸出一瓶維生素e的藥瓶來,把裡面的膠丸倒出來,替換了內裡的十顆,而後將它們放回原位,把真正危險的十顆裝進了藥瓶裡,裝回了身上。
做完這些,他了一眼倒地的醫生,乾脆又去抓了六支藍色聖光放進一個小藥盒裡,帶在了身上,而後才將醫生撈起來放回了座位上,走了出去。
離開醫務室,他直奔電梯,當他用假指紋刷開電梯的時候,基地的大廳裡傳來四支行動隊遭遇伺服機槍伺候以及目標撤離的消息。
……
將藥盒放進蠍子的手裡,滕燁扯了下身上的背包:「你們還得和組織周旋一陣,有這東西,至少多一些安全的可能,記住我們的計劃。」
「明白!」
「保重!」滕燁說著衝他們比劃了大拇指,便帶著一張全新的面具進入了機場大廳。
……
加麥爾在為期三天半的峰會期間,幾乎時時刻刻都和財政外長默罕默德在一起。
葛老很意外他的循規蹈矩,但大衛發來的行程表和監視匯報完全一致,倒也讓他沒什麼可說的。而沙特麥加附近發生了一場宗教異端引發的爆炸案,隨即那一夜,人們聽到了三次爆炸聲,第二天據媒體報道,傷亡人數為五人。
這樣的消息傳出來,沙特本國自然要處理的,所以最後的峰會時刻,還特意安排了默罕默德的講話,以供媒體們捕捉消息。
這個時候,加麥爾終於和默罕默德告別了連體狀態,當他在攝像機的面前大聲譴責那些異教徒時,滕燁終於走出了酒店,奔赴了葛老所在的酒店房間。
「哦,弄得動靜這麼大,收穫幾何?」滕燁一進屋,就出聲詢問,葛老陰鬱的臉色,顯然已經寫滿了結果。
他進了屋,滕燁關門跟了進去:「怎麼,一無所獲?」
「判斷失誤,不過也因此,取掉了四個錯誤選項。」葛老說著坐進沙發裡:「我們和黃金更靠近了。」
滕燁撇了下嘴:「還真是好心態啊!」
葛老他一眼:「我說,你就沒想起一點相關的東西來嗎?」
「我是個連《可蘭經》都背不全的人,你指望我告訴你什麼?相反,不是你們告訴我,阿卜勒家族有百噸黃金的寶藏,我也和那些人一樣,只以為那是一個名頭!」滕燁說著伸手抓了屋裡的一瓶酒:「要喝嗎?」
葛老白了他一眼:「我以為你真當了穆斯林呢!」
「你比我清楚,那有多假。」他說著取了杯子,還從冰箱裡拿了冰塊,當他往拿著開瓶器擰著木塞時,他掃了一眼胳膊上的表,控制著自己旋轉的速度,而酒塞剛拔開,葛老的電話就響了。
他立刻起身去接電話,而他則拿著酒瓶倒酒,眼掃到葛老沒注意到自己時,他快速的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膠丸,將其擠爆,把內裡的液體擠了進去沒有倒酒的冰塊裡,而後他拿起了倒了酒的另一杯一邊喝著,一邊把那杯加料的冰塊放在了桌几上。又把酒拿了過來,顯然是喝多少自己倒的意思。
「你確定?」葛老的聲音有些激動,他了一眼滕燁回著電話裡的人:「我們明早的飛機,別動她,也別動那東西,一切等我們回來著!」說完他掛了電話,目光炯炯的著滕燁。
「幹嘛這麼我?怎麼?事情弄得太大,要我掃尾嗎?」滕燁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的方法很有效!」葛老著滕燁笑容升騰到滿臉皆是:「最後一枚戒指出現了!」
滕燁一愣,隨即挑眉:「你說什麼?」
「我說最後一枚戒指出現了,我們的鑰匙,有了!」
滕燁驚訝的張大了嘴,隨後搖頭:「等等,等等,我只是覺得這可以一試,但是,這樣就出來了?會不會是假的?」
「阿布圖拉已經做了檢測,是真的,寶石之下有數字。」葛老說著大笑:「來我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他說著便了一眼桌上並未倒酒的酒杯,伸手去抓酒瓶要倒酒,而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葛老愣了一下,前去開門,滕燁眨眨眼,保持先前的狀態喝著杯中的酒。
「大衛?」葛老似乎驚訝他的到來:「你怎麼來了?」
「弄那麼大的動靜,卻沒收穫,這個答案我不接受!」大衛說著快步走了進來,到滕燁愣了一下:「哦,你怎麼在這裡?」
滕燁一笑:「百噸黃金有一半是我的,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大衛聞言一愣回頭向葛老,葛老立刻言語:「我們需要他的善後和幫助。」
大衛悻悻的笑了一下:「可是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
「我沒瞞你的意思,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葛老說著了一眼滕燁,顯然希望他配合。
滕燁則向大衛:「別抱怨了,沒有我的參與,你們以為百噸黃金能順利拿到嗎?只一個聖地,你們就很難進去,更別想著順順利利的搬走!」
「不要爭執,都是為了黃金,合作才有的拿!」葛老立刻出來打圓場,那大衛悻悻地掃了一眼,到桌上有個只有冰塊的酒杯,想都沒想就抓了酒瓶往內倒酒,而後抓起來仰頭就喝了。
滕燁沒有動,大衛的不請自來,還抓了加料的酒,完全壞了他的計劃,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葛老可是個老狐狸,他如果有一點表現,那老混蛋就會很敏感的發覺,所以他沒有做什麼相攔的舉動,而是向了葛老:「是不是其他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只能拿一半?」
葛老白了滕燁一眼:「我會立刻通知他們的。」
「那你最好速度一點,鑰匙我們現在有了,如果不能達成一致的合作意見,你們就是拿著鑰匙也得不到寶藏,因為我不會帶你們進去!」
「你說什麼?」大衛聽到滕燁的話,立刻激動起來:「鑰匙已經有了?」
滕燁點頭:「大概一分鐘前得到的消息,第四枚戒指出現了。」
大衛扭頭向葛老,葛老攤手:「你也聽到了,我們才知道的,我根本沒來得及……」
「什麼都是沒來得及,要是我今天不過來的話,是不是等你們把黃金搬空了,我們還在癡傻的等待?」大衛怒氣沖沖的瞪著葛老。
葛老無奈的搖搖頭:「信任是基礎,你這樣很傷我的心。」
「你更傷我的心!」
滕燁著兩人對望清了下嗓子說道:「我沒心情關心你們傷心不傷心,我只關心,你們到底要不要合作,如果要的話,最好抓緊一下,現在沙特正好有異教徒出沒,製造幾起動亂趁機搬走黃金才是最佳時機,你們要錯過嗎?」
「當然不!」大衛開了口:「不過我會通知大家都趕往麥加的,這種時候,還是大家在一起互相監督著,比較好,你說呢,葛老?」
葛老攤手:「我沒意見。」
滕燁眨眨眼,眼裡閃過一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