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安保人員穿著統一的黑西裝,表情嚴肅的在董家大宅外的百米長道上,就已經開始了細緻的核對與盤查,而後那些通過的車輛才會緩緩地開到大宅外圈出來的停車場,而那些車內的人,更要走下車前行五十米的距離,通過一個安全門才能進入董家大宅的雕花鐵門。
今次的儀式因為是在董家大宅舉辦的,所以安保的力度不低誰讓董家有太多的珍寶,不小心一點可不成。
但也正因為隱藏的財富,董家正被媒體高度的關注,以至於所以這短短的五十米的路程的兩側,已經被大批的媒體帶著長槍短炮的攝影和採訪器材給擠滿。
而大宅內部,鐵門之後的小坡上五步可見一花盆,十步可見一根雕,無不是金貴名花與精工珍品。
荷塘在竹漏的滴水下蕩起微波,漾著的漣漪讓藍色與白色的蓮花微微顫動,送來寧靜與美好。
白嘉穿著漂亮的旗袍立在荷塘邊,無視著外界的喧鬧,著幾尾錦鯉在水中嬉鬧與追逐,讓自己務求一份心之寧靜。
「緊張嗎?」滕燁端著水杯捏著藥瓶來到白嘉的身邊。
白嘉了他一眼:「還好。」說著乖乖打開藥瓶取了一粒保胎藥吃下,而後問著滕燁:「我外公怎樣?」
「蔣涵再照顧他,而且他也吃了降壓藥,今天雖說是一場戲,但激動是難免的,傷心更是揮之不去的,我和蔣涵已經溝通過這一點,會做好一切準備,以免有差錯的。」滕燁說著把水杯放去了石桌上。
「難得,你和蔣醫生能好好相處。」
「我欠他一份情的。」滕燁無奈地笑了一下:「至於好好相處,我們也不過是做好該做的。」
白嘉笑著沒再言語,倒是滕燁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嘉,輕聲說到:「這旗袍挺好的,不過,這是老爺子給你尋的老貨?」
白嘉搖頭:「不是,他原本給我弄的那件說是民國時候的,我拿敢穿啊?穿上那我路都不會走了,昨天給拒了,他只好隨了我的意思拿了這件手工串珠的給我,就這也不便宜呢,聽說十來萬。」
「當然了,光你這刺繡和手工就足夠費勁的,老爺子到底希望你今天宣告出底氣來,畢竟你將是他老人家的產業的繼承人。」
白嘉扭了下嘴巴:「其實,我只想要一個外公,不想要這些家產,貴重到讓人有些負擔的感覺。」
「別怕,我會幫你的,等我們這些事處理完了,你只管輕鬆自在的想幹嘛幹嘛去,別的丟給我就是了,我會替你幫他們打理的順順溜溜的,然後傳給二寶。」滕燁說著伸手摸了下白嘉的肚子,換來白嘉溫馨的一笑:「好啊,你說話要算話。」
「必須的。」滕燁才應聲,那邊何管家就走了過來:「時間差不多了。」
滕燁一拉白嘉的手:「走吧!」
……
在寬大的中庭佈置出來的會場上,司儀正熱絡的於各位貴賓不時的招呼一下,打趣一下活躍著氣氛,當他到董老先生穿著一身唐裝,捏著把扇子走出來時,立刻宣告著儀式的開始。
大家非常熱切的起身鼓掌,董林國回頭了白嘉一眼,這才邁步走到了主席台上。
「各位老友謝謝你們的到來!」董老爺子一上台就來了一個「五湖四海」的抱拳,而後才繼續言語:「大家這陣子怕已經耳濡目染的都知道今天是什麼事了。沒錯,是我董家血脈有續的大事!」
「你們都是我的老友,也知道我董林國家中的變故,女兒愛上了賭王,非要嫁,好吧,結果帶著外孫女一家子回來和我過春節,卻偏偏出了事,女婿女兒的都沒了,外孫女更是失蹤,而後我的兒子也出了事,總之,這些年我膝下懸空,無有血脈,連我自己都絕望了。但老天爺到底可憐我,我的外孫女找到了,她就是白嘉!」
董林國說著轉頭向了白嘉,白嘉便在滕燁的點頭下邁步走向外公,而此時場內有些驚訝的聲音,那些在大宅外動用了大吊車高空偷拍和錄音的媒體,更是瘋狂的拍照。
白嘉,他們已不陌生,作為滕燁的妻子,她已有關注度,而彼時,很多媒體以及上流社會的成員,都只當她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灰姑娘,甚至更有人猜測著她一定「功夫」一流,否則怎麼會讓堂堂的風流王子甘心結婚,套牢?
而現在當白嘉是董老爺子外孫女的事一爆出來,媒體便是瘋狂的拍照,因為他們似乎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點,那就是她的身份家事,她是用這個才能和滕燁,門當戶對的!
「白嘉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她出事後,有幸被一對善良的白氏夫婦收養,她在他們的膝下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但很不幸的是,這對夫婦也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雖然還留下了個弟弟與白嘉相伴,但他身患絕症,去年也離開了人世。我找到白嘉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外孫女,但隨著我瞭解她的身世後,越發的懷疑他是我們失蹤的莞兒,然後我們做了dna驗證,事實證明,她就是我的外孫女。」
隨著董老的聲音,一旁的何管家把那份驗證報告拿了出來,於此同時,背後的投影儀上,也放大了圖像,立時又是一片燈光閃爍。
「她是郝中天和我女兒文錦生下的孩子,本來,她應該叫郝玉莞的,但,郝家不缺子嗣,而我董家後繼無人,再加上我的女兒那麼不要名分的跟著郝中天,我一直心裡不舒服,所以,我已經做了個決定,並且也請各位做個見證:白嘉從即日起,將在所有法律文件上,更名為董莞兒,並將做為我董林國遺產的繼承人,繼承我所有的遺產,並在我百年後,正式成為董家的家主,而白嘉這個名字,因為感激養育她長大的白氏夫婦,我們也將留存,在除開所有法律文件和其效應之外使用。」
隨著老爺子的言語,早被邀請的戶籍負責人當眾亮了董林國家的戶口本,上面已經是白嘉改名叫董莞兒入了董家的戶口,並且基金,財務等相干人員,也都紛紛亮出了法律文,宣告了白嘉此刻的身份與地位。
鎂光燈閃爍的銀光不斷,一個灰姑娘終於變成了金貴的公主,而這一刻,白嘉雖然面上笑容慢慢,可內心卻是不安的,因為她知道,一場大戲,即將上演。
「好好,我還有話說!」董林國抬手示意大家消停,而後笑著言語:「我先謝謝各位的見證了,不過在我請大家品嚐美食和欣賞美麗的文化遺產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宣佈的。」
他說著向了滕燁,滕燁這便笑著走了上去,董林國伸手抓了他的手,又抓了白嘉的手,這才對著話筒言語:「大家也知道,滕燁和白嘉之間的關係,沒錯,他們結婚了,而且在美國結婚時,我就在場,還做了見證人,但那時,我卻不知道,白嘉是我的外孫女。而現如今,我知道了,我董家嫁姑娘出去,怎麼能不好好請你們這幫老友喝酒呢?我女兒那頓,就欠了,這次一併還!所以一個月後,他們將補辦婚禮,宴請大家,我請在座的各位……」
「等一下!」就在此時,一聲言語從賓客中響起,隨即人們紛紛循聲望去,是想誰這麼不懂禮貌,然而到的卻是一身警察制服的趙鵬飛,他手裡揮舞著一份牛皮材料帶,從賓客座位角落上的警戒護衛線上走了進來,並且迎著眾人的目光大步的走向主席台。
白嘉的眉眼立時蹙在一起。
她知道有一場大戲上演,也知道會有人站出來鬧事,但到是趙鵬飛的一刻,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識的了一眼滕燁,而滕燁只是一臉微笑卻目光冷冷的著趙鵬飛步步靠近。
手部有被緊捏的痛感,雖然只是一下,也足以暴lu董老爺子此刻的心情。
而前來觀禮的王局則是著趙鵬飛一臉訝色,因為他知道,這小子壓根就沒參加今天的安保護衛工作。
「小伙子,你這是……」董林國著走到跟前的趙鵬飛,掛著他的慈祥柔聲詢問,趙鵬飛站定了身子,向他敬禮後才說到:「您好董老先生,我是趙鵬飛,一名警員,我知道打斷您的言語不對,但我覺得在您宣佈一些事情前,有必要知道一些您本就該知道的事,畢竟這是您身為一個公民該有的合法權益,而我作為一位人名警察,更有將事實告知您的責任和義務。」
董林國眨眨眼:「什麼事情我需要現在知道?稍晚一點應該也不會……」
「董老先生,我指的事情是,有關您女兒的死因。」趙鵬飛說著伸手就要去拆材料袋,董林國已經放開滕燁的手,撐住了主席台:「警察先生,我女兒不是死於車禍嗎?」
「她的確遭遇了車禍,但很抱歉,並非是生前。」他說著已經拆開袋子要拿材料,滕燁此時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趙鵬飛的手腕:「謝謝你一個警察來盡你的職責和義務,這樣,請到屋內詳談。」他說著抬頭招呼大家:「各位,容老爺子先去瞭解一下內情,各位就……」
「滕少是怕等一下,自己會無地自容嗎?」趙鵬飛扯著大嗓門言語,立時讓更多的媒體感覺到新聞點,紛紛拍照。
「趙警察,你這話我可聽不懂。」滕燁著趙鵬飛言語:「但我希望你斟酌用詞,要知道,有一種罪名,叫做誹謗。」
趙鵬飛陰陰的一笑:「的確,沒有證據的話,所有的推斷都不成立,甚至可以成為誹謗的事實,但,很不幸的是,現在我有證據,證明你的父親是害死董文錦和其丈夫郝中天的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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