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在這裡?」就在蔣涵發話的時候,滕燁也下了車:「你一個急救醫生,難道還客串解剖老師不成?」
「客串?你算說對了,不過我不是客串解剖老師,更不負責解剖,只是體校那部分選修醫療運動護理的,都將由我為他們主講運動神經和肌肉組織結構而已。」蔣涵說完掃了滕燁一眼,轉身就往教學樓裡走,連白嘉也再沒招呼。
「我不太喜歡他。」滕燁著蔣涵的背影,低聲嘟囔。
白嘉聞言笑了一下:「外公說,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所以應該不是針對你……」
「老爺子能容忍他的目中無人,真是稀罕。」
白嘉聳肩:「大概因為他也很有本事吧!」她說完衝他一笑:「外公對你也很好的!」
滕燁撇了下嘴。
「好了,我要進去了,你快去忙吧!」白嘉紛紛投射來的目光,下意識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滕燁眨眨眼:「離他遠點!」
白嘉聞言翻了個白眼:「他可是正在治療你老婆腦震盪後遺症的人。」
滕燁無奈的吹了口氣:「好吧,但我還是不喜歡你和他親近!」
白嘉笑笑轉了身揮手,滕燁便也笑著回到車內,開車離去。
「拿著。」當白嘉走進大體解剖室時,蔣涵遞過來一對橡膠手套的同時也還附帶一個塑料袋:「但願你別吐的喪失優雅,以折了董家和滕家的風采。」
白嘉聞言本能的想要反駁,蔣涵卻已經走去了一邊,白嘉只能悻悻的帶上手套,而解剖老師已經走到近前,組織大家像大體老師鞠躬了。
……
「不錯啊!」著臉色蒼白卻還沒吐東西出來的白嘉,蔣涵的眼裡有了一絲讚賞:「我帶過幾屆非醫學學科的學生觀解剖,很多人也許能撐過血液關和臟器關,卻扛不住黏膜和體液的視覺刺激,甚至很多醫學類的學生,也會拜倒在此,你作為一個非醫學類的由此表現,值得表揚!」
白嘉悻悻的一笑,伸手摸了摸胃,萬分感謝自己今早沒有吃東西,才導致自己即使噁心,也無甚可吐。
「不過,我發覺你有點奇怪,我們的課程是針對運動的醫療,主傷害都是神經,韌帶和肌肉,但你今天問的問題,關注的講義,甚至觸摸位置時,都主要碰的是血管……」
白嘉著蔣涵不解的目光,悻悻的笑了一下:「我一直好奇血管在人體內的樣子,有機會,自然不會錯過了嘛!」
蔣涵眨眨眼:「但我希望你把重點放到神經,肌肉和韌帶上,否則將來選修課掛掉,你外公只怕會把我也惱上的,那怕我本身就不會放水。」
蔣涵說完這話就立刻了水槽,白嘉卻是伸手抱緊了自己的包—那裡可裝著她辛苦記載的筆記,而她把主要精神都放在了血管上,因為這其實才是她選這門課的真正目的。
……
韓國民宅內,ellen已經昏厥的倒在床上,身邊的女子皺著眉為她拉好毯子後,便摸出電話來,走到窗邊撥打。
「您好,新天地物流公司客服中心。」
「接內線。」女子說著回頭了一眼ellen。
幾秒鐘後,換成了低沉的聲音:「編號。」
「f2673。」
「啟動密碼?」
「treasure」
「現在為你轉接,請稍等。」那邊應聲之後,是轉接音,大約十來秒過去後,電話再次被接起:「說!」
「我是韓國守護者三號,暗月,我有情況要向您報告。」女子說著再次了一眼ellen,轉身走向廚房:「影月狀態非常不穩,持續牴觸很嚴重,不但不配合治療,更已有失控跡象,靠藥物雖然可以鎮定,但也會降低她的反應速度,所以怎麼處理,還請作出指示。」
「稍等……已有定論:清除。」
「清除?您確定?」女子一臉驚訝:「可是她才……」
「確定!要知道我們不能冒險,有的時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暗月,重複任務!」
女子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暗月明白,立刻守護專為清除。」她說著一手捏了電話,一手直接把廚房裡的剔骨刀拔了出來,轉身走出廚房,可是踏進臥室的那一刻她卻發現本來睡著ellen的床,已經空空。
「有狀況!」女子急聲言語的四處掃視,到了開啟的窗,她奔向窗口,只能到一個殘影從樓下跑了出去,她趕緊的從窗戶裡跳下去追逐。
可等到她跑到樓口,只有來往的汽車和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根本不到ellen的身影。
「報告,任務無法開啟,暗月已逃離。」女子煩躁的跺腳言語,而在距她死五十米的外的一輛行駛的出租車上,ellen正拿著一把刀架在那司機的脖子上。
……
地下工事內,一間由防彈玻璃圍合而成的會議室裡,一個老者的面前放著五台電腦,他那其貌不揚的臉上表情嚴肅,此刻他盯著屏幕,聲音充滿著冷氣:「暗月失控的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現在各位可有決定?」
「影月如果回到鬼手身邊,那我們的安排就會暴漏,這會導致鬼手失控,甚至我們自身也有危險,我提議加強路徑監控,阻斷她回到鬼手身邊,一旦發現,立即清除影月。」
「我同意。我們的利刃老鞘風化,新鞘已定,倘若她回去,只能是屬於我們的麻煩到來,我建議提升鬼手身邊的戒備狀態,有效控制聯絡途徑,避免他們接上。」
「你是想我安排人入駐a市?」老者瞇縫了眼:「可鬼手那小子,對地盤盯的很緊,我們沒有好的借口,只會引來他的關注,而誰會知道影月可以潛藏多久?我們判定的時效有誤的話,絕對引火上身!」
「授意女巫吧!她是鬼手的搭檔,她來做自然阻隔是不會引起鬼手的注意的。」
「但女巫的駕馭度達不到十成,她在白嘉的事情上可是為鬼手做了隱藏的。」
「那就用她的弱點,讓她做個選擇吧!」
老者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目前也只有如此了,不過,影月得留活口。」
「我反對,葛老,她現在已經失控,我們留著她,她可能會變成導火索的!」
「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我真的很想問各位一句,能收住那把利刃的鞘,現在可不在我們的手中,這好嗎?這,合適嗎?」
……
「滕董,您現在下班的也太準時了吧?」吳莉莉著辦公桌上遺留的一摞文件,捏著電話無奈的言語:「這些合同如果放在以前,你會簽完再離開的。」
「你不也說了,那是以前嘛!」滕燁開車駛離公司的停車場:「行了,特別急的你挑出來替我簽了就是,反正你模仿我簽名,足以以假亂真的,不急的就留到我明天再處理吧!」
「喂,我是你的助理沒錯,但你也不能把公司的事全部丟給我吧?之前在韓國,我還能理解,現在你都回來了,還丟給我?我也要休假的啊!」
「嗨,你休什麼假啊,你又不談戀愛!」
滕燁的言語讓吳莉莉翻了白眼:「我不談戀愛,並不代表我不出去找節目,許你回去給你的白嘉**心晚餐,難道不許我泡個帥哥,以解需求嗎?」
「哈哈,好,好,我錯了,那這樣吧,你把文件我送到家裡來吧,你送過來,你就可以找你的帥哥,過你的快樂夜晚了!」滕燁說的自己一邊開車,一邊滿臉笑容:「我今天要回去給她烤個奧爾良口味的比薩,所以我可沒時間再折回公司!」
「知道了,快樂男主婦!」吳莉莉說著把電話掛了,隨即苦笑:「愛情的魔力太可怕了,要是那些追逐他的女人知道他現在變成這樣,估計滿地都是碎裂的鏡片了……」
她搖著頭,去了辦公桌前,chou揀那些不能再拖的文件,結果才chou了幾個出來,她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竟是阿凱的號碼,她此刻的天色,很詫異回到美國的他,怎麼會有興趣在凌晨打電話給她。
「你失眠了嗎?」接起電話,吳莉莉笑言招呼,但電話裡傳來的不是她熟悉的阿凱的聲音,反而是陌生的聲音說著非常簡短的一句英文:「witch,gohome!」
吳莉莉一愣,立時手裡的文件落了地,她迅速的掛下電話開始按下一串號碼,因為這句簡短的英文只有一個意思,組織找她,而這種非常規的手法,顯然是有不好的事等著她。
……
在校門口和同學們揮手作別後,白嘉就帶上墨鏡和棒球帽往汽車站走,想要搭乘公交,結果還沒走到公交站呢,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就停在了她的旁邊。
「嘿,白嘉!」一聲招呼充滿著不爽的氣息,白嘉聞聲轉頭,便到車窗處搖擺的手和那張算的上英俊的臉。
「警察叔叔有事嗎?」白嘉開口詢問著,她沒想到趙鵬飛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或者說,太多事的,讓她早把他給忘了。
「沒事的話,你覺得我會專門來此找你嗎?」趙鵬飛說著衝她招呼:「上車!」
白嘉眨眨眼:「不了,我要乘車回家。」她說著就要轉身邁步,可趙鵬飛卻說了一句話:「你確定嗎?」
在白嘉回頭準備言語的時候,她到趙鵬飛把警燈拿了出來直接放在了車頂上。
「你……」
「你想明天上報紙嗎?」趙鵬飛一臉陰笑:「滕太太的八卦我想一定會很熱鬧。」
白嘉聞言捏了捏拳頭,左右了一下,只能走過去拉開門上了車:「你可是人民警察,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卑鄙嗎?」
趙鵬飛掃了她一眼,笑得充滿嘲意:「如果我這叫卑鄙的話,那你呢?是忘恩負義還是不孝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