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爺子眼看外孫女吃虧,心裡冒火。%&*";
白嘉不會說,一切都選擇忍耐,可他卻是看不下去的,當下衝著滕燁丟出這麼兩句話,立時就把白嘉一拽的給帶了出去。
白嘉其實心裡怪怪的。
她愛滕燁,並不是很願意去怪罪他,畢竟她理解他的過去,他的曾經,但是,她也的確不舒服。
替身之名就像一個隱形的枷鎖套在她的身上,就算她選擇了接受和面對,卻不代表誰都可以拿這個來問候她,攻擊她,更還令她因此遭受羞辱,乃至動手動腳到污蔑——她真心覺得很煩躁,很討厭。
所以當老爺子拽上她往外走時,她並沒有猶豫,只是回頭看了滕燁一眼。
而滕燁望著她,急速而堅定的言語:「我會盡快解決去找你的。」
他沒有去阻攔,因為他清楚,的確這些麻煩不解決的話,白嘉根本就永無寧日,與其她被郝家盯上,他寧可她躲在董家安安生生,而自己則能全身心的去解決這些糟糕的麻煩。
白嘉跟著董老爺子走了,他一直立在王局的辦公室裡,沒有追出去。
幾分鐘後,王局進了屋,看見滕燁立在窗口便是言語:「你結婚怎麼都不吭一聲的,我聽到你和白嘉結婚,嚇一跳!」
滕燁轉頭衝他一笑:「幫我壓著消息吧,她到底還是學生,爆出來會影響到她的。」
「放心,我早下了封口令了。」王局說著走到了滕燁的身邊,遞過去一根煙。
滕燁愣了一下接過:「今天的人情,我領了。」他說著沖王局眨眨眼:「明年換屆,我必然鼎力支持。」
王局一愣,嘿嘿一笑:「夠意思!」
「我夠意思,王局你也得夠意思。」滕燁說著挑了一下眉。
王局一頓:「怎麼?」
「kate的事我想你再加壓。」他認真的說著,畢竟這些事不解決,他根本安生不了。
「沒問題。」
……
「你說什麼?白嘉是,是四媽的女兒?」病房裡,kate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瞪著眼的看著鄭紅瑜:「這怎麼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但鑒定報告出來了,她和董林國有親緣關係,確認了她是董林國的外孫女……」
「是他外孫女也不代表就是我們郝家的人啊!」kate急急的反對,這個答案她接受不了:「說不定是四媽和別人生的呢?」
「胡說!」不等鄭紅瑜開口,江夫人就輕聲斥責:「你四媽還是和你爸感情極好的,而且,這些話你怎麼能亂說,這壞的可是郝家的名聲。i^」
kate聞言忿忿的扭頭,這邊鄭紅瑜陰著一張臉:「我也希望她不是郝家的人,但是,那雙眼,和你爸的一模一樣,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覺得她和ellen像了,畢竟ellen和你爸最像的不就是那雙眼嗎?說她不是郝家人,那是自欺欺人。」
「四媽!你不會要把她接回來吧?」kate猛然轉頭詢問著,顯然想起這事令她很不安。
「接?你想多了!」鄭紅瑜翻著白眼:「就算我肯,董家也要肯呢!你們沒見董林國那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和我說,白嘉今後姓董不姓郝,我呸!說得我們誰稀罕她回來似的!」
「可是她是四房的骨血,我們不接,不合適吧?」江夫人有點遲疑。
「二姐,我知道你是老好人,但麻煩你醒醒腦子!」鄭紅瑜白了她一眼:「當年我進門時,可有把中天哥拴在身邊?他還不是各房都住段日子的嘛,咱們姐妹也處的自在!可自打那四房進門,咱們兩個就活生生守了活寡,跟大姐一般。這舊人不如新,你我明白,也忍了,可中天哥處處把她當了寶,橫豎都不掃咱們一眼,今日陪著她去比賽,明日陪著她去遊玩,結婚五年,都還扒拉著,忘了咱們……就連人家回個娘家,他都跟著,結果出了車禍,留下咱們這一大家子,卻是我死死撐著才沒讓郝家就此給垮了!」
「哎!」江夫人聞言歎了一口氣:「是咱們命不好!」
「呸!」鄭紅瑜假啐了一口:「什麼叫命不好,都是那女人給禍害的!中天哥走了後,是我盯著外,你守著內,咱們姐妹齊心的才把家業守得固若金湯,這十幾年下來,郝家的家業不但沒損,還有的多,憑什麼這會兒回來個骨血,分走一份?那是我們辛辛苦苦撐下來的家業,我才不拱手送出去!」
江夫人聞言閉了嘴,一副左不是右不是的表情,而kate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三媽說的對,憑什麼叫她來分!我才不要她回來,我才不要多個什麼妹妹呢!」
「kate!」江夫人剜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小的氣量……」
「我就這麼小的氣量!」kate不樂意的埋怨:「姐姐死後,castle就應該是我的,憑什麼我讀書的時候,她趁虛而入,還不聲不響的就和他結了婚!媽,你知道夢碎的感覺是什麼嗎?我這些年,努力進入斯坦福,努力拿下碩士學位,為的就是回來嫁給他,為此我對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從來不聞不問,完全和大媽學,我夠可以的了,可是我做了這些,滿懷希望回來,他竟然娶了別人,還,還攆我出去,這,這不可原諒!」
「kate!」江夫人無奈的抓了她的手:「我知道你的夢碎了,也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是,可是滕燁已經娶了別人,他更明確拒絕了娶你,你再盯著他也沒用啊,他根本不會理會你的!」
「是啊!」鄭紅瑜皺著眉:「他對那個白嘉好的很,處處護著的架勢,就跟你爸當初護著四房一樣,你沒機會的,或者說,就算你嫁過去,也是什麼好都撈不到的。」
「不可能!」kate昂著下巴一臉自信:「我可是斯坦福年年都拿全額獎學金的人,她一個體育院校的練射箭的還能跟我比?我能陪castle出入社交場合,洽談生意,她能嗎?再說了,她不過仗著和我姐長的像才得他喜歡,只要我能嫁過去,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進冷宮!」
「你說什麼,體育院校?」江夫人打量著kate:「你怎麼知道的?」
kate一邊輕色:「嘁,那有多難,查個人而已,不過就動動手指頭的事。」
「kate。」鄭紅瑜看著kate那得意的樣子,眉一蹙:「你給我說真話,你真的被人侵犯了?」
她懷疑,因為這才一天的時間,她發現kate那種受傷害的表情淡去了太多,甚至此時此刻說她得意輕蔑都不為過,總之一點也不像一個受了傷害,絕望到曾要尋死覓活的人。
kate一愣,隨即盯著鄭紅瑜:「三媽,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事兒還能是假的嗎?」
「我倒不是說假的,而是覺得你,似乎沒那麼悲傷……」鄭紅瑜有點不能肯定,畢竟kate的手上還纏著紗布,醫院的搶救記錄上,也確確實實有她失血輸血的記載。
「三媽,醫生那裡有我當時送來時,身體的記載情況,警察局那邊,也做了備案,我是一個女孩子啊,我會用我自己的未來,用我的下半生去賭一個沒有結果的未來嗎?」kate說著,眼淚就湧了出來,鄭紅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kate,你別這樣,你三媽也只是問問。」江夫人說著急忙拿著毛巾給kate擦臉,人轉頭看向鄭紅瑜:「紅瑜,我勸了她一天一夜,kate才想開的,我已經沒了一個女兒,我不能再沒了她……」
「二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哎!」鄭紅瑜說著煩躁的去抱胳膊,一抱,自然碰到了傷口,疼的她抽了口冷氣,臉就黑了:「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kate看了她一眼,眨眨眼開了口:「三媽,你想不想出一口惡氣?」
「想啊,可也要能出的了!」鄭紅瑜煩躁扯著衣袖蓋住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這又不是我的地盤,咱們這種,強不過人家地頭蛇!」
「我有辦法,就是不知道媽和三媽肯不肯幫我。」kate說著拿眼瞄著兩人。
「傻丫頭,我是你媽,還能不幫著你嗎?」江夫人歎息著言語,鄭紅瑜則撇了嘴:「說吧,什麼主意?」
kate立刻摟了兩人的脖子,低聲在她們的耳邊言語。
……
暫停下電腦上播放的監控視頻,滕燁仰著頭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打那天拜託王局加壓重查後,他便徑直回了家,沒法子,醫院裡時時刻刻都是哭哭啼啼的母子,實在讓他煩躁,而鄭紅瑜又開始發飆,他橫豎擺了人家一道,也實在不想過去面對。
所以他把吳莉莉調過去在那邊照應,自己則保持著和警隊的聯繫,在家篩檢搜查著蛛絲馬跡。
他花了兩天時間,先把招待所附近有限的視頻資源做了一次時間軸的監控,希冀著可以在邊角能發現點什麼,但看了兩天,也沒看出結果來。
今早上,他忽然覺得自己得換個思路。
那就是kate從進入蘇荷後,有沒人已經盯上了她。
他把早先看過的酒吧影像拿出來察看,期間是有幾個人和狂舞發洩的kate拼過酒的,他把他們的圖像一一截取出來,發給了蠍子他們,讓他們去檢索這些人的時間軸,看看誰會有作案時間。
弄完了這些,夜已深,看著身邊空空的枕頭,他的心裡極其空落落的,便只能把天網監控調出來察看,盡可能的打發這夜的寂寞與空虛。
但越是如此,他越覺得撓心,體內叫囂的疲憊和想念,讓他終於忍不住的暫停下來。
兩天了,她怎麼連個短信都不給我呢?
他伸手抓了枕頭旁的手機,盯著乾淨的屏幕委實有點不滿,打電話她不接,發短信她不回,這樣的無視他的存在,叫他有些抓狂。
老婆,你當真不理我的嗎?
他看著手機上的數字顯示著夜的十一點,抿了下唇:你不找我,我找你!我得去告訴你,老婆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