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毛巾擦拭著大理石上鑲嵌的照片。i^
擦著墓碑的白嘉感覺怪怪的,畢竟那雙眉眼太過相像。
而一旁滕燁也有點彆扭,畢竟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和白嘉一起站在這裡,來給ellen掃墓。
打整完灰塵,白嘉將手裡的玫瑰花束擺在正中,而後她蹲在那裡輕聲的言語:「ellen,我叫白嘉,是滕燁的,妻子。」
滕燁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頭:「ellen,我……」
「讓我先說。」白嘉打斷了滕燁的言語,但也伸手抓住了放在自己肩頭的手:「ellen,我相信你是很愛滕燁的對嗎?不然你也不會想要嫁給她,做了他的未婚妻了。你走後,滕燁愛了你許久,這些年,他一個人也很辛苦。他遇上了我,因為我和你有一樣的眼,他把我當作了替代品……」
滕燁的手蜷縮了起來,白嘉捏了捏他的指頭。
「我知道我比不過你,我也放棄和你比,因為你已經在另一個世界,而我,將在他的世界裡,陪著他渡過餘生。」
「我並非炫耀,也並非想要證明什麼,我只是想說,你那麼愛他,也一定希望他好,所以,我以後會替你好好愛他疼他,但也不僅僅限於你那一份,還有我自己的一份,因為我也很愛他。」
「你放心,他以後不會孤單,而以後,每年他來看你時,我都會陪著他一起,你的名字再不是我們生活中的禁忌,我會和他一起,把你存在於我們的家庭之中,因為我們都深愛著他。」
白嘉慢慢地說完了這些,而後起了身回頭看著滕燁。
此刻的滕燁,一臉動容之色,顯然白嘉的言語,讓他的內心充滿著溫情。
「我想你應該會有話想和她說,我去那邊等你。」白嘉說著默默的就要走開,可滕燁抬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繼而將白嘉擁進了懷裡,目光卻柔和的看向ellen的遺像:「ellen,我和她在一起了,正如我和你說的,我很抱歉,我喜歡上了她,哪怕我本以為她只會是你的替代品,但,我喜歡上了,這是事實,而且,我不能沒有她。所以,ellen,對不起,如果你愛我,請你祝福我和白嘉,好嗎?」
風輕輕地吹著樹葉,沙沙的響著,靜謐的美好,似乎宣告著默許。
……
回家的路上,白嘉的心一下就丟棄了那些不快。
她承認依然會有一些東西如蛛網粘粘在心底,但至少,她面對了,努力了,那些都已經不能在令她痛。
「謝謝你接受,並且願意面對。」滕燁把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他真的很意外白嘉能這麼快就想通和接受—他原以為她會就此和自己留下心的隔膜,而他要花很長很久的時間才能得到她的諒解。%&*";
白嘉看了他一眼:「我說過人生無常,我們能放下對未來的不安而在一起,那麼相應的,牽絆的曾經,我相信我們也能放下,畢竟婚姻,愛情,是我們兩個人共同去維持的,我愛你,就會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機會與時光。」
滕燁聞言點了頭,繼而騰出一手抓了她的手:「謝謝你愛我。」
白嘉回應的是淺淺而又滿足的笑容:「一會開車去超市吧?」
「嗯?買菜?」
白嘉眨眨眼:「我要買一堆的,相框。」
……
面對,正視,這不是一句空話。
其實白嘉也考慮過就讓ellen的記憶沉睡在那個抽屜裡。
但一趟掃墓之行,卻忽然讓她開了心竅。
她明白,這不能是一句空話,更不能讓ellen就睡在那個抽屜裡,若是那樣的話,ellen可能會永遠珍藏在滕燁的心裡,那自己只怕一輩子都逃不開她的影子。
她要讓ellen成為家中隨處可見的記憶,就算初期他會因為面對而混亂,但她相信,滕燁會慢慢的習慣,慢慢的會對ellen可以常情視之。
所以她買了一堆的相冊,還親自來到書房讓滕燁把相冊拿了出來,而後把她單人的,和滕燁雙人的照片都拿了出來,一張張裝進去,再一幅幅的擺在屋裡的角落:書檯,多寶架,窗台……
總之她做到了自己說的,把ellen融入這個家,正視這段過去的情感。
滕燁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白嘉的舉動,此刻,他的心如波濤洶湧—他的白嘉竟然如此大度,如此寬容的原諒著他,理解著他,他真的很想說: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
「好了!」當白嘉把最後一個相框放到了窗台上時,她轉頭衝他微笑。
滕燁伸手撥弄了她的發:「我們找個時間,去找婚紗照吧?」
白嘉一愣,嘴角泛起笑容:「覺得滿屋都是她的照片,才覺得少了我們嗎?」
「是,覺得這樣好像,很對不起你……」他輕聲說著擁了她。
白嘉伸手點了他的胸口:「只要這裡有我,就沒有什麼,對不起……」
滕燁聞言低頭親吻上她的額頭,而後抵著她的額頭言語:「這裡,一直有。」
白嘉笑了,滕燁便親吻著她的笑容,將她一把抱起,就想上樓。
「哎!」白嘉伸手拍著他的肩頭:「別,我餓著呢!」
滕燁眨眨眼:「我餵飽你還不行嗎?」
白嘉伸手揪著他的頭髮,紅著臉嘟囔:「不行,沒力氣,怎麼,怎麼做嘛……」
滕燁聞言一臉嚴肅的抱著她站在樓梯口上:「這樣啊,那要不要吃飯和zuoai,一起呢?」
白嘉一頓:「一起?這怎麼一起?」
某人壞壞的一笑:「帶你感受一下好了……」
……
客廳的窗簾在微風輕撫下,不時的掀起裙擺,似優雅的舞蹈,而飯桌上的兩人上演的卻是yexing十足的shise男女。
盤著發,洗淨了身子的白嘉,躺在飯桌上,由著身邊同樣光luo的滕燁,把大把沁涼的意大利面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再淋上橄欖油……
白嘉咬了唇,肉醬的香氣早就竄進鼻翼,這會再配上腹部的saoyang,她只覺得身心都在顫抖著一種無法言語的麻癢,就好像,許多的鵝毛正掃著她敏感的肌膚一樣。
滕燁的手抓著面,將那些肉醬和橄欖油拌開,而後他低頭吸溜上一根,便湊到白嘉的跟前晃著那根麵條,擺足了誘惑。
白嘉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她望著他,望著那根面晃蕩在他漂亮的胸肌前,終究伸出舌,捲上那根面,而後與他同吃一根。
慢慢的唇齒相接,他壞壞的把更多的肉醬抹在她的胸口上,而後低頭去舔……
「嗯……」白嘉輕叫出聲,弓抬起身子,使得那些面滑到桌上,落在他的腹部跟前。
「換我……」她輕聲的言語著,推著滕燁的肩頭,滕燁見狀笑著乖乖順從的躺下,由著白嘉有樣學樣的把那些面統統的抓在他的胸口,準備享受這種xiangyan的滋味,但……
但白嘉卻真的吃了起來……並且是很認真的在吃……完全沒有那啥的意思……
「老婆……」某人幽怨。
「老公,你拌的真得很好吃誒。」白嘉讚揚著,還順便xishun了手指上的肉醬,而後又抓了一口……
「親愛的,你應該俯下腦袋來在這裡吃,而不是用手抓……」某人循循善誘。
「稍等,我真的很餓。」白嘉一本正經的表情,讓滕燁頓時無力,但就在他無奈的認命時,白嘉卻忽然qikua到了他的身上,而後一坐……
霎那間,包裹的緊窒讓他顫抖,而白嘉卻嚥下了那衝破時的呻吟,低頭伏在他的胸口,連舔帶吃還不忘嬌言:「我吃你做啊,老公……」
……
飯桌上,還到處都是殘留的食物,而樓上的浴室內,已經響起了兩人第二輪的奮戰聲。
水沖洗著他們糾纏碰撞的身軀,也浸潤著他們彼此的yuwang。
白嘉被滕燁完全抱著腰身制在身上,她摟著他的肩頭,雙腿纏著他的腰身,由著他生猛的一次次tingru。
歡yu的jiaohe,讓他們忘卻了之前的不快,彼此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愛yu共舞中,水聲如伴奏的樂曲,轟鳴著,使得屋外一直嘀嘀作響的手機聲,也被掩蓋到不察。
終當他們在水的澆注下,又一次攀登上峰頂時,白嘉扒著滕燁的脖子求饒:「差不多了……」
「什麼叫差不多了?」滕燁笑著伸手關了龍頭,抱著她出了浴室往床上去:「我還沒飽呢!」
白嘉直接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留得青山在……」
「我很留了。」他打斷了她的言語,一把將她放到床上,就開始親吻揉搓,顯然不打算讓她緩緩。
很快,白嘉就淪落到被他隨意擺佈的地步,任由他在她的身上馳騁。
「卡……」樓下鐵門打開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滕燁一聽到聲音,便是停止了動作。
鐵門在沒關閉夜鎖時,遇車進入,是會自動感應打開的,但此刻他早已關閉了夜鎖,能打開,便是自己人的指紋。
而擁有指紋的,除了他和白嘉,就只有吳莉莉和kate。
滕燁急忙的chouli,下床走到窗邊向下瞧看,白嘉也趕緊的撐身而起:「誰啊?」
「是女巫的車。」滕燁一看到是吳莉莉的車,立時挑了眉,這個時候她一聲不吭的就出現,實在有些奇怪,而且最糟糕的是,來的不是時機,壞了他和她的美好時刻。
兩人當下都是迅速的擦拭穿衣,雙雙套了睡袍,往樓下去。
白嘉跟著滕燁一下去,看到飯桌上的狼藉,便是臉紅成蝦子,就想去收拾,而此時玻璃門打開,吳莉莉一臉糟糕表情的走了進來,看到滕燁便是一句話:「怎麼不接我電話?」
滕燁一愣,伸手摸了下鼻子:「沒聽見。」
吳莉莉一看他這動作,再看到兩人的睡袍,以及白嘉那臉上的紅光,頓時就明白了。
「那個……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而是,我找到kate了。」
「她在哪兒?」滕燁聞言自是詢問,而吳莉莉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現在在醫院,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