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的擁抱和言語,都讓滕燁感受到了溫暖,他弓著腰,摟住了她,把頭枕在她的肩上:「謝謝你還,心疼著我。i^」
白嘉的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她使勁的往回咽:「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怎能不心疼你呢?哪怕我只是一個……」
「不!」滕燁聞言急忙放開了白嘉,看著她一臉激動的言語:「白嘉你不要那麼說,你不要自己再給自己的心上插一把刀……我,我會很心痛的。」
白嘉聞言扭了頭,抬手去抹淚:「可事實就是如此啊!」
「不,有點偏差,很重要的偏差。」滕燁說著扳回她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我不否認和你的開始,是因為你的眼,你和她的相像,也不否認,我曾把你……把你當作ellen代替品的事實,但,有一點我一定要說清楚,那就是我喜歡上了你!就算我分不清楚這份情感到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你,但此刻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明不明白?就算你是她的代替品,可我和你結婚,也是因為我想要和你這個代替品在一起!」
白嘉的唇哆嗦了一下,她望著他,:「你的意思是,你是愛我的?」
「對,我不知道我到底愛不愛她,和她在一起究竟是因為愛還是害怕孤單……但我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愛,因為,我愛你!」
白嘉難以置信的看著滕燁。
「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丟了煙斗,認真的抓著她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白嘉,我不知道我是從何時喜歡上的你,但我知道,當你流淚的時候,我會心疼;當你失敗的時候,我會著急;當你開心的笑時,我心如鴿在飛;而當你……當你要和我說再見時,我覺得我的心跌進了黑暗深淵,我的世界一片陰冷……而當我差一點就失去你時,我才明白,我不能沒有你,我想要娶你,是因為我愛你!」
白嘉咬了唇,滕燁如此的深情告白,讓她的內心是澎湃的,是甜蜜的,是無法言語的感動……但是,也是有著小小質疑的—不過,她不會說出來,因為她不想看著自己手中的幸福從指尖溜走。
「當他走向你時,你做不到走向他,那也至少要站在原地,否則他如何追的上你?」
這話她在一本書裡看到過,彼時還做不到全然的體會,而此刻,她完全理解了。
滕燁的愛,也許不夠純粹,但至少現在他是愛著自己的。
而自己,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成為夫妻,難道要把自己的幸福毀掉嗎?
不,不要!她明白自己對滕燁的愛,所以她決定把那小小的質疑拋棄,把那種不適壓制,封塵。
「我也愛你!」她輕聲說著踮起了自己的腳,將唇送上。%&*";
她的言語和舉動,都代表著她的接受與原諒,滕燁一把將她擁住,hanzhe她的唇和舌,忘情的糾纏。
煙絲的味道從他的唇舌竄入了她的口中,有一點苦澀,卻不妨礙他們的情感融在一起,就如此刻,她知道自己的心上有一道裂痕,卻也不妨礙她愛著他,不妨礙他們成為夫妻。
親吻開始炙熱,擁著的手,開始一邊撩起衣衫一邊攀爬。
帶著繭子的手指磨蹭著她的肌膚,酥麻中的癢,讓她的身體本能的回應著雀躍——她的背脊攢動著yuwang的興奮,好像之前的傷感真的可以被忘卻。
衣衫在指尖的侵襲下,終被推在她的雙峰之上,那粉色的蕾絲neiyi,包裹著她的hunyun,散發著她迷人的氣息。
他將吻落在她的雙峰之間,而他的指尖則撥開了搭扣,當粉紅色的最後紗帳被他撩起時,朱紅色的果兒已經落進了他的口,被他xinshun。
「嗯……」白嘉yingning一聲的呻吟著,身子後退,此刻她被這電流攢動的雙腿發軟,而本能的後退讓她抵上書桌……
滕燁抬手將她抱起,送她坐上了書桌,當她的腰身因為他的愛撫而酥麻到令她倒在書桌上時,她的手肘撞到了相冊和日記本,「啪啪」兩聲,它們翻滾著落了下去。
無有摔碎的可能,但是他卻停下了他的xishun,丟開了她,急忙的去拾起這兩樣東西,甚至在拾起它們時,還小心的看了一下,有沒摔壞。
她轉著頭顱看著他的在意,覺得心痛了一下,就像一把錐子紮了進去一樣。
當滕燁把這兩樣東西收回抽屜,再來擁吻她想要繼續時,那些燒著她神經的熱度,麻醉著她記憶的jiqing,都瞬間的褪去了。
她按住了滕燁愛撫他的手:「我累了。」
繼而她跳下了書桌,扣上了neiyi,拉下衣服的走出了書房。
滕燁眨眨眼,看了一眼那抽屜,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很錯的事,錯到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挽回。
……
這一夜,是沉悶的一夜,自白嘉從韓國回來後,這是他們第一個沒有zuoai的夜晚。
慣性的身體需求,燒著滕燁的身與心,他看著枕邊的她,想要伸手去摟,去抱,可每每抬起,最後都是放下,因為她把背給了他,還睡著床的邊沿,似乎他碰她一下,她就會滾下去,不在和他一張床。
而白嘉此刻睜著眼盯著床下那兩雙拖鞋,往日它們是凌亂的摔在一起,就如他們兩個往日那彼此縱情渴求在一起交纏的身影……而現在它們規規矩矩的並排擺在那裡,宣告著彼此的距離。
她想他擁抱自己,想他來哄哄自己,說點什麼做點什麼的讓自己把那份心中的不快給擠走,但心底裡卻又覺得如果他做點什麼說點什麼自己就原諒他,是不是又太沒自尊,太沒骨氣?
亂,很亂的心情,很糟糕的情緒,還有的是壓抑的沉悶……
「轟隆」一聲雷響,緊接著閃電劈著黑夜,卡嚓嚓的聲音帶著那閃光,毫無憐惜的像是宣告這種沉默下暗湧的冷戰。
白嘉咬了咬唇,她覺得兩人之間的走向似乎再往糟糕的那面傾斜,她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
要不,翻個身?
可是,我該是睜著眼,還是閉眼裝睡呢?
閉眼吧,這樣應該不會太尷尬……但是,他知道我是裝的啊?
她糾結著,為睜眼還是閉眼,而此時,電話鈴聲卻突然響起。
滕燁聞聲伸手從床頭抓過電話,看了一眼,是吳莉莉的。
按下接起,他聲音不是很大:「喂……」
「我找不到kate。」過分的安靜讓吳莉莉的聲音清晰的白嘉也能聽見。
「什麼?」滕燁坐了起來:「她常去的那些會所,那些……」
「我都找過了,沒她的身影,甚至我還讓阿彪檢索了所有有網絡登記的酒店,統統都沒有她登記的信息。」吳莉莉的聲音有點煩躁:「我要不要幫你通知郝家?」
「別急。」滕燁蹙著眉:「再找找吧,她是任性但也不至於胡來,也許……」滕燁的眉向上一挑:「ellen的墓地,你去找過嗎?」
「找了,也沒。」吳莉莉很是無奈的聲音傳遞出來:「她又是程序高手,就算我讓阿彪通過網絡去找她端口和ip,也基本沒指望。」
「她一定是藏在哪兒,你叫人守著ellen的墓地,她遲早會去,我們再等兩天。」
「好吧,對了,你和白嘉怎樣?」
滕燁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的白嘉,抿了唇:「她會理解我的。」
「那就好。」吳莉莉的聲音斷掉,電話已經掛下,白嘉聽著那一句「她會理解我的」,心中五味陳雜。
這是期許,是相信,但也何嘗不是一頂帽子,壓著她,綁架著她去理解他。
薄被往身上搭了搭,滕燁輕聲言語:「睡進來點吧,別……」
「滴滴」的電話又響,白嘉閉上了眼,把頭往枕頭裡埋,而滕燁只能又去接電話。
他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他接了起來:「喂……」
霎那間嘈雜的聲音從手機裡竄了出來,非常刺耳的重金屬音樂。
「kate?」滕燁立時聲音大了許多,而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您好,我是蘇荷的客戶經理,這邊有位小姐喝醉了,我們詢問了半天,她報出了您的電話,方便來接她嗎?」
「好,我馬上來,請你告訴我地址。」滕燁說著迅速的翻身從白嘉身上跨過,穿著鞋應聲後就掛了電話,而後看著白嘉:「我得去找kate,我不能……」
「我懂,你去吧!」白嘉輕聲說著:「我會把二樓的客臥收拾出來的。」
「謝謝你,老婆!」滕燁說著衝上來親了白嘉的臉頰一下,急忙拿著衣服和手機走了出去。
「帶上傘!」她出聲提醒著,到底還是關心著,心疼著他。
「知道了!」樓下一聲回應,而後汽車轟鳴,在肆虐的風裡,車在深夜裡飛馳而出。
白嘉起了身,伸手抓扯了一把頭髮,撈上睡衣裹好自己,去二樓準備收拾房間,才走到樓梯口,一聲巨大的雷就砸了下來,那聲音震得她幾乎一跳,仿若那雷就砸在房屋外面一般。
霎那間傾盆大雨便砸落下來,打的玻璃辟啪作響。
而白嘉則在撲騰騰的心跳裡伸手捂著腦袋,她覺得那雷聲震得她腦袋都有點蒙的感覺。
站了一會兒,緩和的差不多了,她去關了門窗,又把客臥收拾出來,人便扯了張毯子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等,畢竟她若不問不管,太失禮貌,更失氣度,可這一等,便是昏昏沉沉的直到早晨,直到一雙濕漉漉的手摸上了她的臉。
白嘉驚醒,看到的是濕漉漉的滕燁,她愣一下,立刻坐起:「你怎麼把自己淋成這樣?kate呢?」
滕燁搖了頭。
「什麼意思?」
「我到酒吧的時候,她人已經不見了,我在附近找了她一夜,都沒找到,我甚至還拜託阿彪黑了天網的視頻,也沒看到她。」滕燁說著一臉憂色的坐了下來:「我答應ellen要照顧好kate的,可我現在,已經把她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