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號,週一。i^
校園裡隨處可見的是報紙上關於滕燁訂婚突發事件的詳細報道。
即便臨近考試,臨近聖誕,這個話題都還是具備了高熱的態勢,尤其那12克拉的鑽石戒指,更被醒目的做為副標點亮了!
錢茜沒有到校,畢竟這麼大的事,她作為錢昕的妹妹,深受其害。
白嘉則是到校後離校的,因為作為當事人的「前女友」她一樣倍受關注,而後班主任李老師在綜合多方面考慮後,直接給了白嘉為期三天的假期,加上元旦前的週末兩天和假日一天,她擁有了六天假期,相當於白嘉只要1月2號去學校報道,參加期末考試即可。
班主任的特殊關照,白嘉明白根本根源是在於肚子裡的孩子,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思花在這上面,只是弄不明白,為什麼錢昕要被撞破這樁醜事,這究竟是巧合產生的結果,還是董老爺子說的,這並非是一場意外。
她在屋裡心不在焉的思量這件事,複習的課本還完全保持在兩小時前的頁面。
忽而她的電話作響,一看竟是來自張媽的。
「喂,張媽?」白嘉立時心驚的接起,畢竟張媽幾乎從未主動給過她電話。
「白小姐,我覺得有件事可能得和你說一下。」
「怎麼?我弟弟他……」
「不是你弟弟出了什麼事,而是今天有個男人老在咱們病房外轉,開先我以為是隔壁房的,可後來發現他不是。」張媽的聲音雖然平穩卻充滿著擔憂:「因為我中午去打飯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個人從我們病房裡走了出來,我本想問問那人做了什麼,可白雲睡著的,他不知道有人進了病房,我也清點過沒少什麼東西,後來不放心,我特意去隔壁了問問,誰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我覺得怪怪的,所以想著還是給你說一聲比較好。」
白嘉聞言一愣:「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啊?」
「看不見臉,他帶著醫用口罩,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等我靠近時,他邁著大步就走了,不過他個子挺高的,一米八左右吧,至於胖瘦看不出來,冬天嘛,都穿的比較多。」
「好,我知道了,張媽你這兩天盡量不離開白雲了,這幾天的中飯和晚飯我都會送過來。」
「送過來?你不上課了?」
「校方給了我幾天假。」
張媽那邊沉默了一會,才言語:「明白了,你們期末考試前,學校給你們自己複習的時間。i^」
白嘉聞言一頓,意識到白雲就在張媽身邊,而張媽也很清楚她和滕燁的事。
當下兩人又說了兩句,才掛斷了電話,白嘉便乾脆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出門買菜做飯了。
……
白嘉提著塑料袋走了幾步後猛然停下回頭瞧望,她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
但菜市場人頭攢動不說,買菜的還價的,各自趕路的,總之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忙,根本沒瞧見誰有跟蹤的樣子。
白嘉眨眨眼,拎著塑料袋繼續前行,幾番如此察看都是無果,等到回家走到樓下確信沒有人跟著自己時,這才徹底放心,更猜想著也許是張媽早上那通電話弄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做好飯,她裝好飯盒出門趕車,當她上了公交車後,一輛黑色的薩塔納慢慢的跟著她前行。
……
「今早鬼影已經拿到了東西,晚上的酒會,他就會動手,就目前來看,他好像沒有動錢昕的意思。」吳莉莉的聲音傳入滕燁的耳朵,他轉著方向盤駛入了公司的地下車庫:「那猴子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比較順利吧,學校給她放假了,現在就是醫院和家兩頭跑,不過猴子說,白小姐挺敏感的,他可是跟蹤高手,白小姐都頻頻回頭留意是否有人跟他,搞的他都快對自己的技術持懷疑態度了。」
滕燁聞言一笑:「能專心射箭的人,自然對周圍是敏感的,你囑咐他盯緊點,堅持到明天鬼影撤離就好了。」
「明白!」吳莉莉應聲後,滕燁掛斷了電話,將車停入車位,便下車進入了直達電梯。
步入專屬樓層,馬蕊已經非常禮貌的上前照習慣匯報工作,並端上咖啡,一切都似以往那樣聰慧自斂,對現在最熱鬧的八卦隻字不提。
滕燁掃了她一眼,坐進了皮椅裡,而後仰頭望著她:「馬蕊,你知道為什麼你是我的第一秘書嗎?」
馬蕊一愣:「是因為您提拔的我。」
「我提拔你,是因為你非常有眼色,而且專業,從不多事,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是我發現你現在似乎不能勝任第一秘書的職務了。」
馬蕊一驚,立時言語:「對不起滕董,如果我哪裡做錯了,還請滕董批評,我一定改正。」
滕燁盯著她,幽幽而言:「身為一個秘書,所有準則裡的第一條就是管住自己的嘴,你做到了嗎?也許你沒有洩漏公司的秘密,但你把我當作口舌之資,合適嗎?」
馬蕊不傻,她聽了這話立時開動腦筋,很快就想到了她昨天一時不忿在吳莉莉面前嘟囔的那句。
「對不起滕董,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我的規矩,雖然我知道你無心,但我這裡錯了就得付出代價,不過看在你好歹做了我六年的第一秘書這個職務,我給你面子,等下我會簽一份文件,送你去國外深造,深造之後嘛,你可以選擇自己在外面找一片天,也可以考慮進入歐洲的市場做事,總之,第一秘書的職務,做到這個月底就結束了,明白嗎?」滕燁說完這話就已經低頭去翻桌上的文件,顯然她的回答已經不重要。
馬蕊清楚滕燁的脾氣,求情是絕對沒用的,甚至還會變的更糟,如今她能借個深造之名離開這個崗位,可以說滕燁真的很給她面子了。
當下她只能應聲說謝謝的退了出去,但關上門,她卻咬了牙。
……
「我說滕少,你這把可別又是拿個『斧頭』就把我們幾個給洗劫了啊!」a市刑警大隊的寒大隊長盯著對面的滕燁,一邊摩挲著手裡的牌,一邊言語。
「洗劫也沒壞處,反正錢又不進我的口袋,都是拿去做慈善好讓一些孩子們能過個暖冬不是!」滕燁說著敲下了桌面,立刻荷官給他發了牌。
「你可真是擦大氣粗,拿著一兩千的籌碼當硬幣丟,我們這些人卻是大出血啊!」寒大隊長看了看牌面,無奈的扣了牌。
「寒大隊長這話可錯了,滕少的眼裡,百萬都是毛毛錢,一兩k算什麼?他也只是為了照顧我們,才玩這麼小的。」a市的檢察官王先生說著一笑,也敲了桌子。
「你們省省那駕抬我的力氣吧,不就是想我多出點嘛,成啊,等會我贏了多少,一縷後面添兩個零的給補著捐了,這總成吧!」滕燁笑著看向一邊的市長。
「滕少都這麼大方,我自然得陪著,有你這一句話,我能安安心心的過個好年。」市長說著也敲了桌子。
滕少一笑:「我哪一年敢不讓您過個好年啊!」
幾個人三言兩句間,這賭資便升了級,不過用來做慈善,滕燁他不在乎,市長又喜歡政績,而寒大隊長,王檢察官的,也樂意如此,反正自己出小錢就是了,無壓力嘛!
來回發了兩圈,幾個人再是出小錢也跟不下去了,轉眼桌面上就成市長和滕少兩人較量,滕少當下推出面前一把小籌碼,桌上的人臉都綠了。
市長無奈的指指滕燁:「你這樣,我可跟不起,你贏成了吧!」他說著扣了牌。
滕燁嘿嘿一笑,伸手按住了市長的牌:「不是我拿錢逼你,又道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你沒跟那是對的!」說著他把自己手裡的牌一亮,超漂亮的黑桃同花順10到a。
市長立時笑的眉眼擠在一起:「你呀還真能拿自己開玩笑,不就是個女人嘛,換個合適的就是了!」
滕燁笑得咧嘴:「只是和你做不了拐彎親戚了!要不,你給我介紹個你家的什麼表親?」
市長聞言笑著剛要說話,卻突然有一個悶聲響在一旁,隨即女賓們尖叫起來,而牌桌上的人紛紛側目,便看到一個身穿禮服的胖子摔在地上,身下已經溢出了血……
……
「這是怎麼回事?」市長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臉陰鬱之色:「你們查清楚沒!」
「應該是意外。」寒武看了眼在樓層探尋的兄弟,伸手撓了腦門:「這人是從樓上摔下來的,因為大家都在跳舞啊,玩牌啊,根本沒人留意樓上,所以具體是哪層摔下來的,根本沒有目擊證人。不過法醫初步判斷,應該是最高的那層第七層,我的兄弟們也上去瞧看了,沒發現有別人的腳印和指紋,只在欄杆處找到疑似涎水的東西,初步懷疑他應該是醉酒不甚從頂上摔下來的,然後頭找地,就……」
市長當即捏了眉心:「死者是誰,查清楚了嗎?」
「查了,按照賓客名單和一些在場人士的辨認,死者是飛鴿物流集團的老總葛雲。」寒武說著低了頭,市長卻是一愣隨即看向了身邊的王檢察官,而王檢察官的臉色立時難看:「怎麼會是他?你確定這是意外?」
「沒有他殺的表象,只能懷疑是意外。」
「我看未必!」此時忽而一個聲音從二樓上傳下來,繼而大家就看到趙鵬飛身子往滑梯上一跳,順著扶手滑下來,剛一落地便丟出一句話來:「我們才上報他有幫毒梟集團販毒的消息,準備等貨船到崗就實施證據抓捕,他就死在這裡,意外這個結論,太可笑了!」
「可笑?」寒武當下眉就擰在了一起:「那我倒要聽聽你的結論。」
趙鵬飛看他一眼:「結論就是他殺,如果我沒判斷錯誤的話,他應該是被人用乙醚迷暈,然後即刻從頂上給拋下來的。這手法和咱們的一位老朋友十分的相似呢!」
寒武一愣:「你意思是……」
「殺手聯盟的頭號,鬼手。」——
關於拿掉孩子的方式,藥流的風險其實大於手術,而且人會痛苦……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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