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他,他有沒為難你?」白嘉捏著電話縮在別墅屋頂的花園椅子上。i^
她回到家裡足足一個小時,才接到了秦路的電話。
「沒有,虎毒不食子,他可是我爸!」秦路的聲音故作輕鬆,但白嘉聽著依然不能踏實:「那你爸打算,打算怎麼處理我們?」
秦路的聲音頓了幾秒才言語:「他肯定不會讓我和你的事曝光出來,所以這個你先放心,至於孩子,我相信它也無法留存,畢竟你才大一,對不對?」
白嘉聞言下意識的伸手摸了肚子:「我不知道。」
「你不會想著還要把孩子生下來吧?」秦路的聲音拔高了些許:「白嘉你得冷靜點,我知道你心裡愛著那個人,所以什麼都不顧的想要一頭扎進去!可是你現在已經和他分開了不是嗎?他更有了新歡,還把你視作玩具,你覺得他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嗎?」
他會讓嗎?白嘉不清楚,她只知道此刻這個孩子來的有點蹊蹺,畢竟,她不記得自己和他有過什麼……
「喂,白嘉?」
「秦路,我謝謝你幫我,但這件事,我想一個人好好的想想。」白嘉捏著話筒,言語充滿著迷茫。
「好,我不打擾你,但你一定要仔細想想,至少也得想想你的未來,因為你如果一旦要生下來,毀掉的只怕不僅僅是你的學業,還有你的未來!你一定要慎重!」
「嗯。」白嘉應了聲掛下了電話,人立時陷入一種左右為難的情緒中。
秦路只是提了學業,提了她自己,但白嘉知道,一旦她要生下這個孩子,那麼就必須實話實說,她不可能讓秦路去背著這個鍋,和自己一起毀掉前途。
可是如果要拿掉這個孩子,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心狠,一來這是個無辜的小生命,二來,她根本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轉頭,她拿起了椅子上放著的驗孕棒。
這是她回來時買的。
對於懷孕的事,她並不全然相信,畢竟,她不記得自己和滕燁有發生關係,所以她希望是弄錯了。可是當那上面出現兩條槓時,她知道,這是她無法逃避的事實。
可是,孩子是怎麼來的呢?
她回來的路上就在想這個事,她幾乎回想了這一月來的一切,最後她發覺只有一個可能。
就是喝醉的那天,滕燁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要了她,雖然第二天清晨,衣裳都在自己的身上,但只有這個時候,她失去過意識……
他要了我嗎?如果是,他為什麼要給我穿上衣服,掩蓋呢?
她抱著肚子一臉不安的坐在那裡,看著花台上大部分已經光禿禿的花枝,整個人都在糾結和掙扎中。%&*";
當太陽落山時,她看著落日的餘輝,咬了咬唇,摸出了手機,而後給滕燁發了個短信:「今天,你會回來嗎?」
……
滕燁看了眼手裡的手機後,就將它揣回兜裡,看著對面的吳莉莉:「說吧,到底什麼事,竟要用『重要』的信號叫我過來。」
吳莉莉掃他一眼,把手裡的酒杯遞了過去:「你的計劃實施的怎樣?」
「還不錯,她已經出現毒癮狀態了!」滕燁抓著酒杯抿了一下:「再有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差不多了。」
「那你和白嘉呢?」
滕燁抿了下唇:「就那樣唄,按照我們約定的那樣,冷著她,晾著她。」說完情緒有些煩躁的將剩下的酒一口飲下,而後看著吳莉莉:「行了,說事吧,到底什麼事那麼重要?」
吳莉莉伸手抓過了一旁的筆記本,直接推給了滕燁。
滕燁一愣,打開來瞧看,當屏幕上顯出一行英文字母后,他立刻蹙了眉:「鬼影要來?」
「沒錯。」吳莉莉也臉色有些難看:「他的任務目標在我們a市,所以明天就會過來,組織上安排我給予他暫時的輔助,做他的臨時搭檔,而同時,你這個當地主的,自然也免不了接待和協助。」
滕燁咬了咬牙,一把扣下顯示屏,臉色陰沉:「他不是單干的嘛,幹嘛要和我們擠在一起?而且目標在a市的話,交給我不就好了嘛,幹嘛還要他來?」
「組織上要他借靠你的身份給他最好的掩護,好幫他接近目標以及完美的脫身善後。至於為什麼不交給你……」吳莉莉無奈的歎了口氣:「上次事情雖然我們解決了,卻多少出了一點偏差,而那個警察不是死盯上你了嘛,雖然他已經被你一路整治,降成了一個普通的刑警,但依然令你有baolu的風險,所以組織上考慮,讓他解決這次目標的同時,也幫你分散火力。」
「要他來分散?我不需要!」滕燁捏了拳頭,繼而從吳莉莉的手裡抓過酒瓶自己倒酒就喝。
吳莉莉見狀眨眨眼:「我知道你和他理念不同,兩人也算是對頭,但這件事,組織已定,你我都沒法子。而且,我要是你,現在只怕是顧不上生氣,要知道,如果讓他在a市發現你和白嘉之間的事話……那只怕不是我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就能解決的。」
滕燁的臉色在這一刻立時變得鐵青。
……
將車停在花園裡熄了火,滕燁卻遲遲不下車。
此刻的他,想見白嘉,卻又不敢見她,因為他知道,等下他要做的事,會讓她有多受傷。
客廳的燈忽而大亮,白嘉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一樓,盯著那身影的滕燁咬了下唇,無奈的開門下車。
「你回來了?」白嘉聽到汽車的聲音卻遲遲不見人上來,只得下來相迎,但沒想到一和滕燁照面,迎上的就是一張陰冷冷的臉。
「嗯。」他應了一聲,邁步走進屋裡,直接坐上了沙發,而後眼盯著白嘉:「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白嘉聞言抿著唇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滕燁瞧望了她片刻,伸手摸弄上了她的頭髮:「白嘉,今天晚上,你就得從這間房子裡,暫時搬出去了。」
白嘉一愣,不解的看著滕燁:「什麼?」
「白嘉,我曾說過這房子是屬於你的,這話依然有效,但是現在有點特殊情況,總之你得消失在我身邊一段時日,或者說,你現在只能是我的過去式,我們將在一段時間內,不會再聯繫,就像兩個陌生人那樣,明白嗎?」
白嘉咬了咬唇,繼而輕笑:「我這個玩具已經多餘到連這裡都待不下去了嗎?」
滕燁的手一顫,隨即從她的髮絲中縮回,他捏了捏手掌:「不是你多餘,而是,這樣是為了你好!」
「什麼叫為了我好?」白嘉激動的站起來身來望著他:「當我放手的時候,是你非要把我拽回來;當我回來了,又是你把我丟在一邊,不聞不問!我認了,反正我把我的人生交易給你了不是嗎?我是你的玩具,你的附屬品,好,我是,我認!這些我統統都接受!我現在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待著,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而已,我甚至還是一聲不吭的,可這難道也都不成了嗎?」
滕燁咬了唇:「是的,不成!」
「理由!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成,為什麼要我搬走?」白嘉終於吼了起來:「你一次次的這樣折騰我,到底算什麼?」
滕燁低了頭:「你知道的答案,就和你當初和我說再見時的答案,一模一樣。」
情緒有些激動的白嘉聽到這句立時就啞了,她呆呆的看著滕燁,而後慢慢的坐下,繼而一把抓了他的手:「出什麼事了嗎?」
滕燁抬頭看看她,搖了頭:「沒出什麼事,只是,只是你不能是我的弱點。」
白嘉望著他,慢慢地點了頭:「好,我明白,所以,所以我只要立刻搬走就對了嗎?」
「是,立刻搬走,再不給我短信,電話,就像兩個分手的人那樣,不再有聯繫,甚至當別人提起我時,你都應該是厭惡的目光,喝斥我的花心,我的風流,大聲的罵我是混蛋!」滕燁說著扭了頭。
白嘉看著他的後腦勺,咬了咬唇:「好,我知道了,我,我這就上去收拾東西!」
她說著鬆了他的手,跑上樓去收拾她的衣服,而他則坐在沙發上,如同一座悲傷雕塑。
……
跑進衣帽間,她流著淚把屬於她自己的那幾件衣服塞進了背包裡,繼而她提著背包衝進書房,把自己的課本統統裝了進去。
當她最後把筆袋往包裡丟時,她看到了驗孕棒,看著那醒目的兩槓,她咬了下牙,把它收進了筆袋裡,塞進了包裡。
我不能在和他有瓜葛,有聯繫,不論發生什麼,我都不能成為他的弱點。
咬著牙,她拉好拉鏈,抹去眼淚,像個驕傲的戰士一般,掃了一眼屋內,便提著包走了下來。
「我送你!」滕燁起身,聲音哽咽。
白嘉點點頭。
他上前從她手裡提過書包和背包,立時蹙了眉:「怎麼這麼輕?你就帶這麼點嗎?」
「我只想帶走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她說著邁步走到門口,匆匆換鞋便出去了,滕燁咬了下唇,跟著出去。
……
打開鹽亭街房間裡的燈,看著蒙著灰塵的傢俱,滕燁便放下包,就要去拿抹布幫著打掃,然而白嘉卻開了口:「你走吧!」
「我想幫你打掃一下……」
「不用!」白嘉看著他,聲音輕柔:「你快回去吧!」
滕燁抿了下唇,繼而上前一把擁住了她:「你可以恨我,可以罵我的。」
白嘉搖頭:「不,我不怨恨,相反,我更想對你說一聲,保重!」
滕燁聞言將她跟緊的擁住:「白嘉,我有一個過分的要求,你必須答應我。」
「什麼?」
「你不能變心知道嗎?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得等著我,等著我有一天會來找你,接你回去。」
白嘉當下一愣,隨即點點頭:「好,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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