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帶著濕濡在她的臉頰上留下溫熱的印記,更訴說著他內心不能言的愛意。%&*";
扣子在顫抖的指尖裡,慢慢退離著防線。
優美的鋼琴聲在盤旋著,那如泣的字句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溫柔無比。
「纖纖小手讓你握著,把它握成你的袖,纖纖小手讓你握著,解你的愁,你的憂……」
他一面在親吻著,一面回想著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她曾是ellen的替代品,又是伴著他入眠讓他獲得解脫的專屬抱枕。
而現在,她卻成了他心中的珍寶,即使摩挲千遍也愛不釋手,即使封存萬年,也藏在他的心底最深處,不能沾染一絲塵埃。
他望著她,呼吸炙熱的幾乎可以燎原。
而最近努力壓抑下的所有yuwang,此刻就像掙脫了捆綁的枷鎖一般,洶湧而出,繼而如醞釀了許久的炙熱熔岩一般,在他的心底叫囂著,催著他,逼著他爆發出來……
「我好想你……」在他輕聲呢喃中,他每褪去她的一點衣衫,吻便落在那bao露出的如玉肌膚上,輕柔的似雨,也似羽。
「白嘉,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想把你擁進懷裡……我更想要你……」
他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哪怕此刻混著濃烈的酒精,也勝過那些刺鼻的香水。
而當衣衫全部褪去,他望著她,卻瞧望的有些癡。
歌手的聲音本舒緩而傷的訴說著真情,在這一刻卻忽而拔高,滕燁聽著那字句,眼圈立時泛著緋紅。
「……生來為了認識你之後,與你分離。以前忘了告訴你,最愛的人是你,現在想起來,最愛的是你……」
那掏心窩的聲音,也掏了他的心,當一滴淚滴落在白嘉的胸口上時,他也將頭埋進了她的雙峰間……
親吻,xi吮,他溫柔如水……
捉腰,抬tun,他狂ye如火……
白嘉依然沉醉,但身體卻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當他在涓涓細流裡奮勇衝撞時,她的眼眸又輕微的睜開,但卻又慢慢的閉上,整個房間裡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與身體相撞發出的那種令人炙熱的啪啪聲……
……
鈴……
刺耳的鬧鐘聲在腦海裡炸響。%&*";
白嘉抬手摀住耳朵,也抵擋不住那種聲音的穿透力。
她迷濛的睜開雙眼,伸手抓著鬧鐘關掉,這才大喘氣的倒在床上捂著腦袋呻吟。
痛,太痛,頭重腳輕不說,那種腦袋裡爆炸的感覺,讓她幾乎有一種噁心。
努力的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白嘉好半天人才緩過勁來,而當她費力的撐身坐起時,卻發現全身酸痛的,更跑了一整夜似的……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衣裳整齊,又抬頭掃視屋內,然後懵懵的在想:我是怎麼爬上來的?
沒有答案,她的記憶只停留在一面喝酒一面跟著音響大聲唱歌那一幕上,甚至現在連自己唱了什麼,都不記得。
撐身而起,晃悠著洗漱過後,才到了樓下,當看到碟機裡碟子是吐出來的狀態時,她愣了好半天,最後只能伸手敲敲腦袋。
「喝醉後,你都還幹了什麼呢?」她嘟囔著走過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兩個酒瓶,以及儘管乾涸卻被酒水弄得黏在一起的地毯。
糟糕的感覺立時衝了上來,混合著腦袋的痛與暈,她煩躁的大叫了一聲:「啊!」
聲音才落下,人還沒覺得多舒坦,一串急促的步伐就從樓上直衝而下,甚至在她聞聲詫異的轉過去抬頭瞧望時,她清楚的看到一個身影直接從樓上跳了下來,而後躍起奔向她,但隨即又急剎停住。
白嘉張了張口,她看著滕燁五味陳雜到不知道可以說什麼,而他看著她,呼吸幾下才言語了一句:「沒事你喊什麼?」
白嘉眨眨眼,伸手指了地毯:「我,我弄壞了地毯。」
「換了不就是了!」滕燁說著轉了身,人就像個逃兵似的蹭蹭往樓上竄。
白嘉追了兩步到樓梯口時,能看到的只有他抓著欄杆向上的一隻手。
她捏了捏拳頭,站在樓下低聲的呢喃的只有自己能聽到:「你不打算和我說點什麼嗎?」
……
白嘉一直希冀著滕燁能和自己談談,哪怕就是交代一句都好。
但滕燁卻全然不提,而她想問,也都只能嚥下,因為他回來的時間太少,她幾乎還在醞釀勇氣,他就已經匆匆離開。
半個月,滕燁會比之前回來的多一點,但依舊是不過夜的節奏,而與他們之間這種冷清相比,白嘉在學校裡卻成了「大熱」的人物。
因為那日party上眾人看見的一幕,在日復一日的流言遍佈裡,已經發展成了白嘉被小三擠下課的a版本和白嘉根本只是某人玩具的b版本。
當這兩種版本流傳到頂峰時,之前的熱帖事件又被翻出來,霎那間,白嘉的清靜世界蕩然無存,以至於她晨跑,基礎訓練,都會被別系的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些人公然上來問她一句:「你到底是滕少的女友還是滕少的n奶啊?」
白嘉除了沉默,沒有別的法子,她承受著這一切,在和滕燁相處的有限時間裡,只能是偷偷的多看他兩眼。
然而這還不夠,老天爺大概在考驗她的承受能力,每一天報紙上都有關於滕燁的消息,而百分之九十,都是關於他和錢家大小姐的交往照片,所以更加加重了大家對她的關注度,她就是想熬過這種日子,都顯得在遙遙無期下,開始力不從心。
「要不你在學校開個類似新聞發佈會的澄清會得了!」錢茜煩躁的扯著頭髮,身為錢昕的妹妹,她也跟著「中槍」,也沒少別人指點。
如果是以前她大約開心,但作為白嘉的朋友,她現在有的只是煩心:「你就說你和滕燁和平分手,祝福他找到真愛什麼的嘛,至少你也得個大度的評價,讓咱們免得天天被人盯不是?」
白嘉眨眨眼:「沒用的,越描越黑,不搭理他們就是了,總有一天她們會對我這個話題失去興致。」
「我看難!」王欣在一旁潑冷水:「就滕燁這天天秀甜蜜的,你要想脫離大家的視線,除非有對他們而言更強大的新聞!你覺得有嗎?」
白嘉低了頭,拿著布子繼續擦著箭頭。
「其實也不一定要什麼更強大的新聞。」錢茜眨眨眼,看向了遠處射箭的某人,拿胳膊撞了一下白嘉:「只要你肯做秦路的女朋友,一切聲音,眼神都會瞬間遠去!」
王欣聞言也立刻坐到白嘉身邊:「對啊,班長人帥還有本事,雖然比不上滕燁,但人家對你一片真心啊!那天喊出來的時候,我們都震驚了!這樣的告白,這樣的癡心,不比那個看得到抓不到的滕燁強?而且再想想人家連鷹準都放棄了,我看九成九是想和你一起!」
「是啊,你考慮下班長唄!」錢茜再次撞了白嘉:「這個實在,滕燁那個太虛幻了,之前也許你還能想一下二夫人,三夫人,現在,就是九夫人都沒指望了不是嗎?」
白嘉歎了一口氣:「行了,你們就別說了,我知道你們為我好,為**心,也知道班長是很好的人,可是,心裡裝著一個人的話,怎麼可能說和別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呢?」
「可是總要開始啊,如果不開始,就你這樣,你忘得了他嗎?」錢茜立時翻了白眼,白嘉看了她一眼:「我沒有想要忘記他。」
白嘉的話立時讓王欣和錢茜對視一眼,而後一起雙雙無語。
「死心眼!」錢茜嘟囔著:「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用來懷念?你要為他守身如玉,再不戀愛,再不嫁人,一輩子單身啊?」
「也許是吧!」白嘉看著手裡的箭:「用一輩子去愛他,我樂意。」
「瘋子!」王欣立時跳了起來:「人家又不珍惜你,你這樣放不了手的,除了叫我們心疼外,又能得到什麼?白嘉,你可別讓我們鄙視你!」
「是啊!」錢茜接了口:「喂,你不會還抱著希望等他回頭吧?」
白嘉抿了唇,沒有言語。
她對於回頭根本不抱希望,因為她知道,她不可以!但是她想要的,只是他一個溫柔的眼神,一個還在乎她的言語,她要的其實就僅僅是這個,有此,她便願意祝福,祝福他和他的新歡們彼此快樂……
白嘉的沉默讓錢茜當即誤會,她煩躁的又扯了一會頭髮才看著白嘉言語:「你還是死心吧,他,他和我姐好的很,同進同出不說,每天都膩在一起呢,就那架勢,我看回頭是沒指望了!」
白嘉咬了下唇,把擦好的箭收了起來:「不說他了,我得去練習了!」說完人就轉身走向了箭道,留下王欣和錢茜兩個無奈的大眼瞪小眼。
……
冬日的冷風嗖嗖的,每每天陰沉許久後,就會下一場冬雨,讓寒冷更加刺骨。
這12月的天,鍛煉的力度相對減少,而文化課和專業課的比重則增加,因為就要期末考了。
白嘉每天一離開學校在醫院陪弟弟練一小會兒琴,就會回家複習功課,順帶等著滕燁如幽靈般的出現在屋裡那麼幾分鐘。
今天,他會回來嗎?
看了看鬧鐘,白嘉有些神遊。
這半個多月,滕燁越發的不見人影,有的時候白嘉都會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在成功的從他的人生裡淡出,就像一個被拋棄的玩具那樣,落滿塵埃。
輕歎了一口氣,她把視線從鬧鐘上挪回,又瞟向了一旁的日曆,那上面已經被她畫了三個x,表示著滕燁三天沒有回來過了……
心裡有些煩躁,她拿著日曆往前翻,想看看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滕燁回來過幾次,可是這一翻一數的卻看到上月的9號上畫了一個紅圈,她一愣,立刻翻回來,就看到今天已經是12號了。
奇怪,大姨媽怎麼遲到了三天?我一向都是很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