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著手裡的地圖,白嘉花了近40分鐘的時間,才趕到了那個首爾文化財團處,看到附近有一家星巴克,她坐了進去點了一杯拿鐵略有些不安的等待著。%&*";
沒多久,吳莉莉的電話打來,白嘉報了地方,很快吳莉莉就穿著一身精幹又瀟灑的灰色西裝出現在了她的對面。
「喝點什麼嗎?吳姐。」白嘉微笑著問話,但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因為吳莉莉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凝重。
吳莉莉打量她一眼,轉身朝著侍者要了一杯咖啡,而後就從手裡的郵件包裡開始掏出一摞文件,擺在了白嘉的面前。
密密麻麻的字母,類似全英文的東西,但又不是英文,反正白嘉根本看不懂。
「這是什麼?」白嘉有點緊張。
「一份合約,準確的說是位於瑞士蘇黎世的瑞士聯合銀行下的一份資產轉存合約,只要你在這裡簽字,你就會得到價值一千萬瑞士法郎的房子,車子以及一大筆存款,也就是說總價相當於六千五百萬人民幣,這足夠你弟弟的餘生,以及你的下半生所用。」
白嘉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更覺得腦仁在突突的跳。
「為什麼要我簽字?又或者說,你,你想要我做什麼?」她的聲音完全顫抖起來,不是對這些錢數的激動,而是為它們將用來的交換條件——能出這樣大的價碼,本心不好的預感幾乎直衝腦袋。
吳莉莉抿了下唇,似乎在斟酌用詞,此時侍者送上了咖啡,她接過後抿了一口說到:「你知不知道,滕董身邊的女人,最長的存續期是多久?」
白嘉咬了牙:「三個月。」說完她盯著吳莉莉:「我超期了,可你不也知道嗎?」
吳莉莉點了點頭:「沒錯,我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滕董近10年來,不曾到過韓國?」
白嘉眨眼:「事實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吳莉莉的手指敲著木頭桌子:「我是他的私人助理,又或者說,你早已明白,我不僅僅是他的私人助理,我還是他的搭檔,對吧?」
白嘉點了下頭,不安的搓了下手:「所以呢?」
「所以我有義務保護他的安全。」吳莉莉看著她:「事實上,我知道你是特別的一個,至少在滕董的世界裡,他從未如此花心思的想要對一個女孩子好,好到近乎於寵的地步,好到連他自己都在一二再再而三的變卦。」
「難道你不能容忍他對我好?」白嘉歪了腦袋,眉皺成了一團。
「不是我不能容忍他對你好,相反的,他能花心思去愛一個人,我很高興,但前提是,這得在一個範圍內,一個不能過界的範圍內。%&*";」吳莉莉的眼裡閃著堅定的光芒:「我不能讓你毀了他。」
吳莉莉的話讓白嘉徹底懵了,她費解的望著吳莉莉,嘴唇翕張了許久才重複出那一個字:「毀?」
「是的。」吳莉莉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讓他越界了。」
白嘉攤手:「我,我沒做什麼啊?我只是,只是發自內心的……」
吳莉莉伸手制止她說下去,而後她衝著白嘉很抱歉的一笑:「我的意思很簡單,想請你退出他的生活,而這份合約就是補償。」
白嘉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我不要!」
吳莉莉咬了唇:「白嘉,我希望你能冷靜的好好想一想,我承認你在他身邊,就衝他這份寵溺,你將會得到的是大於這個金額的,但是,你喜歡他,你愛他對不對?我相信你不希望有一天,他因為你而被人威脅,因為你,而死吧?」
白嘉聞言整個臉都變得煞白:「你能說的清楚一點嗎?」
吳莉莉看著白嘉,雙眼如犀利的刀一般盯著她:「你知道他另外一個身份。」
「隱約知道,並不是很清楚。」
「但足夠你清楚的瞭解到他的危險。」吳莉莉說著身子往前更湊了些,她挨著白嘉用很小很輕的聲音說到:「第一殺手為什麼是第一?」
白嘉咬了唇:「因為,他,很厲害?」
吳莉莉眨了眼睛算是認可,但依然盯著她。
「他,無人可以替代?」
吳莉莉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也沒錯,還有呢?」
「還有……嗯,他,他從沒失手過?」她隱約記得在警局的時候聽過這樣的說法,卻想不起是誰說過。
「他在認識你之前,從沒失手。」吳莉莉輕聲說著:「因為他沒有弱點,也因為沒有弱點,他是第一,無人可以替代。」
「你,你是說,在認識我之後他失手了?」白嘉問話這話立刻想到了那天他受傷的事,立時表情充滿了驚恐與負罪,然而吳莉莉卻說到:「那天中彈不算,我說的失手是,唐波的死。」
最後四個字,吳莉莉沒有出聲,只做了口型,但這足以叫白嘉震驚。
「那傢伙本來是該意外死亡的,沒人會發現那是一場兇案,又或者,他壓根不會死,現在可能還在哪個地方,飲酒作樂糟蹋著誰……是你,改變了他的命運,鬼手為了讓你不成為他的棋子,讓你不再受折磨,決定要了他的命,又因為怕你受辱,更在藥效發作前,動了手。」
吳莉莉說著的每一個字都是壓低了聲音,並咬著牙的,她眼裡閃爍著的怨色,足可見她對這件事有多介懷。
「這是他的失手,因為你。」
白嘉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知道他為了自己殺了唐波,也從滕燁的口中依稀明白當時他做了什麼,但現在再從吳莉莉的口中聽來,才真正意義上明白滕燁到底為她做了多大的改變。
從未失手變成了失手,她那時就如此的被他在意愛護了嗎?
「這算第一次。」吳莉莉咬了下牙:「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想看著你出事,儘管我知道不對,卻也沒在這件事上多置喙。之後看著你們兩個這樣那樣,我都沒說什麼,甚至我很感激你在他出事時,非常懂事的找了我,可是這一次,我不能視而不見了。」
白嘉抹了把眼淚:「你指什麼?」
「來韓國。」吳莉莉望著白嘉:「他違背了誓言,又是因為你。」
白嘉驀然間想到了那個憤怒的婦人,她伸手抓了吳莉莉的手:「什麼誓言?什麼因為我?」
「這你沒必要知道。」吳莉莉一口否決的了她的問話:「總之,他找不到你時,就叫人準備飛機,想要來韓國找你,後來因為聯繫上你,他取消了,可之後,在知道你摔暈,並和另外一個男人傳出相關時,他直接飛到了韓國,可事實上,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吳莉莉眼裡閃著一絲怒火:「明明只要幾個電話就可以搞定的事,他甚至可以叫我來處理都好,可他卻沒有,他選擇了自己來,選擇了違背誓言,不,是幾乎忘記了什麼叫界限,直接衝了來!白嘉,你,你讓他越界了,我無法在站在一旁縱容。」
「就因為他違背了什麼誓言來找我?」白嘉不解。
「你只看到了表白,而我看到的是,你是他的弱點,你成為了他的弱點。」吳莉莉說著把手底下的合約向白嘉推了過去:「所以,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作為他的搭檔,我現在請你在這上面簽字,然後,因為愛他而退出,退出他的世界,退出他的愛。」
白嘉抿了唇,她死死的憋著自己,不想哭泣,但眼淚卻不聽使喚。
吳莉莉坐在她的對面,慢慢的掏出了手絹遞給了她。
白嘉接過使勁的按在眼睛上,片刻後,才抽噎著問了一句話:「等幾天不行嗎?」
吳莉莉沒有吭聲。
「他早都告訴我,我們,有一步之差,更告訴我,他,他的世界裡,沒有,主角。」她使勁的抽了下鼻子:「我是個配角,你明白嗎?我遲早要被淘汰,被丟棄的,我只是希望這個夢能長久一點,專屬的劇情可以再多一點……」
「貪婪會讓彼此萬劫不復。」吳莉莉毫不留情的言語著。
「貪婪?」白嘉咬了唇,愛他,並祈求長一些,竟然是,貪婪?
「超出你應該得到的10(百分號),這叫期許,20(百分號)變是貪心,50(百分號)那是絕對的貪婪,你自己算算,你和他多長時間,你再想想,他給予你的,難道不是貪婪嗎?」
白嘉捏著手絹死命的捂著雙眼,淚水將這塊帕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浸濕。
「等他跟我說分手不好嗎?」
「也許,只有幾天而已,到時候,我發誓我絕不糾纏。」
「可是我就怕他不說。」吳莉莉說著眼裡閃過一抹冷色:「而若是那樣的話,很可能我將成為死神,來結束你的生命,已確保他的完美無瑕,可那時你弟弟又怎麼辦?」
「你會殺了我?」白嘉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會,雖然我是她的搭檔,但不代表我就不是殺手,我現在沒動你,是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堅強的姑娘,更不想讓他再……」吳莉莉咬了下唇:「更不想讓你們彼此以這種方式終結。但,如果你堅持不放手的話,我就沒有別的選擇。」
「所以,橫豎我都要退出了?」白嘉在笑,可笑的那麼苦,笑得眼淚如斷線的珍珠。
「愛他,你會希望他好對不對?你是聰明的女孩,你知道該怎麼做。」
白嘉低了頭,看著那根本看不懂的文件:「這東西是誰的?」
「我的私人財產,我願意補償給你。」
「我不要!」白嘉推了回去。
「你非要魚死網破嗎?」吳莉莉的眼眸瞬間閃著不容質疑的寒光。
「不,我退出,但,請等到,這次比賽結束好嗎?」吳莉莉揚著下巴看著她:「至少讓我拿個冠軍給他,因為那是我憑自己努力掙來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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