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燁的話語帶著明顯的怒意,而眼眸裡更透著一抹狂se。i^
白嘉先前還在震驚他說什麼別的男人,可現在她卻沒時間震驚了,因為滕燁就像瘋了一樣,瘋狂的親吻著她……
不!不是親吻,是咬,是啃,像是恨她入骨似的,狠狠地咬著她的脖頸……
「啊,疼……」白嘉本不敢出聲,可太痛了,眼淚不但再度淌出,更是嗓音都帶著一抹哭腔。
這聲音不大,但恰恰她的唇就在滕燁的耳邊,這細微的哭聲,讓他的身子頓了一下,口也鬆了許多。
可這一鬆,一股血腥在口中蔓延,他快速的放開了她的脖子,只見那被搓到泛著粉紅的脖頸處,有一排明顯的牙印,而它們泛著點點紅色,終究是淌了血,醒目的如烙印一般……
他望著那自己給她留下的傷口,憤恨的鬆了她的左手,而自己的右手則握拳,重重地砸在了貼滿瓷磚的牆壁上,立時蛛網一般的裂痕在瓷磚面上密佈……
白嘉在他舉拳時就嚇的縮了脖子,但當拳頭砸在瓷磚上發出細微的聲音後,她看了一眼瓷磚便又擔心的急忙去看他的手。
「你的手沒事吧?」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可他卻把手向後了些,避開了她的手,這讓白嘉的內心像被針紮了一樣,她委屈的抬頭,就看到滕燁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自己,那眼眸裡的神色,就像是自己做下了什麼,令他糾結著,掙扎著一樣。
做下了什麼?等等,他的怒意是因為……
白嘉愣了一下,想明白了緣由,急急地開了口:「我沒有,滕燁你聽我說,我沒有和別的男人有什麼……」她的聲音再度有了哭腔,正如此刻她的心,她真的很委屈。
雖然滕燁對她說了關係是交往,也親密的將她當作抱枕,夜夜與之同眠,但事實上,她並未走進過滕燁的心,她不止一次的感覺自己站在他的身邊,心卻離他很遠。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挪不開自己的眼,更邁不開自己的腿—丟開交易的基礎,丟開她欠他的幾百萬,她終究是迷戀他的,且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在自己心底的份量。
事實上從她發現那本剪貼簿,看到他的照片起,他就住進了她的心裡,只是她以為這是一朵浮雲,卻沒想到,最後她能和他有了瓜葛,並且糾纏成這般道不清,說不明的境界,甚至她更像是他興趣所致才會想起的玩具。
但,她是知足的。
她沒有抱怨,她甚至還小小自滿,為這種能在一起的親近而內心歡悅,哪怕吳姐在一開始,就已經掐死了她心中剛剛萌芽的奢望之苗。i^
她永遠不能奢望,那她就不奢望,她只想好好的珍惜在一起的時間,用這不能選擇的方式順從他,讓他滿足,只因為她是喜歡他,迷戀他的。
哪怕穿著別的女人的舊衣,哪怕穿著夾腳的鞋子,哪怕滿心酸澀,她也不吭一聲的乖乖做他的抱枕,乖乖在箭道上奮力拚搏,只為對的起自己心底的那份喜歡。
可是現在,滕燁卻誤會自己和別的男人有染,他根本就沒看到她心中充盈的對他的迷戀。
她又怎麼不委屈?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明明是想要極力解釋的,可是話說了一半,她就已經哽咽,而他則抬手捂上了她的嘴巴,讓她把剩下的話都生生憋在嗓間。
「解釋就是掩飾,而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他望著她,眼裡閃著痛色,聲音帶著一種嘶啞:「何況我給過你機會,可你說了假話。」
「唔……」白嘉的「我」在他的手掌中變了音,而她只是發出一聲,就聽到了他如同宣判的聲音:「我會讓你明白,你的歸屬!會讓你明白,你是我的!」
他放開了白嘉的嘴,下一秒就將她直接抓著胳膊腿的給架了起來。
白嘉驚嚇的連呼,但隨即人就被滕燁這樣的架出了浴室,直接拋上了臥室的床。
白嘉摔在了床上後,急忙撐身的想要起來,可滕燁卻如虎一般撲了上去,將她壓在了shen下。
身如山固,手如鎖困,只是霎那間,白嘉的雙手就被滕燁交叉的按在了頭頂上,而後他一隻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抓住了她胸口一側的rufang,狠狠的roucuo起來。
這樣的強度的ciji,白嘉始料未及,她立時發出了痛楚的聲音,但這卻沒讓滕燁再度心軟,再度放手,他反而更加大力的對她roucuo起來,就像是懲罰她的謊言,又像是要她刻骨銘心的記住欺騙的下場。
「啊……不要……別這樣,啊……」白嘉面容痛苦的祈求著,卻無法換來他一直給予的溫柔,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冷血的野獸,在對她肆虐的ling、ru。
痛楚,委屈,恥辱……它們聚集在一起,如一把劍直直扎進了白嘉的心,她只覺得所有的美好,都在這一刻被崩塌。
她的祈求是無效的,她唯有死死咬住唇去承受。
她的哭喊是無用的,她只有學會沉默的去面對。
她瞬間安靜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表達感情的人偶一樣,任由他為所欲為。
白嘉這樣的變化,在這一刻,卻無疑是對滕燁更深的挑釁。
他看著她,心裡的痛如岩漿般灼燙著他的神經。
人偶嗎?你真的以為你是個人偶嗎?
他索性丟開了她的手,更放開了她的rufang,只伏在她的身上,用唇舌在她的肌膚上打圈,而後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他故意xishun,故意四處liaobo,他相信她可以忍住痛,卻未必能忍住身體裡最原始的火焰……
白嘉的手從頭頂滑到了兩邊,她緊緊地扯上了床單,咬著牙閉著眼,像對抗一樣努力的壓制著身體反饋到腦袋的所有感觸:
xiongkou的濕熱……那不是他的吻,是溫熱的水滴落在我的胸kou。
腰桿的酥麻……那不是他的撫摸,是螞蟻,是螞蟻爬過我的肌膚。
datuigen的撩撥……那不是他的手指,是,是,是……
白嘉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欺騙的借口,而這個時候,滕燁親吻的唇卻開始一路向下,而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的雙腿被徹底的分開了。
心底裡忽然生出一種屈辱感,這讓她的嗓子裡溢出了一點哽咽之音。
當初多少次,她睡臥在他的懷中,一襲薄薄的睡裙下,是她chi裸露o的shenti,若是他想要,她早已不知多少次與他夜夜歡歌,可他卻只是抱著她。
有多少次,兩人在擦qiang走火下,已經開始了動作,可結果都是他懸崖勒馬,好似對她毫無興致一般。
而現在,他卻開始觸碰她的花蕊,對她有了興致,但她卻只有屈辱,因為這不是美好的感覺,這不是情到深處的悸動,更不是彼此內心的渴求,而是他的懲罰,他的羞辱!
眼淚從緊閉的雙眼流淌而出,她的內心早已哭泣。
當雙腿被他抱起掛在腰上,當guntang的凶器抵在山門前時,她覺得心上像被劃了一刀一樣,有血在滴滴地落……
她睜開了眼,她想要看清他的臉,他的眼,看清楚他的眼裡是否對她還有往日的一絲疼惜……可是只有晶瑩帶來的朦朧,她的視界就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水澤……
滕燁抱著她的雙腿,正準備dingru,不經意的抬頭,卻正好看到她望著自己流淚的模樣,那一雙眼,眼淚如泉,那一雙眼,痛色滿滿。
霎那間他僵住了,幾秒後,他放開了她的腿,小心的伸手去抹那雙一直在流淚的眼。
「哇……」他的指才抹過,白嘉就放聲的大哭起來,她看到了他眼裡的疼惜,看到了他眼裡的溫柔,她不懂,不懂他為什麼要變得如此陌生與可怕的羞辱她。
手指在她的眼處不停的擦抹,一次次一遍遍,帶著他以往的溫柔,這讓白嘉忍不住的泣聲言語:「你到底想怎樣?我到底是哪裡錯了呢?」
滕燁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抹著她的眼。
「我是把人生賣給了你,我也知道我屬於你,可我從來都是清楚的,我從來就沒忘記過這個事實啊,你何必對我這樣?你說啊?」
白嘉質問著整個人都坐了起來,她委屈的抬手敲打在他的胸膛上,一聲高過一聲的質問著:「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你說你相信你的眼,可你看見了什麼?是我背叛了你嗎?你說要懲罰我的謊言,是,我撒謊,可是撒謊就是背叛嗎?滕燁我告訴你,撒謊不一定是背叛,還可能是在乎,是我的在乎!」
「在乎?」滕燁的聲音有一點抖,但更加的嘶啞。
「對,就是在乎!因為我怕你誤會,怕你以為我沒有乖乖地!」白嘉望著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淚:「你知不知道,我是根本不會背叛你的啊!因為,因為我在沒認識你前,就已經,就已經迷戀著你!而現在的我,我喜歡你啊!」
滕燁聞言嘴唇翕張了幾下,繼而整個人就像一個夢遊中被驚醒的人一樣,驚慌錯亂般的離開了床,直接逃去了浴室。
白嘉看著他這般逃開,只覺得傷心不已,立時抱著身邊的薄被嗚嗚的大哭起來。
她沒有想過告白,更沒奢望他會理睬,但這樣的告白時機與方式,完全是逼出來的,這讓她心痛,而他的落荒而逃更讓她無地自容。
原來她是如此的被嫌棄……
悲傷從心底上湧,眼淚在哭嚎裡浸潤著薄被,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昏天黑地,直到她哭的累了,這才開始抽噎著漸漸收斂。
蹭著眼睛,她放開濕乎乎的薄毯,抽噎著想去洗把臉,才翻身過來就赫然發現他站在床邊,她驚異的看他一眼,不明白他這樣chi裸露o的站了多久,而他則凝望著她,一字一句卻又十分認真地說到:「你,不可以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