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看著電話,一臉茫然。i^
她整整一個白天都無法安生,夢裡的片段讓她煩躁的無法靜心,終於鼓足勇氣去了滕氏集團,但她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小蝦米是根本見不到滕燁的,思來想去,她只能填了一份資料表,而上面除了她的姓名和電話外,就是預約事由那裡留下的一句話:「我有急事找你,對不起,我忘記了拿你給的名片。」
她其實不報什麼希望,但沒想到二個小時後,他卻打了電話過來,只是一句話就匆匆掛了電話,弄得她到一臉茫然:這算什麼情況?
半小時後,真有人來接她,是個陌生的人,但那人一出現就報了滕燁的名字,白嘉自然跟著上了車,當車開到a市邊沿的臨海區域時,她才開始慌了,然而司機卻喊淡然地說到:「這裡是滕總的私人度假村,他在這裡等你。」
沉默應對,但白嘉的內心卻還是不安,只是先前害怕的是自己被拐賣,而現在害怕的是他會不會想要怎樣?
亂亂的時候,車子停下,在沙灘邊沿的大片椰子樹下,有一棟三層樓高的別墅,矗立在海灘的邊沿百米處,而周圍,再無房屋。
「滕總在那邊,白小姐,請。」那人做著優雅的動作指引後,竟就轉身上車了,當車子離開後,白嘉忽然有一種自己被丟到孤島的感覺。
看看離去的車那逐漸縮小的身影,再看看那座別墅,想著自己糾結的夢境,她咬著牙,走向那座別墅。
沙子灌進鞋子裡,她乾脆脫了,提著寫字走啊走的,不自覺的就走到了海邊上,讓海水一浪浪的掩蓋著腳丫,看著一些細細的碎小貝殼,散在那細細的白沙裡。
海風,海浪,海沙……這是美麗的風景,她卻不能放開心情來享受,因為那個人是不是他,就跟一個誘惑謎題一樣,追著她要著答案。%&*";
當她走了大半時,一輛摩托艇呼嘯著破浪而來,很快停在不遠處,然後滕燁穿著一件沙灘防曬的長袖襯衣,像她走來,那白色的身影,點點靠近,就像是一個中東王子在向她走來一般。
「來了?」他到她身邊,出言輕問,她急忙點頭:「是的,我有事……」
「你到底是想認識我,還是不想認識我?」他看著她詢問,高大的身影遮擋著餘輝,用他的身影給她一片清涼的陰影。
白嘉的嘴巴扭了扭,她怎麼不想認識他呢?他一直都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可是……
滕燁轉了身,似乎認定她的沉默是一種答案,白嘉看著他往摩托艇走,心中忽然有些焦急,急的她大喊:「我想認識你,但是我怕給你帶來麻煩,我更怕你瞧不起我!」
滕燁駐足,轉身,風吹的他的衣衫嘩啦啦的。
「真的,其實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在我認識你前,我就已經關注你了,可是,我並非是不自愛的人,更不是一個想和你有那種交易的女人,我不想在你的面前是無地自容的。」
滕燁抬頭看了看天,而後大步的走向她,繼而一把抓上了她的胳膊,扯著她直接走到了摩托艇跟前,二話不說的將她抱起,放上,繼而上了艇:「抱住我!」
簡單的三個字,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白嘉有些茫然卻還是照做,當她將他抱緊時,摩托艇在轟鳴聲裡,便迎風破浪。
海浪是顛簸的,海風是凜冽的,衣衫嘩啦啦的聲音和轟鳴交雜在一起,白嘉只能緊緊地抱著他,甚至整個臉都貼在他的背上—她怕自己會被甩出去,然而在一次次的乘風破浪裡,她不安的心開始慢慢沉靜,臉頰處感受的熱度正慢慢地蔓延至她的全身。
如夢一般,她竟然可以和自己崇拜的男人以這種親近的方式遨遊於海,這簡直是她始料未及的。
當落日的餘輝吝嗇的沒剩下多少時,他終於帶著她停靠在海邊,而後將她抱了下來。
拴好了鏈子後,他依舊二話不說的拉著他往前走,到了別墅門口,他將她安置在沙灘椅子上,繼而進屋,片刻後拿了幾罐啤酒出來,遞給她一聽。
「對不起,我不能喝酒,我喝醪糟都會醉的。」她不好意思的低頭。
他看了看她,放下啤酒轉身進屋,不多時再出來,拿著一杯清水放倒了她的面前,而後自己喝著啤酒。
嘩嘩,海浪的聲音訴說著兩人之間的沉默,白嘉猶豫了許久才嘗試開口,滕燁卻先她言語:「噓,什麼也別說,就這樣靜靜地,就好。」
話噎在喉嚨,白嘉自然不會再出聲,她捧著杯子慢慢地喝了兩口,便只能掃望著海邊,看著那浪一道又一道。
餘輝散去,落日帶走了霞色,夜的藍開始渲染。
啤酒已經喝光,他搖搖空了的酒罐,無奈的起身,白嘉幾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別喝了,喝那麼多會醉的。」
滕燁望著她一笑:「你以為我是你嗎?我,喝不醉。」他說著似苦笑的搖頭一下就要進屋,白嘉起了身:「那也不行啊,喝多了傷身。」
滕燁回頭望著她:「你是在關心我這個……混蛋嗎?」
白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當時那麼說你,也是氣壞了嘛,畢竟是你誤會我是那種不自愛的女人。我,我給你道歉好不……唔……」
她的話沒能說完,就被滕燁一把抱住,繼而連嘴巴都被那傢伙毫不客氣的han住。
起初的一秒她是驚訝的,繼而的一秒她是掙扎的,但第三秒過後,她卻沒有掙扎,因為她不可抑止的發現,他的親吻和昨夜那個親吻,很像,至少柔軟,溫熱的感覺……
唇被放開,他看著呆滯的白嘉卻是一臉笑容:「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妖孽的容顏,花開的笑容,這是多麼迷人的畫面?白嘉也覺得自己有些恍惚,但……
「道歉?我哪有拿這個道歉?是你強行,掠奪,好不好……」她蹭著嘴巴,扭著身子,如鵪鶉般害羞到無措,他卻覺得自己壓抑的心情有一種愉快的注入,好像憋悶了許久的天,終於落了雨。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他輕聲說著,好似他們很熟稔。
「不了,我還得回去看弟弟,其實我來找你,是有個事想問你。」白嘉轉身言語,滕燁卻眨眨眼睛:「有些白癡問題,最好別問。」
白嘉的心咯登一下,下意識的就想說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但此時,她的電話響了。
「喂?」一看號碼,她就緊張了:「何醫生……什麼?好,我馬上回來!」白嘉的聲音變了調,滕燁立時詢問:「你弟弟怎麼了?」
「醫生說排斥反應加大,已經送去洗腎,但,但……」白嘉一臉驚恐:「但指標很高,下了病危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