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點……」他重複著呢喃了這三個字,她才點了頭確認,他卻是一笑,笑的魅惑如妖,卻眼眸裡閃著冷色:「呵呵,抱歉,我不會……」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她的浴袍就被他扯著露出了肩膀,而他發鼻子在她的頸窩處嗅了嗅:「很好,總算沒有那糟糕的香水味了……」說完他像一頭野獸一樣毫無道理的啃咬上了她的肩。i^
痛,讓她想要喊,卻又怕惹惱了他而只能死死忍住,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捉摸不定,不知道他為什麼一會冷,一會溫,一會又瘋狂……上流社會的人不是她可以接觸的,她也無法理解他們的思維與習性,然而她卻知道,她不可以惹怒他,因為她已經錯過了去那邊的時間,現下他就是自己救下弟弟的唯一稻草!
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知道,所以她乖乖地躺在那裡,任由他欺身,他撕扯,他啃咬,甚至揉搓……
但不經人事的她,對於男女之事也僅限於書本上的隻字片語和電影裡一些模糊的片段,她以為只要咬住牙關,忍耐一下,一切就會和電影裡的畫面一樣,屏幕一黑,一切就過去。然而,現實卻讓她發現,一切都是臆想。
他那滾燙的手指跟烙鐵一般在她的身上遊走,所過之處如草木皆燃一般,叫她顫抖,難耐。他身上好聞的淡淡煙草氣息夾雜著一種松柏的味道,聞起來,好像她是迷途在山林一般。
手指熨燙著她的肌膚,唇瓣在他的耳根與下巴處廝磨,時而牙齒啃咬在她的肩膀上,時而又舌頭捲起她的耳垂,撥弄嬉鬧,漸漸地小腹裡升騰起的莫名感覺,伴隨著劇烈的心跳,則讓她在他渾厚的氣息裡,有種即將沸騰的感覺。
迷醉,暈眩,雲霧裡踏足的感覺偏讓她難耐,似乎渴望著什麼……
「嗯……」終於有聲音從嗓間裡溢出,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只覺得臉燒呼呼的,下意識的一個扭身抬腰,卻又僵住,一來是ying梆梆的東西抵上了她,二來時,她正好看到了他的眼眸,那灰綠色的眸子裡,竟然依舊閃著清冷之色。%&*";
瞬間,她有一點些微的清醒,她意識到自己糟糕的酒量被那一口酒水帶的已經開始迷失,但她不明白,何以這種時候他的眼眸如此的清冷,似乎是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她的迷醉。
疑惑,羞恥,還有不對等的感覺,讓她的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身子卻略微讓開了些,手指沿著她身上的浴袍向下,觸摸向她的花蕊,她緊張,她甚至屏住了呼吸,然而,當她覺得那一秒緊張到不行時,他卻立時挑了眉,隨即縮手回來勾上了她腰間的浴袍腰帶,一拉一扯,浴袍被立馬攤開,她幾乎本能的縮身,他卻盯著她關鍵部位的淺紫色,似笑似怒:「你又把它穿上了?」
白嘉緊張地咬唇,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她也想過不穿的,可是浴袍低下什麼都沒有,她根本就沒勇氣走出浴室……
而此刻他的手指直接就勾上了淺紫色的褲邊:「濕漉漉的,你不難受嗎?」
「不,不難受……」她紅著臉,緊張侷促的連眼都閉上了。
感覺到濕漉漉的褲子被扯下,滾燙的手指撫摸到大腿根,再向花蕊遊走時,她的呼吸再次停止了,心砰砰地跳,只覺得有一種炙熱如滾燙的黃沙正在將自己掩埋……
「他給你的報酬是多少?」然而這個時候,他卻問她。
「三,三十萬……」緊張讓她更加暈乎乎的,她等待著那傳說中的一痛,可隨即他卻是輕輕一笑,雙手在她的身上遊走,炙熱更抵著她的秘密花園,然而他就是不給她那種解脫的痛,只像一個戲謔的主子一樣,親吻roucuo著她每一處的敏感,挑逗著她的呼吸進入凌亂……
酥麻而難念,扭動的身體讓她有種自己在棉花地裡翻滾的感覺。
眼皮一挑,他手指按上了床頭的鍵位,環形的落地窗前,窗簾開始了自動合閉,當它們全部合攏的時候,對面的霓虹燈下,一間漆黑的小屋裡響起一聲不滿的低喃:「我x!」
……
頭疼欲裂,身體酸痛,陷在被窩裡的白嘉緊張地抓著被子,兩眼死死閉著不敢睜開。
一分鐘前,她就醒了,可是她卻不敢面對,昨夜後來的事,她不記得了,雖然只是一口紅酒,可是對她來說,卻是可怕的,因為她可是喝醪糟都會醉的人,就更別說酒了。
「滴滴……」忽然手機傳來響聲,白嘉不好裝睡,急忙爬起從一邊的沙發上撿起自己的小背包,打開電話,才關了鬧鐘。
她抱著光溜溜的身子,蜷縮著捏著手機,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頭張望,她不知道他是否會不滿,卻在下一秒頓住—沒人!
她蹭的站了起來,床上竟然沒有人!
她眨眨眼,立時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隨即她又環顧四周,在確定房間裡只有她一個時,她才爬回了床上,急忙拽著被子蓋上了自己。
他走了……
腦袋裡只有這三個字,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解脫。
伸手揉揉腦袋,她想起一件事,急忙的掀開了被子,然後她看到了床上的血色……
她呆滯的看了看那血色,伸手輕撫,繼而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哭什麼,這是你選擇的,至少對方很優秀不是嗎?」她說著抹淚,隨即卻又想起了他許下的報酬,她急忙的站起來,四處環顧,這次留意到了桌几上的紙筆,她湊了過去,看到一張支票,也看到一張名片,是他的,上面還用鋼筆寫著好看的四個字:你的補償。
補償……
她咬了下唇,把支票拿了起來,一看上面的數字,倒糊塗了。
「一百萬?」
她抓抓頭髮,再度拿起名片,猶豫了半天她拿起了手機朝著上面那個手機號,發了一條短信:「是三十萬,你給多了。」
一分鐘後,短信回了過來:「我以為我寫的很清楚了,都拿去吧!」
白嘉看著短信,足足讀了三遍,才回復了回去:「那,謝謝了,你是個好人!」
……
看著手機上出現的字句,滕燁愣住了,好人,這是在誇獎他還是在罵他?
歎了一口氣,他收好手機,帶著手套的手拿起了面前的高倍望遠鏡,隔空瞧望,鏡片裡,對面房間的窗簾依然拉著。
他的嘴角一個輕勾,丟下了高倍望遠鏡,退後幾步打開了煤氣閥門,轉身離開,而屋內則躺著兩具屍體,面容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