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國比武?」蘇異顯然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你不知道?」
「大韻國要和鐵泊國比武?」
「哈哈——比武只是個名義,這一次,你們大韻國肯定要低頭稱臣了,不然,我們鐵泊國大兵壓境,要把你們整個國家撕成碎片!」蔣方興奮道,好像他自己很快就能接管大韻國一樣。
「笑話!你當我們大韻國沒人了嗎?八百年來你們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更沒機會了……」蘇異激昂道,頓時化身為大韻國國使。他這時想到白老爹,心想只要白老爹恢復過來,有武皇強者坐鎮,別說鐵泊國不敢來侵犯,大韻國要不要趁機吞掉鐵泊國還不一定呢。
蘇異所憂的是,蔣家兄弟既然能第一時間叫出了他的本名,說明已瞭解到他的身份,現在身在人家的地盤,想要脫身還真是一大難事。
「你嘴巴挺厲害的,不如留到比武場上去表現吧!」將方冷笑。又道:「哦,對了!像你這樣的人,是沒有機會到比武場上的……」
「誰說的?我現在就回去,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蘇異啐道。
「你想回去?哈哈——」
「怎麼?你不放行?你害怕了?」
蔣圓插嘴道:「哥哥,不要跟這個小畜生廢話了,他一直和我們做對……我們把他抓回去交給父親大人處理好了。」
「嗯,這樣也好。聽說他在韻國的什麼青俊大賽上拿過冠軍,到時我們可以把他推出去羞辱大韻國。」
「這樣的人也能拿冠軍,大韻國真是沒人了!」
「嗯,我們去轉了一圈,是真的沒發現什麼人才。嘿嘿,我們要是把他交給儲君,說不定會得到很多獎賞……」
「儲君拿他有什麼用?」
「他們的國使不是就要來了嗎?正好兩國比武之前,先殺殺他們的威風,哈哈哈——」
這兩兄弟竟不理會蘇異有什麼想法和感受,只管在馬背上商量著要如何處理蘇異,好像蘇異會乖乖的束手就擒。他們當然有理由這樣想,畢竟這裡是鐵泊國的京城,是他們可以呼風喚雨的地方,就算給蘇異多幾條腿也是逃不開的。
「兩位,你們抓了我也沒用,不如你們開個價吧,只要給大韻國傳個話,會有人來我贖回去。」蘇異忍氣道。
「不!不——我們不缺錢!」蔣方一口回絕,對著馬下的三名衛兵說道:「你們把他綁了,送到將軍府來!」這已經沒有什麼投降不投降的問題了,是要直接抓做俘虜。
蔣家兄弟策馬退開數米,但沒走開。他們知道蘇異有些本事,而他們現在已是武師了,顧及身份才沒在屬下面前對弱者出手。
那三名衛兵得令,有上司在旁督戰,他們立即現出兇惡的原形一邊發出吼叫聲誇張地撲了上來。執行公務和在戰場上一樣,可不講什麼江湖規矩。三個武士一齊上陣,勢必要把蘇異這個少年拿下。
蘇異一眼瞥見城門那邊沒有什麼防護力量,心知如果選擇反抗,自己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那就是冒著全身要爆炸掉的危險調用噬水珠的能量,只要能使出天龍回步,他仍有逃離開天京城的希望。
是逃?還是不作反抗?
當三隻手掌一齊抓來之時,他本能地側身一轉,重劍橫拍而出。
反抗,只是一種對環境表達不滿的本能。
「噗噗」的結實響聲,那三人驚懼地看到手掌被擊得漲紅欲裂,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掌指傳來的麻辣感,心驚之餘,各人默契地拔出腰間的佩刀,竟是齊揮過來!
蘇異將重劍一轉,急退一步,抬頭看了一眼馬上的蔣家兄弟,覺得這兩個武師才是真正的威脅,如果一下子就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弄不好暗處會有傑階強者跳出來。
他也不急著調用噬水珠的能量,一手緊握劍柄,另一手抓住劍鞘尾部輔住轉劍,這也是他熟悉的轉劍之法,劍身如絞機般一個轉擰,剛好擋住那撲來的三面刀影,下路腿腳同時飛起橫掃踢向三人。
其實,蘇異功力未出,腳下哪裡還有力氣將武士踢飛?他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砰砰砰」
一陣雜響,相撞處,光影破散,刀氣倏地在青石地板上激起一道沙塵向左右迸射。
蘇異的腿在對方三人的腰間輕描淡寫地滑過,然後自己有意退開一步,但那三人都被震得向後彈起,其中一人站得不穩撲倒在地,看起來極其狼狽。
果然,蔣家兄弟見那三名武士震退,以為是蘇異拚命當住了上路的兵器而採用的下路攻擊起了效用,怒得罵道:「沒用的東西!三個都打不過一個?」
話雖這樣說,他們再看蘇異氣喘吁吁的樣子,像是剛才硬接了一擊也受了不小的震傷,兩人一對眼,默契地懷疑起蘇異剛才到底有沒有動用功力?這情形,很像兩年前他們在戲龍灘和蘇異、木家師兄妹交手時所見的一樣。
這個蘇異,是不習慣釋出階彩,還是沒辦法釋出來?
三個武士猶豫地揮刀要上前,一邊看向他們的主子,那意思還得等發話才願往前衝。他們和蘇異兩次交鋒都沒佔到一點便宜,特別是剛才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退回來,兵器差點就被震脫手腕——真是不可思議的經歷。
見蔣方蔣圓二人沉默,那三名屬下只好硬著頭皮放慢動作逼近蘇異。他們才要再出手,忽聽後邊主子發話「你們退下」,三人如釋重負,立即退閃到一邊,眼睛裡的古怪神色久久也沒能褪去。
「小畜生,兩年沒見,你的本事張進了不少啊!」
蔣方躍下馬背,咬牙罵道,他乾脆利落地急奔而來,在離蘇異三四米處,佩劍及時出鞘,一片沉白之色飛刺而來。另一邊,蔣圓也翻身下馬,不負孿生兄弟的默契,守護在街道一邊隨時策應。
看到那劍身如魚肚翻白,蘇異心中一閃念:以前眼濁,竟然不知道這就是二品兵器飛魚劍!
能用得上這等寶器,這麼說,蔣家兄弟就是鐵泊國護國將軍府上的公子了?
再看到對方腰間閃現的紫色階彩,蘇異更確信蔣家兄弟在鐵泊國年輕一代中必是有份量的人物,他忽然動了要綁架這位身份顯赫者的念頭。
迎著飛魚劍珵亮的光芒,蘇異全力豎起重劍,劍鞘斜向上一頂,也是技高人膽大,劍身直壓著飛魚劍那閃動著粉光的尖端,要來個硬碰硬的對擊。
蔣方瞳孔收縮,嘴角輕笑,眼看著劍尖刺到那纏著斑駁布條的重劍,他知道這兵器的古怪,手腕一抖,劍尖偏出,一道紫光從劍柄飛快漫到尖端,而劍尖也閃開了重劍直刺向蘇異的胸懷。
「好險的路數——」蘇異心驚,面對這樣靈活的攻擊轉變,他再也發揮不出重劍的優勢,此時若是脫手重劍而運功回防也不失為一好的應對方式。
但是,他怎麼能丟開重劍呢?
如此險境,蘇異頭腦一熱,再也顧不得會有什麼後果,立即調出噬水珠的能量,手腳中及時注入一股強大的力量,變得靈活了十倍,面對快速的攻擊,腿腳飛快一轉,騰出左手來從側邊拍向來襲尖劍,而重劍趁勢直壓向前!
「噌——」
飛魚劍的尖劍偏出,刺破了蘇異左臂上的衣布,鋒利的劍刃劃過,在皮膚上拉出了一道傷痕。
蔣方才要歡喜,卻覺自己的胸前猛然受到沉重一擊,有如山嶽壓來,原來向前衝的力量完全反轉,整具身軀不可抗拒地向後倒去……
「啊——」蔣方慘叫。他瞪得圓大的眼睛,倒地時驚駭地盯著蘇異手中那把古怪的兵器。
蘇異正要再向前壓去,眼角瞥見在那三個慌亂的衛兵,而旁邊的蔣圓飛快地衝了過來,更為緊急的事情,跟隨著蔣家兄弟後邊的幾匹馬上,從最後邊躍飛來一個影子——
「武傑?」蘇異心中一驚,當即使出天龍回步化為一道影子遁入人群中,引得一片驚叫聲。
「追!」蔣圓怒喝道。
接著是急促的篤篤馬蹄聲追來,街道中一片混亂。
「快去請調將軍府把這一片區包圍了!」
「拒捕者死!」
「小畜生,你沒路逃了!快出來受死吧!」
一連串堅定的聲音將街上的混亂強行壓了下來。
後邊只一小陣慌亂,蘇異早已飛閃出二三十米,再一轉,果斷穿入熱鬧的坊市中,後邊傳來追殺之聲,他顧不得一些人怪異的目光,急得向坊市另一邊的出口飛奔去。
等衝出了坊市口,來到另一條街道上。這街道狹長,兩邊都是房子和店面。
蘇異走了幾步,見一家衣布店舖門前無人,心中一喜,閃身入內。店內有一男一女兩個夥計正在靠在桌椅旁起勁聊天,見蘇異火急火燎地衝進來,兩人忙起來要叫住。
「噓——」
蘇異作勢不許聲張,隨手往懷裡一掏,丟出一枚銀幣,警告道:「你們到門邊,不許進來,什麼都不要說!」
那兩人緊張地接過銀幣,再看蘇異殺氣騰騰之狀,更沒了主意,只管點頭應是,然後古怪地看看蘇異走向裡邊。
蘇異奔向店舖後牆,直揮重劍劈下。
想要逃走,當然不能使用常規方式,外邊的街道說不定已被那些官兵包圍了。但這家店舖的後邊應該就是另一條街道,也只有以重劍開出一條新道來,才有可能逃脫開。
重劍只砸了兩下,就弄出一窟窿來。
蘇異忙鑽出牆外,外邊是一片空地,二三十米外才是熱鬧的街道。他想自己的運氣不錯,選了這麼個好地方,只希望身後這家店舖的夥計能為他多爭取幾分鐘的時間。
他先沿著房牆一陣飛奔,再折向對邊的街道快步走去。
等混入街道人多之處,他轉頭遠遠地看到那家衣布店舖的後牆才鑽出幾個人來,自個只管向更熱鬧之處輕鬆走去。
「你好厲害啊!」冷不防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異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
轉頭,蘇異看到阿飛正神秘地看著他,還有兩名面無表情大漢跟隨左右,他驚訝之餘,別提有多心虛。他心中一緊,忽然感覺到胸間有疼痛感傳來,心道:真是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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