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王總管冷笑,朝著兩個本要向前抓人卻頓住腳步的兩名武師一擺手。兩名武師便惡狠狠地逼上前來,不少圍觀者發出歎息聲。
如此俊秀的少年竟是打敗並刺傷葛家蟲的人,要不是見葛家人大張旗鼓,並言之鑿鑿,那清俊少年也並不否認,誰又敢相信這是真的呢?
而且,聽葛家蟲那跟班的話,這清俊少年還是獨自一人對付葛家蟲的,如此勇氣,如此天才,每個人都恨不能要高呼一聲「英雄少俠」!
「我是大城的人!」阿飛聲音高傲。
聽者無不驚歎!原來是大城的人,難怪會這麼硬氣呢。
各人看向少年的目光,更是火辣了:大城的人,如此年輕,有前途啊。
那兩個正準備出手的武師聽到「大城」,便不動了,轉頭看著王總管,臉上兇惡的表情僵住了。
王總管臉皮不由顫動,最擔心的場面還是出現了。他已然相信,也只有大城,才最有可能會出產這樣強悍的少年天才,他怎麼能忽略了呢?只是大城的人向來行事低調,不輕易表明身份,他們出現在大榕城又是為了什麼?
「哈哈,真可笑——犯了事,還敢冒充大城的人!你當我們葛家的人好騙嗎?去,快把他剁了——」
王總管竭力掩飾內心的恐懼,正當騎虎難下,他決定快刀斬亂麻——如果輕易被人報出一個名字就嚇退了,葛家從此更沒臉面了。
「地上那個也殺了!」王總管及時補上一句。又一揮手,便有三四名武師繞到後邊將阿飛和蘇異隱隱包圍了起來。
他想要快點下手,也是擔擾少年人所說的話是真的,如果這一切是真的,結下了這一梁子,從此就真的麻煩了。還不如將錯就錯,不管怎麼說,這裡還是葛家的勢力範圍,就算是錯殺了大城的人,在大榕城,誰又敢亂說話?
退後一步,等哪天大城的人真找上門來了,他們拒不承認,只要不是有意和大城過不去,錯殺了人,事情還不算是最壞的。實在不行就找一個替死鬼,說是他幹的,反正到時葛家仍掌握著主動權——開責之事並不難。
王總管想得極為周到,他只願這周圍並沒有少年的同夥。之前,他也是有意地停頓了一下,給清俊少年的同夥露面的機會,但就算是倒在地上的蘇異如此慘狀也沒人冒出來,或已說明那兩名少年並沒有同夥在周邊。
此時不殺人,更待何時?
王總管和阿飛的對話,蘇異都聽得清楚,恨自己在這緊要關頭反而成了負累,不然以天龍回步功技,想要逃跑還是很有機會的。
這時,蘇異已感覺到自身狀況好轉,本想要使出一點力氣來控制重劍,仍不能。胸間那顆靈果和藍色能量像是達到了平衡,至少是安穩多了——因為那裡的疼痛感又回來了。
現在,卻是身體的骨骼和皮肉已剝離出來的感覺。
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長,對於他而言,彷彿已是過了兩三年。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他體驗了前所未有的煎熬感,經歷難以料想的生死之難,使他感覺到了生命之脆弱。但是,他不能就這麼死去,他並不怕死,只因要報血海深仇,他就不能輕易死去。
人,活著並非只為了自己。
「只要能凝起力氣,就還有希望——」蘇異堅定地告訴自己。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他希望自己不死的意志能使這一次雙重苦難的降臨化險為夷,再多的危險和苦難都經歷過了,功力正當突飛猛進之際,他怎能這麼容易就退卻了呢?
蒼天!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心不死,得天眷。
蘇異催動起靈力,又是一驚喜。雖然他的視力也恢復了一些,對於外部世界,仍是一片模糊,只看到一些晃動的黑白影子,連人的輪廓都沒能看出來。
一經啟用靈力,情形就不同了,四五米內連背後不在眼睛視線範圍內的人影都一目瞭然。
他看到了阿飛持劍在側,想到阿飛沒在這個時候選擇逃離,心生些許感動。
萍水相逢,能遇到一個危難中不棄的朋友,當真難得。
「你敢殺大城的人?」阿飛怒得喝道。
圍觀者無不面露懼色,裝作沒聽到的更是大有人在。
沒人回應,阿飛的聲音終於流露出了恐懼:「你們想要殺人滅口……?」
話音未落,一名武師率先撲了上來,一掌拍下。
接著「卡嗒」一聲沉響,是木劍落地的聲音。
蘇異靈力探查之下,看到阿飛被震退,知道他真氣將竭,沒被武師擊傷已是幸事。
另一名武師便快步衝上前來,想要一掌打死在地上已沒那麼抓狂的蘇異。他倒是小心,不願和第一名武師一起擔當格殺疑是大城的少年,這才衝向蘇異而來。
眼看著他正要得手,倒退到一旁的阿飛急得叫了聲「不要」也沒能阻止他的拳腿。
驀地——
地下的蘇異像是魚兒一般撲稜地滾到一邊,人竟是站走來了,看得一些人不禁要叫好。
這武師的手腳極為利索,一掌拍空,吃一了驚,立即不客氣地又一掌跟進。面對一個連階彩都沒釋出來的少年,他當然沒有必要使出功技,而以直接的簡單的武鬥動作速度最快,趁著對方仍未站穩,也最有可能立即得手。
才要叫好的人,立即改為發出驚叫聲!
他們看到,蘇異一身耷拉著,如同一個醉漢,搖晃的身體連顫抖的勁頭還沒過去,嘴巴歪著,眼珠仍在翻白,哪裡是個正常人的狀態?
但這一狀態,有如將死之人的迴光返照,竟還能躲過武師的一擊,不得不說運氣果然夠好。
他們哪裡知道,這一次閃避,是蘇異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憑借了強大的意念來完成的。
蘇異仍處於差勁的狀態,他還是憑借了靈力的判斷,看到武師一掌擊向自己的胸膛,他用力將重劍往上一拉,剛好擋到胸前……
武師一臉興奮,手掌推去,心想總算要得手了——剛才蘇異忽然從地上翻滾起來,的確出乎他的意料,讓一個少年那麼輕易從手中逃脫,也太丟武師的臉面了。
武師的手掌壓到那劍鞘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反衝力,心頭大駭!
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被震退三四步,再看蘇異,卻是垂死之狀,無力倒下來。
沒人明白這是為什麼。一個連功力都未釋出來的少年,竟能接住武師的一掌,要不是少年跟著就倒下了,人們估計都要懷疑是那個武師在放水了。
蘇異在倒下的那一刻,感受到體內又生危機。他全身早已如散架,能站起來一次已算是奇跡,再站起來,就難了。
但他的視力終於恢復正常,倒下之時,剛好看到阿飛閃退在後凝起全身真氣防護,阿飛的身前粉光閃閃,正要再接一掌——顯然是沉重的一掌——那是阿飛的臨死一搏。
「住手!」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暴喝。
對阿飛出手的武師拳腳稍微一頓,再擊下去,阿飛也撐過了這一掌。
「什麼人?」王總管釋出功力,沉聲問道。
兩道人影撞出一條路,急奔而來,那雄渾的聲音又喝道:「大膽!」
蘇異聽這聲音熟悉,接著便聽阿飛氣沖沖地罵道:「笨蛋,你們怎麼才來?」
「原來是自己人……」蘇異心頭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最後一道意念也安然撤消,人便暈了過去。
……
來接應阿飛的兩人正是在天門鎮和他們分開的「六叔六嬸」,這兩人黑著臉,同時亮出衣內一面標牌,葛家王總管等人只好忍氣吞聲灰溜溜地撤走人馬。事後不到半個月,大榕葛家悄然撤走出城,從此不知蹤跡。
卻說蘇異被阿飛一行人拖走,半天後才醒來。
「這是哪裡?」
醒來,看到一間明亮寬敞的房屋,柔軟的床墊,淡粉色的紗帳,刺繡的枕頭,看起來是個富貴人家的閨房。他已有三年了,沒在這麼舒服柔和的床上睡過,這一睡,不知有多久了?
蘇異手中只要一抓,感覺到重劍在手,也沒別的擔憂了。
全身的疼痛餘勁未消,不過,此時已正常得多了。
劫後餘生的喜悅輕易蔓延到心頭,沒有比活著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他立即內視查看體內情形,看到丹球無恙,而胸腔吸附靈果的那節椎骨之處,看起來仍是危險重重。靈果艷紅之色沒有明顯的變化,而在靈果的表層,仍漫著一層薄薄的藍色能量似在安撫這顆不聽話的靈果……
靈果隨時都有「不安分」的可能。
蘇異這才想到,只要自己再調度噬水珠的能量,會不會再造成同樣的危局呢?
意識到這一問題,他該苦惱了。
這時,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佩玉,你醒了?」
看去,正是少年阿飛走了過來,後邊跟著一個規矩的中年婦人。
「飛公子,屬下這就告退了。」中年婦人好奇地看了蘇異一眼,恭敬向阿飛道。
「這是什麼地方?」蘇異奇怪問道。
「這是她的房間……」阿飛指向要離開的中年婦人。蘇異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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