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袍公子巍然而立,那三個流氓死死地盯著錦袍公子手中的書扇,表情相當精彩,油滑聲音顫抖地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書扇公子!小的有眼無珠,失敬,失敬——還請公子放我們一條生路。」
「還不快滾?」被稱為書扇公子的青年男子,不屑地冷喝道。
那三人立即轉身慌亂而逃,先前的氣勢也全然破散,前後情形反差之大,令人感歎。
「兩位姑娘沒嚇著吧?」
書扇公子瀟灑地收了扇子,移步上前,聲音溫柔,關切問道。
「小女子沒事,多謝公子搭救!」那姑娘受了書扇公子一身的氣勢所感染,臉色羞紅,躬身行禮。
旁邊的丫鬟也咯咯地羞笑了起來,心下已有了看到自家小姐找到了心儀對象的覺悟,而眼前這位公子儀表堂堂,她追隨小姐而有機會成為公子的陪房,分得一杯羹也是一件美事……
身為丫鬟,最重要的責任就是要為自家小姐物色如意郎君,也可順便解決自身問題,所以,有事沒事的時候要常拉小姐到市集等人多的地方去逛蕩,也好多些偶遇的機會。
「不必多禮——」書扇公子伸手要扶起那位小姐,雙手搭到那小姐兩肩上,忙又彈縮了回去。
兩女見書扇公子手忙腳亂之態,不由相視而笑。
「兩位姑娘受驚了,如不嫌棄,不如到舍下喝杯茶壓壓驚?」書扇公子彬彬有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書扇公子所指向的房屋,是這一條陳舊街道裡門庭最為整潔的一座,從外表上看,樸素而不寒酸。
「對不住兩位了,我外出多時,想不到這個地方已淪為混混的地盤。我保證,以後再無人敢在這一帶惹事生非!」書扇公子發誓道。
「也不是公子的過錯,公子不必自責……」那小姐謹慎說話,腳步已是向前移開。
不遠處,蘇異和阿飛看完了這一事件的整個過程。
等書扇公子引著兩位姑娘進入那座房子,房門接著緩緩關上,蘇異笑道:「看來,是一場難得的姻緣。」
他才要轉身走開,發現阿飛不對勁。
阿飛的手緊攥著劍柄,身形僵硬。
「阿飛兄弟,走吧,這裡沒我們的事了。」蘇異眼睛看了四週一下,看到街道兩邊一些開著的店面雖門可羅雀,店中人員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仍是一臉的冷漠,不像正常人的反應。
也真不知道在這個地方經營買賣的人是怎麼生存下去的,蘇異暗暗搖頭,不喜此處的環境,只想離開。
「佩玉,你沒覺得那個書扇公子有問題嗎?」阿飛問道。
「有問題?我沒看出來,從表現上看,還挺規矩的……」
「就是太規矩了,這就是大問題。他都是這裡的人了,也有能力,就應該懲治那幾個流氓,怎麼能直接喝退就完事了?」
「通常人們都是這樣做的……」蘇異也只有如此解釋。
江湖傳聞中有風度的高人,或是俠義之士,對於惡人都不會趕盡殺絕,而是先以恫嚇為主,後以武力威逼,萬不得已才會大開殺戒。
據說,以殺止殺遠非上策。
蘇異不由想起他在青雲園第一堂課上,和鄒老夫子所爭辯的「武道仁義論」,他那時血氣方剛地提出「武道無仁」之論,回想起來,今日也不知不覺被仁義之念所束縛,對惡人持有善念,而使其惡延續,不是一種更大的過錯嗎?
「犯錯者,理應受到懲戒才能促使社會公正……」蘇異的頭腦中萌出這樣的想法來。油滑聲音等三個混混,顯然是這一帶的慣犯,應該有所懲戒才對。
「我們去看看——」阿飛向著那座房子對蘇異使了個眼色。
兩人便懷著好奇心思走向那房子,想要探查出個究竟來。雖然此舉有壞人好事之嫌,但書扇公子若是個正人君子,應該不以為惱才對。
「佩玉,我們的麻煩來了。」才走幾步,阿飛放慢腳步提醒道。
蘇異看向四周,那些隱在角落裡的腦袋都顯現了出來。有七八個青年男子從各處向這邊聚來,而街邊幾處店舖仍是雷打不動地做自己的事,無視將要發生的一切。
令蘇異感到驚奇的是,那些圍過來的青年男子當中,其中三人竟是先前調戲過那兩個姑娘的男子。他們不是被書扇公子嚇跑了嗎?
「你們是不是皮癢了?這裡是莫墟街,哼,在葛少爺的地盤,還不快走!」油滑聲音變了調,威脅道。
「誰是葛少爺?」蘇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哈——」那幾人大笑。
「原來是兩個外鄉人,可惜是男的,咱少爺不好這一口。」其中一人調笑道。
「嘖嘖,太可惜了!這細皮嫩肉的,太可惜了……」油滑聲音變得古怪起來,「兄弟們,少爺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辦完事,我看這小子張得俊俏,要是放走太可惜,要不,咱們也來個雞-奸?」
那七八人聽了這特殊的新鮮提議,雖然他們生理和心理都比較正常,但面對一個比女子還要美俊的少年,再看那少年別樣的憤怒和羞紅臉色,一個個都露出了如狼一般的興奮目光。
阿飛和蘇異都聽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但見那幾人的猥瑣之態,兩人也能猜出幾分意思來了。再看到一隻邪惡的手爪抓來,他們更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有麼多超乎尋常了。
「噌——」
突如其來的響聲,那些人亢奮的神情頓時僵住在臉上,瞬間崩掉!
只見阿飛腰中的木劍猛地向上一削,那只抓來的手察覺到危險想要退縮已來不及。儘管整隻手臂立即調集起粉色真氣保護住,但終究沒能逃過木劍的全力一削——
轉眼,一截手臂掉落在地上。
鮮紅的血液從斷臂中噴湧而出!
「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了?」油滑聲音再也油不起來,右手慌亂地拾起掉在地的左臂,荒唐地想要接回去,聲音已是充滿了恐懼。
油滑聲音是這些人當中功力最高的,好歹是一名中級武士,怎麼這麼輕易地就被人砍斷手臂了?
其餘人都運起了功力,圍了上來,神情嚴肅,眼睛死死地盯著阿飛這個中級武士。
這才是惡人應有的作派,出手之狠,令人不敢相信。
就連蘇異心裡都「咯登」了一下,沒想到看似柔弱的阿飛原來是個江湖老手,那樣的出手速度,出其不意的一擊,才可能把同階層功力者擊倒。
當然,還要具備一個重要條件,那就是十分厲害的兵器。
那把木劍,能擊破武士的真氣護體之效,一定是極為難得的寶物!
蘇異的目光停留在那把木劍上。
那劍身是普通的米黃色,細看之下,劍身上有細密的紋路,像是被工匠小心雕刻上去的。
劍的制式十分普通,從外表看,和一般木劍最大的區別是,那劍鋒十分的銳利,比一般的刀劍還要鋒利,而不是普通木劍顯現的圓鈍之形!
「這把木劍真是奇特……」
蘇異心下稱奇,他和木家師徒接觸較多,對於木製兵器也有所瞭解,知道木製兵器的特殊之處。
比起那些常見的鐵材和鋼材兵器,木兵器的要求更高。
首先,木兵器的選材要求硬度上能和鐵器相抗衡,或至少更有利於真氣的依附而使其強度能和鋼鐵之器相當;其次,木兵器的打造比起鐵兵器要困難得多,鐵兵器可以由功力較低者經過工序鍛造而成,但是木兵器須至少與材料品級相對應的功階者來費力打造而成;最後,木兵器在使用上有所限制,由於其制式多為圓鈍,比起鐵兵器在力量形的砍殺中不佔優勢,所以更適應於能量形功技的發揮,即玄階功技或至少是黃玄上乘功技的使用。
由於種種限制,木兵器雖列名貴兵器行列,有條件使用的人並不多。即便是木之鳴這樣的木家弟子,也只使用一把陳舊的鐵兵器,別提有多寒酸。
當然,木兵器的最大優勢在於其制材比同品級的礦材要輕得多,這就使得低功力者也能順當地使用高品級寶物兵器了。
適於使用二品兵器的武師,如果所使的是一把三品鐵兵器,也會覺得比較沉重。因為由礦石所製成的兵器,隨著制材品級的提升,製成的寶物重量也跟著提升。
通常的三四品寶物兵器的重量都有幾十斤重,武士武師拿起來使用,仍有些不便。但若是使用的是三四品的木兵器,就沒有這個問題。
「這把木劍,難道和花無落使用的小木刀是同一制材?」
忽然想到花無落的小木刀,蘇異心緒難平,要知道花無落那把小木刀,估計是件三品寶物,如果阿飛手中的木劍和那小木刀的制材一樣,這把木劍至少也是四品寶物!
天啊!一個少年掛著一把四品寶劍行走江湖,這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四品寶劍何其難得?
即便是武靈強者,也不見能擁有四品刀劍,這個阿飛是何方神聖呢?
蘇異一時竟忘了,他自己不也是整天扛著一把更恐怖的存在麼?
努力回想花無落那把驚艷絕倫的小木刀,蘇異最後相信,阿飛手中那把木劍應該是由同一種制材造成的,因為它們都有著木兵器中極為難得的銳利鋒芒。
「這應該是千年鐵樺木所製……」
蘇異恍然一驚,卻見那把木劍揚起,冷颼颼地劃向那衝上來的七人,便見手斷腿裂,血漿飛濺,殘忍的一幕上演。
妃常囂張:本宮不是軟腳蝦總裁女人的第五次出逃王爺動我媽咪試試看!王爺,妾本紅妝有實無名,豪門孽戀邪惡校草霸上小丫頭一億情:惡魔總裁,勿靠近!庶妃不好惹極品小農場漢魏文魁網游之三國超級領主我的女僕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