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蘇異動了動身骨,發現身上所中的「鐵身毒花露」已沒了半點痕跡,不由感歎這種毒藥使用之巧妙。心中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那個神秘的深夜來訪者是個什麼人物,暗自推測那人的到來或是為了尋找傳言在他身上的地階功技,對他一時半會應該還沒有威脅。
他又想到,或許他在冷月閣的消息已傳出去,今後還會有別的強者暗中查探到他的下落,這些人當中會不會有人對他不利,就很難說了。身為弱者,淪為強者博弈的棋子,終究不是好事,蘇異更強烈地想要逃離此地。
天公不作美,蘇異又忍耐了兩天。
因為蘇異入奴房已超過一個月,按規定房奴的身份要被確定下來,就連在聖女那裡也已作了登記——楚月憐即提出要求蘇異叫她做「主人」。
「楚聖姑有心,本公子無意。」蘇異堅定答道。
楚月憐聽了,差點沒氣死。對蘇異又是一陣鞭打,但這一次,她最後被迫釋出武傑的功力來,這才挽回場面,把蘇異給治服。
當楚月憐和蘇異的關係看似越來越惡劣的過程中,樹瑩和樹倩兩人和蘇異的關係卻越來越好,這兩人每每聽到身在牢中的蘇異自稱為「公子」,都要會心一笑,那樣子好像她們甘於充當丫鬟的角色一樣,別有一番意思。
……
這天晚上,終於等來了一場雷雨。
趁著打雷聲,蘇異興奮地掄起重劍,砸向牢牆。按這些天他所掌握的環境信息,牢房之北是一間雜捨,再往西北方向越過三四道牆才能到陽君殿,但若往東北方向去再迂向西北方向,似乎更可靠。
重劍砸了三下,蘇異毫無保留地使出了彈離手,發揮出重劍最大的威力,立即在牆上砸出一個洞口來。鑽出洞口,藉著閃電的光亮,蘇異看到所到之處果然是一間空置的雜捨。
他快步轉向東邊,再砸開一個洞口,外面是一條漆黑的通道。
出了房舍,置身於傾盆大雨之下,人很快就被淋得一身濕漉漉的。
等他認清方向,摸著牆壁沿北行了四五十米,再偏向西行了一會,在一拐角處停了下來。蘇異估計了一下距離,心想應該就在這個地方了,便掄起重劍砸向西面的牆壁,要在這裡開路。
跟著雷聲砸兩下,眼看就要砸出一個洞口,道路拐角那邊忽然傳來明亮的光線,蘇異心叫可惜,立即拔腿原路回跑。只聽後邊有人說話,接著兩個身影快速追了上來。
「什麼人?」來人的速度好快,在後面跟著喝道。
蘇異轉頭,看到兩名釋出功力的年輕武士衝了上來,都戴著斗笠蓑衣,頭上頂著一顆只有十米光線的凡品月光石,手中拿著輕盈的劍在雨中揮進。
「蘇異?」
「小賊?」
兩人停下,驚訝地叫出不同的稱呼,都是一下子就認出了蘇異。聽兩人這麼一叫,蘇異便知道肩上的重劍使自己的身份輕易人被識別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其中一個女子反應極快。她們見蘇異單身一個人,並未大聲呼喊,那神情顯是不敢相信蘇異會出逃。
「兩位姐姐,請你們讓開!」蘇異語氣急促,心知只要這兩人喊出聲來,麻煩就大了。
見她們愣住,蘇異飛快幾步衝上前,重劍橫向揮砍而出,心想得快速把麻煩解決了。
兩女對蘇異的重劍十分忌憚,隨手揮劍一擋,淺青綠色的劍芒一個閃晃,只是輕輕一個觸碰,兩人默契地同時後退一步,其中一人險些被反衝力量推倒。
「你們快讓開!去!到路頭那邊再叫人過來——」蘇異直接命令的語氣。這兩人雖是武士,對重劍似很瞭解,並不敢來硬碰,蘇異決定繞開她們。
「你想逃跑?不要犯傻……」另一女子嘴上說著,和她和同伴轉到蘇異對面的牆壁調到另一頭。兩人見蘇異敵意大增,忙奔開去。
蘇異看了一眼那兩個奔跑的武士身影,大感意外,沒想到就這樣過關。他仍回到拐角處,在西面的牆壁上砸了兩下,人鑽了進去。進了牆,發現到了一間漆黑的房屋,走了兩步,腳下絆到一個重物,人快要摔倒,隨手一攙,摸到一個冰涼物體的表面,像是一個大石桌。他心下慌亂,生怕這是一間臥室,而直覺告訴他直到此時此處還沒有動靜,這個房間大概是空著的,他人仍向西邊撞去。
還沒聽到外面的呼喊聲。到了這地步,他心中一急,再也不管雷聲如何了,衝著房間的牆壁直接揮砸。
砸了兩下,這房壁開出了一條大縫隙,從裡邊透過來一片明亮的光線。蘇異的頭都大了,這才想到在黑夜裡可能誤了方向,這裡很可能是到了武傑的居所!
他能聽到裡邊傳來奇怪的呻吟聲,接著後邊洞口傳來了外面那兩個武士的被雨水削弱的呼喊聲,在這前後聲音的催促之下,此時只能前進,別無選擇。蘇異鼓勁一個揮砸,人和劍同時衝到裡邊,心想,如果只是遇上一個武士,若打她個措手不及,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意外的是,他看到這間明亮的房間和他原先被關在的牢房一樣的制式,入眼是那熟悉的狹窄空間和特有的鐵欄門。
原來只是一間奴房!
偏頭卻見一個腰繫紫帶的奴隸跪在地上,雙手正捧著一隻淨白的小腳。那根露出小腳的腿從鐵欄外伸入房中,腿的主人是一個丰韻嫵媚的女子。女子身著薄薄的白色長衫,坐在外邊的一張高椅上,頷首微翹,胸部起伏,臉色緋紅,神情迷離。
蘇異一眼就看清那女子是名武傑,往臉上看去,嚇了一跳,赫然是樹倩口中的「夜夜迷」!她腳下那名武師,從背景看身體勻稱結實,應該是她最新引進的奴隸吧。
夜夜迷的房奴「也雄」在房奴大賽上被殺之後,很快引進了這個新的奴隸。兩人的主奴感情培養進展不錯,恰逢這雷雨之夜,可以暢享「舔足」遊戲。蘇異砸開牆壁,聽到的吟唱聲正是他們製造出來的。這主奴二人玩得極為投入,直到蘇異闖入房間,手足之活仍在繼續。
關於這一幕,冷月閣各閨閣中流傳有歪詩一首為證,名為《奴房樂》:奴房養房奴,房奴來舔足,舔足好舒服,舒服來做奴。
此詩從何時流傳下來,已無據可考,但總體上反映了冷月閣諸弟子對於奴房中這種樂趣遊戲的認同,雖然詩中未表明舒服的到底是誰。
蘇異驚奇地看到這景象,恍然大悟當日在房奴大賽上夜夜迷對也雄說的「舔足」是怎麼一回事。
那兩人,頓了下來,都瞪大眼睛看著蘇異這個從天而降的訪客。
「你們繼續!」蘇異只說了一句,立即衝向對面,揮劍砸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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