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王宿星魂在林風的邀請下也是答應同行,數萬伐唐玩家便是浩浩蕩蕩的挺進蜀中腹地,而在林風一行人繼續挺進蜀中腹地時,在另一邊,配合無情指令,追命這方兩百餘眾全部棄舟登岸,改以陸路分道而行。
落日餘暉,黃昏時分,一條景致如畫的村落驟然出現在眼前。
「看,前面有村子,這下大家今夜不用露宿荒野了!」有人指著前方的村莊高興的喊道。
周白宇等人自然也看到了,不過唐門手段層出不窮,不得不小心應對,「大家且慢高興,這條村有古怪!」
放緩腳步前進,周白宇分析道,「這個時間,該是炊煙四起,但現在一片死寂,了無人跡,大有蹊蹺!」
「豈止如此,這塊擋路的大石碑不倫不類,非但阻塞通道,更不利風水,正常人家哪裡會有這麼不智!」
在村莊入口處,一塊石碑正好堵住了入口,追命說話間已經上前去移動。
「咦?」追命還未移動石碑,從兩邊的空間探頭一看,石碑的背面居然刻著幾個字。
閃身入內,看著石碑上極其難看的字與內容,追命不由得瑟的賣萌笑道,「哈哈,如此丟人現眼,真要命!」
「不但字體醜惡,更是白字連篇,這等水平也敢拿出來獻醜,實在是恬不知恥!哈哈哈……」
冷血等人相繼擠了進來,冷血摸著石碑上的字,道,「厲害…字跡入石三分,不似工器刻成,若是人力而為,這個文盲的指功也真駭人聽聞!
追命微笑,摸著鼻子道,「我開始對這條古怪的村莊感興趣了!」
「殺呀!取他們狗命,大夥兒上!」突然,從村莊內湧現了不少拿著鋤頭木棍的村民。
「果然有埋伏,可惡!」或許是被唐門的埋伏嚇怕了,一些人猶如驚弓之鳥,見聞此景,紛紛刀劍拔出,欲要殺敵!
好在領頭三人足夠冷靜,一看只是村民打扮的人,追命縱身一躍,便是擋在了眾人面前,說道,「別輕舉妄動,誤傷平民!」
箭步一閃,追命便是來到村民面前,可見輕功之高,猶在林風之上。
「有話好說,各位請勿衝動!」追命道,奈何村民像是鐵了心,根本不給交談機會,「歹人詭計多端,別聽他的鬼話,殺!」領頭的大叔說話間已然操起手中的鋤頭揮向了追命,「誓死保衛家園,跟他們拼了!」
一眾村民即刻不顧一切的進攻追命,追命大驚,「停手!」同時配合追命十一腿之【追浪】,以柔和腿勁捲起眾村民,一群沒有武功的村民當即便是潰不成軍。
「想抓我去做小老婆,天殺的惡棍,死吧!」一招過頭,村民機會全都倒地,突然間,一個嬌聲傳來,乃是一名年輕姑娘揮動著掃把當頭劈下。
「卡嚓!」掃把頭應聲而斷,追命單腿站立,一腳已然架在了少女的臉側,「姑娘若是不立刻收斂激動的情緒,這一腳肯定踹得你鼻塌嘴歪,只有瞎子才願討你做老婆。」
追命開著玩笑解釋,「跟何況我從來只對美酒有興趣,姑娘即使天香國色,也不會令我動心的……」
「真的嗎?」那少女平靜下來,一手移開追命駕著的腳,一張清晰的臉蛋便是出現在追命視線內。
追命一時間也是為之驚愕,心中暗想,「這村姑不施脂粉,反而閒得清麗脫俗,明媚靈秀,果然蠻漂亮的呢!」
那姑娘見追命盯著自己看,「你若不是色中餓鬼,幹嘛定眼死盯著我!」
說著就是抓住追命駕著的腿,一口咬了下去。
「啊!!!!」
追命當即淚奔,驚叫聲響徹泛黃的天際……
誤會解除,追命一行人被邀請進屋內用餐,老村長也是趁著機會訴說原因。
「一個月前,管轄巴蜀以東的東舵主唐蠻,以祝賀其兄大壽為由,派人到村口豎立那塊君子碑,命我一月內準備碑上所列賀禮!」
「何謂君子碑?」周白宇問道,同時手中一根銀針在飯菜上察看是否有毒。
「所謂君子碑,實是一道催命符,蜀一帶人盡皆知,那狗娘養的唐蠻是個目不識丁,橫蠻無理的惡棍,偏偏又喜歡以君子自居,故作風雅,所以每趟他要欺凌百姓前,總會找個借口先禮後兵,美其名先小人後君子,只要對方達不到他的要求,便趁機發難,大肆搶掠殺戮,其惡行蜀東無人不知!」
「可惡!如此目無王法,地方官何以一直坐視不理?」
老村長垂頭喪氣,「巴蜀上下官員早就被收買,誰也不敢開罪唐門,故正確來說,管轄巴蜀的並非朝廷,而是唐門門主這個土皇帝!」
「這次那惡棍盯上了我們鄭家村,開出的條件就算傾家蕩產也湊不出來,明日便是最後期限。所有人決定拚死護村,誰知各位恰巧這時到來,才生出一場誤會……」
冷血沉聲,「石碑立於一個月前,那時候唐門尚未知道大敵將至,如今局勢嚴峻,那唐蠻即為舵主,定要全力迎敵,明日多半不會出現的了。」
「若是換了別人,這推測完全正確,但這次找碴的是唐蠻,情況便剛剛相反。」追命否定道,隨即解釋起來,「唐蠻人如其名,狂躁凶蠻,乃唐門五大頭目之一唐刃的親弟,武功了得,一手純陽無極功據說已經有其兄七成火候,實力不容小覷。」
「而且這傢伙最可怕的還是那股無法自控的凶蠻獸性,每遇到壓力或者不快,便會像火山爆發般奔湧而出,無人能夠抑制,所以他還有一個外號活火山!」
追命在乘船的期間百無聊賴,所以將金手指所列出的唐門情報看個滾瓜爛熟,對唐門認識之深,可惡無出其右。
「你的意思是,正因為我們的出現,這座活火山更需要借殺人宣洩壓力,所以,他明日必來屠村?」確認無毒後,周白宇抿茶問道。
「不錯,為公為私,這事我們不能不管了。」追命夾菜說道。
入夜,屋外的草地上,追命打著呵欠,「農村飯菜果然別有風味,只可惜有肉無酒,美中不足!」
追命乃是十足的酒鬼,一頓飯下來沒有酒,自然是心癢難耐,就在這時,一隻潔白玉手伸到追命眼前,追命眼睛當即一亮。
當然,追命看見的不是手,而是手上的一壺酒。
「啊,好特別的酒香!」
「既然你並非壞人,這瓶酒便當是我向你賠罪,喝過之後,彼此各不相欠!」之前的姑娘說道。
「咕嚕!」追命絲毫沒去懷疑酒中是否下了藥,急忙開喝,「勇於認錯,孺子可教也,姑娘如何稱呼?」
那姑娘俏臉一紅,「我叫小月,你不是只對酒有興趣嗎,幹嘛忽然問起人家的名字來?」
「有問必答,渾無戒心,這丫頭倒有點像…她!」追命臉色洋溢著滿足的微笑,心中似乎想起了美好的回憶。
她!向來灑脫不羈的追命鮮有與女性扯上關係,這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月姑娘,可知剛才你那一口咬得我皮開肉綻,痛得死去活來,僅僅有這一小瓶酒便想謝罪,太沒誠意了吧?」追命沒去多想,而是有股奸詐的笑道。
小月登時鼓起臉蛋,嘟嘴道,「你這人簡直狗咬呂洞賓!可知這瓶五里霧乃是蜀東特產,其烈無比,我只是怕你喝多了,大醉七天七夜也醒不過來,純是一番好意!」
追命可不信,對自己的酒量可是十分自信,「小妮子別自作聰明,我可是出了名的酒鬼,烈酒穿腸過,正氣心中留,你的憂慮簡直多餘!」
「哈,口氣好大!敢跟我比比酒量嗎?」小月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追命聞言,手中已經被解決的小酒壺一拋,「這可是我出道以來聽過最可笑的笑話,賭注是什麼?」
「你若輸了,罰你為我做一件事,題目…暫時未想到……」小月抬頭思索。
「好,只要不違背道義良心,我定願賭服輸,但贏的若是我呢?」追命一口答應。
小月自信道,「你真有如此酒量,鄭小月任勞任怨,決不食言!」
「一言為定!」
兩人一拍即合,便是在小月的帶領下,進了酒庫,當小月又拿出兩罈酒時,追命頓時失望,「你是開玩笑吧!區區兩罈酒,當水喝也嫌少,這就叫鬥酒?」
「大爺會錯意了……」說著小月抱起一罈酒,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瞬間喝完了兩壇,在追命瞪眼的表情下,小月雙手晃著空酒罈,笑道,「過門也是客,小月身為主人家當然要先飲為敬,真正的比賽,現在正式開始!」
「忘了告訴大爺,小月的娘死得早,野丫頭自小無人看管,最愛流連的便是這酒庫,所以嚴格來說,我可是用酒浸大的!」
真人不露相,嬌滴滴的小月竟然是個女酒仙!道行之深怕與追命不相伯仲,這場酒賽,到底最後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