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大喊聲:「敵襲!!!敵襲!!!」
圍牆門口打瞌睡的兩個狼族守衛一驚,慌忙抓起旁邊的武器戒備,而門口營房內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狼族守衛們舉著武器高喊著紛紛出來。
而這時,帶著火光的箭支也到了,奪取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並把院門口守衛的營房點著。
見到這些變故,眾奴隸手足無措,躲在圍牆下大氣也不敢出。
隱約間,不遠處的黑暗中,只見一個人影往這邊走來。
「過來幫我一把。」是黃炎的聲音。
只見他肩上還扛著一個人。保爾過去幫忙接了過來,一看,正是索托。
「怎麼回事?」巴恩斯輕聲問道。
「這傢伙要脫離咱們,估計是想去報信,讓我打暈了。」黃炎說道。
「喊『敵襲』的也是你?」巴恩斯又問道。
黃炎點了點頭。
「真有你的黃炎!對,讓他們狗咬狗去!」貝拉克稍一思索便明白黃炎的用心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眾人都看著黃炎。
「咱們都到圍牆的角落那邊去,全部臥倒在地,不要發出聲音。」黃炎接著說道:「別想著逃跑了,鬧的這麼厲害,城衛軍也會趕過來的。而且咱們沒有武器,道路也不熟悉,腳上還有腳鏈,城門現在也關著,怎麼出城?就算出去了,也逃不遠,要另找機會才行。」
「哦,你剛才答應逃跑是為了抓索托啊。」萊迪克有點後知後覺。
「你才知道啊,笨!」保爾毫不留情地打擊著萊迪克。
「切,好像你多聰明似地,剛才不是也不知所措嗎?」萊迪克回擊道。
「好了,咱們快去圍牆那邊躲起來吧,別磨蹭了。」黃炎提醒道。
眾人紛紛點頭,跟隨黃炎悄悄地來到了遠離圍牆院門的角落趴下。
剛剛趴好,只見一支支火箭呼嘯著飛到了奴隸們的房間上,瞬時就把房頂的茅草點著。看得眾奴隸心驚膽顫,暗自慶幸不在那房中。
「撤,巴爾的大部隊和城衛軍就要來了,不要戀戰。」黑暗中一個聲音高呼著。
遠處的戰鬥聲漸漸平息下來,唯有熊熊烈火還在燃燒。
圍牆角落,巴恩斯一指索托,悄聲問道:「黃炎,他怎麼辦?打死他得了。」
「扔房間裡去,不能留在外面,要不然巴爾來了說不清」黃炎果斷地說。
保爾聞言,獰笑一聲:「我來,最恨這種人了!」
說罷,保爾雙手抓住索托的頭,一擰,「喀」的一聲,索托的腦袋就歪到了一邊。索托所夢想的自由,看來只能到天國裡去獲得了。
保爾把索托的屍身往肩膀上一扛,來到正在燃燒的房間下,雙手一拋,就把屍體扔進了大火中。
這時,巴爾也帶著大隊人馬來了。一見奴隸房的熊熊大火,不禁高呼道:「我的金幣!我的金幣啊!快去救火,快!!!」
巴斯利的房間內,巴斯利正在緊張地踱著步。
「報!」門外傳來一聲高呼。
「快進來,事情辦得怎麼樣?」巴斯利焦急地問道。
「老爺大喜!我們按計劃去偷襲,幹掉了巴爾的兩個巡邏隊,並在院門**殺大量從營房裡出來的衛兵,還把奴隸房間點著。估計那些奴隸沒一個能活。」蜥族弓箭隊長興奮地回答道。
「你確認黃炎和那些奴隸都燒死了?」巴斯利激動地抓住蜥族弓箭隊長的胸口問道,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弄得有點手足無措。
「應該是都死了,我們向奴隸房放了很多火箭,而且奴隸房門緊鎖,並沒有看見有人能跑出來。」蜥族隊長肯定地說道。
片刻,他又說道:「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巴斯利問道。
「在我們攻打院門營房前,不知道怎麼被人發現了,有人高呼『敵襲』,要不連那個營房的守衛也會被我們殺光。後來我看時間耽誤太久,點著了奴隸房之後就帶隊撤退了。咱們沒損失一個人手,只有幾個輕傷,也沒留下什麼把柄。」
「好好好,下去領賞吧。」巴斯利興奮地大笑:「巴爾,後天就選拔賽了,我看你這回怎麼跟我鬥,哈哈哈哈!」
火光已經漸漸熄滅,巴爾痛心地看著幾乎燒成灰燼的奴隸房,欲哭無淚,三十幾個競技奴隸,這是多少金幣啊!
「肯定是巴斯利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巴爾高聲怒罵。
「是巴爾老爺嗎?」一個聲音傳來。
巴爾一愣,這聲音好熟悉,轉過頭,警惕地看著黑暗中的人影,問道:「你是誰?」
周圍的守衛「呼啦」就把那人影圍住。
「巴爾老爺,我是黃炎。」
「黃炎!你沒死!其他人呢?!」巴爾興奮地高聲問道。
「都在圍牆角落那呢。」黃炎淡淡地說道。
「快帶我去!」巴爾聽到這個消息,興奮的難以自制。
「咦,好像少了一個。」巴爾問道:「總共三十四個奴隸,現在怎麼只有三十三個了?」
「不知道啊,我們聽到打鬥聲,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從窗戶裡爬出來,一直就藏在圍牆角落那邊。」黃炎也詫異地說道。
「那你們怎麼不跑?」巴爾疑惑地問道。
「我們都是巴爾老爺的奴隸,您對我們這麼好,又給吃的,又給我們自由,我們怎麼能跑呢?」黃炎非常誠懇地說道。
「哦,是麼,難得你們還記得老爺我對你們的好。」巴爾看起來很高興。
「報告老爺,索托不見了。」守衛大聲稟告。
「索托?黃炎,他去哪了?」巴爾狐疑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老爺。晚上又亂又黑,我也看不住所有人啊,他是不是跑了?」黃炎吃驚地說道。
「給我搜,必須把他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巴爾憤怒地下著命令。
守衛們紛紛四處搜索起來。
「老爺,在房間的灰燼中,發現一副人骨,還有腳鐐,那索托可能是被燒死了。」一個守衛說道。
巴爾走過去看了看,轉過身來,對黃炎說道:「黃炎,你們這次表現的都不錯,沒讓老爺我失望。今天你們就去另一個營房休息吧,好好準備後天的選拔賽。」巴爾「仁慈」地說道,轉過身,又命令道:「奴隸們沒死的消息不許走漏,而且在選拔賽開始前,所有守衛都不許休息,給我看好了營房,再出差錯,小心腦袋!」
眾守衛高聲應道:「是!老爺。」
看著被帶走的奴隸們,巴爾喃喃自語道:「索托真是被燒死的嗎?若是他們殺的,那他們怎麼不跑?若不是他們殺的,怎麼偏偏死的是索托?真令人費解,總有種感覺,索托的死跟這個黃炎脫不了干係……」
眾奴隸來到寬大的營房中,保爾說道:「哈哈,這把火燒的好啊,咱們也有木床睡了。」
「是不是再燒把火咱們就能睡更好的地方呢?」萊迪克也打趣道。
黃炎看著保爾和萊迪克,微笑著搖了搖頭。
「黃炎,下一步怎麼辦?」巴恩斯輕聲問道。
「找機會再跑,但是在城裡咱們目標太明顯,只能以後看看有沒有機會了。現在還是好好休息,準備選拔賽吧。」黃炎也悄聲說道。
「嗯,只能如此了。」巴恩斯無奈地點了點頭。
兩天的時間,都在極度平靜中渡過,除了中間有城衛軍來問詢,但也問不出什麼來。而這個平靜,彷彿預示著一場大風暴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