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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5 愛是批發的 文 / 榆樹錢兒

    「我去開門!」王梓灃斂了斂神色,平靜說話。

    可是,鍾懿聽出了那語調裡面暗含的失落與……壓抑!

    看著他大步走出臥室,還不忘在身後順手帶上門。

    這樣下意識的動作,到底是為了保護她,還是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鍾懿苦澀一笑,從剛才他打斷王爸爸的話然後將她支開,接著三個人到書房去談話,她想了很多。

    自己,到底還是離他的世界,太遙遠!

    想要走進去,進而融入,似乎很難!

    王梓灃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定的人,俊臉上殺氣乍起。

    大力拉開門,就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一大步跨出去,用力推開緊貼著門而立的人。

    房門在他身後,重重闔上。

    「王子!」羅琳臉色慘白,眼眸痛苦的看著王梓灃,嗓音沙啞的低喊。

    「你來做什麼?」他臉色黑沉,厲聲低喝,不是為了照顧羅琳的面子,而是在意房間內女人的感受。

    「王子,那些照片,是我昨晚氣不過,一時糊塗,我現在後悔的要死,我真的後悔了!王子!王子!」

    羅琳抓住王梓灃的衣袖,痛哭失聲。

    王梓灃深眸幽暗,一把拂開她的手,厭煩的盯著她:「羅琳,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買!別再來這裡!滾!」低低的一個「滾」字,讓羅琳身體劇烈一晃。

    「王子!」羅琳忍不住雙手一起去抓他的一隻大手。

    「滾!」王梓灃又是狠狠一甩。

    「啊!」羅琳一個踉蹌,後退兩步,跌坐到地上。

    看著她搖晃著倒下去,王梓灃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可是又在半路收住動作,緩緩揣回褲袋,眼眸裡有微光一閃而過。

    羅琳坐在地上,沒有掙扎,甚至都沒有想要站起來,早沒了明星氣質的她,就那樣哭著仰頭看他——滿臉冷峻與不耐的男人。

    「王子!是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還不行嗎?別起訴,算我求你!你知道,演繹事業就是我的命,我不能不演戲。王子,念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念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念在我陪在你身邊十幾年的份上,念在我們是彼此初戀的份上,念在……」

    「夠了!」王梓灃的眸底,再也掩飾不住光亮,他長臂猛地伸出,一把將羅琳從地上撈起來!

    同齡的孩子,女孩兒一般都比男孩兒早熟,王梓灃想到了從七歲起的種種過往,想到了兩人在國外幾乎形影不離惺惺相惜的歲月,想到了十幾歲的年紀,似乎,一直都是羅琳在照顧他,想到了自己曾經對她的依賴與眷戀,想到了她十幾年如一日對自己的包容與忍讓,想到了……

    羅琳順勢就撲到了王梓灃的懷裡,女人的哭聲,哀哀淒淒,聽的讓人心碎。

    「王子!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起訴我,你怎麼能忍心?謝謝你,王子,王子……你是那麼愛我,怎麼可能那麼狠心?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王子……」

    王梓灃瞬間的怔愣中,忘記推開懷中的女人,太多的過往從腦中快速閃過,曾經他的痛苦他的壓抑他的煩躁他偶爾的壞脾氣他的所有,她都懂!

    是啊,他怎麼能這樣狠心!

    她再不對,也只是因為太愛!因為太執著!

    給她個教訓,就可以了!只要她以後不再招惹他,不再招惹鍾懿,那今次事件,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羅琳!」他重歎一口氣,低聲無奈的叫了句,接著道:「我承認,我是愛你,但……」那是曾經。

    可,話未說完,他感到緊緊抱住自己的女人,身體驀地一抖。

    他後背霎時竄起寒涼,回頭,便看到那張更加蒼白的小臉,眸中無淚,櫻唇緊抿,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們。

    倏然推開身前的羅琳,可是,已經來不及。

    鍾懿面無表情的,像只毫無生氣的機器人,一步一步走過來。

    他看著她,想要伸出手臂拉她,胳膊卻彷彿千斤重。

    羅琳心裡是害怕的,她怕剛剛說服王梓灃不去起訴自己的結果,會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而瞬間被改寫。

    「鍾懿,你別誤會,我只是……」

    王梓灃一記凌厲的冷光射過來,羅琳舌頭打結,沒敢繼續說話。

    這種時候,解釋,似乎很蒼白,很無力。

    動臥抑手。剛剛,兩個人,確實是抱在一起的。

    鍾懿像是突然失聰失明的人,眼眸無光,目不斜視,也絲毫不為羅琳的話所動,直接越過他們,抬手摁了電梯。

    這是獨戶的專門電梯,所以,電梯ふ門瞬間打開。

    「鍾懿!」王梓灃看到她的動作,大驚,長腿跨過去。

    「啪!」一聲脆響,毫無徵兆的一個巴掌,落到王梓灃臉上。

    「我才知道,你的愛,是批發的!」鍾懿平靜無波的說出這句話,抬腿邁進電梯。

    王梓灃完全回不過神,單手撫著自己挨了巴掌的左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面如死灰的小女人。

    直到電梯ふ門緩緩闔上。

    他猛然想起,在她開門瞬間,他對羅琳未說完整的那句話——「我承認,我是愛你……」

    可是,那話是半截啊!

    後半句是——但那是曾經,很久遠的曾經。我現在的愛,全部給了鍾懿!

    王梓灃顧不得腫痛的臉頰,顧不得還在哭泣的羅琳,瘋狂的摁著電梯。

    但下行的電梯,依然運行,鍾懿,離他越來越遠……

    鍾懿出了電梯後像是瘋了一般沒命的跑,眼前晃動的是兩人相擁的畫面,不停交替那白花花的畫面,耳邊迴響的是他說他愛羅琳,不停更迭的是他誠摯的聲音——「鍾懿,我愛你,這次換我來愛你!」。

    王梓灃,你知不知道鍾懿用盡所有力氣,才說服自己回到你身邊。你與羅琳之間到底做沒做,鍾懿都選擇去忽視,選擇去原諒!

    不是,因為鍾懿賤!

    而是,因為,她愛你!

    因為,她想要跟你相攜一生!

    因為,你說結了婚就是一輩子。

    因為,你說,你愛她!

    可是,轉眼之間,僅一門之隔,你就可以擁著那個囂張的女人,那個深深刺痛鍾懿的女人,那個抹黑你形象的女人,旁若無人的深沉的說你愛她!

    王梓灃,到底哪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話?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還是一如你所說,真正的王梓灃——死了?

    王梓灃,鍾懿真的看不懂,猜不透!

    王梓灃!

    鍾懿再也不會信你!

    ******

    天已經擦黑,鍾懿一口氣跑出樓門,跑出帝湖花園那豪華的大門,不知在大街上跑了多久,肚子突然猛一陣疼痛,她才突地驚醒,驟然收住腳步,環顧四周,這是哪?

    很冷,她只穿了一身單薄的家居服,沒有眼淚,眼淚早已經哭干了,為那種人,不值得再流半滴淚。

    華燈初上,城市的夜如期而至,霓虹閃爍中,鍾懿遊魂一樣走在大街上。路燈拉長了她纖細的影子,斑駁出一種淒涼的痛。

    痛徹心扉!

    不過如此!

    肚子的痛,隱隱。

    她有些怕!

    站在路邊,揚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機械的開門,上去,關門。

    司機師傅從觀後鏡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大冷天卻衣衫單薄的女人。

    搖搖頭,心裡一聲歎息,遞過來一個憐憫的眼神——又一個不幸的女人!

    「小姐,請問去哪?」

    「……」

    鍾懿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

    「小姐?請問去哪?」

    司機師傅耐著性子又追問一句。

    鍾懿想了想,報上一個地址。

    ******

    王梓灃一路追出來,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鍾懿。VExN。

    想要打電話,一摸口袋,才發現出來太急,根本沒拿手機。

    快速折回家中,羅琳還在門口呆立。

    「王子!」她訥訥的低叫一聲。

    「羅琳!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從此以後,我們就當做從沒有認識過!剛我的話沒有說完,現在你聽好,我承認,我是愛你,但那是曾經,我對你的愛,早已死透。如今,我的心裡,只有鍾懿。你走吧,再也不見!」

    沉沉的說完這一段話,王梓灃按下掌紋,開門進屋。

    撥了鍾懿號碼,關機。才想起,她的電話,被他關掉了,此刻正靜靜的躺在茶几上。

    又想到什麼,打給雷諾。

    同時走進臥室,準備換身衣服,出去繼續尋找。

    「雷,幫我定位鍾懿在哪!」

    抬眸,看到梳妝台上閃亮亮的一對鑽石耳釘。

    他深眸一暗,接著道:「不用了!」

    頹然的掛斷電話,換上衣服,想起鍾懿進電梯時只穿了一陣薄薄的家居服,心臟一抽,迅速拿起她的一件長大衣,抓過車鑰匙衝出家門。

    門外,羅琳,已不在。

    ******

    寧佳佳一家三口剛吃過晚飯,她和羅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沒什麼心情的換著頻道。

    寧爸不悅的開口:「你能不能把遙控器放那!換的我眼花!這個時間段,都是新聞,你換來換去的幹什麼!」

    「爸,恭喜,您大有趕超我媽的架勢了!事兒真多!」寧佳佳啃著蘋果,斜靠到沙發背上氣羅爸爸。

    「你這孩子……」寧爸氣結,伸手想要揍她!

    「佳佳……佳佳……寧佳佳……」

    突然一陣隱約的喊聲傳來。

    「佳佳,我怎麼聽見像是有人在樓下喊你名字?」寧媽從陽台邊走進客廳邊叨咕。

    繼續更新,下一更十點左右。抱歉親們,今天更晚了!白天新房裝修,一直在忙。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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