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女子的責問,蕭亦非常乾脆地承認道:「是的,我急需姻緣樹的樹根,不用太多,一點就行,不會傷了姻緣樹的。」
那女子明顯『偷聽』到了蕭亦剛才的話,蕭亦也不會否認。
那俠女一聽,更怒了,錚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單手持劍直指蕭亦,喝叱道:「歹徒!本姑娘看在你只是想,卻還沒真正動手,就暫且饒你一命,你要是再敢打姻緣樹的主意,小心我取你狗命。」
落後蕭亦半步的林夢楚和宗依雪看到那女子居然膽敢持劍直指她們的莊主,當下也怒了。
她們倆一左右,齊齊上前一步,超過了蕭亦,直接面對著那柄利劍。
兩人齊齊嬌聲喝道:「休得無禮!」
兩女嬌喝的同時,還每人伸出一隻雪白小手,一把抓住了那柄利劍,而且是牢牢地抓住。
憑蕭亦那一身地仙境的龐**力,要想阻止林夢楚和宗依雪的動作,也不難。
但是,蕭亦招來二十個家丁丫環,可不是讓他們擺著看的,而是招他們來身邊做一些瑣碎事情的,畢竟蕭亦總不能什麼事都要自己親手做吧?
就好像現在一樣,面對一個凡人的威脅,就應該讓林夢楚她們應付。
那女子看到自己的長劍被兩個年紀差不多的人抓住,但是對方的手卻丁點破損都沒有,心下一陣吃驚,而且手中的長劍任她怎麼拉扯轉動,都是紋絲不動。
黑馬上的兩位高大男子見到如此情境,都知道出事了。
周芝琳在江湖之中都是一流高手,卻還是完全落入下風,看到這種情境,兩名男子的做法卻大相逕庭。
那名俠客打扮的男子瞬間拔出長劍,一蹬馬鞍,義無反顧地就身撲了過來,想要英雄求美。
而那儒生則是策馬狂奔,頭也不回,往姻緣樹的方向飛逃而去。
面對飛身撲來的男子,林夢楚看在他捨身救美的份上,也不下重手,只是從手上發出一道法力,把他給綁在了地上。
林夢楚和宗依雪回頭看向蕭亦,想讓蕭亦給個命令她們。
可是蕭亦卻搖頭苦笑,道:「你們還是沒有從凡人的角度轉換過來,我也不怪你們。不過以後做事,看事,都不要只看表面,要看全局。」
林夢楚和宗依雪聽得一陣茫然,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總算讓他們明白過來了。
只見剛剛好像狂奔逃命的儒生,現在居然帶回了一隊二百人的士兵,而且看士兵的動作神態和配合,絕對是軍隊中的精英。
如果蕭亦他們只是頂尖的江湖人士,恐怕非得吃幾分苦頭才行了。
不過,可惜的是蕭亦他們並不是江湖人士,而是三個修仙者,還是三個修煉有成的修仙者。
那二百精英士兵團團圍住了蕭亦幾人,但是士兵們僅僅是一動不動地盯住蕭亦三人,既不上前抓拿蕭亦,也沒有半分後退的想法。從陣勢看來,他們是要連蚊子都不准進出。
蕭亦讓林夢楚和宗依雪把那女子給放了,然後就這樣束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起來。
不過片刻,從姻緣樹的方向駛來了一輛充滿珠光寶氣的馬車,四匹千里馬在前方拉車,車蓬是最上等的鑲金綿紗,車頂上還鑲鉗著一顆腳指頭大小的夜明珠。
華貴的馬車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莊嚴威武,女的高貴典雅,兩人都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剛從林夢楚兩人手上奪回長劍的周芝琳跑上了馬車,向那身份高貴的男女叫道:「父王,母后!」
高貴典雅的婦女一臉慈祥地把周芝琳拉到身邊。
而威嚴十足的中年男子則是對著蕭亦這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位儒生落下馬來,回道:「回國王,小生、林動還有芝琳公主在趕來的路上,聽到那一男二女說要挖姻緣樹的根,芝琳公主聽後就上前喝止,可是他們竟然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江湖人士。」
威嚴的城主眼中寒光一閃,看向了蕭亦這邊,寒著臉問道:「你們是何人?竟然膽敢在觀音菩薩出家日跑來挖姻緣樹的根?」
「今天是觀音菩薩出家的日子?嗯,今天是九月十九?」蕭亦一愣,算了算,才知道今天居然是九月十九,正是觀音菩薩出家的日子。
「四大部洲上到處都是小國,眼前的這位威嚴男子應該就是這一帶的國王了。」蕭亦如此想到。
醒悟過來,蕭亦就道:「我們三人從遠方而來,就想尋得姻緣樹的根,碰巧撞上了觀音菩薩的出家日,所以還請國王諒解!」
國王臉上一沉,道:「既然你已經承認是要挖姻緣樹的樹根,那就不用多說了,來人!」
「末將在!」一位身穿亮亮閃閃的鎧甲將軍騎馬回道。
城主指著蕭亦三人,下令道:「把這三個人押回城裡,等到明日正午,就在城門上把他們給斬了。」
「是,末將領命!」那鎧甲將軍領命道。
芝琳公主眼中露出一陣不忍,不過她的父王都已經下旨了,她最後只能閉嘴不言。
蕭亦見那個所謂的國王居然如此不明是非,一上來就要斬了自己,不由一陣惱怒。
雖然對方是一國之主,身上帶著萬千國民的氣運,不可以隨便對其出手,但是出手教訓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蕭亦取下腰間的金羽扇,撒開之後,先發出一道法力,把馬車上的王后和芝琳公主移走,然後對著馬車就是連續扇出三扇。
呼!呼!!呼!!!
頓時,三股風勢從金羽扇中吹出,狂風對著馬車與及馬車上的國王一陣猛吹。
國王的馬車確實牢固,即使蕭亦扇出了一陣狂風,也只是把馬車吹得歪歪斜斜,四馬嘶嗚。
除了吹飛頂蓋,其它都還看得出馬車的原形,不過,馬車倒是牢固了,國王卻慘了。
平時都傾盡心力在國事和酒色之中,國王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強健。
結果被這一陣狂風吹得直向後倒,倒在了馬車的坐位上,然後又被吹翻了一個觔斗,頭部和肩膀在下方,雙腳反而在上方,看上去,好像國王在練習倒立一樣。
國王被狂風吹得倒立著緊貼在馬車後面的木板上,想動都動不了,一張嘴就會被一陣狂風吹入他的口中,那種難受的感覺讓國王心裡狂抓不已。
好不容易等到狂風停下,蕭亦卻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心中默念真言,手上捻動著招雨法訣。
嘩啦!
一陣烏雲聚籠,僅僅在國王馬車的上方聚集了一朵小小的烏雲,烏雲中直接傾倒著雨水,把國王淋成了一個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