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年之後,就要和你那死鬼大哥一樣吃花生米的貨色,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老子重生以來,什麼沒經歷過,日本都殺了個幾進幾出,國內在海南更是敢和日本特工干翻天,到現在為止手上的人命,沒有十條也有八條。
你個混黑道的也敢在我面前瞎得瑟?正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老壽星點燈籠上廁所,找死!
王寶雲在其他人眼裡看來,那是北省凶名昭著的一號惡霸,下手凶殘,背後關係網廣泛。
可是在李逸帆眼裡看來,他算個屁?
比心黑手狠,老子手上有幾十條人命!
比關係網,近一點的,老子的叔叔是省裡的實權二號,老子的乾姐姐,是特麼的長公主,你拿什麼來和老子比?
弄死你都是輕的。
所以揍王寶雲,在李逸帆的眼裡,那都根本不是個事兒。
可是在他眼裡不是個事兒的事兒,在別人的眼裡,那可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畢竟王家幾年前還是北省裡風光無限的一號豪門,雖然出身於草莽,但是人家的背景,能力誰都不能否定。
現在李逸帆和他們叫板,一上來就把王家的一號人物給揍了,這還了得?
有的人認為這李逸帆實在是少不更事,這麼衝動,這不是等著被王家的人回來報復呢嗎?
還有的人,則是心頭高興的很,以前吃過這王寶雲的虧,現在看他被人揍得如同死狗一般,都巴不得他被人打死呢。
還有的人,更是乾脆存著看好戲的心思,打算看看這次的龍爭虎鬥,到底是王家厲害,還是李家能一硬到底呢。
在場的所有人裡。真正關心李逸帆的,恐怕也就是他那個未來的老岳父唐唐慶豐了,不過看到李逸帆說動手就動手,他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畢竟人已經打了。難道還能馬上回去和人家低頭認錯?再者說,王家可是出了名的不吃虧,反正都已經得罪了,還不如索性和他們硬扛到底了。
唐慶豐是打定主意,實在不行就把老臉豁出去了,就算他們家老爺子沒了,可是在京城還是有相當的門生故舊的,到時候自己豁出臉去,和那些人說說,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這未來的女婿。在王家的人面前吃了虧。
畢竟整件事不管如何,都是王家的人挑的頭。
可是還沒等大家緩過神來呢,這包房的大門洞開,然後呼啦啦走進來一票人,而這些人裡帶頭的那個。更是直接走到王寶雲的身前,揪住他的衣領,辟里啪啦就直接抽了他七八個大嘴巴。
而那王寶雲以前可是凶名在外,很是能打的,但是那人就那樣站在他面前,抽他的嘴巴,他卻一點還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低下了頭,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這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等到那人停了手之後,轉過身來,大家一看這人的面相,這才知道王寶雲為什麼不敢抵抗。因為這人正是領著王家成為北省豪強的那個家主,王寶京!
奇怪了,他不是在京城嗎?什麼時候趕回來啦?
王寶京一身黑色中式裝扮,大背頭油光珵亮,金絲眼鏡。雖然帶著幾分風塵僕僕的疲態,可是卻依舊是風度十足。
一轉身掃視了在場的一眾人等一眼,然後走到李逸帆面前,臉上換上了一抹笑意。
「小李老弟,正是對不住,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國外,剛剛回來。這不一回來就聽說了舍弟的事情,都是我管教不到位,讓他給你添了麻煩。在這裡,我代表他,給你陪個不是,希望你別忘心裡去。」
王寶京的話,幾乎讓在場所有人的下巴都差點沒掉到地上,這場面也實在是太扯淡了把。
王寶京是什麼人,那可是曾經在北省笑傲十年的人物,一介書生,白手起家,混到今天的地位,在場的所有人誰不服氣?
而且光是人家在金融市場裡說展現出來的本事,就足夠大家對他頂禮膜拜的了。
這麼些年來,他在京城的事跡,大家也是略有耳聞,在現在這樣熊市為主的大環境下,人家還能夠在金融市場裡幾進幾出,賺的盤滿缽滿,在京城結交無數的朋友,這樣的人,誰敢小看了他。
雖然他最近一些年,不經常回省城,可是省城的商圈裡的人,還是有很多人,都為了自己是他的老鄉而驕傲的。
畢竟在某些特定層次的圈子裡,你提起說你認識王寶京,人家難免會高看你一眼的。
就是這麼一個北省商界的代表人物,現在居然在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伙只面前低頭認錯,你說這時候在場的那些商人該怎麼想?
是王寶京有教養,喜歡以德服人?
那純粹是扯特麼蛋,在這個圈子裡,別看大家平時都是文質彬彬,可是骨子裡,誰不是肉食者?
在這圈子裡講的就是誰的拳頭大,誰的背景硬!
王寶京這樣給李逸帆低頭認錯,這就說明,他的拳頭沒有人家的大,背景沒有人家的硬!
想通了這個關節,在場所有的人這時候都驚呆了,雖然有點難以置信,可是卻又不能不信,畢竟王寶京那高傲的腦袋可還在李逸帆的面前低著呢。
難怪這小伙,剛剛剛暴揍王寶雲,難怪他說話的語氣,敢那麼囂張,感情人家這是真的有底氣啊?
這下子很多原來認為李逸帆年少輕狂不懂事的人,也立馬在心裡調整了對他的評價,一個真正有實力,有擔當的天之驕子啊!
李逸帆冷冷的看著面前彎腰低頭,鞠躬致歉的王寶京,根本不說話。
王寶京雖然號稱京城李超人,好像很牛掰,可是最後還不是一顆五毛錢的花生米,交代了他。
他如果真的背景強橫的話,那就不至於去吃花生米了。
所以他就算再有錢,李逸帆也不鳥他,因為他在國內的背景沒有自己夠硬。
王寶京之所以在自己面前這樣的服軟,恐怕還是和他的背景和他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有關吧。
可惜了,根據李逸帆的瞭解,這王寶京的背景,應該是和王萬德同樣的一個老闆,就是前北省的一號。
以前這王寶京其實就是那人手下的一個白手套,可惜他去京城混了幾年,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想要脫離那人,結果呢?
哼!人家很快就有了新的白手套,對他就是棄之如履。
他想學人家王萬德,可惜他沒有人家王萬德的出身。
王萬德雖然當初也是靠那人起家的,但是不能忽略的是,他本人也是紅子一系,雖然家門不如那姓齊的顯赫,可是他們家的老一輩,同樣還是給他留下了很多的人脈關係資源的。
這一點就不是純草根出身的王寶京能夠比得了。
如果王寶京和那人的關係依舊牢靠的話,他肯定不會來給自己低頭認錯,而他現在這樣做了,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傢伙,倒也夠精明,知道在國內做生意,光是靠有錢還不行,有時候關係可是重要過金錢的。
王寶京抬起頭,臉上青氣一閃,李逸帆有點過分了啊,不過青氣一閃而逝,他又換上了笑臉。
「看來,李總對我的賠禮道歉還是有點不滿意啊!」
「你說呢?你弟弟這麼牛掰,堵我的工地,砸我的工廠,我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人,要抽出時間精力來準備修理他,你一個低頭認錯,就想把事情擺過去,你說這像話嗎?」
李逸帆這番話一出口,有的人差點沒把嘴裡的酒水給噴出去。
修理人還消耗到你的精力,時間?你可別扯了,想要錢早說啊!
「哦!倒是我孟浪了。」
王寶京一拍腦門,然後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花旗銀行的本票,直接簽了一張遞給李逸帆。
李逸帆接過來一看,上面整整一千萬,他彈了彈那張支票:「這才像話。」|
其實他那點損失,撐死了也就幾十萬而已,可是訛人,如果不訛的他肉疼,恐怕這幫東西,下次還會不長記性。
李逸帆揣起支票,帶著幾分笑意,看了一眼,站在王寶京身後的王寶雲,王寶京臉色一冷,然後轉過頭對王寶雲喊道。
「還特麼,傻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給李先生賠禮道歉?」
王寶雲滿臉不樂意的來到了李逸帆的身前,王寶京一腳揣在了他的膝彎處,王寶雲一個趔趄,就跪在李逸帆的面前。
「你自己給自己掌嘴,就跟那傢伙一樣,李先生什麼時候滿意,你就給我什麼時候起來。」
王寶京滿臉陰鬱的對王寶雲喊道,這時候的他真的是有點要氣炸了肺了。
這李逸帆難道就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嗎?這樣的苦苦相逼是什麼意思?
可是雖然有些不滿憤恨,卻也沒轍,因為接下來,他正有事要求到李逸帆的頭上呢。
形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今天這口氣只能先忍了……
王寶京在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李逸帆卻轉身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