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省長今年五十多歲,可是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是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因為對這個女兒的驕縱,更是養成了女兒說一不二的習慣,從小那是要星星不敢給月亮.
因為從小嬌慣,這個女兒的學習成績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才高畢業,就不得不把女兒給送到了美國。
到了美國沒想到光是讀一個預科就讀了三年還沒畢業,今年這才上了一個野雞大學,不過靳省長也給自己這女兒鋪好了路,這些年來他在國內撈的錢,都已經轉移到了國外,到時候他也不打算讓自己的女兒在回國了。
只要這個大學一畢業,他就打算讓他的女兒移民美國。
可是想的倒是挺好的,只是女兒在電話那頭怎麼哭上了?
靳省長著急忙慌的在一問,這一問倒好,差點沒把靳祥雲給氣的暈過去。
原來女兒被人家美國警察給抓緊局子了,原因很簡單,就是涉嫌詐騙,之前她所住的那套別墅,原來一直都是那夥人租下來的。
什麼買房合同什麼的都是假的,最近正好房租已經到期了,人家房主就帶人過來看房子,沒想到正好遇上了他女兒。
他女兒自從住進了這套房子就沒少在房子裡做裝修改動,人家房東來了一看,哪能樂意?
立馬就讓她賠錢滾蛋,而以為自己是房主的靳祥雲的女兒哪能樂意,當場就和房東幹上了。最後還惹來的警察。
人家美國警察不幫美國人,難道會幫你一個外國人?於是當場就把靳祥雲的女兒以詐騙罪給抓進了局子。
一聽到這些。靳祥雲腦子是轟隆一聲,差點沒直接吐血昏過去,我草特麼的,這回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現在他在國內這邊還有事,要不然他還能過去美國那邊幫女兒一把,可是現在省城這邊都已經亂套成這樣了,他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卻美國那邊把女兒撈出來啊?
一想到這些。靳祥雲就是心亂如麻,這樣的混亂,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猛然間他真的是有些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走下一步?
想來想去,靳祥雲還是決定先把省城的公安局長叫過來,問問到底能不能把那幾個騙子給抓回來。
可是這邊廂剛拿起電話。就馬上被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秘書給按住了,他一抬頭看著張秘書,這時候張秘書臉上的神情,也是滿臉的陰冷和為難。
「靳省長,這件事現在絕對不能傳出去,要是傳出去。咱們可就完了啊……」
靳祥雲在一琢磨這張秘書的話,頓時也是腦袋瓜頂上直冒油啊……
確實如果把公安局長叫過來商量一下,那這件事就徹底的摀不住了,一旦要是傳出去,那那些已經被那幫騙子給騙了的開發商們。還不得衝進省政斧把自己給撕了啊?
聽說美國人以聯合開發,但是要交保證金的模式。從那幫開發商哪裡收了不少錢,而且還不光是有開發商們的錢,好像還有很多等著引進項目的地方政斧的錢呢吧?
草特麼的,要是被他們知道這幫美國人是騙子,那自己還能有好麼?
而且就算那幫公安局的人,把這幫騙子給抓回來,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到時候這幫騙子一張嘴,死的還得是自己。
要知道這幫騙子在省城活動這段時間,可是沒少給自己送禮,什麼金手錶,金臉盆,金佛像,還有大把的現金,美金,歐元,為的就是讓自己給他們撐場面,說交情。
有自己出面,原本省內有幾個對這幫美國人不太歡迎的城市,也都給了面子,讓這幫騙子進去了。
這特麼可好,現在這一出事,回頭這些上當受騙的,可都得算到自己頭上……
而且光是這段時間,自己從這幫騙子的手裡,受到的贓款,恐怕就有不下上千萬了吧?
一想到這些,靳祥雲就是一陣陣的頭皮發麻,要知道騙子們可是錙銖必較的,可是他們居然能夠給自己送上價值一千多萬的東西和現金,那你說他們得騙了多少,幾個億恐怕都是少的吧?
要是事情現在捅出去,那自己絕對完了,這絕對是驚天大案,而自己就徹底的成了這個案子裡的丑角,遺臭萬年算輕的,到時候鋃鐺入獄也是跑不了,搞不好都得吃槍子啊……
一想到這些,靳祥雲感覺自己都快尿了,怎麼辦,怎麼辦,一時間靳祥雲是心亂如麻。
在一抬頭看了看張秘書,他也滿臉是汗的站在自己辦工作的旁邊,要知道自己完蛋,他也得完蛋,而且據自己所知,這段時間那幫騙子給這個張秘書,也同樣是沒少送好處,這傢伙撈的好像不比自己少吧……
張秘書看了靳祥雲一眼,最後一咬牙,直接對靳祥雲說道。
「靳省長,為今之計,如果想要保住咱們今時今曰的地位,就只能去找齊書記了,只有他才能幫咱們?」
「可是齊書記,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他會為了咱們出手?」
「正是因為現在他焦頭爛額了,他才會幫咱們,之前他和楊榮之間的事情,已經把北省的形象給鬧的灰頭土臉了,如果這時候在傳出這樣的事情,你說他臉上還能有光嗎?就算到了商業部,也會被人指指點點,這可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吧……」
聽了張秘書的話,靳祥雲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也只能這樣了……」……
坐在這輛奧迪車的副駕駛位上,聽著大哥,把最近發生在省裡的這些事情,娓娓道來,李逸帆才瞭解了事情大致的始末。
這樣看來,那靳祥雲是徹底要完蛋了,而楊叔叔估計這次保不齊要因禍得福嘍,畢竟北省這麼多省市,好像很多城市或多或少都有收到詐騙的情況,但是在濱城卻一件都沒有。
這就是成績啊!不過這肯定不是楊叔叔急著想見自己的主要原因吧!
濱a001的車牌,在馬路上風馳電掣,晚上過了下班高峰,路上行車不多,只用了三十分鐘就來到了市心的正陽酒店。
不過車子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從後面進了地下車庫,然後李逸帆跟著大哥,直接做電梯,到了二十八樓的楊玉河的專屬客房。
大大的套房裡,煙霧瀰漫,冷不丁一開門,倒是把李逸帆給嗆得差點沒咳出眼淚來。
在往裡一看,只見楊玉河的秘書正在去開窗通風,而楊玉河這捏著香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前面茶几上的煙灰缸裡,已經不知道堆了多少的煙頭。
看到李逸帆進來了,楊玉河擠出了意思笑容:「逸帆,你回來啦?吃飯了沒?」
「還沒呢!」
「那正好,楊叔叔也沒吃呢?小王啊?你去通知廚房,給我們送兩碗混沌過來,再加上幾個小菜。」
楊玉河的秘書清脆的應了一聲出去了,連帶著大哥也跟著出去了,其實兩人都知道,則是楊玉河在找空間,肯定是想和李逸帆有話要說。
李逸帆當然也明白,在看著秘書小王出去了之後,就笑瞇瞇的來到了楊玉河的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怎麼了?楊叔叔你愁什麼啊?既然已經知道那幫人是騙子了,而咱們濱城也沒遭受什麼損失,這是好事啊?」
「好事?何來之好啊?」
楊玉河沒好氣的瞥了李逸帆一眼,李逸帆嘻嘻一笑說道。
「最起碼這次那靳祥雲是不可能在省長的位置上坐下去了吧?這次咱們北省要換個書記,上面要空降,可是總不能在空降個省長過來吧?那麼這樣一來,現在北省有資格坐這個省長位置的還有誰?出了楊叔叔你,我是想不出其他人了。雖然這個位置早晚是你的,可是你預料的節省了幾年時間,這不是好事嗎?」
「你呀你,真是個人精,可是你腦子裡能不能別老是轉這些官司經……」
楊玉河難得的擠出了一絲笑臉,然後把桌面上的那和華煙盒給李逸帆丟了過來,示意他自己隨意。
李逸帆不能推拒,就只好從煙盒裡抽出一根來給自己點上,還好房間的窗戶已經打開了,外面不斷有新鮮空氣湧入進來,要不然這屋子裡根本就沒法呆了,真不知道之前楊玉河他們是怎麼待下來的。
「你是光想這那些好處了,可是你怎麼就沒想過這靳祥雲給我留下的多大的爛攤子呢?如果說原本這個省長的位置是誰都想坐,可是現在看了省城這樣的情況之後,估計就算請別人來坐,別人也不敢坐的吧。」
楊玉河苦笑了一聲,和李逸帆說道,李逸帆一琢磨也是。
這次這幫美國騙子手段高明,估計從省城那幫商人手裡捲了不少錢,而且被騙的可不光是這幫商人,可還有很多地方政斧呢,到時候這幫人找誰說理去?
齊滿天要調任樞了,而靳祥雲估計也得下課了,那他們還不得去找新任省長去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