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省政府這邊是亂的有些不可開交,齊滿天大發雷霆,而靳祥雲在耍太極的當口。
關於寶馬案的始作俑者,李逸帆和范軍意,則是躲在酒店的房間裡,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著整件事的動態。
在網絡剛剛興起的年代,這種新型的媒體載體,對於傳統媒體的衝擊還是很大的,但是還遠不像十年之後,已經對傳統媒體取而代之。
畢竟這年頭,全國的電腦用戶,也不過就是三四千萬人,而且這些人大多都還沒有自己的私人電腦,很多人都是選擇去網吧上網。
而且這些人大多也都是一些年輕人而已,還不想十年之後那樣,人手一部ipad,家家都通網絡。
大家已經不再關注電視新聞和報紙等媒體,每天都主要是通過網絡來瞭解最新的實時信息。
但是即便是這個網絡媒體剛剛興起的年頭,如果一件事的料子要是足夠有爆炸性,那麼網絡媒體所能夠爆發出的能量,還是會讓人瞠目結舌的。
就比如這次的寶馬女的這個案件,剛剛有人在網絡上把帖子發出來,就已經是炸了鍋,畢竟這年頭群眾的三觀還算比較正的,這樣性質惡劣的案件,一經網絡曝光,就立刻引起了廣大網民的關注。
鬧市駕車,因為一點口角,就撞死幾個人,撞殘,撞傷幾個人,而且最後還揚長而去,不但沒有進看守所,還不去賠禮道歉,也不去談賠償。
反而是出來之後,瀟瀟灑灑的去大商場裡一擲千金的去買皮草,這還特麼的是人嗎?
但凡要是有一點人味的人,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嗎?良心哪裡去了。難道真的是被狗吃了嗎?
廣大的網民們憤怒了,關鍵是這起案件的性質太過惡劣了,而某些官方的不作為。也是讓廣大的網民們憤怒的主要原因。
這年頭的網民,一般都是喜歡接觸新鮮事物的年輕人。而年輕人又是最熱血的,碰上這樣的不平事,他們當然要出頭來踩一踩。
雖然他們不可能到現場去給那些受害者家屬以直接的支持,但是在網絡上,後人總結過,圍觀就是一種態度。
而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立馬就讓這起案件上升到了一個絕對不能算是平凡的高度。
再加上論壇也有自我炒作的心思。這樣的吸引眼球的帖子,當然是要放在首頁,來吸引點擊和眼球的。
於是短短一夜的時間,這個帖子。就點擊過了數十萬,而這樣的恐怖的點擊率的,當然也引起了那些門戶網站的關注,於是他們也把這條新聞給引用了過去,來吸引點擊……
於是整件事。就如同范軍意和李逸帆所預測的那樣火了……
「范記者,你看這樣下去,你們朝廷台會在什麼時候介入這件事?」
李逸帆看著電腦網頁上的新聞網頁,笑瞇瞇的問他身旁的范軍意到,這年頭網絡剛剛興起。雖然很多人吹噓,網絡媒體早晚會取代傳統的媒體,可是畢竟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
現在朝廷台的媒體介入的威力,還是很大的,即便是十幾年之後,網絡媒體已經把其他傳統媒體,都已經給打的滿地找牙了。
可是面對朝廷台這樣特殊的存在的時候,卻也依舊是缺乏發起挑戰的勇氣,畢竟這朝廷台可是政府官方的喉舌,而且他不光是一個喉舌媒體,他還掌握著其他媒體,是否可以生存下去的權利。
所以李逸帆對於朝廷台這邊的姿態,一貫還是很關注的。
范軍意摸了摸下巴,看著電腦網頁上的新聞消息,微笑著對李逸帆說道。
「應該快了,這件事鬧得這樣火爆,很多傳統媒體其實早就坐不住了,只不過因為涉及的省份,和裡面牽扯到的官員比較敏感,所以大家都不願意當出頭鳥。但是你放心,南方系的那幫人,肯定會率先坐不住的,到時候只要浦海那邊的同行,率先表態,到時候你就看著吧,我們那些全國各地的其他同行,肯定會一擁而上。他們都出馬了,到時候我們那邊,肯定也不會幹看著的,上面領導肯定就會發話了的……這時間嗎,我看也就是一個禮拜左右就會有結果了……」
范軍意笑瞇瞇的對李逸帆說道,而李逸帆這邊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一個禮拜之後,只要朝廷台能介入,那麼就算是給這件事來個蓋棺定論了。
到時候省城這邊,就算是齊滿天在怎麼不想動這范瓊芳,他也不得不考慮考慮,這天下黎民的洶洶民意……
一想到以為這麼級別的幹部,最後就要栽到自己手裡,李逸帆心頭就是一陣舒服,你特麼的官再大又能怎麼樣?
老子可是掌握著歷史流轉順序的主角,你和我唱對台戲,那你就是玩逆流,這樣的人的結局,注定是悲慘的。
想到這裡,他心裡得意極了,看了看身旁的范記者,然後說道。
「范記者,這次真是辛苦你了,咱們這邊也忙乎了大半天了,都還沒吃飯呢吧?走,咱們去外面的餐廳裡吃口飯再說。」
「好,正好肚子餓了呢,走吃飯去。」
看著李逸帆這麼高興,范軍意也是很高興,畢竟他也存了想要巴結李逸帆的心思,這件事如果辦的漂亮,就能夠和這位李少爺搭上關係,這對今後自己的發展可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套房,然後來到了酒店的餐廳,正好趕上飯點,酒店餐廳裡用餐的人很多,李逸帆想要個包房,可是卻沒有要到,最後只能是找了個卡座就餐,還好這范記者也不太計較這些。
李逸帆特意點了酒店的一些招牌菜,然後讓服務員盡快上菜,自己還去外面的車上取了幾瓶鳳凰酒廠出產的老酒上來,打算今天和范記者好好慶祝一番。
可是拎著酒瓶子剛回到卡座,就看到了范記者的身旁,居然還多了一個帶眼睛的中年人,只不過這時候這傢伙的狀態非常的不好,滿臉的淤青,右手的手臂上還帶著石膏,精神看起來很是萎靡不振,但是眼神裡卻是充滿了怒火的神情……
「這位是?」
李逸帆看到這個坐在范軍意身旁的中年人,感覺有些詫異,這范軍意的背景他瞭解過,就是一個來至南方的記者,在北省這邊好像沒什麼親戚朋友的吧?
「啊!李先生,這位是我當初在廄上大學時候的一個好哥們的哥哥,姓張,叫張先義,是一位醫生,當年我們在廄上大學的時候,這位張大哥,正好在廄的醫裡實習。可是給了我們不少幫助,當初我們宿舍裡誰有個頭疼腦熱發燒什麼的,可都是靠的這位張大哥。」
范軍意還有句話沒說,當年他在廄上大學的時候,他老父親病重,到廄來看病,從住,到找專家掛號看病,可都是這位張醫生幫的忙。
雖然他老父親最後因為病重沒有救過來,但是當時這位張哥的恩情,他可都一直記在心裡呢,從心眼裡,他可是把這個張醫生看做成了自己的親哥。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可真是趕巧了,張醫生是把,哈哈,想請不如偶遇,你是范記者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逸帆,你就叫我小李好了。來來,正好菜要上來了,咱們一起吃一頓。」
李逸帆馬上就熱情的招呼這位張醫生說道,這位張醫生倒也沒客氣,伸出自己那沒受傷的左手和李逸帆握了握手,然後就坐下了,話不怎麼多,但是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樣。
三個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不過主要還是李逸帆和范軍意說話說得多,倒是這位張醫生,話不怎麼多,而且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眉頭緊鎖,有心事的摸樣。
李逸帆也看出來了,最後乾脆就對這位張醫生說道。
「張哥,咱們今天雖然是剛認識,但是我和范記者可是老朋友了,我看你這樣,好像有什麼心思,如果不覺得我見外的話,你就說說,看看我們有什麼能幫得上的?」
他這麼一說,沒想到另外一邊的張醫生的眼圈卻紅了,嘴唇都有些瑟瑟發抖的摸樣。
因為身上有傷,他一直沒喝酒,這次忍不住,抓過范軍意面前的酒杯,把裡面的二兩白酒是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蹲。
「那好,我就說了,小李你別見外啊!小范啊,哥這麼多年來,對你怎麼樣?」
「那還用說?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做是我的親哥呢。」
范軍意情真意切的說道。
「那好,小范今天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得幫我,要不然啊,我……我特麼得憋屈死,我……我要爆料……」
這張醫生這麼一說,不光是范軍意目瞪口呆,就連李逸帆也被這傢伙吞吞吐吐的架勢,給勾引起了好奇心,這個張醫生,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到底要爆誰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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