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帆這時候眼睛瞇起了一條縫,眼珠子不斷的四處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建庭雖然注意到了這副景象,不過卻也沒多說什麼閱讀
誰知道這位李家大少在打著什麼主意,反正未來的幾年,人家背後是有楊玉河來給他們撐腰,人家現在是不是猛龍不過江,更何況人家也是家大業大的,願意怎麼玩,就隨他去好了,反正自己是不打算參與進去。
張建庭陪著李逸帆走到了酒店的大門口,李逸帆再次的婉拒了他留下來,一起哈皮一下的邀請,堅持要回去,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他可是為了今天的宴請,準備了好幾套的套票,現在賴茅和李逸帆都走了,如果自己也走,這套票可就白白浪費了,還不如自己留下來瀟灑一番。
就這樣兩人,在酒店的大門口互相告了辭,李逸帆再三的感謝了張建庭今天的幫忙,而張建庭對李逸帆的態度也很是滿意。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盡量的避免參與到其中,反正一個是地頭蛇,另外一個則是過江猛龍,至於他們之間到底誰會贏,他沒把握,反正不管誰贏,自己要自己不參與,那就沒什麼損失不是。
看著李逸帆遠去的背影,張建庭這隻老狐狸,嘴角微微上翹,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有意思,反正關於他和賴茅之間的爭鬥,他更是看好這個年輕人,算了現在想這麼多幹什麼,人生苦短。可是要及時享樂啊。
一想到這希爾頓酒店的幾道招牌菜。張建庭就是一陣小腹發熱。今天這些海參鮑魚什麼的可不能白吃,於是轉身直奔水療部,既然賴茅和李逸帆的套票都浪費了,那今天就來個呂布戰三英也不錯,趁著還沒老到站都站不起來,要好好的享受一番哪……
李逸帆沒像那麼多,而是直接從酒店出來之後,就去了停車場。他今天是開車過來了,這希爾頓酒店的前面,有一大塊停車場,他的車子就停在這停車場裡面。
三月的省城,春寒料峭,雖然已經過了立春,可是溫度卻並不低,這時候是晚上**點左右,可是溫度感覺已經是零下了。
剛剛喝了不少酒,雖然後來醒了酒。可是也出了一身汗,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感冒。
走到停車場。剛剛走到自己的車子附近,就聽到離他這輛車子的不遠處,有人發出乾嘔的聲音,顯然也不知道是那個喝多的醉鬼,在那邊嘔吐。
李逸帆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只想上車,趕緊離開這裡,可是這時候他卻聽到了一個令他耳熟的咒罵聲,而這個咒罵聲,正好和之前他在酒店廁所裡聽到的王忠發的咒罵聲一樣,於是他不由得心頭一動。
他沿著車子之間的縫隙找了過去,果然在一輛寶馬車的前面,發現了那個高大的身影,正是那個王忠發,這時候這傢伙正一手扶著車門,一邊不斷的彎腰往地上嘔吐著,看樣子很是難受。
不過一邊吐,這傢伙還是在一邊叫罵著,顯然今天這頓飯可是把他給氣的夠嗆。
「嘿!朋友,你沒事吧?」
看到他這幅摸樣,應該是醉的不輕,李逸帆很是擔心,他今天晚上,到底能不能開車回去。
這年頭,路上的車子也不多,而且交通法也並不嚴格,甚至根本就沒有制定過,關於嚴禁酒駕的規定,所以這年頭晚上,喝酒開車上路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而出事的人也一樣不少。
不過這王忠發,可是他將來打算招攬的對象,他可不希望對方,因為一場酒架而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李逸帆就不由自主的出聲問了一句。
而那王忠發顯然對自己的身後有人沒什麼準備,當李逸帆的聲音陡然間從他身後冒出來的時候,這傢伙的反應很是可笑,竟然猛的一個回身,甚至還擺出了一副拳擊的架勢,當看到對面的人是李逸帆的時候,他只能是尷尬的笑了笑。
「讓你見笑的朋友,今天真是失態了……」
這王忠發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年紀,是那楊榮手下的得力干將,平時這樣的酒場,也沒少參加,算得上是酒精考驗的戰士。
可是僅是不同往日,以往他是楊榮手下的得力干將,而楊榮又是省城裡最有名的大富豪,交往的都是達官顯貴,楊榮的風頭也是一時無兩。
那時候大傢伙,也都是看在楊榮的面子上,在酒桌上不敢太過為難他,甚至還有幾分巴結他的意思。
可是現在楊榮,就是一尊泥菩薩,自身都難保了,隨時都有可能沉船,而且楊榮手下的省城汽車這個牌子也是搖搖欲墜,更是有無數人等著落井下石呢,誰還會買你楊榮手下的一條狗的面子?
以往那楊榮為人處事,就比較喜歡出風頭,所以肯定會有人看他不順眼,但是畢竟那時候他風頭盛,大家不敢去觸他的霉頭,但是現在情況可是逆轉了。
楊榮都已經快變成過街老鼠了,大家誰還鳥他,更何況王忠發不過就是楊榮手下的一個跑腿的,所以大家現在碰不上楊榮,難為不了他,可是卻不會放過王忠發。
所以今天王忠發可是被那些人灌了不少酒,雖然他也是早就知道這人情冷暖的道理,可是今天輪到自己來嘗試這番滋味的時候,可著實是不好受。
以往這幾個人見了自己的時候,都是一個個嬉皮笑臉的來巴結,平時沒事,就要打電話給自己,要請自己出去吃飯來聯絡感情。
可是現在倒是好,自己給他們打電話,邀請他們的時候,一個個推三阻四,拿盡了架子,好不容易把幾個人給邀請出來,最後見了面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而且說起話來還是夾槍帶棒,饒是王忠發一貫自詡見多識廣,這樣不要臉的人,也算是讓他長了見識。
最後特麼的,酒沒被少灌,結果事情還沒辦成,這不出來之後是越想越氣,再加上被冷風這麼一吹,當場就沒忍住,吐了!
「嗨!人生不就是如此嗎?誰還能老是一帆風順的,溝溝坎坎,在所難免,看看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逸帆微笑著對王忠發說道,這傢伙吐了一氣,不過這一吐,酒倒是好像醒了不少。
王忠發聽到李逸帆這樣一說,不由得抬起頭很是仔細的看了他一眼,別看他今天喝得多,可是他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過目不忘,廁所裡見過一次這個年輕人。
後來出來的時候,又在張建庭的身旁看到過這個年輕人,在一想那張建庭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這個年輕人的來頭肯定是不一般,要不然張建庭那個老狐狸,哪裡會對他這樣的客氣。
一想到這些,王忠發的態度也變了不少,而且人家說的那些話,好像是話裡有話,很有可能張建庭已經把自己的老底都給人家說了,所以人家才會安慰自己兩句。
「呵呵,是啊,多謝了,對了兄弟還有煙不?我的抽完了……」
王忠發拍了拍自己乾癟的口袋,靠在寶馬車上對李逸帆問道,其實這時候一方面是他心裡很是落寞,另外一方面也是對這個神秘的青年有些好奇,有點動了結交他的心思。
「呵呵,靠著寶馬車,還沒煙抽啊?」
李逸帆開著玩笑,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包中華,自己抽了一支出來,然後把剩下的半包煙往王忠發那邊丟過去。
「呦喝,大中華,好東西啊,呵呵……」
王忠發笑呵呵的說道,然後從裡面抽出一支來叼在嘴上,這年頭還不像十年之後,不管你是什麼場面人,出去辦事都得抽中華,這年頭中華煙還沒爛大街,還絕對屬於高檔貨,五六十一包的價格,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抽得起的。
就連王忠發,平時也不過是二十多一包的玉溪,就已經很顯檔次了,可是今天這個年輕人隨手一掏就是中華,這讓他更是不由得對這個年輕人高看了幾分。
李逸帆笑呵呵的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然後又把打火機往王忠發哪裡丟了過去,王忠發接過來給自己點上火,然後給李逸帆把這打火機丟了過去。
李逸帆這邊剛剛接過打火機,對面的王忠發的臉色突然一變,然後大喊一聲:「小心……」
話音剛落,王忠發就把手裡的煙頭,照著李逸帆的肩膀後面一彈,李逸帆也是陡然間感覺到一股無比的危險感,從身後傳來,猛的往邊上一躲,然後一道黑影,夾雜著風聲,就從他的身旁衝了過去……
看到那個黑影,閃身而過的時候,手裡的那一抹寒光,李逸帆的額頭上一下子就冒出了一股冷汗,特麼的要不是古怪王忠發喊了那一嗓子,自己這一刀就得被扎個結實啊,而且這小子也夠狠,這一刀從後面照著自己的腰眼扎過來的,這要是給他紮實誠了,這絕對是要命的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