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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茅在環保局裡不過就是一個小科長而已,雖然有那麼一點實權,可是換做上檔次的商人,去也不見得會待見他。
如果他的背景只不過是如此簡單的話,就憑他的資格,根本都夠不上去和那些上檔次的商人坐在一個飯桌上吃飯。
可是關鍵是他有個好媽,那個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的老媽,就衝著這一點,那些商人就不得不給他面子。
所以平時甭管是在省城多麼上檔次的商人,見了他也不能不點頭哈腰,所以也就憑著這一點,他賴茅平時是飯局不斷。
幾乎是每天中午,晚上一到了吃飯的時間,就會有人給他打電話,和他拉關係,請他吃飯。
因為這個傢伙,可是實打實的一個混不吝,別看他官小,可是如果你要是不給他面子,這傢伙可真是敢和你撂臉子,就是那麼一點小小的實權,就可以讓你拿不到審批,生意做不下去,一個手續不全,到時候他就敢帶人過來查封了你的生意。
所以儘管這傢伙,平時在省城的生意人的圈子裡,都已經是臭大街了,可是卻也是很多商人,平時要開張什麼新生意的時候,不能不去拜到的一尊佛。
今天請他吃飯的是一個姓張的老闆,這傢伙叫張建庭,是個開皮革廠的,現在生意做得不小,身家數億,也是省裡的人大代表,平時在商場上可謂是呼風喚雨,在省城的生意人的圈子裡,也算是能夠排的上號的一個大老闆。
可是在賴茅的眼裡,這傢伙不過就是一條聽話的狗而已,而且就算他再怎麼成功。在他賴茅的眼裡,也不過就是一個剛剛洗腳上岸的泥腿子而已。
早些年的時候,不過就是省城周邊村裡的一個養殖戶而已,最開始養狐狸,後來又養貂,再後來不知道怎麼和蒙疆省的那些人搭上了關係,每年能夠從蒙疆省搞來大量的牛羊皮。
然後自己開了一家皮革廠。和制鞋廠,還還有一家皮革製造廠,這些皮革廠什麼的,可都是重污染企業,正好是他們環保局的菜。
所以這個張老闆,甭管平時在生意場上是多麼的威風八面。可是到了他賴茅面前,還不是得矮上三分?
按理說這傢伙生意做得這麼大,在省城也有著其他的關係,完全犯不上鳥他這個環保局的小科長,可是誰讓他有個組織部副部長的老媽呢?
要知道在他沒來環保局之前,環保局的這幫犢子,可都是只能看著這個張老闆的工廠流口水。卻沒人敢下口。
畢竟人家張老闆的生意做的大,而且人也不是白混的,在省城有著很龐大的關係網絡,平時如果他們環保局的人找上門,人家可是連鳥都不鳥你,茶水都不給你一杯。
就算你知道人家是塊肥肉,可是去也無從下口,因為牙口不夠好。
可是自從賴茅來了環保局之後。情況就變了樣,當時他看著這塊肥肉,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就咬了上去。
這皮革廠本來就是重污染企業,要是認真查起來,有幾個屁股下面沒屎的,那製造處理皮革的時候的污水都拍到哪裡去了?要知道那可是絕對的重金屬污染源。
於是賴茅到了環保局一個月之後。就帶著幾個他收服的小弟,直接找上門把這張老闆的皮革廠給封了。
後來怎樣?你張老闆生意做得再大,認識的人再多,最後還不是要乖乖的找到自己的頭上。把卡片送上,當然送的是銀行卡。
那裡面一百萬的數額,最後才得以讓他的生意繼續下去,打那次的事情之後,這張老闆每次見了自己不都是點頭哈腰的,還要經常的請自己吃飯,聯絡感情,時不時的就得給自己送上孝敬,逢年過節更是不能落下。
不過這今天也是有點奇怪了,今天即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什麼重要日子,這張老闆怎麼就想起要請自己吃飯了呢?
管他呢,又便宜不佔王八蛋,賴茅甩掉了腦子裡雜七雜八的念頭,直奔市區的希爾頓酒店而去。
張老闆還是挺上路的,居然知道自己喜歡希爾頓酒店的洋酒,一想到那vsop的味道,賴茅肚子裡的酒蟲就被勾引了上來,腳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路虎車發出瘋狂的咆哮聲,往希爾頓酒店風馳電掣的駛去。
到了酒店,酒店的泊車小弟,早就已經笑瞇瞇的迎上來了,賴茅可是這裡的常客,所以看門的幾個小弟都認得他。
賴茅很是大方的從兜裡抽出一張面值五十元的票子遞給了泊車小弟,別看他平時在那些商人面前,吃拿卡要小氣的緊,可是在這些底層的小弟面前,他可是要把面子做足了,免得被人在背後嚼舌根。
賴茅夾著手包,坐著電梯來到了五樓餐飲部,然後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一個包廂的門前,迎賓小姐很識趣的幫忙打開了包廂的大門,賴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那張老闆的地中海腦袋,油光發亮,這時候正坐在大包間的沙發上,和一個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口若懸河的在吹牛b呢。
「哎呦,賴茅老弟來了,來來來,請上座,服務員趕緊上菜!」
聽到身後的響動,這張老闆一轉身就看到了進了包間的賴茅,然後趕緊招呼他上座,又吩咐迎賓小姐趕緊上菜。
賴茅本身就是一個張狂的人,也沒多想,直接就坐在了上首地位位置,這時候張老闆才帶著那個剛剛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來,來,來,賴茅老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一位生意夥伴,鳳凰酒業的少公子,李逸帆,李公子。李老弟,這位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那位賴茅,賴老弟,你們可都是青年才俊,應該好好親近親近。」
「你好……」
對面的那個年輕人,微笑著伸出了手,而賴茅則是眼皮一台,一副愛答不理的態度,然後拿腔拿調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對面那個微笑的年輕人輕輕一握。
鳳凰酒業,嗯,好像在哪裡聽過,賴茅這時候可是心思電鑽,在琢磨著李逸帆的來頭,當眼神轉到,放在桌面上的鳳凰老窖的時候,才猛然間想起了對方的來頭。
哎呦!感情這小子來頭還不小呢哈,居然是鳳凰酒業的少公子,難怪這張老闆在他面前會這樣的客氣呢,這鳳凰酒業可是來頭不小呢,聽說是一家最近兩年才崛起於濱城的酒業公司,不過這生意做得可不小呢,他們家的產品,這兩年在省城,乃至是整個北三省都火爆的不得了呢,連廣告都打到朝廷台上面去了,著實是一家厲害的企業。
一想到這些,賴茅的態度立馬收斂了不少,他雖然張狂囂張,可是卻並不是傻瓜,鳳凰酒業能夠做的這麼大,而且據說和未來的副省長楊玉河的關係可是匪淺,這樣的企業的少東家,他可不能輕易的得罪。
賴茅換了臉色,原本一副愛答不理的態度已經全然不見,而是換上的一抹微笑,然後抱歉似地和李逸帆說道。
「哎呦,小李老弟,你別介意,我今天有點感冒,這腦袋昏昏沉沉的,剛才有點怠慢了,你可別忘心裡去。」
李逸帆不由得一愕,這傢伙還並不是個完全的草包嗎。
「哪裡,哪裡,怎麼會呢?」
李逸帆微笑著說道,然後落了座,張建庭一看兩人之間的緊張態勢,已經化解,心裡也是鬆了口氣,這賴茅是個什麼樣的混蛋,他可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這傢伙當場犯渾,惹毛了對面鳳凰酒業的少老闆,他的面子可就過不去了。
情況緩和,張老闆連忙拿出自己多年酒席應酬是手段,不斷的扯一些省城和濱城的奇聞異事,還有些黃段子,來調節氣氛,很快屋子裡的氣氛就活分了起來。
酒菜猶如流水一般的端了上來,幾個人就開始吃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逸帆就張口對這賴茅說道:「賴哥,其實今天通過張老闆來認識你,實不相瞞,也是有事相求。」
「哦?什麼事?大家都是朋友了,你就儘管放開來說。」
「哦,那就好,希望賴哥你別生氣,是這麼回事,前幾天的時候,我和我老爸來生成考察商業環境,感覺省城市場大有可為,於是就在郭家村那邊收購了一個酒廠。可是酒廠收購的第二天,我老爸就被人給打了……」
賴茅一聽李逸帆這話一出口,立馬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特麼的,我說呢,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後來趕去沈老四那邊砸了他的場子,最後還把沈老四給抓走了,特麼的感情是你啊?
「後來,這才知道,原來這酒廠的問題上,是和賴哥你這塊有那麼一點瓜葛,這個呢,我們之前真的是不知道,所以這次來找賴哥你呢,一方面是想給你陪個不是,化解一下誤會,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您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