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胖子說的情深意重,很是有些動感情的樣子,而邊上的黃公子和陳公子,還有齊公子,顯然並不吃他這一套,雙方一點緩和的意思都沒有。
「羅久,不是我們不給你面子,我就是看不上有人仗著自己的祖宗,在這裡囂張,這都特麼什麼年代了,有本事靠自己啊,還特麼的牛什麼牛。」
陳公子的嘴巴比較毒,脾氣也很不好,再加上其實他對於齊公子這樣出身的紅子黨也是很瞧不上,認為他們除了有個好祖宗之外,其他根本就一無是處。
「就是,有本事靠自己啊!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某些人要不是仗著自己老爹給人家當狗,當的歡,根本就不陪和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齊雲飛的嘴巴居然更毒,不但用上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把戲,還直接把陳寒溪的老爸給繞了進去。
事實上陳寒溪的老爸靠什麼上的位,但凡是官場裡的人沒有不清楚的,還不就是靠著一路捧著黃公子他老爸的臭腳爬上來的?
所以齊公子這一下可是戮到了陳寒溪的痛處,本來就脾氣暴躁的陳公子,當即就忍不住翻臉了。
「尼瑪的,你個sb,你剛剛說誰呢?」
陳公子拍案而起,把準備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熱鬧的李逸帆和海蒂都給下了一跳,這傢伙也太不講究了吧,好歹這裡還有外人呢,你要發作,也不挑場合的嗎?
一點風度都沒有,果然就是個政治暴發戶的兒子,李逸帆和海蒂這時候看著這位陳公子的表演,心裡可都是充滿了鄙夷。
齊雲飛被人兜頭蓋臉這樣的臭罵,哪裡還能繃得住,今天他要是服了軟,那他今後在紅子黨的圈子裡可就別混了。
「草泥馬,罵的就是你這個臭sb!」
陳寒溪一聽,當即就怒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蹦起來揍人,齊雲飛也不懼他那一套,這裡是京城,可是他的地盤,當即就一邊掏手機打電話,一邊打算過去迎戰。
一看這兩邊馬上就要動武了,李逸帆看不下去了,兩邊打生打死,就算真的打死人,他都不在乎,可是關鍵是他和海蒂可還在現場呢,他們可不想濺了自己一身,這兩幫人的狗血。
李逸帆挺身而出,和羅胖子一起,一邊一個,分別拉住了齊雲飛和陳寒溪,這年頭兩位太子爺打架,那可是了不得,搞不好就要出大事。
外面的老百姓,沒見過這幫太子爺,總以為這幫太子爺受的是精英教育,都是非常有修養的人物,沒事就喜歡裝b,對於這樣赤膊上陣的事情,人家總不會當面做出來的。
可是和這些人接觸頗多的李逸帆可是深知這幫人的德行,君不見當年號稱京城某公子的那位,因為和另外一位公子哥起了口角,不但是在長安街上和對方當街飆車,將一輛奧迪都撞毀了,最後還掏出噴子頂在對方的頭上?
由此可見這幫傢伙的素質,就算是他們喜歡打,可是李逸帆也不希望,他們在這地方打起來,要打找個地方,就算你們打死了我也管不著。
可是現在老子和海蒂可還在呢!你們不看生面還得看佛面吧?
「兩位,兩位,稍安勿躁,我說一句中不?你們要是覺得中聽,那就在緩緩,要是覺得沒意思,那你們就一人一把刀,到外面的院子裡打去,那邊的地方夠大。」
李逸帆站在兩人中間,對兩人說道,而這時候陳寒溪和齊雲飛,可都是互相寸步不讓的怒目相視著。
「兩位,好歹,咱們身旁還有外國貴賓呢,你們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就要在這裡開片,是不是太有失形象了啊?怎麼說大家在國內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值得嗎?這事要是傳出去,丟的可不光是你們兩個臉,這可是涉外事件,到時候你們兩個可真就是丟人丟到國外去了,到時候你們覺得,這樣的事情,對於你們的父親有好處嗎?」
李逸帆站在兩人中間勸說道,而他這番話一出口,剛剛還頭腦發熱的陳寒溪和齊雲飛也都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他們今天的地位是來至於什麼,還不是來至於他們父親手裡的權柄嗎?
而現在他們兩個的父親,也都是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而現在海蒂的身份很是特殊敏感,他們兩個如果在這個女人鬧將起來,回頭這消息要是傳到歐洲區,那他們兩個父親臉面可就丟大了……
兩人雖然都有些衝動,可是也都不是傻瓜,孰輕孰重還是能分得清的。
「寒溪,你冷靜一下,小李說的很有道理。」
剛剛一直跟彌勒佛似地黃公子,這時候也跟著開口了,而這時候都已經有點雙目含淚似地羅久則更是激動了,這時候他心裡都恨不得管勸架的李逸帆叫爺爺了,要是今天他鎮不住場子,讓陳公子和齊公子在他做東的飯席上打起來,到時候不管是哪個受了傷,他都沒好果子吃。
「就是,就是,陳少,齊少,大家都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嗎?本來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僵呢?」
陳寒溪和齊雲飛,也分別被黃覺然還有羅久按在椅子上坐下。
「哈哈,我真是搞不懂了,不就是一個高爾夫球場嗎?至於嗎?」
這時候剛剛一直在看好戲的海蒂突然說話了,她突然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我們西方人做生意有個說法,那就是雙贏,或者是共贏,無論是什麼生意,如果因為一門生意,而得罪了一個人,給自己將來的路上增加一個敵人,這樣的做法是非常不智的。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如果遇到這樣的糾紛,那麼就會互相的妥協讓步,直到雙方都滿意為止,這樣才能達到,雙贏甚至是共贏的目的,雖然這樣一來錢賺的少一點,可是這也比未來給自己增加一個敵人要強。而且最關鍵一點就是,你如果多個朋友,那麼今後就會少一個競爭對手,這個世界這麼大,賺錢的項目是做不完的,所以為了這麼一些利益,何必呢?大家為什麼不能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把出發點設定的更高一點,把心胸都放得更加開闊一點,難道那樣的話,不比先這樣鬧得你死我活的場面要好得多嗎?」
海蒂的話,讓剛剛還要你死我活分個高下的齊雲飛和陳寒溪都感覺有些愧疚,剛剛真的太衝動了。
而李逸帆當然是高興的衝著海蒂擠了擠眼睛,黃覺然更是站起身來不斷的拍著巴掌,表示自己對海蒂的話很是認同,而羅久這個白胖子就更是不用說了,一張白胖臉,現在激動的通紅,雙手的巴掌差不多都要拍爛了。
感謝滿天神佛這兩位爺沒打起來,感謝海蒂女公爵,您老人家說一句話,可比我說十句話都好使啊。
「這個高爾夫會所的項目,我非常看好,其實無論我和你們哪一位合作,都可以,我完全可以不管你們之間的爭執,可是我認為這樣不好,你們雙方我都認識,可以說都是我的朋友,既然這樣,大家為什麼不能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一談?如果你們還是原來那樣的態度,那我想這筆生意根本就不可能繼續下去,因為你們回去之後,肯定會想盡辦法給對方下絆子,最後就算是其中一方,能夠得到這個高爾夫會所的項目,恐怕也會付出不菲的代價,這樣一來豈不是有些得不償失了?與其那樣的內耗,為什麼咱們不能團結在一起,搞這個項目?大家都有著各自的優勢,比如齊先生,他在京城的關係熟,拿地非常容易,而我這邊有充裕的資金支持,而黃先生和陳先生,在南方可能會認識不少的富豪,到時候你們就是客戶來源的保障,這不是非常好的合作模式嗎?為什麼非得要對著干呢?」
海蒂的說法,羅胖子非常的認同,不過齊雲飛和陳公子卻默不作聲,畢竟他們都是獨食吃慣了的人物,原本看好的項目,這樣被外人橫插一腳進來,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非常看著不爽的人,這讓他們怎麼想,心裡都是有個疙瘩。
「黃少,我覺得這樣做真的可行,總比鬧到最後兩敗俱傷的要好……」
羅久知道自己可勸不住陳寒溪,只能和還比較喜歡『講道理』的黃覺然這邊下功夫,而黃覺然這時候也覺得海蒂說的有道理。
事實上他倒不是害怕齊雲飛,或者不喜歡吃獨食,只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和齊雲飛他們鬧得太僵的時候。
畢竟他老爸雖然已經內定了,但是也要兩年之後才上位,這時候鬧出太多的爭端不好,更何況齊雲飛好歹也是京城這邊的紅子黨的代表人物?
他們浦海一脈和紅色貴族這邊的關係可謂一直是亦敵亦友,如果在這時候真的鬧僵了的話,對於兩年之後的交接,可是很不利的。
做人嘛,總得有些大局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