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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帆的路子和何軍他們這些正式的公安,什麼事都講證據不同。
早在閆寶山那次因為想要和他們家爭五一街那邊的宅基地的時候,他就開始關注起這個閆寶山,因為他知道作為一個濱城道上屹立十年不倒的大哥,他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和自己家服軟的。
而且根據對他為人的瞭解,那次的事情之後,閆寶山居然很簡單的就托人送來了話,和自己家講和,並且還派人給大姐夫送來了賠償金,這裡面就非常有問題。
試想一位敢和同樣在濱城道上赫赫有名的雷家硬碰硬,鬥了十幾年的老混混,怎麼可能就會向自己家這樣一個新晉崛起於濱城,並且並不是以混社會而聞名的家庭低頭的?
如果說他真的就這麼向自己家裡低頭,這就說明他背後肯定有人指點他,讓他知道自己家和楊市長走得很近,他之所以像自己家低頭,並不是怕自己的李家,而是怕自己家背後的楊市長,這樣還說得過去。
可是難道他就真的甘心忍了這口氣?更何況那次自己可是藉著和他一貫有仇的雷家的人折了他的面子,可是事後,他居然連雷家都沒有報復,這就充分的說明了問題。
因為這和他以往睚眥必報的性子,可真是太不一樣了,這說明要麼他就是在背後醞釀著什麼陰謀,要麼就是他不敢報復。
說道不敢報復,李逸帆肯定是不信,所以說道他在背後醞釀陰謀,李逸帆倒是信了十層。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個閆寶山在密謀什麼,但是他也一直沒有放鬆對這傢伙的警惕,尤其是知道他背後站著的是公安局的政委楊衛國之後,他就知道這傢伙要麼就是不報復,如果一旦要是有多動作,那麼肯定會有著驚人的後果。
前世當過特工的李逸帆可不是那種坐等著別人欺負上門的人,什麼絕對不開第一槍這類的外交辭令,在他這裡完全不作數。
既然他閆寶山想要算計自己,那自己又何嘗不可以算計他?
所以從那時候起,他就讓雷良發的人一直在盯著這閆寶山和那楊衛國之間的勾當,就等著他們犯錯。
而這幾個月的盯梢下來,這功夫還真是沒有白費,因為他們終於是抓到了那楊衛國和閆寶山之間的把柄。
和正常人一樣,楊衛國也有自己的弱點,他很喜歡玩,而他喜歡玩的不是女人,那麼就只剩下耍錢賭博這麼一說了。
而且這位楊政委的癮頭還特別大,平時沒什麼事的時候,麻將局幾乎就是天天不斷,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但是玩的那些人大多也都是他圈子裡的人物,想要從這方面下手,不太好著手。
可是這楊政委的眼界可不止如此,他不光是和自己人一起玩,甚至更喜歡的是到外面去玩。
這年頭內地的官員想去香江澳港玩一鋪的人不少,可是畢竟這年頭還不像是十年之後,出入港澳地區那麼方便,尤其是像楊衛國這樣的牴觸北方的官員,想要去香江澳港瀟灑走一回的話,不光是時間上不好安排,每次的差旅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所以他並不能經常去澳港那邊瀟灑。
但是澳港的那些賭場巨頭們,可是非常的貼心,他們在和北省比鄰的北韓的都城開了一家賭場,哪裡離濱城也不過就是一天的車程而已,進出非常方便,而且設施豪華,什麼吃的,玩的都是應有盡有,服務非常到位。
玩累的有的吃,吃膩了還有得玩,哪裡不光是北韓的美女,連俄國大妞也有不少,所以哪裡很自然就成了北地一些喜歡玩的人們的樂園。
楊衛國這樣的大玩家,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哪裡,事實上,他還經常隔三差五的去光顧哪裡,而且每次玩的時候,都是輸贏不小。
根據雷良發派過去跟蹤的人的描述,這位楊政委平均每個月會過境到北韓都城哪裡玩一次,平均每次去都要三五天,輸贏都是在二三百萬之間。
這個楊衛國別看長的五大三粗,可是頭腦卻特別精明,在賭場上並不是那種隨便能夠被人糊弄的羊枯,所以他在賭場裡的戰績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贏多輸少。
而每次他去玩的時候,為他提供炮彈的當然正是閆寶山,而且正因為看到楊衛國在那邊是輸少贏多,閆寶山還經常參股,讓楊衛國幫他也贏一點。
而前段時間,李逸帆和雷良發花了大價錢,讓自己派過去跟蹤的人,從北韓的那個賭場的安保人員手裡拿到了一段楊衛國在賭場裡豪賭的錄像,這就是結結實實的證據。
不過拿到了這段錄像之後,雷良發和李逸帆並沒有急著把這段錄像給亮出來,畢竟當時楊衛國和閆寶山都還沒有招惹到他們頭上,他們犯不上把對方逼得太緊。
而且這段錄像就算是寄去了紀委又能怎樣?他們不知道這楊衛國的根底到底如何,如果他基礎打得牢,上面肯定有人保他,就算錄像在真實,送到紀委也一樣會風平浪靜。
所以那段錄像就一直壓在他們的手裡,沒有公佈出來。
現在楊玉河和何軍打算拿這楊衛國開刀了,那麼自己到底該怎麼處理呢?該怎麼把這段錄像交出去呢?
「何叔叔,我想你應該知道,前段時間那閆寶山為了五一街的宅基地砍了我大姐夫一刀的事情吧?」
李逸帆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選擇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嗯,那件事我知道。」
當時那件事可謂在濱城道上轟動一時,何軍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不過當時因為楊衛國沒有出手,他也就沒出手,果然後來事情和他預料的一樣,楊衛國勸了閆寶山,而閆寶山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那件事裡幫了我們家大忙的正是我哥的戰友雷良發,在事後我怕那閆寶山再派人過來報復我們,我就一直讓雷哥幫忙盯著那閆寶山,可是就在這段時間,雷哥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還怕人家報復,當時好像是你們聯合起來,把那閆寶山給搞的夠嗆吧,何軍在肚子裡腹誹面前這個厚黑的小孩,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來,而且他也被李逸帆接下來的話引起了興趣。
「哦?什麼有趣的事情,說出來聽聽?」
就連坐在另外一邊的楊玉河,這時候也來了精神,不管這之前的是非曲折是否有如李逸帆的描述,只要他手裡有把閆寶山和楊衛國的把柄那就可以。
「我們發現那楊衛國非常喜歡賭博,而且賭的還不小……」
何軍聽了之後感覺挺靠譜,不過這又能怎麼樣?那楊衛國喜歡玩,他們系統裡誰不知道,事實上他們這個級別的領導又有幾個不喜歡玩,喜歡賭的,這樣的事情只要不公開化,不被外人知道,事情就不能怎麼樣。
「每月初,他都會回他在羅牛鎮的老家……」
李逸帆說道這裡一邊注意著何軍的神情,何軍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嗯,他每個月初都會請幾天假,說是要回老家去看望他那癱瘓在家的老娘,怎麼難道這裡面有蹊蹺?」
「確實月初的時候,他是會回到羅牛鎮不假,可是卻不是去看望他的老娘,他每次都是到了羅牛鎮之後直接換裝,換車,然後從哪裡出發,直奔東江那個邊境口岸,然後從哪裡過關,直奔北韓的都城,然後在哪裡的賭場瀟灑幾天……」
「什麼?」
聽到這樣一個驚天地的消息,何軍和楊玉河差點都沒激動的蹦起來,兩人可是一直在苦尋這個楊衛國的馬腳,可是卻一直尋找不到。
沒想到他們苦尋不到的答案,居然就這樣輕易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他們如何能不驚喜?
「逸帆,你確定?」
何軍非常激動,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決定在和李逸帆確認一下,確認他不是信口胡說。
「非常肯定,我讓雷哥派過去的人,可是跟了他三個多月,第一次跟他到羅牛鎮,第二次直接從羅牛鎮跟他跟到東江邊境口岸,第三次可是和他一起過關去的北韓都城的賭場,如果要是你們用得著,我可以安排讓雷哥,試試看能不能從那邊搞到一些那楊衛國在賭場時候的錄像……」
錄像帶什麼的,當然不能說自己手裡早就有,畢竟那樣一來,會讓楊玉河和何軍對自己的心機感到不舒服。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逸帆,如果你能夠搞到這段錄像,那麼我們打老虎,可就有大把握了。」
何軍這時候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多少年了他和楊衛國在系統裡是互相看不爽,可是卻一直抓不到楊衛國的把柄,這次終於有機會可以釘死他了,他怎麼能不高興?……
幾天之後,在辦公室的何軍,受到了一封速遞郵件,拆開速遞,看到裡面那和黑乎乎的錄像帶,何軍不由得森然一笑,老楊啊老楊,咱們鬥了十幾年,這次終於可以一次來個了斷了!(未完待續。請搜索[.138.看.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