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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帆回到家的時候,沒想到居然在家裡看到了大舅和大舅媽,還有小舅,這時候張淑和李立強正強大精神,坐在家裡的客廳裡,招呼著兩個弟弟。
看到李逸帆進了家門,大舅和小舅都衝著他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在昨天接了電話之後,今天趕來替大姐打氣的。
作為張家的當家人,大舅沒有去參加二姨家的開業典禮,而是來親自安慰大姐,這讓張淑的心裡好過了不少。
「哼!平時二姐和二姐夫就沒少在我面前說起過大姐和大姐夫的壞話,那時候我還以為,兩家一起做生意,難免會有些矛盾,有點牢騷也是難免的,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幹出這樣的下作事情來,昨天我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很意外呢,不是說前幾天已經交了房租了嗎,怎麼又租了新店來開業,原來是他們家玩釜底抽薪的把戲,和親大姐玩這一手,他們做的也太過分了。」
小舅坐在旁邊很是生氣的說道,前幾天家宴的時候,二姐和二姐夫的話還餘音未落,他們不同意大姐和大姐夫去租錢記羊雜湯的店面,可是今天他們居然自己煮了哪裡來開店,他們都是那天同一張桌上吃飯的人,而且對大姐和大姐夫的為人也是最瞭解的。
所以仔細一琢磨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沒想到大姐辛辛苦苦的拉扯起來的二姐一家,居然成了白眼狼,這樣的親戚,還和他們交往下去,有什麼意義?
「嗯,二姐和三姐夫他們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不過大姐你也別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子,為了他們這樣的人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不值!」
大舅也在邊上說道,二姐一家和三姐夫的行徑他都看在眼裡,作為一個在官場八面玲瓏的人物,這點小事,用腳趾頭想,他都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在關鍵時刻,他沒有選擇二姐家的開業典禮,而是選擇來支持大姐一家,他知道大姐的脾氣,雖然是個大度的老好人的性子,有時候寧願自己吃虧,也要維持一家人的和氣。
但是這次這麼大的事情,再加上大姐也是急性子,他生怕這次大姐被氣出病來。
「嗯,謝謝你們倆能來看我,哎,這次的事情,我和你姐夫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經過這次這件事我們也算是看開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再怎麼生氣也是沒用。而且兩家在一起開店有矛盾,早點分開也好,免得以後矛盾激化,要是發展到不可調和的地步,那就不好了。」
這是張淑兩天一來第一次很正常的說話,儘管話說的很大氣,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心裡這口鬱悶之氣,想要疏散開來,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
「嗯,我媽說得對,這家人這樣做事,也算是讓我們看透了他們的嘴臉,早點認清這樣的親戚也好,這樣的親戚,和自己的親大姐都要耍這樣的手段,和他們做親戚還有什麼意思。」
李逸帆也在邊上插話說道,現在的他,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已經和以前徹底的不一樣了,所以他說的話,在座的大人們都還能聽得進去。
李逸帆這話說的可以說是在明確不過了,也是在提醒大舅和小舅,二姨小姨夫這樣的親戚,根本就不值得交,這樣兩面三刀,有奶就是娘的主,在他們的眼裡,親情根本就是個屁。
大舅的臉色凝重,小舅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顯然他們是在衡量今後他們該如何和二姨一家還有小姨夫他們相處。
確實二姨一家能有今天,可全靠大姐一手拉扯,可是即便是這樣,她都能對大姐下手,更何況自己這些弟弟了?
「對了,大舅,你能不能幫我們買三張去京城的軟臥火車票?這段時間,正好我放假哎,我想和爸媽一起去京城那邊旅旅遊,散散心,不想讓他們憋在濱城,免得氣壞了身體。」
李逸帆突然對大舅說道,這年頭飛機票還死貴,高鐵動車什麼的也還沒開通,濱城到京城的火車線路就那麼幾條,再加上又是旅遊旺季所以車票非常緊張不好買。
「嗯,去京城走走看看也好,免得在家裡生悶氣,這車票你們放心,我來安排。」大舅覺得這樣也挺好,於是大手一揮,對李逸帆說道。
「誒!大姐,你們家這個院子,什麼時候買的啊?挺不錯啊?出了交通不太方便,這環境也太好了吧,看的我都想來這裡住兩天了,這院子多少錢買的?之前怎麼都沒動靜呢?」
小舅看著大姐還是愁眉不展,連忙轉移話題問道,這時候大舅也來了興致,這個院子確實是賣得不錯,環境真的好極了。
一提起自己的新家,張淑果然是精神一振,感覺有了話題,於是連忙帶著兩個舅舅參觀新家,又把買房的情況介紹了一番,聽得兩個舅舅是連連點頭,說買得值,到這時候張淑的心情才有點好轉。
中午大舅和小舅自己告退了,李立強和張淑現在這番狀態也沒心思留他們吃午飯,不過才是晚上的功夫,大舅就派他的司機給他們送來了三張去京城的軟臥火車票,作為一個招商局的副局長,搞幾張車票對他而言還是小菜一碟的。
第二天三人在家裡收拾了一上午,下午鎖好了家門,帶著大包小裹的出了家門,去京城的這趟火車是下午四點出發,這時候火車還沒提速,要花十五個小時才能到京城。
這次李逸帆是準備了三塊小一點的龍涎香帶在身上,這三塊大概就要一百公斤,而另外的最大的那一塊大概五十公斤重,上輩子被挖壞了的那一塊,則是在上午被他和老爸送到了銀行,租了一個保險櫃存放了起來。
按李立強的說法,這樣的好東西,以後只會越來越少,越來越值錢,所以得留下,李逸帆還是挺佩服老爸的眼光的。
因為是軟臥包廂,一個車廂裡只有四個床鋪,所以到並不顯得很擠,一家人把包裹封裝的嚴嚴實實的龍涎香,放在了下鋪的床下,老爸和老媽更是怕出了紕漏,根本就是一步不離。
只有李逸帆沒把這幾塊龍涎香當回事,一百公斤的大傢伙,就算誰想偷,也不好搬啊,而且就放在床下,一動就有動靜,這軟臥包廂安全環境還算可以,所以他並不太擔心這些龍涎香的安危。
火車很快就出發了,父母拿出白天準備好的飯菜,把李逸帆叫過來在車上吃了起來,老兩口節省慣了,根本不願意花高價吃火車上的飯菜。
一邊吃,還一邊給李逸帆講他們倆當年年輕的時候,在那個特殊的時期,曾經走路去京城,拜見**的光輝事跡等等,對於他們這個年代的人來說,京城對於他們而言,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印記。
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們就有二十多年沒有再去過京城了,想想這一次的重遊舊地,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還帶著一股小孩子一般的激動……
看到母親的情緒有所好轉,李逸帆的心,這才放下來不少。
晚上和父母聊了好一會兒,聽他們講了很多當年的往事,直到他們都躺下之後,李逸帆才出了包廂,多年的特工習慣,他坐火車的時候一貫睡不著。
在包廂門外的車窗前抻了個攔腰,然後往左右一看,沒想到李逸帆不由得看的一愣,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坐在不遠處的窗前,齊肩的半長髮,還有那件粉紅色的體恤衫,看起來是那樣的親切和熟悉……
「唐甜……」
李逸帆嘗試著召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