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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告別
呵呵.這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鴻門宴.叫救護車會有用嗎.
楊浩佐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第一次.他在柳茗瑤面前如此放開的開懷大笑著.只是蒼白的臉色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我有話要和你說……」楊浩佐抓住了柳茗瑤的手.鎮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彷彿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能夠從容不迫地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蕭烽火眸光黯淡.長歎了一口氣.最後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楊浩佐.讓他們兩個好好說說話吧.想著自己勉強站了起來住著枴杖走出了包間.
楊浩佐感激地看著合上的大門.躺在柳茗瑤的懷裡.幸福得想要大笑一場.可是.身體的現狀讓他無法實現自己的想法.
自己用了八年的時間讓楊氏企業有了如今的輝煌.可是自己的最終目的已經沒有了.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戰爭.
那天.回到辦公室.手下的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再到看到辦公桌上.飛憶的辭職信.自己就已經猜出了這其中的緣故.
不念舊情.對曾經的好朋友動手動腳.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是我楊浩佐會做的事情.大家想要猜測就儘管猜測個夠好了.流言止於智者.這一直都是自己信奉的教條.
可是.之後關於自己和歐開曼的緋聞.就讓人想入非非了.
從欣桐那裡知道了歐開曼的目的.上一次已經讓她拍攝完廣告之後馬上離開的.可是她竟然沒有離開.所以.自己才會親自去找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
「我們先去醫院.有什麼話留著之後再告訴我.」柳茗瑤強忍著的眼淚.此刻像決了堤一般流淌而出.
楊浩佐看著滿臉淚花的柳茗瑤.回籠了思緒.能夠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好她.這就夠了.不是嗎.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你聽我說.」楊浩佐用盡全力說著.衝著柳茗瑤勉力笑著.
「戚馨兒是你值得擁有的好朋友.那天她跑過來.將我和飛憶臭罵了一頓……」
柳茗瑤認真地聽著.不知道楊浩佐為什麼會提到戚馨兒.她跑過去大罵了你們一頓.我怎麼不知道.
關於孩子的問題.一直都是楊浩佐想要迴避的問題.他希望那孩子是自己的.柳茗瑤並沒有欺騙他.可是.他又害怕那孩子是自己的.因為他為了維護欣桐.傷害了孩子.也傷害了柳茗瑤.
戚馨兒那天的一席話.讓楊浩佐下定決心去派人調查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結果.醫院裡的醫生都還留著檔案.而且.柳茗瑤和尤斌成之間.也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我知道你沒了孩子有多傷心.可是那時候我居然還誤解了你.我是如此對不起你.這都是我應有的結果.」
柳茗瑤一邊哭著一邊搖頭.聽著楊浩佐費力地和自己說著整個事情的經過.她一點都不怪他了.一點都不怪他了.她此刻只想他好好的活下去而已.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現在我可以拿我的命來還了.」楊浩佐說著笑得越發得幸福了.
柳茗瑤激動地抱緊了楊浩佐.大聲地吼著.「誰要你的命.你給我好好活下去.我才能慢慢懲罰你.你死了讓我找誰去.」
楊浩佐享受著柳茗瑤的擁抱.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長時間的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知覺.不再感覺像原先那麼痛了.
蕭烽火估算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推開門走了進來.發現自己的女兒木訥地抱著楊浩佐.任由眼淚流淌著.
張了張嘴巴.想要安慰幾句.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這下你們滿意了.權利.金錢.名譽.就這麼重要嘛.」柳茗瑤說著抬眉絕望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果有一天必須犧牲我.那麼你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嗎.
蕭烽火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自己怎麼可能會這麼做.想要開口解釋.卻被柳茗瑤制止了.
「不用說了.一切都太晚了.那些虛偽的話都留給別人吧.」說完.柳茗瑤鬆開了楊浩佐.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爸爸會好好安葬他的.這是楊萬耀吩咐下來的事情.他為了烽火公司的存亡.一定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臨走到門口的時候.柳茗瑤回頭說道:「不要告訴我你把他安葬哪裡了.我不想知道.」
所謂的好好安葬.不就是毀屍滅跡嘛.呵呵呵呵.自己根本就無法阻止.不是嗎.想著.柳茗瑤抬起手背拭去了臉上的淚痕.這樣一幅難看的樣子.不是他想要看見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符佳琪在中間搞鬼.她一直沒有忘記尤斌成.所以她為了讓楊浩佐誤會我.讓我能夠重新回到尤斌成的身邊.她竟然編出了這樣的謊話.
柳茗瑤想著剛剛楊浩佐告訴她的真相.原來就是符佳琪將一沓子照片和資料交給了楊浩佐.所以他才會有孩子不是他的誤解.
不止如此.楊氏企業嘉年華的計劃被抄襲.最後賣給了尤氏百貨的事情.也是她的傑作.
這麼多事情.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我還能原諒你嘛.
柳茗瑤一路想著一路走著.迎著旁人詫異的目光走出了酒店.就算是為了心裡深愛的人.也不能這麼做啊.而且.你現在不是和於越澤和好如初了嘛.這又算什麼.
說好的以後不會再見面了.我想我要食言了.
很快.柳茗瑤就開著車來到了那個老舊的房子.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大門.
「來了.」是符佳琪的聲音.
大門吱的一聲慢慢打開.符佳琪愣了一愣.以為是於越澤加班回來了.卻沒想到會是柳茗瑤.
兩人相視沉默了許久.早春夜晚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拂著她們的臉頰.符佳琪這才反應了過來.「進來說話.」
進到了屋裡.四周的擺設還和從前一樣.雖然簡陋但是充滿了溫馨.
兩人坐下之後都沒有說話.屋裡靜得可怕.只感受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我要和越澤結婚了.」
「我要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