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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馬上回去看好場子.白虎社的那幾個小混混要是再來鬧事兒.就解決掉他.」范黎幟命令道.轉身牽起了柳茗瑤的手.朝前走去.
柳茗瑤聽到范黎幟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說出了解決掉某人的話.心裡更是一怔.可是如果現在掙脫他的話.肯定會死的更加得慘烈.沒辦法只能步伐發軟得被他牽著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柳茗瑤只是覺得自己跟著范黎幟後面走了很久很久.雙腿累得有些發抖.
范黎幟停了下來.他感覺得到柳茗瑤的手在發抖.彎了彎唇.知道她是因為太害怕了.不過.想柳茗瑤這樣已經算是很勇敢了.換做其他女人.要嘛就是要死要活地哭著喊救命.要嘛就是早就暈死過去了.
「你趕緊回家去吧.這一片區域不要一個人閒逛.很危險的.今天你幸好碰到的是我的手下.要是碰到其他幾個社的小混混.那就慘了.」
柳茗瑤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者自己出現了幻覺.范黎幟剛剛是說讓我回家去.
看到柳茗瑤有些發愣的神情.笑出了聲音.再一次提醒道:「你還不走.難不成想要我送你回家.或者你真的想要跟我回社團去.」
「誰要跟你回社團.」柳茗瑤驚訝地脫口而出.原來範黎幟真的是讓自己趕緊回家去.並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范黎幟大笑了起來.社團的歷練讓他的臉看起來滄桑了許多.如此豪邁的笑容讓柳茗瑤蹙起了眉頭.
「你怎麼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柳茗瑤並沒有馬上離開.范黎幟的笑容讓她產生了愧疚感.自己孩子的死不能怪范黎幟.他也是被楊欣桐威脅的.而且在那個倉庫裡他也想過要幫助自己的.
想起了自己失去孩子的事情.柳茗瑤眸子裡的光黯淡了下去.
范黎幟以為柳茗瑤是在同情自己如今的處境.揚起嘴角笑了笑.大方地說道:「我如今這個地步怎麼了.我有一堆手下可以差遣.我有用不完的錢.身邊有無數的美女相陪.這比當街要飯強上一百倍.」
這麼一聽.柳茗瑤更加的愧疚了.抬頭看著范黎幟.「對不起.你的手是楊浩佐弄的嗎.」她知道肯定是的.但是她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
范黎幟抬起了右手.放到了自己面前仔細看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不是.他沒有對我怎麼樣.這是我自己砍得.」
你自己砍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柳茗瑤忍不住問了出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這樣你遠在美國的父母該有多傷心啊.
范黎幟放下了手.習慣性地放到了背後.抬頭看著柳茗瑤.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只是這種善良會給你帶來許多不幸的.
「一根沒多大用處的指頭換來如今的地位.我覺得很值得.」
柳茗瑤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看到范黎幟的神情.張了張嘴巴還是忍住了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最後.范黎幟還是有些不放心地提出要送柳茗瑤回去.下車的時候.還一再地叮囑柳茗瑤日後少去那個地方.最近那片區域不太安定.
柳茗瑤感激地謝過范黎幟.打開車門下了車.
「柳茗瑤.謝謝你.」范黎幟在心裡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打開車門跑了出來.對著柳茗瑤的背影大聲地喊道.
聽到范黎幟的話.柳茗瑤疑惑地轉身看著范黎幟.
范黎幟只是衝著柳茗瑤笑著.也不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和她說謝謝.就只是笑著.
那天被楊浩佐憤怒地教訓了一頓.多虧了柳茗瑤的阻止.她堅持不是自己傷害了她.這才讓自己能夠活著走出了醫院.
其實在那個廢棄的倉庫裡.當柳茗瑤認出了他.范黎幟心裡就已經慌亂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所謂保護家人的行為是不是做錯了.
從醫院出來之後.范黎幟就一直在外面遊蕩著.之前那個小巷也被兩個乞丐夫妻給佔了.看著他們破舊的襁褓之中那個瘦弱的嬰兒.他竟然心軟了.
自己可能是受了柳茗瑤的影響了.范黎幟如是想著.轉身離開了那個小巷.將自己佔據了幾個月的地盤讓給了別人.
三天.三天的時間沒有吃飯了.范黎幟感覺雙眼有些模糊.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出手幫助.但是他心裡並沒有怨言.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會大罵一句然後再想盡辦法讓他們掏出錢來的.
「青龍社的社長聽說是被人殺死的.」
范黎幟踉踉蹌蹌地走著.來到了公園的長椅上坐著.聽到不遠處有幾個人討論著什麼青龍社的事情.
「聽說他們在競選新的老大誒.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另一個人一聽是青龍社的事情.將自己所得到的情報告訴了對方.
「趕緊去啊.要是被四大門的人選中了當上了青龍社的老大.那以後的日子可就好過啦……」
那兩人已經走遠了.范黎幟的肚子又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空空如也的肚子.范黎幟站了起來.
青龍社是嗎.聽起來像是黑社會的名字.不管了.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想著待會兒要如何才能競選成功.范黎幟又踉踉蹌蹌地朝著剛剛那兩個說話的人所走的方向走去.
公園裡的空地上聚集了好多的人.大家圍城了一個半圓形.裡頭的發言人大聲地說著這次選擇新一任青龍社老大的規則.
「我們並不要求你原本一定要是我們四大門的人.只要你想要來參加.我們四大門歡迎.」
此話一出.大家馬上拍手叫好.掌聲極其熱烈.
競選的門檻很低.范黎幟強忍著胃裡的難受看著許多人上前發表自己的競選宣言.
過了良久.最先發言的那個西大門的人又站了出來.顯然他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還有沒有人想要來參加競選的.」
「還有我.烈火.」
一個自稱烈火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發言人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一頭紅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