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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的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了下去。
包括其他的十字軍騎士,大多愣住,被釘在那裡,好像眼前的沙漠就要在腳前裂開似的,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
其實,不管是在前世的一些影視還是小說中,雷震天一直就很喜歡重騎兵。
重騎兵一旦衝鋒起來的氣勢,齊踏著大地的轟鳴聲實在是有夠恐怖,將自身放在戰場對面想一下,那麼多重騎兵衝過來,即使心理素質再強,難免也會感到慌亂緊張。
但是重騎兵對上馬穆魯克駱駝騎兵,於是問題來了。
眾所周知,騎兵的用處,就是衝鋒。
戰士在戰場上,武器就是自己的生命,對於騎兵而言則不然,速度才是騎兵的生命!
特別是重騎兵的衝鋒模式,重騎兵一般是一排跟著一排,地毯式推進,一來可以殺傷敵人,二來將敵人衝散。
重騎兵對上駱駝騎兵,跑到死也不可能追上,這個布倫王子的目的,或許老雷可以理解。
「他這是想用重騎兵,用人命去填啊!糾纏這支駱駝伏兵,為攻城步兵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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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刮起東南風,沙粒飛入十字軍騎士的眼裡,使他們頭盔下的有限視角變得更加困難。
而就在這時,此次十字軍東征的統帥布倫王子,他豪邁地策著戰馬,帶著一大堆親衛騎士,來到衝鋒隊伍的最前方,率先擎起了一支長長的圓錐形騎槍,「騎士們,為了今天的勝利,我們必須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管稍後我們是生是死,只要一天異教徒不滅,一天不奪下聖城,我們就永不放棄!」
聽了布倫王子哥德弗德的話,十字軍騎士們的臉上表情複雜。每一個桶式頭盔的下面,既有著赴死的堅決,亦有著告別人世之前的傷感。
可隨著統帥的一聲令下,騎士的臉上再沒有多餘的表情,留下的只有堅毅。
布倫王子身先士卒的豪邁,同樣感染了雷震天,在這樣於我情勢不利的戰況情勢之下,能夠與這樣的統帥並肩作戰,當是每一個十字軍騎士的幸運!
一片渾黃的沙丘海上,大約四千名馬穆魯克駱駝騎兵,已經跨過接連起伏的沙丘,包圍了拋石機、巨弩等遠程支援部隊,形勢刻不容緩。
沒有任何徵兆,布倫王子哥德弗德一騎當先,便從原地衝了出去!
「殺——」
緊接著,一聲聲的怒喝響起,一匹匹戰馬,如同一支支離弦的箭一般,向著沒有邊際、硝煙瀰漫的戰場後方衝去,義無反顧!
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天空,應和著這悲壯的嘶鳴,四面八方湧出一片十字軍騎士,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一片蒼茫的沙丘上翻滾了過來,成千上萬匹戰馬聚集在一起,呼嘯奔騰。
長長的馬鬃馬尾在風流的浮力下飄動起來,一個接一個,一個重疊著另一個,凝成一個整體,飛快地向前推進,交織出一副的氣吞八荒、聲震環宇的熱血畫面。
鐵馬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身邊是一面面飄飛的十字軍戰旗,大地在搖動。在這一刻,時空的概念在雷震天的心中消失,上萬名奔騰的十字軍騎士,簡直就是一部關於十字軍歷史的縮影,一個悲壯巍峨的造型。
壯麗的一幕,不由地讓雷震天想起了一句名言,「信仰,是一種源於我們靈魂與意志中的迷霧!永遠摸不透,看不清,卻甘願讓人為之赴死!」
上萬匹戰馬一齊引頸甩鬃,昂首嘶鳴,到了這個時候,即使老雷的騎術再差,馬兒隨群奔騰的本能也不會讓他掉隊。
雷震天第一次體驗這種萬馬奔騰、虎嘯獅吼、氣勢磅礡的親身經歷。全身都熱血沸騰。
胯xia的戰馬四蹄騰空,如風、如電。就好像一頭鯨魚在發光的海浪裡游泳,被征服的海洋從中間劃開,恭恭敬敬地從兩端向後退去。
無數的十字軍騎士,齊刷刷的把槍桿豎立起來,而後,在快要接近敵人時,又把圓錐形長槍齊齊放下。
上萬名騎兵,主動分成了三股鐵流,向大約四千名馬穆魯克駱駝騎兵,呈包圍圈,狠撲了上去!
而這些裝備精良的馬穆魯克駱駝騎兵,正如雷震天所預料的那般,很自覺的與十字軍拉開距離,並排成整齊的隊形,用強弓一波接一波地齊射進攻的十字軍騎士。
馬穆魯克騎士的強弓不但射程遠,穿透力也強到令人髮指,布倫王子的親隨騎士,很快便在統帥之前組成了一條長長的『人盾』,而其他中箭的十字軍騎士,則是不斷地摔馬而落,沒有一絲停頓,便被身後的袍澤,連人帶馬踐踏成了血肉模糊的肉泥。
十字軍負荷過重的戰馬,根本追不上這些撒開腿的駱駝,在這場毫無意義的追逐戰中,簡直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在老雷的眼裡,這些馬穆魯克騎士的箭術都十分高超,能夠在相當遠的距離上,準確射中十字軍騎士。並且在駱駝飛馳時,依然能夠保持著精熟的射術!
這才幾分鐘的時間,便有超過五百名重騎兵,喪命在弓箭和身後的馬蹄之下!
「該死,應該拋棄掉身上所有的護具裝甲,只留下簡單裝備,組成一支輕騎兵。只有這樣,才能追上這幫駱駝騎射手!」
顯然,能夠作為十字軍統帥,布倫王子哥德弗德並不是個庸才。
雷震天能想到,布倫王子同樣也想到了。
在左右側各三千的騎兵人流中,很快便有超過兩千名,暴露肌肉的輕騎兵脫穎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進了馬穆魯克整齊的駱駝隊形之中。
接下來免不了得一場肉搏混戰,但這場肉搏混戰的短暫時間,以及最終結果,卻是讓雷震天大跌眼鏡。
……兩千個脫去鎧甲的輕騎兵,竟然連五分鐘都沒有撐到。